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寬大人。」日向啟太對隆寬恭敬頷首道。
「嗯。」日向隆寬對身旁的族人擺擺手,來到夏樹二人的身前,微笑道:「松崎先生,許久不見了,歡迎來此參加我孫兒的周歲宴。」
十七歲的上忍,且有根部忍者的身份,即使是日向隆寬也不能輕易怠慢,況且還有紅眼血繼限界的交情在前。
「隆寬前輩,慶生宴我沒能參加,周歲宴總是要來的。」夏樹笑著說,同時送上準備的禮物。
「多謝,請進。」日向隆寬笑著點頭,虛引向院裡。
進院的道路花團錦簇,時令鮮花爭奇鬥豔,鮮艷之餘又不乏精緻悅目。
院裡此時已經很熱鬧了,客人們三兩成群地聊著,不是發出陣陣歡快的笑聲。
夏樹忽然在人群中發現了一個身影,與日向啟太分開,徑直地走了過去。
「說好的酒呢?我是聽說有酒喝才來的啊,靜音。」某兇猛的金髮女人虛著眼看向短髮少女,唇角下撇的臉上寫滿了不高興。
「綱手大人,我們是客人呀,現在還沒到開席的時候呢。」靜音外強中乾地道。
「我才不管那麼多,總之我現在就是要喝酒,不然……」
「不然我陪您賭兩把如何?」夏樹對已經看到他的靜音揮揮手,然後笑呵呵地來到綱手身旁提議道。
「呦!這不是幹掉了霧隱忍刀七人眾的鼎鼎大名的消音忍者嗎。」綱手側臉瞥了夏樹一眼,用誇張的語氣說道。
夏樹苦笑了一下,他覺得綱手是知道他回來,但他卻沒去見她而不高興了。
「綱手老師……」
「別扯開話題,不是要賭嗎?快來快來!」綱手雙眼放光,摩擦著雙手興致勃勃地催促道。
呃……是誰扯開話題了呀?
夏樹無語一瞬,然後在石凳前坐下,隨手從袖中掏出一副牌來,嗯,這就是為綱手準備的,此前已經使過很多次了。
「抱歉了,綱手老師,有個朋友受了比較嚴重的傷,所以回來後沒有過去拜訪。」夏樹邊洗牌邊解釋道。
當然,這幾天他也不僅是在木葉醫院幫邁特戴治療,還分別找過邁特凱、不知火玄間與惠比壽,同樣封鎖了他們的部分記憶。
對付三個小鬼對他來說很簡單,相對麻煩的反而是昏迷的邁特戴。
由於開啟八門遁甲第二門的緣故,邁特戴的大腦得到了解放,令他對各種針對精神的手段,都具有極大的抵抗力,所以想要封鎖他的記憶,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同時因為邁特戴開啟了八門遁甲第七驚門,他的病房此時由暗部保護,夏樹想要做的是都得隱蔽而行,所以至今封鎖記憶的手段也只是完成了個大概,此刻還需收個尾。
只是因為木葉醫院對邁特戴的治療已經結束,接下來就是花時間休養了,收尾之事倒是不用太著急,太急了反倒容易出事。
至於同樣在木葉醫院休養的旗木卡卡西,他也去看過,當然,主要是看旗木卡卡西的那隻寫輪眼。
對於旗木卡卡西與野原琳後續的事情,他已經無從知曉,因為當木葉忍者找到旗木卡卡西的時候,那裡只留下一地血水,究竟發生了什麼沒人知道,即使是自以為知道的旗木卡卡西。
不過即使真的知道一切,旗木卡卡西也明顯沒有對人傾訴的想法,他只是頹廢地垂著腦袋,眼睛空洞無神地看著自己的手。
乾淨白皙的手,在他的眼中,不僅閃耀著電光,還沾染著鮮血,同伴的野原琳的鮮血。
親手殺死同伴的罪惡感,終究令他染上了黑暗,或許在不久的將來,夏樹就能在根部見到成為同僚的旗木卡卡西了。
收回思緒,夏樹放下洗好的牌,對面前甚是悅目的金髮女人道:「既然是三個人,我們就來玩一個三人的紙牌遊戲吧?」
「靜音。」綱手聞言眯眼看向短髮少女,輕柔的語氣里蘊含著不容拒絕的強硬甚至是威脅。
「綱手大人……」靜音癟著嘴看向綱手,臉上寫滿了拒絕。
然而綱手眯著眼笑的更燦爛了。
「好吧。」靜音心不甘情不願,頓時變得垂頭喪氣,不過還是掙扎了一下,「不過消遣就行了吧,可以不玩錢的嗎?」
「當然!」綱手竟然同意了。
「真的?!」靜音驚喜地叫出來,整個人瞬間就活過來了。
「當然。」綱手認真地點了點頭,笑眯眯地看向靜音道:「但是沒有賭注就稱不上賭博了,那樣就太沒趣了,不如我們將賭注換成別的?」
「換成什麼?」靜音雖然莫名感覺脊背一涼,但還是忍不住好奇追問道。
「換成腦瓜崩兒。」
說到最後的時候,綱手雙唇一顫,吐出了一個擬音詞,令靜音只覺得腦瓜崩已經崩兒地落在了她的腦袋上。
「腦,腦,腦瓜崩?!」靜音蹭地從石凳上跳了起來,瞪大了雙眼,結結巴巴地驚叫道。
綱手大人,我覺得你是盯上了我的腦漿吧!!
「怎麼了?你覺得不好嗎?」綱手笑嘻嘻地問道。
「咳咳!那個,我呀,還是覺得呀,賭博這種事呢,還是用錢作賭注比較好,否則還配叫賭博嗎?!」靜音拍桌而起,滿臉正氣凜然的表情。
畢竟人只要活著,就還能去掙錢,但人要是沒了,要錢還有什麼用呢?
靜音覺得這是個很容易判斷的事情啊!
「好啦,快點講規則吧。」綱手滿意的地笑,然後拍著桌子催促道。
「好,好。」夏樹也笑著開始講起了規則,至於是什麼規則……三個人的紙牌遊戲,還能是什麼呢?
不過,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聽說過,鬥地主斗到傾家蕩產的呢?
夏樹倒是沒聽說過,但看著綱手發亮的雙眼,感受著她摩拳擦掌的躍躍欲試,他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給了他親眼見到的可能。
「聽別人說不如自己做,咱們先來幾把試試手吧。」夏樹伸手一抹,將紙牌碾成一道弧線,微笑著看向一大一小兩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