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傅澤琛成了傻子

  劉武給他掖了掖被子,無奈的出了門。

  「劉哥,你兒子撈起來的那個人好些了嗎?」

  劉武嘆口氣,「還是昏迷中。」

  「要不你直接把他扔在醫院吧,你還是別管了,要是他突然死了,你說不定還要攤上什麼麻煩。」另一男子勸說道。

  「這畢竟是條人命,我如果再不管,他就真的沒救了。他今天已經退燒,等他醒了聯繫上了家裡人,就能好好治病了。」劉武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門。

  「雲山別墅那邊還沒有結束嗎?」

  「快要完工了,院子裡還有幾棵樹,昨天屋主人都住進去了,看得出來主家很有錢,聽說是燕京的大戶人家。」

  「這些有錢人就是大宅子住膩了,特意搬來這種小地方來玩玩,卻又嫌棄那舊院子不夠豪華,重新里里外外都翻修了一遍,你進去幫工,是不是整的特別豪氣?」男人又問。

  劉武嘖嘖嘴,感嘆道:「那豈止是豪氣,簡直就是金碧輝煌,那門把手都鍍了一層金。」

  「這麼豪華?看來這家人是打算在這邊長住了。」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私奔來的,昨天車子開進去的時候,我碰巧看見了一男一女,很年輕。」

  「一男一女?這不會是背著家裡偷偷跑來定居吧。」

  「而且那個男的好像有問題,長得很帥氣,就是痴痴傻傻,不會說話不會笑,就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上。」劉武笑,「估計是那個女孩子家裡不同意他們在一起,所以女孩一氣之下跟他跑來這邊藏身。」

  「哈哈哈,劉哥你這想像力怪豐富的。」男子打趣道。

  「你別說,我還拍了照片。」劉武打開手機遞上前。

  男子看了一眼,驚奇道:「這麼好看啊,不過真的像個傻子,眼裡都沒光。」

  「所以說有錢又能怎樣,生了個傻子,家裡人得多糟心啊。」劉武準備收回手機。

  突然一隻手伸到了他面前,更是不由分說就把他的手機搶了過去。

  蕭余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力氣,硬是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冥冥之中好像有什麼力量牽扯著他上前。

  劉武詫異道:「你怎麼下床了?」

  蕭余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上兩眼呆滯的傅澤琛,難以置信道:「你這是在哪裡拍的?」

  劉武下意識的指著後面那座山,「雲山別墅上。」

  蕭余將手機還給他,踉蹌著就往前走去。

  劉武急忙追上前,「你現在還不能——」

  話音未落蕭余就脫力的倒在了地上,他氣喘吁吁的拽著劉武的手,帶著幾分哀求的語氣,「你能帶我去看看嗎?」

  劉武疑惑,但實在是架不住蕭余那雙會說話的眼睛,最後竟真的鬼使神差把人帶去了別墅。

  雲山別墅坐落在雲山半山腰,是當地最有錢的人前些年購置的豪宅,卻一直無人居住。

  這次大面積修葺,引來當地無數關注。

  蕭余不敢明目張胆的進去找人,就憑他現在這個半殘不廢的身體,估計還沒有走進主宅就被那雄壯的保鏢給丟出去了。

  「小余你就在這裡幫忙點數,千萬別亂走,這家規矩多的很。」劉武壓著聲音交代道。

  蕭余背著光,等到工人們都領著活散去之後,他才敢戴上大大的遮陽帽走出工人房。

  院子裡,秦依依正拉著傅澤琛曬著太陽。

  秦依依這幾日過的相當快活,現在的傅澤琛眼裡心裡全是她,讓他吃飯他就吃飯,讓他睡覺他就睡覺,完全把她當成主人一樣唯命是從。

  「澤琛哥,我想吃草莓。」秦依依坐在椅子上發號著命令。

  傅澤琛沒有任何表態,風吹不動的站在一旁。

  秦依依指著桌上的水果,「拿起來餵我吃。」

  傅澤琛兩眼呆滯,依舊沒有反應。

  秦依依不高興了,直接拽著傅澤琛的手逼著他拿起一顆草莓。

  傅澤琛也不生氣,任她擺弄著自己。

  秦依依心滿意足的吃到了他親手餵的草莓,得意的哂笑道,「真乖。」

  傅澤琛坐在椅子上,眼底無悲無喜,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現在換我餵澤琛哥吃一顆。」秦依依笑容滿意的把新鮮草莓塞到傅澤琛嘴裡。

  他會機械似的咀嚼兩下,然後就直接咽下去。

  秦依依看見了院子裡正在搬運鋼琴的工人,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澤琛哥,我想聽你彈琴。」

  工人們把昂貴的鋼琴就放在了院中,不敢吭聲的退到一邊,等著主家下一步吩咐。

  秦依依領著傅澤琛坐在了鋼琴前,試了試音,然後她就拉著傅澤琛的手歡快的撥動著琴鍵。

  不遠處,幾名工人目不轉睛的看著這詭異的一幕,心裡一陣一陣瘮得慌。

  這兩人像是兩個神經病,一個瘋子,一個傻子,畫面別提有多麼驚悚。

  蕭余不忍心的看著像個傀儡一樣不見喜怒的傅澤琛,他有無數次想要衝出去,可是周圍全是人高馬大的保鏢,他毫無勝算。

  秦依依似乎彈夠了,笑意盎然的拍了拍傅澤琛的腦袋,繼續命令著:「抱我回去。」

  傅澤琛沒有動作。

  秦依依似乎也受不了他這冷冰冰的樣子,抓住他的手就搭在自己身上,她加重語氣道:「我讓你抱我回去。」

  傅澤琛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任她聲嘶力竭的吼叫,他依然無動於衷。

  周圍的工人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秦依依咬牙切齒的抓住傅澤琛的手,強拉硬拽的拖著人回去。。

  傅澤琛被關了起來,沒有秦依依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地下室。

  蕭余藏身在狹小的雜物間,特意等到夜深人靜後才敢摸黑走出來。

  他捂著撕裂般疼痛的心臟小心翼翼的扶牆而行,先是戒備的環顧四周,確定所有人都入睡後,他才謹慎的推開了通往地下室的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