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墨菲定律

  墨菲定律告訴人們,當你們擔心某件事會向壞的方向發展,那麼這件事變壞的概率,將會大大增強。

  方浩看著面前的朋友,突然想起了這個定律。

  起初他覺得這個定律很玄乎,無法理解。因為,他是醫生,只會希望事情往好的方向變化。

  可最近他經歷的事,女兒的親子鑑定先是他不是生父,這表示著妻子出軌了。他回憶四年來的點滴,覺得妻子出軌的時間空間,實在是太多了。

  他才發現,他各種不如蘇柔,很窩囊,然後醫院中遇到李偉發飆的醫患事故,他現在都被冷處理中。

  他開始調查妻子的出軌證據,了解新婚當晚的事,結果陳梅出現,然後曾荃和妻子握手,在妻子的虎口上畫圈圈,最後他差點上了陳梅。

  回家後,遇到年輕的哥們,竟然和青梅竹馬的髮妻離婚。

  他遭遇妻子出軌,想要離婚,然後遇到的,都是和這些相關。

  墨菲定律,太可怕了。

  方浩也不知道怎麼安慰朋友,兩人沉默,然後分開。

  他真就去了朋友前妻家裡,也就是班花的家裡,說實在的,他那時候也喜歡班花,是因為哥們班花彼此喜歡,所以他就退出來,成全了哥們。

  現在的班花,沒有高中時候的稚嫩,而是一個身段豐滿的少婦,此刻看起來有點憔悴和焦慮。

  「浩子,你來得好,你得和魏文好好談談,我還想和他過。」

  班花一見方浩,就知道來意了,也沒將方浩當外人,直接說訴求。

  「我剛和魏文分開,但他不跟我說你們離婚的原因。所以,我想知道,你們到底搞什麼了。你的問題,還是魏文的問題?」

  方浩也不客氣,直接問。

  班花不肯說,低頭不語,坐在沙發邊,雙手緊緊攢著T恤的下衣擺,神情緊張,拘謹。

  方浩道:「我不是八卦的人,你覺得能說就說,不能說,就當我就是來喝杯茶,來看看你過得怎麼樣,你過得好就可以。畢竟,我們仨個,年輕的時候,可是無話不說的。」

  班花沉默不語,還是不肯開口,雙手攢緊衣擺。

  方浩突然問:「你出軌了,被他抓到了?」

  「你……他……他告訴你了?」

  班花猛然抬頭,看到方浩清澈又茫然的眼神,她知道方浩應該不知道,不然,會看不起她,會非常鄙棄他。

  她道:「我……就一次,就被他知道了。」

  真就一次?

  方浩沒想到,班花真的出軌了,他可是差點出軌的男人,知道那其中的刺激,不可能只出軌一次,肯定會出軌很多次。

  他道:「多長時間了?」

  「半年……」

  班花聲音很低。

  方浩知道,班花的話有不可信的成份,把出軌說得輕一點,不過是讓他去勸說自己的好哥們而已。

  人性本惡啊。

  他道:「對方和魏文比,更好嗎?」

  「沒,遠不如魏文。我現在後悔了,我現在就想回到魏文身邊,我願意為他做任何事,以後我也不會再背叛他,絕對不會了。浩子,現在魏文就聽你的,你快幫我勸勸他。」

  可惜,除了背叛,這事男人絕對不會聽勸的。現在我和蘇柔也要離婚,誰來勸都沒用,只要我做決定了,就絕對不會改……方浩道:「我們仨,一起經歷了人生中最單純最樸素的時光,走到今天的結果,我也想不到。你放心吧,我會和魏文好好談談的。當時,你們鬧離婚的時候,怎麼一個人都通知我?我就不會讓你們進民政局去辦手續,只要不辦手續,那就都可挽回。」

  「這種事,不光彩,我們誰也不告訴。」

  班花低頭。

  「行,我明白了,我回頭去再約魏文,和他好好談談。」

  方浩告辭,這個班花雖然漂亮,也是他曾經初戀之一,可……卻是個爛貨,現在方浩就嫌棄出軌的女人!

  他給家裡打個電話,晚飯不回家吃了,說魏文離婚了,他要和魏文聚聚。

  方浩給魏文打個電話,要了魏文的住址,買了酒水和食物,也就過去。

  班花住的縣城高等小區,而魏文現在住的則是相當普通的小區,是他父母留給他的。

  進入魏文的房屋,方浩能明顯感覺到一股異味,有菸酒也有方便麵,非常不友好。

  再往裡一點,就真發現不少地雷,而魏文正在收拾。

  「我去,你怎麼來這麼快,我都沒收拾好呢。你先出去,一個小時後再來。」

  「算了吧,我們還一起蹲個茅坑呢,誰嫌棄誰啊。」

  方浩尋了乾淨的,先將酒水和食物放下,然後挽起手袖,和魏文一起收拾。

  半個小時後,房屋顯得乾淨整齊多,然後我們就開始整晚餐。

  再過二十分鐘,幾個菜上來,酒水打開,孬煙抽起,仿佛回到了曾經的時光。

  酒下三巡,方浩道:「說句不客氣的,你這日子,並沒灑脫,你要麼干點事,讓你忙碌起來,要麼去將那賤人打一頓,讓她在醫院住一個月,讓她毀容,然後再一起過。我有一說一,不算讓你們複合,只是看你這日子過得算個球!」

  他心裡也苦澀,因為他不久的將來,也會和蘇柔離婚,到時候他的情況,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醫患關係還沒處理好呢,離婚之後,那個家不能住了,車子也不能開了,到時候他就是沒工作沒老婆沒房子的三無人員,如果被擊垮了,說不定直接衝進馬路,或者高樓跳下,了結了自己。

  他點了點酒杯,二兩的量,直接一口悶了。

  魏文眼睛直了直,也拿起酒杯,喝了個光。他壓住酒氣,道:「你都說是賤人了,還說後面那些話做什麼。」

  「有多賤?」

  方浩隨口問,倒酒,又喝一杯。

  「是啊,有多賤?這裡就我們兩個,也蹲個一個茅坑,我就讓你知道她有多賤。我們那個留地中海的歷史老師,你還記得嗎?」

  魏文苦澀,再喝一杯。

  方浩瞳孔一縮,沒想到班花竟然出軌七十歲的老頭,至少半年時間。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的妻子,不會也重口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