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泡沫看著突然出現的四道身影。
只見他們每個人臉上都戴著一個動物面具,身上穿著統一服飾,凌厲的氣勢正牢牢鎖定著他們。
「這才是……霧隱的暗部成員麼?」
他嘴角有著一絲苦澀。
沒想到是自己誤會了,若是沒和信守交手前,面對這四人,他還有辦法在他們手下逃脫。
但現在……他連站都站不起來。
或許是接受了自己必死的結局,他看向信守,灑脫道:
「他們是為我而來的。」
「你若是還有餘力,便盡力逃吧。」
在他看來,信守雖然將自己制服了,但肯定也消耗了大量的查克拉與體力。
此刻以一敵四顯然是不現實的。
因此,他也沒有開口讓信守救下自己,而是讓他趕緊逃。
至於他……
泡沫眸中閃過一絲決絕。
既然你們都想要我的尾獸,那我就送給你們……完完整整地送給你們!
信守有些意外地看著泡沫,在看到他決絕的雙眸後,大概便清楚了他的想法。
「萌生死志了麼?」
信守笑著搖了搖頭。
只要他一死,體內的六尾必然會脫困現世,到時在場的這四人是必死無疑。
這大概便是他的打算。
「很有魄力的決定,不過……今天可不是你的死期!」
信守自信一笑,看著泡沫說道:
「今天我保定你了,霧隱暗部來了也沒用,我說的!」
泡沫不是很懂信守的意思,他只知道再不逃就沒有機會了。
遠處,四位霧隱忍者彼此對視,確定了作戰方案。
「水遁·大爆水衝破!」
「水遁·大爆水衝破!」
前後兩名霧隱暗忍同時結印,從口中猛烈噴出海量水流。
水流瞬間合攏形成巨大的橢球型水牢將信守與泡沫囚禁包裹起來!
「水遁·霧隱之術!」
與此同時,另一位暗忍從口中吐出濃霧,水牢內瞬間模糊一片,看不清一點視野。
水牢內,泡沫的身體被水流托起。
他的周身暗紅色查克拉涌動,顯然是六尾主動傳輸查克拉保護著他。
水流中,信守屏住呼吸,打量著周身環境。
可惜,由於濃霧的存在,伸手不見五指。
哪怕是有著寫輪眼,也不過是勉強看清了附近數米的環境。
這讓他嘖嘖稱奇。
另外,這個將他們困住的水牢術他也有印象。
在劇情里,被稱為無尾之尾獸的干柿鬼鮫曾使用這一招,將八尾製得死死的。
施展這一招的施術者可以在水牢中自由翱翔,而敵人則是行動受限,只能被動挨打。
不過據他剛才觀察,那兩個施展了此術的暗忍並沒有進來,而是在外界維持著水牢的存在。
而且,這個水牢的大小顯然和劇情里干柿鬼鮫製造的水牢大小不可同日而語。
「這就是查克拉量所帶來的差距麼?」
他內心默默想到。
同樣的忍術,有的人可以輕鬆施展,有的人卻需要聯手才能費力施展一二。
只能說,在超凡世界裡,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比人與狗的差距還大……
就在他靜靜思考著時,在他身後,兩柄泛著寒光的短劍悄無聲息地出現,迅疾地朝著信守的脖子落下!
短劍的襲擊在水牢中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然而,信守的背後好似有著眼睛存在一般。
只見他閒庭信步般走了幾步,兩柄短劍貼著他的身體邊緣擦過,沒有對他造成一絲傷害。
或許是因為他此時的表現太過駭人,以至於發動襲擊的兩名暗忍忍不住動容,身體在原地停留了一瞬。
下一秒,當他們意識到不妙想要撤離時,信守卻是沒有再給他們機會了。
在他們驚駭的注視下,信守猩紅的雙眸已是與他們直直對視上。
「魔幻·枷杭之術!」
只一瞬間,水牢內他們的身體瞬間就放鬆下來,低垂著頭,目光呆滯,手中短劍也隨之鬆開墜落。
這一次,信守沒有留情,右手風屬性查克拉凝聚,朝著兩人輕輕揮下。
噗嗤……
鋒利的風刃划過兩人的脖頸,一瞬間,血如泉涌,將周圍染成一片紅色。
在死亡的氣息下,他們眼中的呆滯不在,顯然是脫離了幻境。
但此時迎接他們的,卻是自身的死亡。
「唔唔……」
他們雙手捂住脖子,嘴裡發出痛苦的哀鳴。
信守沒有理會他們的垂死掙扎,而是繼續打量著困住自己的水牢。
雖說他可以等到施術者查克拉耗盡主動解除,或者主動去尋找他們。
但那樣有點費時間了。
他看向水牢下方,眼神一亮,他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巳,未,申,亥,午,寅!」
「火遁·豪火球之術!」
洶湧熾熱的火焰從他口中噴出,朝著水牢下方衝去!
水火不相容,兩者接觸的瞬間,大量的水蒸氣冒出。
一條由火焰開闢的通道貫穿了水牢下方,儘管四周的水流不斷地補充過來,企圖將火焰通道熄滅。
但在信守海量的查克拉加持下,火焰的威力沒有絲毫衰減,儼然是與四周的水流拉扯消耗起來!
漸漸的,水牢逐漸縮小,而火焰通道則是愈發洶湧。
啵!
終於,在達到了某個臨界點,水牢再也維持不下去,直接炸開,剩餘的水流砸落密林……
砰砰!
沒有了水牢的束縛,信守優雅落地,在他身旁,被六尾查克拉保護著的泡沫砸落在地上。
至於那兩個被信守解決了的暗忍,則是早已被捲入火焰通道內燒成了灰……
不過,事件還未結束。
信守看向方才水牢外的某個方向,只見剩下的兩個霧隱暗忍雙手撐地,眸中有著不解,正一臉驚恐地看著他。
那副神情,好似在看一個怪物一樣。
天可見憐,在他們的忍者生涯,見到的從來都是水克火的場景。
哪裡見過像信守這樣的怪物,竟是生生用一個火遁忍術將他們兩人聯手施展的水遁術破開!
現如今的他們,體內查克拉已經耗盡,連行動能力都喪失了……
然而,他們的疑惑是註定不能得到解答的。
信守對於他們沒有什麼興趣,在他們絕望的視線下直接動手,乾淨利落地了結了他們。
處理完他們的信守,這時才重新看向泡沫。
咕嚕。
見證著這一切的泡沫咽了咽口水,雙手撐地,費力地移動了兩步,遠離了信守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