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君無夕動怒了,小翠瞬間噤聲。【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乖巧的在角落縮成一顆松鼠球。
收回視線,君無夕伸手按了按眉心。
他長吁一口濁氣,隨即閉上眼安心泡藥浴,想忘卻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可一閉眼,腦海中就不受控制的浮現出雲傾夏的身影。
那日,少年站在他面前,紅著臉說心悅他。
君無夕起初是震驚的。
他並非女子,只是事出有因才扮做女子下山。
在得知自己被一個男人喜歡上時,他本能的感到排斥。
可回過神後,心跳聲不由自主的加快。
收回思緒,君無夕壓下內心的躁動不安,神色變得嚴肅。
他本以為雲傾夏是因為他是「女子」才對他告白的。
可就在剛剛,那兩個人說雲傾夏去了南風館。
南風館,有龍陽之好的人才會去的地方。
也就是說,雲傾夏真正喜歡的是男人,而非女人。
忽地,腦海里浮現出之前在梵雲城的記憶片段。
那日他正在沐浴,身上未著寸縷,扮做女子時用的偽裝也卸全數了下來。
而雲傾夏好巧不巧的在那時闖入他的房間。
雖說他及時披上了衣服,但他不敢保證雲傾夏究竟有沒有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莫非……
雲傾夏知道他是男子了?
君無夕眯了眯眸,眼底隱隱浮現出一絲危險。
若雲傾夏知道了他的秘密,那他斷不能讓雲傾夏繼續活著。
看來有必要找個機會試探雲傾夏一番。
…………
另一邊,跪在地上的雲傾夏打了個噴嚏。
好一會兒,雲傾夏眨了眨眼,眼神有些茫然。
到底是誰又在想她?
正納悶著,耳邊響起司卿客的聲音:「你可是著涼了?」
雲傾夏連連點頭,摸杆子往上爬,拽著司卿客的衣擺可憐巴巴的道:「師兄,我都生病了,你就別和我計較那些瑣事了好不好?」
司卿客長睫低垂,靜靜的凝視著雲傾夏。
四周很靜,靜的雲傾夏有些發慌。
良久,司卿客緩緩收回視線,鳳眸毫無波瀾。
「你回房睡去吧。」
雲傾夏一喜,以為司卿客這是心軟了。
就在她為逃過一劫慶幸的時候,司卿客背過身道:「回宗後我會將你今日所做之事稟告給長老,你好自為之。」
雲傾夏人都傻了。
等會兒,話題怎麼又繞回去了?
不想去思過崖的雲傾夏匆忙提著衣擺起身,想攔下司卿客。
可司卿客避開了她的觸碰,冷著臉御劍離開。
雲傾夏被孤零零的留在原地。
好一會兒,她似乎想到了什麼,於是轉身去找季如玉,想讓季如玉為自己說說話。
結果,季如玉和司卿客一樣,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後轉身離去。
伴隨著門被「啪」的一聲關上的脆響,院內只剩下雲傾夏。
雲傾夏心情複雜。
她莫名覺得自己現在像是出軌被抓包後妻離子散下場悽慘的渣男。
可她真的什麼也沒做啊。
嘆了口氣,異常心累的雲傾夏想回去休息。
她忙著做任務,幾乎一天一夜沒睡覺,此刻已經累到了極點。
雲傾夏現在只想好好睡上一覺,其它的事她也懶得管了。
可準備回房間時,她腳步一頓,猛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她的房間……
好像沒了。
住所讓給君無夕後,她先是在司卿客那住了一宿,又跑去季如玉那住了一宿。
但現在,君無夕房門緊閉,司卿客和季如玉將她拒之門外。
她無家可歸了。
雲傾夏又累又困,卻連個睡覺的地方都找不到。
覺得人生前途慘澹時,耳邊傳來細微的腳步聲。
雲傾夏轉過身,卻見客棧老伯正住著拐杖站在她身後。
老伯問:「公子你可是沒地方睡了?」
雲傾夏連連點頭。
老伯轉過身道:「這還剩一間柴房可以住,若小公子你不嫌棄的話,可以隨我來一趟。」
雲傾夏連忙跟了上去。
柴房位置偏僻,空間狹窄,裡面堆積著大量柴火。
除了柴火外,就只剩下僅能容納一人的小床。
雲傾夏並不挑剔。
有地方睡覺總比流落街頭來的好。
她正欲向老伯道謝,老伯卻冷不丁的道:「年輕就是好,有精力這麼鬧騰。」
雲傾夏一怔。
回過神後,她順著老伯的視線向外看去,卻看到了滿地狼藉的院子,和一地的殘渣碎片。
雲傾夏頓時一激靈。
她連忙拿出錢袋子遞給老伯,愧疚的道:「不小心損壞了您家院子裡的東西實在抱歉,這是賠償,我會儘快把院子裡的東西都修好的。」
老伯擺了擺手,把錢袋推了回去,「不用賠,被毀的都是些不值錢的玩意兒。」
停頓了一下,老伯道:「不過我有些話想同小公子你說。」
雲傾夏連忙俯下身洗耳恭聽。
那老伯摸著鬍子,意味深長的勸道:「家裡已經有那麼多人了,就別再出去沾花惹草了。」
雲傾夏一頭霧水。
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老伯誤會了她與司卿客季如玉的關係。
雲傾夏瓷白的耳尖通紅,眼神慌亂的解釋道:「剛剛那兩位是我的同門師兄,我們並不是那種關係。」
老伯卻道:「都是過來人,我懂得都懂,你不必騙我。」
隨後,老伯又語重心長的勸道:「人總歸要過日子,你還是好好哄哄你家那幾位,別把關係鬧的太僵。」
說罷,老伯拄著拐杖離開,連解釋的機會都沒給雲傾夏留。
雲傾夏欲哭無淚。
她的名聲啊,她的清白啊。
這下是徹底被毀的渣都不剩了。
嘆了口氣,困得要死的雲傾夏翻身上床。
算了,不管了,有什麼事等睡醒了再說。
因為太過疲倦的緣故,雲傾夏睡得很快。
前腳剛閉上眼,後腳呼吸聲便逐漸平穩。
院子靜悄悄的,異常安靜。
但沒多久,耳邊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響。
緊跟著,緊閉的柴房門被人打開,一個人影悄悄溜了進來。
那人身形修長,眼尾微紅。
在雲傾夏床邊站定片刻後,那人微微俯身,伸手撩起雲傾夏的衣袍。
垂眸看著少年纖細白皙的腳踝,男人呼吸聲微重,情難自禁的俯身張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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