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寧次,一定記住我今天的話。

  「日向日足,你比我想像中的要無能的多。」

  煙霧逐漸散去,日向月清的身形也逐漸清晰了起來。

  「你是……月清?」

  受制於轉生眼的壓力,日向日足雙目不自覺的開啟白眼,語氣顫抖。

  「很驚訝嗎?」

  日向月清歪著腦袋,將寧次抱到自己懷裡:「你是很高興我沒死?還是憤怒我這個禍害為什麼還活著?」

  揉了揉一臉懵逼的寧次的頭,日向月清淡然道:「為什麼我從你的眼中看到了恐懼呢?我親愛的哥哥。」

  「日向月清!你居然敢回來?」

  「哦?」日向月清饒有興趣的轉頭,看著說話的那位長老:「沒想到我殺了四個,卻還剩下一個宗家的餘孽,那一次,你沒在嗎?」

  「老頭,你說你早早的進棺材裡不好嗎?非要在這裡影響人的心情?」

  右手伸直,五指張開:「好歹我曾經也是木葉的五代目火影,沒有尊卑觀念的老頑固。我允許你說話了嗎?」

  轟!

  從日向月清的手掌之中頓時冒出了龐大的斥力!

  強風席捲,一瞬間,這位長老整個身軀被擊飛出去,嵌入牆中。

  「好強……」

  懷裡的日向寧次發出一陣感嘆。

  作為距離施術者最近的他,沒有人比日向寧次更能感受到這份力量的強大!

  「你的眼睛……」

  日向日足看著那雙絢麗的雙眸,忍不住發出一陣讚嘆……

  「你終於注意到了。」

  日向月清聳肩:「這是你們窮其一生都無法理解的存在!」

  「寫輪眼擁有升級的空間,萬花筒寫輪眼,永恆的萬花筒寫輪眼,輪迴眼。」

  「作為和寫輪眼同一級別的血繼限界,你以為白眼就這麼無能嗎?」

  「能夠開啟萬花筒寫輪眼的宇智波族人,就能在一瞬間擁有不弱於火影級別的實力。但是白眼,無論多麼努力也只不過堪堪一個精英上忍。」

  「這可是屬於大筒木一族的眼眸!你們這些老頑固又怎麼可能窺探到白眼的進化之路呢?」

  「拘泥於籠中鳥,只求安逸,不思進取。你們扼殺了整個日向一族的天賦!」

  「在忍界,唯有絕對的實力才是真正的話語權。千手和宇智波的名號為什麼響徹忍界?那是因為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昔日的猿飛一族,一個小小的平民家族為什麼能擁有這麼多的話語權?那都是因為這個家族中出現了一個火影!一個猿飛日斬!」

  「可是你看不透這一點,日足。或許你看透了,但是卻不想改變,只想安安穩穩的祈求一條活路。如果不是靠著白眼特有的偵查能力,日向一族恐怕早已經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了。」

  這完全涉及到了日向日足的知識盲區。

  在漫長的歲月流轉之中,日向一族遺失了太多太多。

  如果不是憑藉白眼那獨特的偵查能力,或許第一大族的名頭早已不保。

  「白眼……是能夠進化的嗎?」

  日向月清點頭:「當然,而且是只有絕對純潔的白眼才能做到這種進化。被籠中鳥破壞的白眼,根本無法達成進化的條件。」

  「至於白眼進化的方法……」

  日向月清陰笑著拋給了日向日足一份捲軸:「都在這裡了。」

  「讓我看看你會怎麼選擇吧……我親愛的哥哥。」

  說罷,日向月清的身形憑空而起,消失在眾人眼中。

  轉生眼的威壓散去,日向日足一臉喜色的向著捲軸狂奔。

  那位宗家的長老早已化作了肉醬,但是,心喜的日向日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看他!

  顫抖的手將捲軸攤開,映入眼帘的是幾個大字:

  融合轉生眼需要用到999顆白眼,然後注入陰陽遁術將其融合……

  啪嗒!

  手中的捲軸掉落在地。

  日向日足的腦門上流出了一滴滴的冷汗。

  他沒有懷疑這份捲軸的真假,擁有那種實力的日向月清沒有欺騙自己。

  但是這999顆白眼瞬間將他難住了。

  日向一族作為木葉的大族,所有的成員加起來也不過上千人。

  「按照這種方式融合一顆轉生眼需要將日向滅族嗎?而且,陰陽遁術又是什麼?」

  日向日足回身跑到那位宗家長老的屍體前,摸出了一把鑰匙。

  這是族內最重要的密室鑰匙,受制於這個頑固長老,哪怕是作為族長的他都沒有進入的權利。

  「但願那裡能夠找到答案吧……」

  ……

  「你是月清叔叔?」

  懷裡的小人發出一聲疑問。

  日向月清的嘴角裂開,漏出一個和善的笑容:「是我,小寧次。」

  「你知道我的名字?」

  「是父親大人和我說的,他說他的弟弟是日向一族曾經最出色的天才。」

  「啊……是日差啊。」

  在雲端中懸浮,日向月清稍有的享受這片刻的寧靜。

  「月清叔叔,你為什麼說日足大人無能呢?」

  「這要從你出生不久時說起了。」

  日向月清抬頭望天:「那一天我也是像你這樣,即將被刻上籠中鳥。」

  「寧次,你知道嗎?」

  「他們對你說的都是騙你的,不,也談不上欺騙。籠中鳥的存在確實讓日向一族的成員在戰場的死亡率下降了很多。」

  「但是,籠中鳥的本意在漫長的歲月中已經變質了。變成了一個用來維護宗家掌控的腐朽政策。」

  「顧名思義,一旦被刻上了籠中鳥,那麼你就真正的變成了那籠中的鳥兒,是生是死都掌握在宗家人的一念之間。」

  「只要他們一個小小的手印,你的腦細胞和白眼就會被完全摧毀。」

  「沒有人會願意讓自己的生命被他人所掌控,我就是在那一天反抗宗家,並且殺了宗家的四名長老。」

  「至於我那哥哥……在失去了四名牽制他的宗家長老後,作為族長的他依舊不能完全掌控一族,受制於他人,這難道不是一個無能的體現嗎?」

  日向寧次有著不同的意見:「但是……」

  「沒有但是。」日向月清將其打斷:「時代一直都在變化,這套制度也是時候被淘汰了,只要籠中鳥這個制度還存在一天,就會源源不斷的出現反抗宗家的忍者。」

  「或許,只有你真正被刻上了籠中鳥以後才能明白我說的話。」

  「人類的感情是不能互通的,是我錯了,我不應該和你說這麼多,現在的你還理解不了我說的話。」

  「我送你去日差那裡吧。」

  「最後送你一句話,寧次。你記住了,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無奈,所有的悲傷,所有的妥協,都是因為當事人能力不足所造成的。」

  「想要窺探一切,你就必須要擁有相應的實力,否則你永遠都是那籠中之鳥,一生都無法改變你的命運。」

  ……

  沒有和日向日差見面。

  將日向寧次放到他家門口以後,日向月清就直接離開了日向宅。

  日向月清捫心自問,他不知道用什麼樣的態度來面對這個從小一直照顧自己的他。

  和日向日足不同,的確他自己很在乎這兩個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面對日向日足的時候都有一種逆反的心理。

  日向月清漫無目的的走在木葉村的街頭。

  在完美仙人模式的狀態下,沒有任何人能夠注意到自己。

  他就是自然。

  沿著熟悉的路線,日向月清不知覺的就走到了自己的家門口。

  隔壁就是四代目的居所。

  作為曾經火影的房子,村子將其保護了起來,沒有回收,也沒有對外開放,一切就如同主人未死那樣。

  只是少了些許生氣。

  「果然,對比於日向宅,還是這個房子更有一種家的感覺。」

  突然,面前的門開了。

  一個拿著掃帚的女孩出現在門後。

  「該死!」

  日向月清與其對視一眼。

  暗罵一聲,身形直接消失。

  「這個時候她為什麼會在這裡?應該先感知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