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泡沫一副受驚的模樣,信守臉上有些無奈,開口道:
「至於麼?」
「我又不會對你怎樣。」
泡沫身體一顫,剛點了點頭,下一秒又瘋狂搖頭……
信守全當沒看到了,走到他身旁,伸出右手,道:
「別躺地上了。」
「現在應該可以站起來了。」
見信守好似真的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泡沫怯生生地拉住他伸出的右手,勉強站了起來。
「你認識我麼?」
泡沫試探著開口道。
他想不通,信守和他無緣無故,一開始對自己又有殺意,可現在卻是另一幅模樣。
聽到他的詢問,信守搖了搖頭,道:
「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不過……」
「我知道你是六尾人柱力!」
轟!
儘管心中對於人柱力身份的暴露早有準備,但此刻聽到信守的回答,他還是心神震動。
一時間,他又驚又慌,朝身後退出兩步。
看到他驚慌的表現,信守也不意外。
畢竟,尾獸人柱力可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身份。
一方面,平民會恐懼、排斥人柱力,另一方面,強大的忍者又會將人柱力當成戰爭兵器利用。
因此對於人柱力而言,他們的一生通常是悲慘孤獨的。
在泡沫看來,信守是看上他人柱力這一身份,打算將他囚禁掌控在自己手中了。
「放心吧,雖然你是尾獸人柱力,但我也不會對你怎麼樣。」
「你覺得以我的實力,需要在你身上謀劃什麼麼?」
「再說了,就算我真有這個想法,你覺得你能逃得掉麼?」
信守撇了他一眼,淡淡開口道。
泡沫臉上唰的一下變得通紅,動作都變得有些拘謹,顯然是被說中了心事。
他看向信守,有些破罐子破摔道: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信守聞言直勾勾地望著他,開口道:
「在水之國內,我探知到了一則秘聞。」
「六尾人柱力泡沫因未知原因從霧隱村叛逃!」
聽到這裡,泡沫的雙眸變得通紅。
他回憶起了自己爆發力量殺死師傅以及自己師傅臨死前對自己解釋的那一幕幕場景。
心中絞痛,無法呼吸。
在那之後,他遵從師傅臨終的囑咐,從霧隱村中逃了出來,直到現在……
「我想,你應該也猜到了。」
「我不是水之國的忍者。」
信守的話語繼續傳來。
泡沫沉默,看向信守,沒有反駁。
「自我介紹一下。」
「我叫……宇智波信守,來自木葉!」
信守話語剛落,泡沫瞳孔緊縮,哪怕是先前猜測到信守的身份不簡單。
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信守會是木葉宇智波一族的!
儘管霧隱村與外界的接觸不多,但木葉宇智波一族的威名卻是流傳忍界,幾乎無人不知。
而且,宇智波信守這個名字……他感覺好像有些熟悉。
可是自己先前一直都待在霧隱村內,怎麼會產生這種感覺呢?
泡沫皺著眉頭,費力地思索著。
突然,一道靈光好似閃電般划過他的腦海。
宇智波信守……忍界三戰,天御信守!
他的臉色一下子便變得潮紅,身體如遭雷擊,牙齒顫抖,看向信守,斷斷續續道:
「你……你是……天御信守?!」
在他目不轉睛的注視下,信守淡淡地點了點頭,直接承認下來。
噗通。
泡沫雙腿發軟,直接跌坐在地面上,自嘲一笑道:
「難怪……難怪我在你面前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第三次忍界大戰,霧隱村也參與了,因此天御信守的名號也理所當然地傳到了霧隱村內。
強者無論在哪裡都是被敬畏的。
第三次忍界大戰中,木葉出現了太多的年輕強者,聞名忍界。
黃色閃光波風水門、瞬身止水、天御信守……
這些名號不是憑空而來的,而是他們用自己的實力硬生生打出來的!
儘管作為敵人,霧隱忍者無不痛恨他們,但卻沒有人敢小覷他們……
泡沫如今已經是叛忍,自然是不會對信守有什麼痛恨的情緒。
只是在這裡見到一個早已成名的活生生的強者,他一時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
不過,內心裡疑問再度萌生,他敬畏地看向信守,小心翼翼道:
「我聽聞,天御信守對於敵人從不手軟……」
實際上,何止是不手軟。
自從天御信守覺醒後,在戰場上,所有遭遇到他的雲隱忍者無一倖免,全部慘死在他手中……
甚至有人將他稱為戰場屠夫,可見其凶名多甚。
泡沫不敢這樣腹誹信守,只能這樣拐彎抹角地開口。
按理說,信守不會心慈手軟之人,怎麼會就這樣放過自己,哪怕他已經從霧隱叛逃了。
聽到他的詢問,信守面無表情,平靜道:
「對待敵人,哪怕是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隱約間,好似有一片屍山血海在他身後浮現,攝人氣勢壓得泡沫喘不過氣。
好在,下一秒信守收回自己的氣勢,臉上出現一抹笑容,看向泡沫道:
「不過,我們現在不是敵人。」
「畢竟我看你還是蠻順眼的。」
泡沫聞言,臉上寫滿了不相信,他年齡是小,但不是蠢,這種話他才不信。
看著他臉上的神情,信守心中也知曉他的想法,不過沒有再解釋下去。
他確實對泡沫比較欣賞,不過那是因為他「知道」以後的泡沫是怎樣的人。
「說起來,你從霧隱村叛逃後有地方可去嗎?」
「如果還沒有目的地的話,要不要和我回木葉。」
「放心,你人柱力的身份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我也不會利用你做什麼事。」
這時,信守換了個話題,直接開口邀請道。
這其中不乏是對泡沫的保護。
他可是知道,按照正常的劇情,日後的泡沫會因體內六尾被佩恩抽出而死。
而最為悲劇的是,在那時還有一個女孩在傻傻地等著他回去……
泡沫看向信守,從信守的眼中,他看到的是真摯與欣賞,唯獨沒有霧隱高層那種赤裸裸的利用之色。
莫名的,他相信了信守的話語。
沒有第一時間開口,他沉默了許久,似乎是在考慮自己未來的道路。
半響後,他抬起頭來,眸光堅定,對著信守道:
「謝謝你的邀請。」
「不過……請原諒我無法接受你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