似是沒想到離子洲會這麼說,君無夕頓時陷入沉默。【,無錯章節閱讀】
君無夕的沉默不語落在離子洲眼底就是他心虛了不打自招。
見狀,離子洲嗤笑一聲,雙手環胸冷道:「我說擂台上怎麼怪事頻發,感情是你們兩個裡應外合作弊啊。」
離子洲話裡帶刺,說出口的話怎麼聽怎麼陰陽怪氣。
繞是好脾氣如君無夕,聽到離子洲的話也不由得皺眉。
良久,他緩緩開口,面不改色的否認道:「我沒有作弊。」
今日擂台之上的確怪事頻發,但他還未無恥到要靠作弊取勝的地步。
離子洲冷笑一聲,並不信君無夕的話,拿起劍厲聲道:「嘴上說說算什麼?有本事就再來和我打一架!看看到底誰才是真正的贏家!」
話落,離子洲拔出劍,重重的朝著君無夕劈去。
君無夕體內靈氣錯亂,本不想迎戰。
可架不住離子洲緊追不捨,直接將他逼至角落。
君無夕倒在床上,一邊背靠著牆借力,一邊拿劍艱難抵抗離子洲的攻勢。
兩人戰況焦灼之時,身下的床板晃了晃。
緊跟著,年久失修的床受不了劇烈的衝擊直接塌了。
離子洲一怔,一時不察連同君無夕一起跌倒在地。
關鍵時刻,離子洲一手撐著地穩住身形,才沒壓到君無夕身上。
劇烈的轟鳴聲在宿舍內迴響,繞是一向睡的跟豬一樣雷打不動的雲傾夏都有些受不了了。
眼睫顫了顫,雲傾夏揉著眼迷迷瞪瞪的起身,小聲嘟囔道:「誰啊?怎麼這麼吵?」
話音落下,雲傾夏整個人愣在原地。
只見不遠處,原本好好的床變成一堆碎塊。
報廢的床中央,離子洲單手撐著地,壓在君無夕身上。
君無夕微微氣喘著,蒼白病態的臉上染著不自然的紅潮,手背青筋蹦起。
雲傾夏咽了咽口水,瓷白的耳尖逐漸燒紅。
難不成………
這就是傳說中的,她嬌軀一顫,他虎軀一震,然後床榻了?
未免也太刺激了點吧?這真的是她能看的嗎?
第一次現場圍觀真人版的雲傾夏默默攥緊被子,內心多少有點小羞澀。
此時,一旁的離子洲君無夕察覺到異樣,紛紛側過身朝雲傾夏看過。
看的正上頭的雲傾夏捂著臉道:「你們繼續,不用管我,我什麼都沒看到。」
說完後,雲傾夏悄悄把指縫岔開,繼續偷看,卻見離子洲和君無夕仍未收回視線。
雲傾夏:………
氛圍頓時變得有點尷尬,雲傾夏默默鑽進被子裡拿腦袋蒙住頭,想裝作無事發生。
可就在這時,離子洲起身大步向前把她從溫暖的被窩裡拎了出來。
冷聲道:「別睡了,你給我起來!」
從被窩離開的瞬間,天生怕冷的雲傾夏情不自禁的瑟縮了一下。
但很快,她就顧不上冷了,因為離子洲正在死死盯著她看。
隔著一層帷帽,雲傾夏看不清離子洲臉上的表情。
不過那股殺意卻是透過帷帽清晰的傳了出來。
雲傾夏抖了抖,連忙自證清白:「師、師弟你聽我解釋,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打擾你和君師弟。」
聽到這話,離子洲聲音更冷:「你覺得小爺我和他有一腿?」
離子洲一邊說,一邊伸手指向君無夕。
雲傾夏咽了咽口水,弱弱的問:「難道沒有嗎?」
離子洲額頭青筋一跳一跳,咬著牙道:「真是人眼髒看什麼都髒,小爺我可是純爺們!」
說著,離子洲手一松,將雲傾夏扔到床上,隨即眯著眸道:「今天的事你最好不要到處亂說,如若不然……」
離子洲默默將劍拔了出來,威脅之意不言於表。
雲傾夏連忙點頭應是。
心底卻在想離子洲這人怕不是有什麼大病,做都做了還不許人說。
短暫的鬧劇過後,宿舍重新恢復平靜。
離子洲靠在床上休息,而君無夕扶著牆有些吃力的起身。
起身時,他眼前的視野逐漸變得恍惚。
經脈錯亂導致體內高熱,君無夕臉頰熱的發燙,還泛著不正常的潮紅。
看到這一幕,雲傾夏忍不住在心底把離子洲罵了一遍又一遍。
離子洲這人可真是個實打實的渣男。
都把君無夕弄成這樣了,還不對君無夕負責。
果然,關鍵時刻還是要她來出手。
嘆了口氣,雲傾夏從床上下來,對著君無夕小聲道:「你的床壞了,要不要來我的床上休息?」
隨著距離縮短,少年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幽香越發清晰。
君無夕抬起眸,垂在身側的手緊握,默默偏過頭道:「不用。」
話音剛落,胳膊被人一把拽住,少年熱絡的道:「你不用和我客氣,來和我一起睡吧。」
君無夕還沒來得及拒絕,就被雲傾夏硬拽著拖到了床上。
兩具身體躺在同一張床上,中間只隔了不到伴隨的距離。
天靈血的香氣縈繞不散,君無夕的注意力卻不在天靈血身上。
短暫的怔愣過後,他抬眸看向對面的少年。
此時此刻,少年正將微涼的掌心貼在他額頭上,蹙著眉小聲嘟囔道:「怎麼會發燒啊?難不成是做那事的時候弄得?」
嘟囔完後,雲傾夏收回手,從空間戒掏了幾顆退燒的丹藥遞到他唇邊:「噥,這是退燒藥,我特意研製的,一點都不苦,是甜的。」
君無夕知道退燒藥對他靈氣混亂引發的病症沒什麼用,卻還是鬼使神差的張嘴吃下。
丹藥入口,當真半點都不苦,帶著濃濃的果香。
吃完藥後,君無夕睜開眼,看著對面的雲傾夏遲疑的問:「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之前是女裝時,雲傾夏對他好可以理解為是貪圖他的美色。
可如今,他換了容貌,換了姓名,雲傾夏依舊對他這麼好。
君無夕自幼生活在黑暗中,從未見過光與亮。
第一次遇到雲傾夏這般赤城之人,他反而比與人廝殺時還要慌張不安。
聽到這話,雲傾夏先是一愣,接著彎著眸笑了笑。
她拉過君無夕的手,壓低聲音在君無夕耳畔道:「因為我們是一類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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