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完了,塌房了

  濕熱的吐息拍打在腳踝上。【記住本站域名】

  有點癢。

  雲傾夏蹙了蹙眉,眼尾染上薄紅,不安分的掙扎著。

  卻被按住腳踝,動彈不得。

  尖銳的犬牙自唇邊探出,君無夕俯下身,眼尾殷紅。

  呼吸聲微重,君無夕淡色的眸子逐漸變得晦暗,透著欲色。

  泡藥浴被人中途打斷,體內的妖氣亂竄,讓君無夕有些走火入魔。

  鬼使神差的,他循著氣味來到了柴房。

  天靈血的味道………

  少年身上有若有若無的幽香。

  隨著距離縮短,香氣變得馥郁襲人。

  君無夕眯了眯眸,眼尾裹上一抹紅,如山間精怪般邪肆。

  他舔了下乾澀的唇,喉結上下滾動,眼裡透著渴望。

  天靈血滋補效果極佳,珍貴無比。

  但擁有這身血液對人來說卻並非幸事。

  因為每一任天靈體的出現,都必然伴隨一陣腥風血雨的廝殺。

  那些沒家族庇護的天靈體很難活到及笄。

  雲傾夏能安全活到這麼大,完全是因為她體內有封印。

  那封印斷絕了她修煉的可能,卻也護的她平安長大。

  他能發現雲傾夏天靈體的秘密,是因為夢妖一族體質特殊。

  數萬年前,夢妖一族被稱為被神眷顧的種族。

  一雙眼可透過一切偽裝,看到事物的本質。

  可惜,現如今世上的夢妖早已經死的差不多了。

  他是僅存的一隻純血夢妖。

  不過,如果三年內找不到玄元丹的話,就連他也難逃一死。

  收回思緒,君無夕蹙了蹙眉。

  體內的妖氣躁動的越發厲害,腦海里又浮現出天靈血的味道。

  甘甜醇厚,令人上癮。

  君無夕扣住少年纖細白皙的腳踝,將略長的衣袍掀起,接著欺身而上。

  森白的犬牙抵著少年瓷白清透的肌膚。

  君無夕快要得手時,耳邊傳來細微的腳步聲。

  君無夕動作一頓,瞬間警覺起來。

  發現腳步聲越來越近後,君無夕不爽的輕嘖了一聲,飛身躲在房樑上隱匿氣息。

  他躲好的下一秒,門被來人推開。

  一襲白衣緩緩走了進來。

  來人是司卿客。

  他背著光,長睫低垂,靜靜的看著雲傾夏。

  漆黑如墨的鳳眸里含著極其複雜的情緒。

  睡著的少年出人意料的乖巧,纖長的羽睫低垂,在眼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

  更像貓了

  司卿客鬼使神差的俯身捏了捏少年的臉頰。

  睡得正香的雲傾夏哼了一聲,默默往回縮了縮,皺著眉小聲哼唧道:「蚊子滾開,別咬我。」

  雲傾夏做了一個夢。

  夢裡,一隻很肥的蚊子追著她跑了半天,張嘴要吸她的血。

  少年細眉微蹙,蜷縮成小聲嘟囔的模樣帶著幾分稚氣。

  司卿客嘴角的弧度幾不可查的上揚了一點。

  就在這時,雲傾夏又小聲哼唧道:「好冷啊……」

  說罷,雲傾夏默默把自己縮成一團,脊背輕輕纏著。

  司卿客動作微頓,下意識的蹙眉。

  緊跟著,他抬頭看了眼柴房的屋頂。

  柴房只是堆柴用的,因此格外簡陋。

  屋頂破了一個洞,牆也露著風。

  雖是屋內,卻並未比外面暖和多少。

  司卿客性子淡漠,嫌少關心別人。

  這會兒卻忽地想起雲傾夏未曾練氣,修仙者受點凍沒事,雲傾夏一介凡人受凍卻不行。

  司卿客本不該心軟的。

  畢竟雲傾夏這人劣跡斑斑,滿口謊言,嘴裡沒一句真話,完全不值得同情。

  可不知為何,他明明已經下定決心要冷落雲傾夏,和雲傾夏劃清關係,不再給雲傾夏半點希望。

  卻在回到房間後心緒不寧,輾轉難眠。

  等回過神時,身體不受控制的來了柴房。

  良久,司卿客收回視線,輕嘆了一口氣。

  心想雲傾夏怕不是給他下了蠱。

  那日從山崖下離開後,他每每看到雲傾夏,心中總會升起波瀾。

  罷了,那日他在山崖下被心魔所困時雲傾夏不眠不休的照料了他整整一夜。

  他去幫雲傾夏拿床被子也不算過分。

  收回思緒,司卿客轉身準備離開。

  房樑上的君無夕鬆了口氣。

  他看著司卿客離去的背影,眸子微微眯了眯,覺得這人心思不純。

  明明修得是無情道,可情絲卻並未完全斬斷。

  但左右不過是萍水相逢之人,也無需過多在意。

  君無夕本打算等司卿客走後離開,免得多生事端。

  可誰曾想,司卿客在走至門外時不動了。

  「是你?」

  司卿客鳳眸微眯,語氣不善:「你怎麼會在這?」

  只見門外站著季如玉。

  季如玉手搖著摺扇,看著像是無意間路過的,手裡卻抱著一條毯子。

  兩人狹路相逢,氣氛一時間有些凝滯。

  季如玉目光躲閃,下意識的想把手裡的毯子藏起來。

  可很快,他便察覺出不對勁的地方,反問道:「你又為什麼會在這?」

  司卿客一哽,沒再說話。

  兩人面對面站著 ,誰也沒有先開口。

  好一會兒,司卿客面不改色的回道:「我是掌門親傳弟子,應確保門內弟子安危,所以順路看了一眼。」

  季如玉顯然不信。

  他冷笑一聲,道:「姓司的,我原先總罵你是偽君子,如今看來我罵的一點都不錯。

  你這人也是厲害,明明就是居心不軌,卻總能找出大義凜然的藉口。」

  司卿客墨眉緊蹙,反問道:「那你又為何來此處?」

  季如玉坦然的解釋道:「雲傾夏欠了我東西,在他把欠的東西還我前,我不能讓他出事。」

  司卿客又問:「他欠了你什麼?」

  季如玉桃花眼微彎,笑得像只狐狸。

  「你自己猜啊。」

  他語氣曖昧,很容易惹人浮想聯翩。

  腦海中不受控制的湧出亂七八糟的畫面。

  司卿客氣壓低沉,擰著眉拔出了暮雪。

  氣場天生不合的兩個人一言不合再次開打。

  但柴房不比其他房間。

  它就是個用來堆放柴火的小木屋,根基不穩。

  被司卿客季如玉兩人打鬥時產生靈力波及的柴房晃了一下,然後不堪重負的塌了。

  耳邊響起「轟」的一聲巨響。

  雲傾夏一臉懵逼的從廢墟中睜開眼,茫然的望著四周,頭頂碩大的問號。

  這什麼情況?

  她睡之前明明還好好的,怎麼一覺睡醒房子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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