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洛陽王府後,與福王敘過離情,又要了人和錢之後,朱由崧知趣的把空間留給了父母,自己一個人回到了居處,等重新坐在自己那張椅子上後,他做了幾個決定。【,無錯章節閱讀】
第一,給所有伴讀放了五天的假,讓他們回去看自己的爹娘;第二,通知之前沒有隨同北上的經師張桂沁可以重新上班了;第三,新一批伴讀招募工作可以展開了,同時在蒙師陶博成之外,再聘請一位新的蒙師,以及另外一些老師,以便教授這第二批的伴讀。
等交代完這三條之後,朱由崧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熱水澡,便打起了瞌睡,等一覺醒來,金烏已然西垂,華燈開始初上,朱由崧便重新出現在福王夫婦面前。
此時再看福王和姚妃,氣色又各不一樣,顯然是乾柴烈火了一番,所以,朱由崧一邊暗笑,一邊只當不知的照常行禮。
福王夫婦當然不知道朱由崧已經窺破了機密,所以還試圖保持著父母的尊嚴,拉著朱由崧諄諄教誨一番,大意是,福王答應給了錢,但並沒答應撒手不管朱由崧,朱由崧得好自為之,不然,到封爵之前,就別再想自行其是了云云。
朱由崧唯唯諾諾了應承了一番,等陪著父母吃過了晚飯,再次回到自己小屋時,朱由崧交代道:「李伴伴,明天去一趟趙魯那邊,把錢拿過來······」
第二天一早,李諳奉命去內奉承趙魯那邊交接銀子了,朱由崧則重新擬定了自己的每日行程。
原先朱由崧早上是卯時三刻(早上6:00~6:30之間)起床,現在提早了30分鐘,卯正起床;起床後洗漱,洗漱後練習書法至辰正(早上8:00)去給福王夫婦晨省,並陪福王夫婦早餐;吃過早餐,辰末(早上8:30~9:00)與伴讀們一起上蒙學課程。
蒙學課程上至午時二刻(早上11:30~12:00之間)暫停,然後朱由崧與伴讀們一起吃午飯;午飯後,朱由崧午睡一個小時,未時初刻(下午13:00~13:30)起床,然後去學習射箭,並維持原有疾走的習慣。
等完成一個小時的訓練後,朱由崧會再去洗澡,等到了申時初科(下午15:00~15:30)與第一批伴讀中讀書最好的幾個一起,上張經師的《五經·春秋》課。
張經師的課程一共2個小時,所以,申末結束,酉時初科(下午17:00~17:30),朱由崧會去福王夫婦那裡昏定,等陪福王夫婦吃完了晚餐回來,朱由崧會利用半個小時至1個小時的時間處理雜物,即他謀劃的商業事務,但無論如何戌時初刻(晚上19:00~19:30)前後一定會準時睡覺······
當然,朱由崧的日常安排有了變化,伴讀的日程安排自然也有了變化。
其中,伴讀們的起床時間不變,還是寅時三刻起床(早上4:00~4:30)起床,接著進行體育鍛鍊,即跑步和石鎖訓練;然後到卯時三刻時進行洗漱,然後去吃早飯。
大約辰初(早上7:00~7:30)時分,所有孩子去上蒙學,前面半個時辰上的是手工課,便朱由崧能挑出一些手工能力強的來成為自己的技術助手。
等朱由崧來了,再一起上蒙學課程,當然,根據學習程度不同,有些人還在學《三百千》和《孝經》呢,有些人已經跟朱由崧一起在學習《四書》的部分內容了。
中午,伴讀們陪同朱由崧用過餐後,伴讀們也有半個時辰的午休時間,一般要求他們都去午睡;等到末時初科後,所有伴讀會安排上一個半小時的數學課和實務課程。
所謂實務課,就是田畝測量、記帳查帳,以及了解大明律等偏向於實用的課程。
讀完了數學課和實務課,讀書(特指四書五經讀的最好)的孩子,會被選去與朱由崧一起上張經師的《五經·春秋》課程,其餘的,則會安排他們去籃球隊當小工,幫著籃球隊撿球,清理地面,當然,籃球隊休息的時候,他們也可以拿球玩鬧一番。
酉時初科,朱由崧吃晚飯的時候,伴讀們也會吃晚飯,吃完飯後,所有人集體去洗澡,洗澡之後,由於王府只給半個時辰的油燈,所以讀書什麼的就只能利用這半個時辰進行,等到了酉時末(晚上18:30~19:00)必須準時睡覺······Πéw
朱由崧還在試著修訂自己和伴讀們的每日行程,李諳指揮小火者搬了四口箱子進來。
明代一斤十六兩,一千兩就是六十二斤半,原本一口箱子也是夠放的了,無非是重一點而已,但問題是,趙魯這邊給準備的都是五十兩的足色金花銀,而且都是大元寶,所以整整二十枚五十兩的大元寶,一口箱子無論如何是放不下的,所以便以五枚一箱,裝了四箱。
看著面前的明晃晃的大銀錠,朱由崧想了想決定道:「銀子就先擱李伴伴你那,眼下,李伴伴幫我做兩件事情,第一,去城內盤一家鋪面來,第二,想辦法請幾位掌眼老師傅來,我們做銷銀鋪的生意。」
所謂銷銀鋪就是用錢換銀子,用銀子換錢的銀錢兌換買賣,這是因為普遍實施一條鞭法後,老百姓交稅都需要銀子,而老百姓手中多半只有銅錢,所以產生了用銅錢換白銀的需求,也就催生了銷銀鋪的存在。
而且對朱由崧來說,他做銷銀鋪這行有個好處,那就是,雖然他手中的銀子不多,但整個福王府就是他背後的靠山,沒銀子了,找福王府周轉一下,相信張魯絕對不敢說個不字的。
當然,話又說回來,朱由崧做銷銀鋪的目的也不單純是為了賺銀錢兌換的差價、手續費,而是還有更大野心,譬如在搞出畜力壓印機之後,鑄造福王府賞玩銀幣,賺給鑄幣稅什麼的,且不是來錢更快一點。
由於朱由崧並沒有跟李諳交流過怎麼賺錢,所以之前李諳還一直為朱由崧擔心呢,現在聽說朱由崧穩紮穩打搞什麼銷銀鋪,當即就鬆了口氣:「是,奴婢,這就去安排。」
「還有,上次死在北京那個伴讀叫成大路是吧,應該是洛陽的城廓戶吧,把地址找出來,明天陪我去看看他家。」
「這,這不安全吧!」
朱由崧擺擺手:「不安全,就多帶幾個護衛,畢竟現在國泰民安,沒那麼壞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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