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微然瞪著她,「時藍,你現在和慕總在一起,人都變得不正經了。」
顧時藍低低一笑,疑惑道:「微然,你在想什麼呢,我說的想做的事情,你以為是什麼?」
程微然:「……」
她輕咳一聲,「我們談談正事。」
……
隔壁。
祁懷進了屋,慕靳晟看了他一眼,「你怎麼來了?」
祁懷在沙發上坐下,「大哥,聽許昂說你一早要去臨城,想著你出發前來跟你說件事。」
慕靳晟將手機的平板電腦放下,問:「什麼事?」
「我剛得到消息,臨城監獄放出來一個重要人物。」祁懷從公文包里取出資料,遞給慕靳晟,「國內毒梟巨頭,池宴親手逮捕的人,本來證據確鑿,前幾日被放了出來。」
慕靳晟翻了翻資料,眉頭一挑,「所以,時藍就是在執行這個任務時,出了意外?」
「沒錯,害死軍中要員,單憑這一條罪名都得判死刑,可是讓人不解的是,池宴親手把人放出來了。」祁懷說道。
慕靳晟將資料放到茶几上,「南邊的政局看來是要波動了。」
祁懷問:「那我們,要不要插上一手?」
男人身子陷進沙發內,神色慵懶,「先靜觀其變。」
……
顧時藍將程微然安撫好,聽到她的計劃,程微然這才踏實的離開。
走出門時,程微然下意識看了對面緊閉著的門一眼,然後快步進了電梯。
然而,當她下樓時,卻坐在一樓大廳的沙發上,似在等人。
她下意識的就想返回電梯,還沒躲掉,男人的視線就瞟了過來。
這時,祁懷站起身,大步往外走,丟下一句:「送我回市區。」
程微然看到四下無人,確認他在跟她說話,然後對著他的背影撇撇嘴。
程微然剛上車,祁懷就坐上了副駕駛,將座椅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好整以暇的坐著。
程微然默默的開著車,他不說話,她也不說話。
終於,男人開口了,聲音冷冷的帶著質問,「沒話對我說?程小姐,睡完了就溜,倒像是個慣犯。」
程微然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什麼慣犯,她是不是第一次,他眼瞎嗎?
她輕咳一聲,「祁先生,咱們都是成年人。」
「嗯,確實。」
「所以……」要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當時你情我願的,就別事後算帳了。
她的話已經充滿了暗示,餘光瞥見男人點了點頭,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
接著,清朗的聲音響起:「所以,你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你什麼意思?」程微然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祁懷雙手環在胸前,「根據憲法第一百九十七條,公民應該為自己酒後的過失行為負責,你喝醉了做出的事情,醒來後應付出代價。」
程微然:「……」
她不就是喝醉了,一時間沒把持住,就跟他發生關係嗎?
他都把法律搬出來了,果然律師不好惹啊!
她輕咳一聲,「那你說,我該做點什麼?給我個金額,我給你轉帳?」
聞言,祁懷神色一沉,「你把我當成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