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傅司開會的時候心神不寧,一想到酒店房間裡還有個沒吃早飯的小東西,就有些坐不住,用了不到平時三分之二的時間開完會,然後將事情都交代給助理。
說不清是什麼情緒。
但不可否認的是,對聶雲蘿,他是越來越好奇,也是越來越想要靠近。
經過這段時日的相處與摩擦,漸漸地,他對這個並非心之所屬的小妻子有所改觀。
若說以前是因為她給他下了藥才碰她的,現在他可以很肯定的說,對她,他的確有想法。
但也僅此而已。
斂去萬千思緒,黑沉的眸子暗了暗,定定的看著面前的小女人。
「疼?」
聶雲蘿咬唇,疼的直嘶嘴「你說疼不疼?我拿門板兒撞撞你?!」
聽言,男人幾不可察的皺了眉頭,斂聲道「嬌氣。」
下了這個定論,他便慢悠悠的抬步走進來,烏黑的短髮在清晨的暖光下發出微弱的光。
聶雲蘿恨恨的看著,生出一股衝過去錘他腦袋的荒誕想法。
只不過也就是想想。
要是她真不知死活的這麼做了,明天早上大概全晉城乃至c國上下都會看到,妙齡女子慘死英國街頭的慘聞!
思及此,再沒造次,默默哼了哼,轉身欲走出房間。
「我叫了早餐,吃了再走。」
低沉冷冽的嗓音如是說。
聶雲蘿愣了愣,回眸略有震驚的看著身後的男人。
這是霍傅司說出來的話?
他有這麼好心?
回答她的是霍傅司陰鷙不耐的眼神。
輕飄飄瞥了她一眼,便低頭工作。
聶雲蘿聳肩,自討沒趣,等早餐送進來便打開餐盒,大快朵頤起來。
·······
白岩休拿著最新調查出來的結果敲響房門。
「進。」
他有房卡。
老闆為了防止出現意外情況,每次都會給他備一份房卡。
進門正欲開門見山,餘光便瞥到老闆娘坐在沙發上好不自在的在打遊戲。
而他的老闆大人,則是表情淡然自若,像是對此習以為常一般的坐在她身旁······
辦公???
這兩人什麼時候氣場這麼融洽了?
抹下心頭的疑惑,白岩休旁敲側擊道「霍總,事情有新進展了,您看······」
眼睛沖專注的聶雲蘿瞟了眼。
霍傅司恍若未聞,沉聲道「說。」
「呃……」白岩休愣了片刻,卻在對上老闆那雙鷹隼般黑沉的眸子時不再猶豫。
「給史密斯打款的人果真是顧祁岩,他想聯手史密斯阻礙您的此次收購計劃,並且······他看起來似乎還有據為己有的勢頭。」
這個顧祁岩,好像總是喜歡搶老闆的東西。
無論是項目,招標,併購公司還是投資產業。
他總喜歡橫插一腳,就算無法阻攔,也要讓老闆不痛快。
這種心理,他實在是難以理解。
聽到這話,霍傅司似是早已料到一般,淡淡頷首,沒說話。
見狀,白岩休又補充道「還有,江延最近碰到麻煩了。」
他想要做牆頭草,卻高看了顧祁岩的心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