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邊聊著天,一邊坐到地上,軟軟的草地坐上去十分舒服,旗木朔茂看著眼前的兩人,服部平藏雖然看上去有些陰沉,但並不是不近人情的人,而綱手身為千手家的公主,卻也沒有一絲盛氣凌人的感覺,態度非常自然。
——不,應該說是比較內斂。
旗木朔茂默默地想到,接著對綱手說道:「聽之前的話,綱手你似乎對風森大人非常熟悉,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嗯?你說風森,那我當然是再熟悉不過,以前爺爺還在的時候就認識他了。」綱手有些苦惱地說道,「要說他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不好說,我只能說他是一個很神奇的人。」
「很神奇的人?」旗木朔茂和服部平藏同時說道。
綱手點了點頭,想著自己有記憶以來跟風森正輝之間的事情,說道:「風森知道很多連母親和奶奶都不知道的,扉間爺爺就很喜歡跟他談事情,不過太深奧了,我根本聽不懂。比起這些,我更喜歡風森陪我的遊戲,那可真的是太有意思了!我從沒見過村子裡其他地方有類似的玩意。」
「遊戲?」服部平藏悶聲說道,「那種東西有什麼意思。」
「你可以玩一玩啊,說不定會有新的看法。」綱手笑了笑。
「不必,與其玩那種東西,還不如多練習一下忍術。」服部平藏毫不客氣地回絕了,「話說,風森大人為什麼還沒有來,綱手公主,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所以說,只要正常的稱呼就好了,就像朔茂那樣,對吧?」綱手衝著旗木朔茂笑了笑,接著回答服部平藏:「本來我是要跟風森一起來的,不過,扉間爺爺突然把他給叫住,應該是要說些事情,就讓我先過來,然後讓我們互相認識一下。」
「原來如此,那不如我們就先做個簡單的介紹,說說興趣愛好,將來的目標什麼的。」旗木朔茂建議道。
「好啊。」綱手沒有拒絕的意思,一旁的服部平藏也是點了點頭。
「雖然已經知道我的名字,但我還是再說一遍,我是旗木朔茂,今年七歲,興趣是讀書,而將來的目標是……」旗木朔茂抬眼看了兩人,接著說道:「希望可以跟村子裡的人成為如同手足的同伴。」
「跟我爺爺的想法一樣呢。」綱手有些驚喜,「那麼,接下來就讓我來,我叫綱手,今年六歲,要說興趣愛好的話就是賭!要是你們想要玩的話,我可以給你們指導一下規則,而我的目標就是希望可以走遍整個國家,玩過任何一種遊戲。」
「玩物喪志,身為一個忍者,豈能因為這種事情而忘乎所以。」服部平藏搖了搖頭,評價道。
「這是我的目標,隨我高興。」綱手輕輕哼了一聲,「輪到你了,說吧。」
——啊,果然有些忍不住了。
旗木朔茂看到綱手的表現,雖然她看上去沒怎麼生氣,但她心裡估計已經很不高興了,這個千手家的公主絕非是真的平易近人,她的高傲自信只是被收斂起來而已。
「我是服部平藏,今年八歲……」服部平藏剛說到這裡,就被綱手驚訝的聲音給打斷了。
「八歲!真的?」綱手一臉不可思議,旗木朔茂也是相同的表情。
服部平藏的身材瘦小,比綱手還要矮一些,且面容非常稚嫩,旗木朔茂和綱手都覺得他是年齡最小的那一個,然而,服部平藏卻說自己的真實年齡是八歲,反而是三人里最為年長的那個人。
「啊,真的。」服部平藏的神情微微一沉,「有什麼問題嗎?」
「真是令人驚訝。」綱手驚奇地說了一句,隨後旗木朔茂就接了上去:「沒問題,平藏繼續吧。」
服部平藏沉默了一下,緩緩開口道:「我沒什麼興趣愛好,要說有的話,也就只是練習忍術,因為我的目標是不再重複先輩犯下的錯誤,成為真正令忍界聞風喪膽的暗殺者。」
服部家族的人善於偷襲刺殺而疏於正面對決,這件事在忍界戰役里得到了證明,也讓不少人知道服部家族的弱點。服部平藏認為要是再不改變傳統的作風,在以後的戰鬥里,即便依然可以刺殺成功,但也無法抽身而退,所以堅持要學會正面作戰的能力。
「我很好奇,你的正面作戰能力真的很差嗎,聽風森說,在忍者學校的時候,明明沒有任何人可以贏你。」綱手說道。
「那只是因為我只要一擊就可以把他們給打倒,要是沒能成功,勝負可能就會是另一個結果。」服部平藏閉著眼睛,隨即睜開看向旗木朔茂,「朔茂,不如我們練練手吧,你既然是武士出身,最擅長的就是正面對決,只要是忍者,都會使用一些只為追求勝利的手法。」
旗木朔茂沒想到對方會提出這樣的請求,有些猶豫,但他卻有些意動,想要見識一下服部家的刺殺手法,考慮再三,他點頭答應了。
「好,那等會我們準備開始吧。」服部平藏說道,接著準備起身。
於是,旗木朔茂跟著要起身,突然,他的瞳孔微微一縮,剛要站起來的腿部遭到一股力量衝擊,身體頓時失衡,接著服部平藏抬手豎直,朝著他的腦袋刺來。
旗木朔茂感覺到一股寒意竄上背脊,體內的查克拉迅速流轉,經過性質轉化,化作雷屬性的性質,刺激著細胞活性,令他急忙穩住身體,服部平藏的手刀擦過臉頰,隨即就被旗木朔茂的手臂給擋開。
接著,旗木朔茂猛地踢出一腳,正中服部平藏的腹部,將他整個人都給踢飛出去,身體瘦小的服部平藏立即就咳嗽了起來。
綱手原以為可以看到精彩的一次比試,卻是眨眼間就分出勝負,而且兩個人看上去都不太好,服部平藏跪地咳嗽,旗木朔茂大口喘氣,眼神後怕,面頰出汗。
「這、這是……」綱手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說。
「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綱手。」服部平藏這回沒有帶上公主的稱呼,他平復了呼吸,說道:「這就是真正忍者應該會使用的戰鬥方式,我們不是武士那一類堂堂正正的武者,什麼規則都是不需要的,唯一的目的就是利用周圍的一切,將目標置於死地。」
隨後,服部平藏攤開手,說道:「而且,你也看到了,我只能偷襲朔茂一擊,等他反應過來,我很簡單的就被踢飛出去,這就是我們正面作戰能力的差距。」
「不過,既然你們差距那麼大,為什麼你一開始能差點偷襲到朔茂呢?」綱手有些不解,她並沒有接受過正統忍者的教育,只是接受簡單的查克拉修行,對於戰鬥並沒有多少認知。
「因為障眼法。」這次是由旗木朔茂回答,「平藏他是藉助我視覺的死角,利用其他手段造出破綻,隨後再一擊必殺,主要靠的是障眼法帶來的影響,要論力量或者速度,他並沒有超過我。」
「正是如此,所以一旦障眼法失去作用,我就沒有能力去對付那些經過訓練的人,因為我都把功夫用在如何利用障眼法上,跟戰國末期的那些忍者可以用武士刀的人比,簡直是天差地遠。」服部平藏嘆了一口氣,稍稍感慨了一下,對旗木朔茂說道:「但是,你不要以為剛剛就是我的極限,若是我真的抱有殺意,以剛才的表現,你已經死了。」
「啊,真正殺人的時候,你不可能只是用普普通通的手刀的吧。」旗木朔茂沉聲道。
服部平藏只是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但看他的面部神態,這個笑容沒有任何溫度,倒是有一股冷意,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忍者的秘密最好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
「看樣子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已經搞出一些有趣的事情啊。」這時候,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只是在綱手聽來非常熟悉。
「風森!」綱手連忙回過頭,對不遠處的男人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