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頜骨卻被一道強勁霸道的力度把控住,讓她不得不隨著他的扭轉看向他的眼。
這人……是真醉還是假醉。
沒等她多想,男人的俊臉忽然湊近,鼻息相觸,四目相對間。
她呆呆的看著他,一時間有些沒跟上反應。
直到……
突然被吻住。
沉頓深斂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彼此。
聶雲蘿伸出小手推搡著他,「霍……霍傅司,你冷靜點。」
冷靜?
箭在弦上怎麼冷靜?
如果不是裝作醉酒她怎麼會卸下防備,任由他靠近?
男人唇角微微一勾,腦海里浮現的是立言說過的一句話女人要是實在不聽話,那就睡服她吧。
他覺得挺有道理。
聶雲蘿慌了神,眼角濕潤的抵抗「唔……霍傅司,霍傅司不要這樣!你清醒一點!」
清醒個屁!
再清醒下去老婆都要沒了!
霍傅司黑眸一凜,想到她的出國計劃,心口漸漸沉頓下去,暗暗思索,如果讓她懷上他的孩子,是不是就會安分下來,不會再想著離開他了呢!?
「霍傅司……你看清楚,我是聶雲蘿!」她紅著眼眶嘶吼。
他是難耐把她當成別的女人了?
在他眼裡,她究竟算什麼?
眼裡的惶恐,越攏越深厚。
霍傅司抬眸,便看到女人驚恐慌亂的眼,透著滿目的無助害怕。
心口傳來無力失措的感覺。
他……有這麼令她害怕,抗拒,防備麼?
好像每一次遇到他,她就會下意識的豎起身上所有防備的刺。
無力。
這是此刻縈繞在他腦海里唯一的兩個字。
他沉頓的看著她,一字一頓的問「你就,這樣抗拒我的接近麼?」
怔愣片刻後,聶雲蘿囁嚅著回答「我沒有……我只是害怕……」
那晚的記憶實在太深刻,讓她從此不得不對這種事害怕抗拒。
再加上前幾日他用同樣強硬霸道的方式,激起她埋藏在心底的回憶。
「你害怕,害怕什麼呢?」
害怕我,還是害怕我的靠近。
翻身下去,他沒再禁錮著她,有些無奈的扶額嘆氣。
小姑娘怕他,該怎麼辦呢?
聽到他略帶悵惘無力的語氣,聶雲蘿有片刻的失神,怔愣片刻後,瞪著一雙水潤的眼看著他英挺好看的側顏。
「霍傅司……」她的眼亮晶晶的,想起好友叮嚀過的一字一句。
這算不算是個很好的時機呢?
頓了頓,還是忍不住問出心底最想問的話,聯想起這段時間他奇怪的舉動,漸漸有了底氣。
「我想問你……你是不是……不想跟我離婚啊……?」
醞釀了半天,問出一個絲毫沒有營養的話題。
不想當然不想,他媽媽這麼喜歡她,就算為了孝心,他也不得不跟她繼續這段婚姻啊!
這也算是不想吧?
他卻發出一聲嗤笑,低低沉沉,像是緩緩撥動的大提琴。
「怎麼突然這麼問?」
她愣了愣,側身看著他的眼,突然就有了勇氣,「我覺得你最近對我的態度有些奇怪,好像……沒有以前那麼壞了……」
「我以前……對你很壞麼?」
他思索著,回憶起兩個人從見面相識到現在。
唔……好像的確對她不怎麼好……
有些懊惱的保證「你放心,以後我都不會那樣了。」
是他先入為主,戒備心太重,總會下意識的以為,所有接近他的女人都是心懷不軌,有所企圖。
但相處下來才發現,她是個很好的姑娘。
除了身邊總是有蜂蝶環繞之外……
聶雲蘿有些震驚,不可思議的看著男人冷峻的臉,此刻竟然有些許的彆扭。
他在……跟她許諾麼?
認知如此,聶雲蘿感覺到心口那一塊熱熱漲漲的,說不出來的激動興奮。
「你,你什麼意思啊?」
「聶雲蘿,」他深邃的眼透著堅毅,「以後我們好好在一起。」
他已經,停掉了關於兩年前那個女孩的下落的追蹤調查。
追殺他的人還是得揪出來,但是那段過往,就當做一場夢,隨風而散吧。
***
從霍傅司說出那句話之後,他果然有很大的轉變。
比如……早上吃飯的時候,他會很體貼的替她拉椅子,拿早點。
就連霍母都訝異於自家兒子的轉變,表示驚掉了下巴。
因為這麼多年來,她兒子就是再孝順,也改不了高高在上的倨傲性子,從來沒有這樣伺候過任何人。
怎麼這是……還是老婆的力量大啊!
「哼!怎麼沒看你孝敬孝敬媽媽?」霍母有些吃味的抗議。
霍傅司淡定自若的替聶雲蘿布好早點和餐具,而後微微勾唇一笑,端起一杯牛奶放到老太太面前,「孝敬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