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他慌了,感覺嚴重失控

  明明就是幫她脫個褲子上個藥,卻被他說的好像他們發生了什麼一樣。

  黎梔漲紅了臉,伸手推他。

  男人卻捉住了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笑著道。

  「喜不喜歡我這樣吻你?」

  黎梔只覺酥癢的感覺,從指尖傳遍了全身,過電一般。

  她不自覺軟軟靠在他的懷裡,羞恥的說不出話來。

  這算是調情嗎?

  他們雖然做過,可卻從沒這樣像情侶一樣調情過。

  從前的傅謹臣也不是這樣的,他在床上很沉默很壓抑。

  即便是床笫間最沉淪兇狠時,他都沒說過像這樣的騷話,問她喜不喜歡之類……

  從前他讓她感覺,像交作業,或者純粹發洩慾望。

  可現在他甚至什麼都沒做,只是親親她的手指,蹭蹭她的耳朵脖子,黎梔就濕潤潤成了春水,想對他臣服。

  這太可怕了。

  她不應該這樣放縱自己沉淪的。

  黎梔猛然睜開眼睛也抽回了自己的手。

  「我不喜歡!」

  她咬著舌尖,強迫自己看著傅謹臣,一字一頓的說的斬釘截鐵。

  傅謹臣俊顏上的笑漸漸凝滯,他薄唇微扯,輕嘲出聲。

  「好好看看這是什麼吧,口是心非的小東西。」

  男人修長手指抬起,摩挲了兩下,將黎梔的注意力引過去。

  車窗外陽光透過樹葉縫隙,掠過他的指尖,有一層水光亮亮一閃。

  黎梔先還沒明白那是什麼,觸及男人戲謔嘲笑的目光,想到他剛剛手指停留的位置,她腦子轟的一下,整個人都像是被丟進沸水中的蝦,一點點紅透了。

  「流氓,變態!」

  她羞惱,轉過身,飛快將剩下的那一條褲筒穿上。

  偏她手腳發軟,又太急慌,竟像小孩,笨拙的半天沒穿好。

  傅謹臣慢條斯理的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手指,長臂一撈,黎梔便坐在了他的腿上。

  男人一手托起她臀部,一手幫她將褲子提起。

  黎梔搶著去拉褲鏈,手指顫抖,拉鏈好似卡住了。

  頭頂便又響起了傅謹臣的悶笑聲,黎梔囧的想自燃,傅謹臣伸手覆上她的,帶著她將褲鏈拉上,還要在她耳邊戲謔。

  「不用謝。」

  黎梔一刻都不想跟他呆在一個空間了。

  好在,這時也已到了醫院。

  傅謹臣下車,黎梔跟著推開車門,才剛剛跳下車,身體便一輕,又被男人抱了起來。

  「我能自己走。」

  「能耐的,腿又不軟了?」

  黎梔,「……」

  她怕他再說出更過分的話,索性閉嘴認命。

  傅謹臣將她送到眼科門診,醫生檢查了一番,說沒大事,只是有些感染了,開了瓶眼藥水,讓滴上兩天。

  從醫院出來,黎梔卻不肯再跟傅謹臣上車。

  傅謹臣冷下臉,「你受傷了,需要人照顧!跟我回御庭府。」

  黎梔站在那裡,眼睛還是紅的,但已經能睜開眼,她瞧著他。

  「這點傷根本不算什麼,就不勞傅總費心了。」

  她冷若冰霜,哪兒還有半點方才在車上嬌嬌的小模樣,傅謹臣都要被氣笑了。

  「不瞎了,不需要我了就又傅總了?」

  他那眼神,不知怎的,瞧的黎梔竟多少有點心虛。

  她強迫自己忽視,她沒忘記,蘇婉雪還在馨園傅謹臣的床上。

  她點點頭,「對,我走了。」

  她轉身,傅謹臣卻突然跨步,從身後抱住了她。

  黎梔僵住,他在做什麼?

  以傅謹臣的高傲,再三阻攔糾纏,這很不符合他的作風。

  「傅謹臣,你放開……」

  黎梔下意識朝四周看了看,醫院這地方,人來人往,他到底在發什麼瘋啊。

  男人卻旁若無人,他低下頭,將下巴重重壓在黎梔肩膀上。

  「比起辛苦籌錢離開我,留在我身邊,更能讓你歡喜,不是嗎?梔梔,承認你離不開我,有那麼難?」

  男人的懷抱很溫暖很寬闊,是黎梔貪戀的。

  他的嗓音帶著蠱惑般,語調也輕緩誘哄,黎梔呼吸急促起來。

  傅謹臣感受著她的情緒,菲薄的唇漸漸揚起舒心的弧度。

  然而,下一秒。

  黎梔伸出手,握住男人環在腰上的手臂,堅定拉開。

  她回頭,揚起笑容。

  「不是的,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那三千萬,我也會儘量早點湊齊,只希望三哥到時能兌現協議,放我走。」

  她言罷,轉身邁步,沒再回頭。

  她離不開他嗎?

  也許吧,傅謹臣之於黎梔,就像毒品。

  但她已經在努力戒斷了,她總能成功的。

  而傅謹臣覺得她離不開他,不過是篤定她沒能力湊齊那三千萬,沒能力生存,只能依附他而已。

  身後,傅謹臣身影僵住,深眸凝著那道身影,漸漸變小消失,男人眉心褶皺深深隆起。

  即便這段時間,黎梔一直在鬧,傅謹臣卻總覺得她還在他觸碰得到的地方,還是那個會聽他話的小姑娘。

  可現在,他第一次,有種嚴重失控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糟糕!

  *

  蘇婉雪從馨園出來,車子沒行多遠便看到了坐路邊等的高美娟。

  車子停下,高美娟快速上了車。

  蘇婉雪遞了一張卡過去,高美娟塞進口袋,笑著說。

  「還是小雪最孝順。」

  她渾身髒兮兮濕漉漉,冷的哆嗦,去扯蘇婉雪身上羊絨披肩。

  「冷死了,黎梔個死丫頭!小時候真該多打她兩頓,打怕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不聽話!」

  蘇婉雪眼底閃過嫌棄,將羊絨披肩丟給她。

  「姐姐太不像話,怎麼能對您下手這麼狠呢?您放心,你養我到六歲,只要聽我的,我不會不管你。」

  「媽自然相信你,只是,這月的錢是不是還沒打來?當年咱們可說好的,每個月都有。」

  當年還是蘇婉雪六歲時,蘇婉雪答應每月從零用錢里拿兩萬給高美娟,高美娟才肯幫她那個忙。

  她成年後,高美娟不再滿足,拿捏著當年的把柄,將零用錢提到了每月五萬。

  蘇婉雪雖不差這五萬,可這麼多年下來,也是一筆不小數目。

  她肉疼的很。

  這幾天,她被網上的事弄的焦頭爛額,花了不少錢撤負面新聞,買水軍,手頭緊張,就沒按時打錢。

  高美娟才拿了她的卡,又提這筆錢,饒是蘇婉雪也沒繃住,蹙了蹙眉。

  高美娟便不樂意了,「小雪,你是千金大小姐,馬上還要母憑子貴當上傅家少奶奶,可不能虧待我!媽沒別的本事,你大哥成了那樣,黎梔就不是我女兒,媽就指望你……」

  蘇婉雪眼底鋒芒一閃,「住口!你胡說什麼,姐姐怎麼就不是你女兒,就算不是你親手養到六歲,姐姐也是你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