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千里之行，始於足下
「爺爺，富岳叔留下這麼多產業為什麼年入不過三千萬兩，不會是算錯了吧？」
次日，司馬懿在影分身的幫助下核對完帳簿後將結果告訴了止水。
這些產業都是家族記錄之外的，屬於富岳的私產，如今算是徹底交給了止水。
止水看著滿箱的帳簿對比結果後表情十分驚訝，他記得輝每個月光是從那些鹽商手上就能收取七十萬兩，一年就是八百多萬兩，若是算上糧商，電商等行業，每年至少也有三千萬兩。
「沒錯，我已經核對過兩遍了。」
「可是.」
止水有些難以相信，富岳私下的店鋪很多，但每一家商鋪的收入都比家族記錄的那些要低的多。
見止水疑惑，司馬懿解釋道：「富岳雖然比較重視這些店鋪，但他卻不善經營，不僅分派了一些家族忍者管理店鋪，而且他開的這些店鋪無論是位置還是涉及的行業都十分集中。
這就導致店鋪之間相互搶奪生意，若非商品多半涉及忍者，利益較高，恐怕三千萬兩都不會有。」
止水想起家族忍者管理商鋪的畫面，不由笑道：「若是這樣，沒關門就已經很難為他們了。」
說罷，止水拿出昨夜新寫的規劃將第一行抹去，重寫了幾句後問道：「爺爺，我打算從家族之外找人管理這些產業，爺爺覺得輝大哥上次提到的上村毅志怎麼樣？」
「你決定就好。」
司馬懿攤開桌案上的捲軸並未給予太多建議，隨口說道。
「那爺爺幫我看看這次的規劃如何？」
止水聞言只好作罷，隨後將手中紙張推到司馬懿眼前。
司馬懿抬頭看了止水一眼，卻並未接過，反而輕輕的將其推了回去，「大方向我已經告訴你了，這些細節就需要你自己慢慢嘗試了。」
止水一愣，眼巴巴的看著司馬懿，然而司馬懿卻面色平靜，仿若未覺，只是重新低頭將目光放在捲軸上。
「誒，好吧~」
止水無奈，只好收起東西依依不捨的離開。
但是沒有司馬懿的肯定，他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在其離開之後，司馬懿緩緩搖了搖頭，昨天他提及武力，本以為有他認可止水會急匆匆的動手。
不過很顯然對方更在意司馬懿訓斥的內容，以至於在其擅長的領域依然不敢有所動作。
反而牢記穩重，又寫了一夜的規劃。
這些東西不用看他都知道肯定與他提到的那些有關。
這讓司馬懿眉頭微蹙，這跟他想的可不一樣，而且止水似乎開始有些走彎路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這份清靜只持續到了第二天。
「爺爺，動手那天我記得除了一政叔外還有兩個人收到邀請後沒有來，當時我把他們連同鐵火前輩一起關到了警務部，如今看來他們也是富岳叔培養的人，我打算讓他們去和富岳叔聊聊，爺爺覺得怎麼樣？」
「你自己看著辦。」
「爺爺，我想到了，我打算把警務部的緝拿和審判權分開，隨後設立兩個副部長，讓稻火主管緝拿，讓八代主管審判，爺爺覺得怎麼樣？」
「你自己看著辦。」
「爺爺，我核對了一下，加上富岳叔留下的，家裡還有四千多萬兩，我打算從家族中聘請一些上忍集中教導族中下忍，藉此籠絡人心，爺爺覺得怎麼樣？」
「.留下一千萬兩，其他的你自己看著辦。」
「爺爺.」
「爺爺.」
「爺爺.」
一連半個月，止水除了每日前往警務部處理公務，以及偶爾的巡邏任務外便是修煉和翻閱以前聽課時記錄的筆記，隨後日復一日思考如何對付幾位族老，隨後向司馬懿請教這些靈感的可行性。
而司馬懿的回答永遠只有一個，『你自己看著辦。』
終於，這日夜晚，止水修煉完後推門而入將自己的新想法告訴司馬懿後，他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狼毫，抬頭一臉鄭重的看著止水。
事實上他早就有所察覺，只是上次失利之後，止水的舉動更加明顯了，他太過依賴自己，以至於逐漸喪失了判斷力，變得越發不自信了。
「爺爺，怎麼了？」
見司馬懿表情嚴肅，止水頓時有些緊張。
「坐。」
司馬懿起身，背負雙手緩緩來到窗邊，月光如幕批落在他高大魁偉的身姿，他氣息羸弱雙目卻炯炯有神，雄鷹一般的銳利目光掃視而來，一如當初兩人初次見面那般。
止水心神震動，下意識坐下。
「你我相識已有三月，三個月來，我教你分析利弊，教你籠絡人心，教你馭下之術，此三種常悟常新並無準則之說，你可知為何？」
止水一愣連連搖頭。
「此三種皆重人心，可人心難測，何人敢言能一直通曉人心，老夫自問不能，正如昔日富岳一事。」
「之後我又借勢教你諸多手段，可那些不過是對人心的把握和利用而已。
如今看來，你反倒過於重視手段，以至於輕視根本了。」
「爺爺，我.」
止水啞然，看著手中密密麻麻的方案，他低著頭不知該說些什麼。
「你每日心神不寧，輾轉反覆，思慮過多，可半個月來我卻未見你到底做了什麼，僅憑紙上談兵宇智波的問題就能解決嗎？」
司馬懿厲聲問道，止水臉色蒼白，十指緊緊攥著紙張不知如何以對。
「我知你積累不足，大的方向我已為你講解，剩下的不過是些細枝末節，況且只是些族內事務，你尚且如此膽怯，日後怎能獨當一面！」
見止水如此表現，司馬懿卻沒有絲毫停頓直言道：「這一次，我允許你放手施為，務必在今年冬季之前收攏權力，推行改制。」
「可是，我.」
「勿要妄自菲薄，你雖年幼，但卻是難得聰慧之人，只要牢記，洞察人心，順勢而為，天下萬民皆可為你所用。
況且，我現在也不要求你體察萬民，你身在宇智波，難道連族人之心都難以明悟？
只要你能抓住這一點，以你如今所學和手中力量，族中長老不過手中玩物，覆手可滅。」
止水愣愣的聽著這一切，久久都未能回神。
「去吧，自今日起族中行動無需詢問我的的意見。」
司馬懿揮手，止水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司馬懿給他的考驗，接下來的行動，司馬懿都不會參與更不會給予任何意見。
止水起身，一時間有些恍惚，有些不適應。
當他緩緩來到書房門口時，司馬懿的聲音再次傳來。
「臨行前，為師再囑咐一句。」
聽到這聲稱呼，止水心中猛的一縮，連忙回身跪在地上，「還請老師教導。」
「合抱之木，生於毫末，九層高台，起於累土，千里之行，始於足下。」
「學生明白.」
明白個鬼！
出了書房，止水只覺大腦一片混亂，腳步輕浮，眼前仿佛一片漆黑。
他一步步返回臥室，看著手中方案，卻是雙目失神，不知所云。
不知過了多久，他感到困意難止，隨意的趴在床上很快便沉沉睡去。
「族長大人，族長大人？」
次日，直到雪花走來不斷呼喚，止水這才驚醒。
「現在什麼時候了？」
「已經早上八點了，族長大人該去警務部了。」
雪花面帶微笑，動作輕緩的為止水擦拭臉頰。
「另外，管家大人已經吃過早飯了，他囑咐過我，等族長醒來之後不用去找他，直接去警務部就行。」
不是做夢，司馬懿暫時真的不管他了
止水嘆了口氣，他還從來沒有一覺睡到這麼晚，不過此刻倒是清醒了許多。
在他思考的時候，雪花為他擦拭之後又為他整理床鋪，止水見狀下意識說道：「謝謝，辛苦了。」
雪花輕輕搖頭，聲音溫和，「該說謝謝的是我和梅花才對，像我們這種沒有忍者才能的人，能在止水大人身邊安穩生活已經天大的幸事了。」
「哈哈哈，只是一份工作而已，太誇張了。」
止水笑了笑，只當對方在刻意誇讚。
「才不是！止水大人不僅實力強大，而且也很溫柔，我和梅花很慶幸能遇到您這樣的忍者。」
雪花抬頭，嘴角始終保持著笑容，但眼神中流露的卻是對過往的哀傷。
對上這樣的目光，止水微愣，隨即反問自己，若是以前遇到這種誇讚他會這樣想嗎？
不會，他會害羞，隨後道謝，而不是懷疑對方的意圖。
為什麼現在他會這樣去想別人？
因為這種事他在三代那裡做多了，所以下意識的認為別人也一樣。
幾乎瞬間，止水就想到了答案。
「抱歉，謝謝。」
止水起身，直視雪花，表情認真的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一直這樣安穩的生活，當然，我也會努力的。」
說完，他轉身離去，留下雪花臉頰微紅的縮起脖子。
「止水大人他，該不會」
這樣想著，雪花下意識將頭埋入被子裡蹭了蹭。
吃過早飯，止水來到警務部，或許是因為起得晚，一路上他遇到許多族人，每一個都十分激動的跟他打招呼，止水也一一回應。
今日之前，路上的每一個人都會引起他的思考。
我該如何拉攏他？
我該如何提升威望？
我能利用他對付幾位長老嗎？
直至今日，他才明白自己無意間走向歪路，居然本末倒置了。
「原來爺爺早已看出我的問題，是我讓他失望了。」
他是為了家族才去籠絡人心，才去提升威望，才去對付長老。
唯有為了家族這份心不能改變，即便沒有司馬懿他也要堅定下去。
想明白這點，雖然這次司馬懿沒有站在後方讓他有些躊躇，但他也不再迷茫。
「為了加強警務部的行事效率，我決定將緝捕與審訓工作分開，自今日起，你們抓捕的罪犯一經登記之後將有專人負責審訊。」
警務部內，止水一到便將八代四人叫來下達命令。
四人面面相覷，勉強明白止水的意思，畢竟之前整訓的時候僱傭忍者抓來的罪犯都是輝審訊的，既然有了先例，他們自然沒有什麼意見。
「既然沒有意見，那審訊工作暫且交由八代兼任，你從二隊中挑選一個小隊協作。」
「是！」
稍後止水又留下了輝和稻火，表情嚴肅的說道：「如今家族之中，我只有你們兩個可以信任了。」
兩人臉色一變，當即就要半跪行禮，止水卻直接攔下，鄭重的看著二人。
「家族產業大半都在諸位長老手中，他們彼此爭執不斷，目光短淺卻肆意妄為，不顧族人死活。
為了完成家族大業，我必須要擺脫諸位長老的限制，還請二位助我！」
輝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說道：「你說殺誰我就殺誰，大不了一命換幾命，我直接幫你永除後患，你只要記得把我擺在祠堂首位就行！」
稻火也點頭說道：「我既然已經選擇了你，只要你一聲令下，為了家族，無論是誰我都不會猶豫！」
止水動容，有這樣兩個值得信賴的人站在他的身邊，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我思來想去，有三件事必須要做。」
「哪三件事？」
「第一，拜託稻火前輩幫我暗中說服鐵火前輩，他已經數次找我請辭，都被我用各種理由拒絕。
可無論我如何勸說他都堅持離開，我希望你能說服他留下，最好讓他去見一次富岳叔。」
稻火點頭直接應下，「我明白他的想法，我有把握將他留下。」
「第二，我打算在族內組建一支隊伍以作暗部選拔之用，待鐵火留下之後，我希望他能擔任這支隊伍的隊長，並由他幫我說服富岳叔曾經的一些下屬，我需要他們的幫助。」
「暗部選拔？」
「這只是一個幌子，警務部中屬於長老的人太多了，我需要重新組建隊伍。」
二人這才點頭，表示明白。
「第三，我需要讓八代叔忙起來。」
止水看著輝，輝瞬間明白，隨即壞笑起來。
「這三件事就拜託兩位了。」
「請族長放心！」
吩咐二人之後止水反倒不急了，之後的日子，完成日常工作後他便返回家中修行，讀書，練習封印術。
閒暇的時候他會指點金火和英樹的修行，或者去族地逛逛，與族人聊聊天，他開始學會更加細心的觀察族人。
如此，又是半個月過去，忽的一陣雷鳴，今年春季的第一場雨終於來了。
「家族若真的能像族長說的這樣，哪有不復興的道理？」
「不過是一些粗淺想法罷了，得不到諸位長老的認同，只憑我一人，也不知何時才能實現。」
一家院子裡，止水正與族中一名上忍交談。
宇智波恭平聽著止水不斷訴說家族改制的好處，以及家族將來強盛的畫面不由興奮至極，在聽到這樣好的主意得不到長老認可之時更是無比氣惱。
縱使其中有他這一脈的直系長輩依然難掩心中憤慨，不由忘卻輩分破口大罵道：「這群老傢伙懂什麼，只會相互爭吵，吵了這麼多年早該入土了。
族長大人放心，只要你開口，為了家族我定要親自動手，除去這些家賊！」
此話一出，反倒讓止水一愣，他只是閒暇散步偶遇對方，便來聊聊，沒想到效果這麼好。
這讓他都懷疑對方是不是那些長老派來故意接近他的。
不過很瞬他就將這種想法按下，因為他能感受到對方的真心。
止水真摯的表示感謝，隨後起身指著窗外大雨直言道：「多謝前輩，止水能得前輩認可，縱使大雨如斯，也難滅心中鬥志！」
「.為了家族，我也一樣！」
這兩天新生入校，一大堆事，每次碼字都急匆匆的，狀態也不太好，昨天寫的我十點多才有空看，只能說一坨。
我相信你們應該寧願我請假也不想花錢看這種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