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岔開話題,「不閒談了,咱們開始上課吧。」
聶雲蘿看著那張故作輕鬆的臉,忽然就覺得,好像每個人的心裡,都會住著一個難以忘卻,也難以捨棄的人。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專屬故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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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總······您這是什麼意思啊?我可是忠心耿耿的替您辦著事的,您······」
一個中年男人被反剪著雙手跪在堅硬的地板上,有些疑惑不解的看著雙腿優雅的交叉而坐的男人。
聽言,顧祁岩面無表情的繼續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只是眼底,卻分明氤氳著一股鬱氣。
他漫不經心的啜飲一口紅酒,挑著眉笑了笑,「江總,你說我為什麼這樣對你?」
上次的打壓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告,哪知道這老東西絲毫不知趣,居然還敢繼續爆他的料。
顧祁岩陰鬱的眯起眸子,冷然道「江總似乎很喜歡做牆頭草,兩邊倒啊!」
「不不不,您就是再借給我幾個膽子,我也不敢做出這樣的事來啊!」
「嗬……」顧祁岩冷冷的扯唇一笑,眼底卻笑意未達,「我看你,倒是膽子大的很。」
江延這老傢伙千算萬算,也沒能算到他在霍傅司身邊安插了眼線,將他們私下做的交易都全數看到。
雖然最後還是被霍傅司連根拔起斬草除根了,但最起碼,處理一個小小的江延還是沒問題的。
就算他了再多的情報又如何?霍傅司那麼精明的一個人,是絕對不會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江延跟他徹底鬧翻的。
他比他更清楚……現在,還不到時機。
顧祁岩優雅的放下紅酒杯,緩緩斟了三分之一的酒進去,而後挑眉看向神色猶疑的江延,冷然道「別想了,這一回,霍傅司他是絕不可能會再來救你的!」
聽言,江延趴在地上,聲音顫抖的求饒「顧總,顧總您看著我為您辦了這麼多年來事的份兒上,饒了我一次吧!」
是他鬼迷心竅,本以為投奔更高的山可以護佑自己,還能撈到更多的油水。
可誰知道,霍傅司根本就不接受他的合作請求,而是四兩撥千斤的敷衍他呢?
現在倒好,搞得里外不是人……江延追悔莫及。
「我聽說……前段時間有個小姑娘來找過你。」
「小姑娘?」江延怔愣片刻,「顧總您要是喜歡什麼樣的就告訴我,我給您找,包您滿意。」
「砰!」的一聲,是紅酒杯被重重的放到桌面上的聲音。
不小的聲響將江延嚇得不輕,臉色灰白的抬眸,顫聲道「顧總……要不您給點兒提示?」
顧祁岩冷冷的掃他一眼,雙腿換了個姿勢交疊在一起,精良的西裝褲腿因為拉力而上移,露出裡面蒼勁的小腿。
耐心告罄,他聲線冷冽道「上次胡處生日宴,有個小丫頭來找你。」
聞言,江延茅塞頓開的瞪著眼睛,「我那位故人的女兒……?顧總您說的可是,聶家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