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被氣得病發了

  傅澤琛幾乎是想都沒有多想,第一次對自己的母親做出大逆不道的事!

  他直接把人轟出了病房!

  白潔皮笑肉不笑的盯著緊閉的病房門,嘖嘖嘴,「我們各論各的不就醒了?你喊他寶貝,我也喊他寶貝,誰也不犯著誰啊。」

  傅澤琛氣的臉都綠了,他就知道那種不祥預感不會無中生有,果然他媽給了他一個大驚喜。

  醫院停車場:

  秦依依瑟瑟發抖的被繼母江欣領上了車,她好像還沒有從恐懼中回過神,剛剛的傅澤琛太可怕了,可怕到她好像都不認識了。

  江欣給她繫著安全帶,壓聲道:「依依別怕,我們現在就回家。」

  「澤琛哥肯定是糊塗了,他從來就沒有罵過我,他今天一定是被那個狐狸精給下降頭了。」秦依依自欺欺人的搖著頭。

  江欣嘆口氣,「依依雖然我也是剛知道傅家這位公子的興趣愛好,但事已至此,咱們不能再——」

  「江姨,我不能容忍一個男人搶走了我的澤琛,那可是我從小就喜歡的男人,是任何人都不能搶走的男人。」

  「我也沒有想到他傅澤琛會突然喜歡一個男人,原本還想著等你們都畢業了,年齡稍微成熟了,咱們兩家再好好合計合計婚事,誰知道傅澤琛會莫名其妙喜歡一個男人,依依,興趣不同,咱們強求不得啊。」

  「不行,我可以輸給別的女人,但我不能輸給一個一無是處的蕭余,他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跟我搶,他就是一個臭水溝里最骯髒的垃圾,一個騙子,我不能輸給他。」

  江欣瞳孔猛地一縮,情緒忽然有些激動,她強忍著心中那陣不安,詢問道:「蕭余,哪個蕭哪個余?」

  秦依依抽了抽鼻子,道:「好像是草字頭那個蕭,多餘的余,果然人如其名,他就是多餘的存在。」

  江欣猶如被人當頭一棒,腦子裡急閃而過好多被她刻意埋藏的記憶。

  秦依依察覺到女人的不對勁,蹙眉道:「你認識這個人?」

  江欣強擠出一抹苦笑,搖頭,「怎麼會呢?我只是覺得這名字挺奇怪的,誰家父母會給孩子取名多餘啊。」

  「所以說他就是一個不該存在的人,江姨你替我想想辦法,我真的不能沒有澤琛。」秦依依抓著女人的胳膊,苦苦哀求著。

  江欣拍了拍她的胳膊,點頭,「依依放心,阿姨會成全你的。」

  「我就知道整個家裡只有你最疼我。」秦依依滿意的抱住了女人。

  江欣撫摸著秦依依的後腦勺,目光中慌亂不斷,可能是她想多了,是啊,這麼多年的風平浪靜,怎麼可能會這麼巧合呢。

  夜幕降臨,整個病房落針可聞的安靜。

  蕭余覺得自己胸腔里蔓延著一團火,他難受的睜開了雙眼。

  「小乖,醒了嗎?」

  熟悉的聲音在蕭余耳邊迴蕩而起,他木訥的循聲望去。

  病房裡只亮了一盞小夜燈,傅澤琛看著他泛白的嘴唇,拿著棉簽沾了點溫水替他潤潤喉嚨。

  蕭余回過神,身體反射性的做出抵抗行為。

  傅澤琛見他還沒有適應自己的靠近,也不敢勉強,將棉簽扔進了垃圾桶,小聲道:「你現在身體很虛弱,不想說話,咱們就不說話。」

  「你騙了我。」蕭余委屈的扭著頭,就是不看他一眼。

  傅澤琛不敢叫冤枉,道:「我跟小乖道歉好不好?我不該凶你的,我不該不理你的。」

  「你說…戒指扔了。」蕭余急了,呼吸都緊促了些許,但凡他現在有力氣,一定會任性的把脖子上的東西扯下來扔了。

  「我那個時候太缺心眼了,我錯了,小乖,以後我一定不會再騙你,再騙你就讓我不得好死。」

  「你…你……」蕭余兩眼發紅,情緒瞬間激動,胸腔里仿佛插著一把刀,每呼吸一口,刀刃就狠狠的往裡刺進一分,疼的他渾身顫慄。

  傅澤琛眼見著他心臟病發,慌不擇路的按下傳喚鈴,「小乖,我又說錯話了,我不死,我不會死的。」

  醫生大汗淋漓的跑進來,又大汗淋漓的走出去,然後也不顧什麼身份有別了,一臉埋怨看著坐在椅子上垂頭喪氣的大少爺。

  傅澤琛雙手撐在額頭上,情緒十分低落。

  「大少爺,要不咱們這幾天還是別進去了,真的,心臟病是會死人的。」

  傅澤琛望著身前的病房,他覺得不是小乖離不開他,而是他離不開小乖了。

  一分鐘不守在他身邊,他就會患得患失。

  「我知道你不放心,但他現在太虛弱了,一點風吹草動就容易心臟病發,為了讓他好好靜養,你先暫時保持一段距離,等他情緒好多了,咱們再慢慢說,誤會說開了,就沒事了。」

  傅澤琛深思熟慮之後點了點頭,「我不會再刺激他的。」

  醫生稍微鬆了口氣。

  翌日,蕭余醒來的時候,病房裡空空蕩蕩的,並不見傅澤琛身影。

  蕭余張望著四周,他是走了嗎?

  「小蕭先生,我是傅先生請來的護工,我姓陳,您可以叫我小陳,今天起,由我照顧您的衣食起居。」一名陌生男子站在病床前自我介紹道。

  蕭余有些意外,脫口而出,「傅澤琛呢?」

  「傅先生嗎?他已經離開了。」

  蕭余面上表情一僵,心裡突然空了,他有些害怕,傅澤琛是不是又不要他了?

  小陳注意著儀器上的數據,瞧著那劇烈起伏的波動,忙道:「傅先生回學校處理事情去了,他說晚一點會回來的。」

  蕭余閉上雙眼,他知道自己這又當又立的樣子特別難看,明明是自己不願意跟他說話,不願意看他,現在傅澤琛果真如他願不理他了,他卻又開始委屈了。

  蕭余你真的太賤了。

  「小蕭先生您怎麼了?」小陳被嚇唬住了,猶豫著要不要叫醫生。

  蕭余的呼吸又急又重,氧氣罩上全是白霧,他道:「把我…我脖子上的…項鍊取下來,還…還給他!」

  小陳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還是聽話的摘下了項鍊。

  是戒指?

  傅澤琛收到戒指的時候,只覺天都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