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酒,綱手更喜歡賭,不過畢竟是以客人的身份來此,待宴席開場時,也只能丟牌作罷,起身赴席。
「綱手大人,輸了多少?」靜音雙手顫抖地發問道。
「呵呵,錢財乃身外之物,不用太介懷。」夏樹面帶笑容,隨手收起紙牌,起身道:「走吧,就要開宴了,再晚就失禮了。」
「好吧。」靜音垂頭喪氣地點了下頭,只是與此同時她不禁有些後悔,「知道這樣還不如選腦瓜崩呢!」
雖然夏樹沒對她說究竟輸了多少,但肯定少不了!
剛才轟轟轟的炸彈翻倍聲此刻仿佛還在她腦袋裡面迴旋著呢。
餐宴美味豐盛,助興的表演也很有趣,當然最有趣的還是粉嘟嘟的小傢伙。
一歲的小傢伙本就很可愛,更何況是日向這個專出俊男靚女的家族,此時只見漂亮的小傢伙背起了「力餅」,踉蹌地走了兩步後跌倒,接著又試著要爬起來,但「力餅」分量著實不輕,最終小傢伙只能老老實實地被封印在原地,歪著腦袋一雙大眼睛忽閃著向周圍看。
「好!好!哈哈哈哈哈!」日向隆寬見此撫掌大笑。
所謂的力餅,其實就是年糕,又叫做誕生餅,因為年糕要孩子背起來,以象徵孩子身體健康有力,所以也被稱為力餅。
可是人們認為孩子如果背著年糕還能走得很好,長大以後肯定會離開家鄉遠離父母,所以便將年糕做的又重又大,故意讓孩子摔倒,所以年糕還被稱為ぶつ倒し餅。
孩子的母親將年糕卸下,稍後會分給客人,這時候孩子的父親捧著抓周用的道具而來,放置成一圈之後,將小傢伙抱起來放在中央,任由挑選一樣物品,以此來預測孩子的命運與將來。
「是地圖哎,德間抓的是地圖!」外表看著穩重的德間父親抱起小傢伙,喜形於色地朝著日向隆寬走去。
「地圖代表視野,看來德間將來也會成為偵察部隊的精英呀!哈哈哈!」日向隆寬身旁的一個老態龍鐘的日向長老撫須笑道。
雖然日向家族不比宇智波家族,能夠獨占木葉的一個機構部門,但他們絲毫也不羨慕。同時由於日向的白眼擁有比寫輪眼更強大的洞察力,日向的忍者一大部分都在偵察部隊中任職,或者更準確地來說,加入偵察部隊向來都是日向忍者的首選。
因此小傢伙抓到地圖,倒是恰到好處。
隨後的宴會就真的是宴會了,最終可以說是賓盡主歡。
對新的紙牌遊戲,綱手明顯有些上癮,隨便吃了些東西後,拎起一隻壺酒便過來叫夏樹走。
「贏了可別想跑,今天我非得贏回來不可!」金髮女人擼起袖子,氣勢洶洶地道。
嗯,非常凶的那種氣勢洶洶。
夏樹感覺自己不能呼吸……
從綱手這個賭運如同因果律般的存在身上,夏樹估計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忍界的風波就將會逐漸平息下去了。
所以深夜離開綱手家的時候,雖然他錢包里一分錢都沒多,但賭債的數字已經突破了九位。
夏樹暗自估計著,這樣下去或許要不了多久,綱手就只能砸鍋賣鐵還債了。
當然,他倒是對錢沒有興趣,只是能還債的從來都不僅有錢……
……
翌日,黎明。
夏樹從家中出發,往東邊郊外的練習場而去,簡單地修煉一番過後,日常地開始仙人模式的修行。
肥嘟嘟的蛞蝓繃著身體,仿佛隨時都會裂開,觸鬚微微顫抖,雖然看不懂表情,但模樣也顯得頗為認真。
大概兩分多鐘,蛞蝓忽然躍入半空,然後頓時化為一群成人手掌大小的小蛞蝓,稀里嘩啦地給氣息微變的夏樹來了一場蛞蝓雨。
片刻之後,一隻手從蛞蝓堆里伸了出來,夏樹抬著眼皮極力往上瞅。
果然有一隻蛞蝓在他頭頂上。
「兩分五十七秒。」蛞蝓用糯糯的嗓音道,「夏樹大人,您的進步很大呢!」
「當然很大啦。」夏樹從蛞蝓堆里跳出來,面帶笑容道:「凝聚仙術查克拉,並且對其加以操控,本來就是一個熟能生巧的過程,或許過不了幾天我就不需要你的幫助了。」
「夏樹大人!」蛞蝓的聲音忽然有些嚴厲,雖然語氣依然糯糯的,但卻不難聽出她的認真,「雖然您的進步很大,但仙人模式的修行非比尋常,一旦出現了差錯,而我又沒在您的身邊……總之,此事不可兒戲!」
「呵呵,別急嘛,蛞蝓,我又沒說現在就不需要你的幫助了,而且即使真的到了那時候,我也會向你證明的。」夏樹伸手將蛞蝓捧在手心,微笑著安撫道。
事實上,此刻的他的確還沒有準確把握到仙術查克拉何時失控的那個點,所以想要安全地修行仙人模式,仍然還需要蛞蝓的幫助。
不過隨著修行日久,他對仙術查克拉的控制也在逐漸熟練。
若是以維持仙術查克拉的時間來劃分,大概當突破到三分鐘的時候,他就能毫無顧忌地進行仙人模式的修行了。
到了那個時候,即使仙術查克拉失控,他也不必再如現在這般浪費了,直接填入「次元賊手」的深坑簡直再好不過。
仙人模式的修煉持續到查克拉耗盡,夏樹起身從郊外往北而行。
嗯,他是有點饞古介的鐵鍋燉了。
丸星宅。
丸星古介看著院中一板一眼揮劍的兩個弟子,眯眼面帶著微笑,只是表情雖然淡然,卻依然還是流露出了一抹不甚滿意的意味。
院中練劍的兩個弟子,分別是他的二弟子月光疾風,與他的三弟子某月夕顏,而他的不甚滿意,則是由於他的大弟子。
當然,並非他的大弟子哪裡不好,而是因為大弟子太好了,所以他才會對二弟子和三弟子不甚滿意。
不過他思索了一下,又不禁搖頭失笑,能與他那個已經走出自己的劍術道路的大弟子相比,縱然是忍界中恐怕也是寥寥無幾,何況這兩個稚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