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熱的吐息拍打在腳踝上。【記住本站域名】
有點癢。
雲傾夏蹙了蹙眉,眼尾染上薄紅,不安分的掙扎著。
卻被按住腳踝,動彈不得。
尖銳的犬牙自唇邊探出,君無夕俯下身,眼尾殷紅。
呼吸聲微重,君無夕淡色的眸子逐漸變得晦暗,透著欲色。
泡藥浴被人中途打斷,體內的妖氣亂竄,讓君無夕有些走火入魔。
鬼使神差的,他循著氣味來到了柴房。
天靈血的味道………
少年身上有若有若無的幽香。
隨著距離縮短,香氣變得馥郁襲人。
君無夕眯了眯眸,眼尾裹上一抹紅,如山間精怪般邪肆。
他舔了下乾澀的唇,喉結上下滾動,眼裡透著渴望。
天靈血滋補效果極佳,珍貴無比。
但擁有這身血液對人來說卻並非幸事。
因為每一任天靈體的出現,都必然伴隨一陣腥風血雨的廝殺。
那些沒家族庇護的天靈體很難活到及笄。
雲傾夏能安全活到這麼大,完全是因為她體內有封印。
那封印斷絕了她修煉的可能,卻也護的她平安長大。
他能發現雲傾夏天靈體的秘密,是因為夢妖一族體質特殊。
數萬年前,夢妖一族被稱為被神眷顧的種族。
一雙眼可透過一切偽裝,看到事物的本質。
可惜,現如今世上的夢妖早已經死的差不多了。
他是僅存的一隻純血夢妖。
不過,如果三年內找不到玄元丹的話,就連他也難逃一死。
收回思緒,君無夕蹙了蹙眉。
體內的妖氣躁動的越發厲害,腦海里又浮現出天靈血的味道。
甘甜醇厚,令人上癮。
君無夕扣住少年纖細白皙的腳踝,將略長的衣袍掀起,接著欺身而上。
森白的犬牙抵著少年瓷白清透的肌膚。
君無夕快要得手時,耳邊傳來細微的腳步聲。
君無夕動作一頓,瞬間警覺起來。
發現腳步聲越來越近後,君無夕不爽的輕嘖了一聲,飛身躲在房樑上隱匿氣息。
他躲好的下一秒,門被來人推開。
一襲白衣緩緩走了進來。
來人是司卿客。
他背著光,長睫低垂,靜靜的看著雲傾夏。
漆黑如墨的鳳眸里含著極其複雜的情緒。
睡著的少年出人意料的乖巧,纖長的羽睫低垂,在眼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
更像貓了
司卿客鬼使神差的俯身捏了捏少年的臉頰。
睡得正香的雲傾夏哼了一聲,默默往回縮了縮,皺著眉小聲哼唧道:「蚊子滾開,別咬我。」
雲傾夏做了一個夢。
夢裡,一隻很肥的蚊子追著她跑了半天,張嘴要吸她的血。
少年細眉微蹙,蜷縮成小聲嘟囔的模樣帶著幾分稚氣。
司卿客嘴角的弧度幾不可查的上揚了一點。
就在這時,雲傾夏又小聲哼唧道:「好冷啊……」
說罷,雲傾夏默默把自己縮成一團,脊背輕輕纏著。
司卿客動作微頓,下意識的蹙眉。
緊跟著,他抬頭看了眼柴房的屋頂。
柴房只是堆柴用的,因此格外簡陋。
屋頂破了一個洞,牆也露著風。
雖是屋內,卻並未比外面暖和多少。
司卿客性子淡漠,嫌少關心別人。
這會兒卻忽地想起雲傾夏未曾練氣,修仙者受點凍沒事,雲傾夏一介凡人受凍卻不行。
司卿客本不該心軟的。
畢竟雲傾夏這人劣跡斑斑,滿口謊言,嘴裡沒一句真話,完全不值得同情。
可不知為何,他明明已經下定決心要冷落雲傾夏,和雲傾夏劃清關係,不再給雲傾夏半點希望。
卻在回到房間後心緒不寧,輾轉難眠。
等回過神時,身體不受控制的來了柴房。
良久,司卿客收回視線,輕嘆了一口氣。
心想雲傾夏怕不是給他下了蠱。
那日從山崖下離開後,他每每看到雲傾夏,心中總會升起波瀾。
罷了,那日他在山崖下被心魔所困時雲傾夏不眠不休的照料了他整整一夜。
他去幫雲傾夏拿床被子也不算過分。
收回思緒,司卿客轉身準備離開。
房樑上的君無夕鬆了口氣。
他看著司卿客離去的背影,眸子微微眯了眯,覺得這人心思不純。
明明修得是無情道,可情絲卻並未完全斬斷。
但左右不過是萍水相逢之人,也無需過多在意。
君無夕本打算等司卿客走後離開,免得多生事端。
可誰曾想,司卿客在走至門外時不動了。
「是你?」
司卿客鳳眸微眯,語氣不善:「你怎麼會在這?」
只見門外站著季如玉。
季如玉手搖著摺扇,看著像是無意間路過的,手裡卻抱著一條毯子。
兩人狹路相逢,氣氛一時間有些凝滯。
季如玉目光躲閃,下意識的想把手裡的毯子藏起來。
可很快,他便察覺出不對勁的地方,反問道:「你又為什麼會在這?」
司卿客一哽,沒再說話。
兩人面對面站著 ,誰也沒有先開口。
好一會兒,司卿客面不改色的回道:「我是掌門親傳弟子,應確保門內弟子安危,所以順路看了一眼。」
季如玉顯然不信。
他冷笑一聲,道:「姓司的,我原先總罵你是偽君子,如今看來我罵的一點都不錯。
你這人也是厲害,明明就是居心不軌,卻總能找出大義凜然的藉口。」
司卿客墨眉緊蹙,反問道:「那你又為何來此處?」
季如玉坦然的解釋道:「雲傾夏欠了我東西,在他把欠的東西還我前,我不能讓他出事。」
司卿客又問:「他欠了你什麼?」
季如玉桃花眼微彎,笑得像只狐狸。
「你自己猜啊。」
他語氣曖昧,很容易惹人浮想聯翩。
腦海中不受控制的湧出亂七八糟的畫面。
司卿客氣壓低沉,擰著眉拔出了暮雪。
氣場天生不合的兩個人一言不合再次開打。
但柴房不比其他房間。
它就是個用來堆放柴火的小木屋,根基不穩。
被司卿客季如玉兩人打鬥時產生靈力波及的柴房晃了一下,然後不堪重負的塌了。
耳邊響起「轟」的一聲巨響。
雲傾夏一臉懵逼的從廢墟中睜開眼,茫然的望著四周,頭頂碩大的問號。
這什麼情況?
她睡之前明明還好好的,怎麼一覺睡醒房子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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