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們那個年代,十八歲就可以生孩子了,更何況還有十六七就挺著大肚子的,你都快23了,該合計著備孕了。」
說著,甚至假把式的抹了抹本就不存在的眼淚,顫聲道「你這孩子,是不是想看著媽這輩子死到臨頭都不能抱上寶貝孫兒,遺憾而終啊?」
這話說的有些嚴重了,但是聶雲蘿還偏就吃這一套,看著老太太哀傷惆悵的樣子,心裡也不是個滋味兒。
正糾結著措辭,一道低沉冷冽的聲音插了進來,打斷了他們的對話,「走吧,去吃飯。」 ✲
······
在霍家住了兩天,聶雲蘿耳邊叨叨聽的,一直都是霍老太太灌輸的育兒理念。
孩子的影兒都沒個,老太太就一愁她的育兒方法了。
對此,聶雲蘿頗為無奈,卻也不好說出抗拒不滿的話。
好不容易下午有片刻的寧靜,她靠在三樓陽台的藤椅上,閉目養神。
放在口袋裡的手機卻突然鈴聲大作。
接起,是雲彥。
「阿蘿,你現在方便嗎?我給你說一說我查到的一些消息。」
聽到這個,聶雲蘿眼神一亮,道「你說,我聽著呢。」
「根據你母親和祖父生前合作過的合作方透露,你母親生前唯一交好的,他們了解的,就只有江延,而且,那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極有可能就在他的手上。」
「可······江延否認了啊。」
那天的畫面,還歷歷在目,江延否認的話語也一直迴蕩在她的耳畔,因為過於失望,所以久久未能忘懷。
可現在雲彥卻告訴她,股份極有可能還是在江延手中?
他搞什麼?
極有默契的,雲彥道「阿蘿,明天你有空嗎?我們可以一起去他家堵他問一問情況。」
「明天下午下課後有時間,你看這樣行嗎?」
雲彥應允,兩人很快就敲定時間,掛斷電話,聶雲蘿陷入沉思。
這個江延······到底在搞什麼?
······
晚上,霍傅司很晚才回到霍宅,整個人醉醺醺的,不知道又是喝了多少。
聶雲蘿替他解開領帶和袖口,走進浴室給他放熱水。
男人醉濛濛的躺在床上,嘴裡嘰嘰咕咕的不知在說些什麼。
很快,水就被放好了,她走過去扶起他,道「水放好了,你自己進去洗澡吧。」
說著,便放開了他。
誰知一道力度將她狠狠拽回,聶雲蘿沒站穩,往後栽去,撞進男人堅硬寬闊的懷裡。
鋪天蓋地的男性氣息席捲而來,還帶有濃郁的酒香,卻完全不會讓人感到不舒服。
抬眸,又撞進了他霧氣繚繞,卻分外明亮的黑眸中,一時有些無法自持,她整個人也好似醉酒了一般。
片刻,反應過來,羞赧的想要脫離他的懷抱,卻被他死死的按住腰身,無法坐直身體,只能軟踏踏的陷在他的懷中,腿上。
異常專註明亮的眼神,令人心生不安和緊張。
聶雲蘿默默移開視線,不敢再看他深沉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