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信息,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到處亂竄,果然不可能有收穫啊。」鼬掃了眼身旁同樣一無所獲的隊友,暗暗嘆了口氣。
不過,這也可能是個好消息,如果徹底偵查過後發現,確實沒有野獸,那再好不過。
吱呀。
突然傳出的開門聲將他心中浮現的一個又一個思緒打斷,鼬下意識得抬起頭,卻發現身旁一直在整理物品的甲,不知為何停下了動作。
房門被一隻粉白細膩的手臂推開,緊接著,一雙踏在木屐裡面的秀氣小腳從門後面露了出來。
轉瞬,房門被向內推開,正在用毛巾擦拭濕漉漉長發,全身上下只裹了一條浴巾的女孩映入眼帘。
淡淡體香混雜著肥皂的馨香,他一時間有些看呆了,愣愣得站在那裡,不知該如何是好。
擦拭發梢的動作微微一頓,宇智波臨腦子短路了一瞬。
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在家他大大咧咧,也一個人睡慣了,洗完出來後,壓根沒想起來正在執行任務。
目光落在三個擺放整齊的睡袋上,他的眼神有些複雜,這裡本來就是小村子,自然不可能享受到一人一個房間的待遇,三個人,只能一齊擠在這間空房內。
「咕嚕。」
「咕嚕。」
兩道吞咽口水的聲音在此刻寂靜的房間內,格外響亮。
「凜……」
鼬很想挪開視線,但仿佛總有種無形的力量驅使著他,掃過晶瑩剔透,雪白中透著粉嫩的肌膚。
硬生生以強大的意志力,壓制住蠢蠢欲動的眼神,他艱難得開口催促:「凜……洗好了的話,去換身衣服再進來吧。」
這麼可愛一個女孩穿成這樣出來,也太考驗他身為男性的意志力了。
默默拉起小臉脹得通紅,結結巴巴得想要說什麼,可到現在也一句沒能組織出來的甲一起轉身,他怕自己再多看一眼,會忍不住……
嘭!
房門在一瞬間關閉,鼬和身旁的甲互相對視一眼,仿佛從對方眼底,都看見了同一個倒影。
一想到她除一件浴巾外,處於一絲不掛的狀態,不自覺間,兩道溫熱液體順著鼻腔淌下。
手忙腳亂的掏出紙巾胡亂擦拭,鼬從未感覺,時間過得如此緩慢過。
心臟的跳動越來越響,他完全無法阻止腦海里自己紛飛的思緒、念頭。
用力的將門帶上,宇智波臨一頭鑽回浴室,四下打量,想要尋找一件合身的浴衣先套上。
不過,這裡顯然不會為小孩子特意儲存浴衣,他只得得挑選一件比男性浴衣稍小一號的女性浴衣套上。
即使如此,這件浴衣也比他的身材寬大得多。
拎起拖在地上的衣擺,露出一雙白皙、柔嫩的小腳丫,宇智波臨再次推開門,回到屋內。
沒有人再開口說一句話,氣氛詭異到極致。
仿佛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般,三個人各自鑽入睡袋。
夜深,人靜。
一片漆黑中,左側睡袋內的甲驀然睜開雙眼,坐起身來,餘光掃過熟睡的兩人,長久得凝視了眼側睡向另一邊,發出輕微鼾聲的女孩,手指逐漸化作柔軟的木條狀。
似是聽到什麼聲響,他手指驟然恢復原狀。
兩名男孩的視線隔空交錯。
鼬並沒有言語,動作輕柔的伸手,幫睡的正香的女孩將裸露在外的雪白脖頸間被褥塞緊,眼神向窗外示意。
月光灑下,為他的側臉籠上一層銀白薄紗。
望向率先翻過窗戶的鼬,甲猶豫了片刻,一躍跟上。
甲躍下的瞬間,一直看起來睡得香甜女孩,徐徐睜開水靈的大眼睛,哪有半分睡意。
……
兩道身影一前一後,離開村莊,來到林間的某處空地停下。
「剛才,你是想用忍術趁熟睡時制服我和凜?」鼬的語氣逐漸變得冰冷,不復以往的平緩聲色。
除此之外,同樣包含著許多疑惑,他不明白這位同隊的隊友,為何要對他們出手。
「不打算回答麼。」
一柄苦無被鼬反握住:「抱歉,在確認你的立場前,為了小隊的安全,我必須要先制服你。」
「你不是我的對手,放棄抵抗吧。」
甲驀然開口,當年團藏大人曾為了給予他一個身份,所以在根部基地內,舉行過一次極為低調的忍校畢業考核,當天同時晉升中忍,正式成為根部的一員。
那一年,他只有六歲。
又過去了數年的他,實力早已不弱於上忍。
眼前這個名為宇智波鼬的宇智波一族的天才,僅用一年就以遠超下忍的實力從忍者學校畢業,他也有所耳聞。
可,就算如此,最多也只是一個中忍實力罷了,兩者之間的差距,猶如鴻溝!
「水遁?水亂波!」
不到一秒時間,甲雙手結印完成,湍急的水流湧向鼬。
鼬向後躍出數步,猛踏地面,跳至半空,甩手間數支苦無激射而出。
「土遁?土流壁。」
一面土牆拔地而起,將苦無彈飛,他突然從身後忍具包中掏出苦無,向側邊擋去。
叮叮叮噹~
激烈的鐵器碰撞聲在靜謐的林內空地顯得格外嘹亮,點點火星乍現。
甲的眼神變得犀利不少,在激射出苦無的間隙發動瞬身術,他好像,有些低估這個被稱之為天才的男孩了。
清楚自己所掌握的火遁忍術在遠程交手,很容易被擅長水遁的他克制,所以鼬乾脆拉進距離,意圖以近身交手取勝。
兩道身影又一次在黑夜下交錯,林間冷風拂過,簌簌作響。
鼬正想繼續發起進攻時,雙耳微動,頓住身形,與甲一起看向某個方向。
「這就被發現了?
該說不愧是忍者麼。」
一身粗布衣服的中年男子緩緩從林中走出,眼中的暴虐之色幾乎將理智完全覆蓋。
「你是白天自稱捕魚時看見過猛獸的那個目擊者。」
鼬視線在他身上來回遊走,漸漸凝重了起來,林中人影綽綽,他們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被包圍了起來。
數十個平民打扮的男女接連走出,澎湃的惡意與殺意毫不掩飾。
無一例外,都是白天他們在村內,見過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