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再次重逢

  時光飛逝,白駒過隙。♤🐍 ❻9Şℍยא.ⓒO𝓜 😾♬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三年後。

  2012年10月10日,祁桉來到一檔欄目做客。

  「GG之後,歡迎回來。各位觀眾大家好,這裡是《有話聽我說》,我們本次邀請到的嘉賓呢是來自S大的優秀建築設計師祁桉。」

  「他呢,不僅在校期間同修兩門學科,而且現在大學還沒畢業就參與了多個建築設計,他呢也稱為新生代最有天賦的建築設計師。」

  主持人介紹完,看向旁邊的祁桉。

  祁桉對著她點頭微笑。

  「現在呢,我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要問。」主持人笑著說。

  「好的。」祁桉點頭。

  「這個問題呢,是觀眾和主持人都比較關心的,關於你的一個私人問題。請問,你現在有女朋友嗎?」

  祁桉想了想,然後搖頭:「沒有。」

  主持人和現場的觀眾都驚呼。

  「啊,不會吧,你這麼優秀怎麼可能沒有女朋友呢。」

  「不過……」祁桉眸子突然變得黯淡起來。「我有喜歡的人,一個非常非常喜歡的人。」

  主持人聽到回答,像是挖出了某個大料一般,她示意導播往祁桉臉上懟臉拍。

  節目結束,祁桉摘掉麥,與主持人告別後,從演播廳離開,來到了後台。

  見祁桉走下來,宋瑤拿著文件,臉上帶著笑。

  「不錯嗎,問題回答的都很不錯。」

  祁桉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這兩三年祁桉因為成績的優異和過人的設計天賦,從學校提前畢業。

  而宋瑤放棄了多年學習的舞蹈,來了電視台實習。

  而這次也是因為宋瑤的請求,祁桉才來上的節目。

  宋瑤帶祁桉來到化妝間換掉衣服。

  宋瑤等在外面,不過一會兒祁桉就換好衣服出來。

  祁桉換掉了節目的衣服,穿上自己的私服,然後拿起一旁自己的大衣穿上。

  宋瑤看著他。

  上了大學,祁桉早就從青澀稚嫩的少年變成了成熟有韻味的男人。

  雖然祁桉才過二十歲,卻比同齡男生更加成熟,從他舉手投足間,宋瑤可以看到,來自成年男性的魅力。

  他五官稜角變得更加分明鋒利,一雙眸子幽暗深邃,薄唇緊閉,人也變得更加冷淡,話也少,身上的疏離感越來越重,讓人不敢靠近。

  祁桉穿好衣服後,走到宋瑤旁。

  「還有事嗎,沒事我就先走了。」

  宋瑤愣了愣說:「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準備怎麼過,我們出去慶祝一下吧。」

  祁桉神情沒變,低沉的嗓音出聲說道:

  「不用了,我不過生日,先走了。」

  「誒?」

  說完,祁桉繞過宋瑤徑直離開。

  宋瑤看著他的背影十分無奈,他從高三開始就沒有過過生日了。

  準確的來說是自從她走之後,祁桉就沒有再過過生日了。

  宋瑤低頭嘆了嘆氣,無論她陪他多久,給他多少愛,他好像永遠都看不到她。

  晚上九點,S市,某個小區內。

  祁桉站在陽台上,他微微弓著腰,單手放在欄杆上,嘴裡叼著一根煙。

  他垂著眸子,目光幽深,不知在想些什麼。

  身後的門傳來按密碼的聲音,不一會兒,房子內傳來陳穆禮的聲音:

  「祁桉,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啊?和我們一起出去給你過生日吧!」

  陳穆禮進去房間,四周看了看,發現祁桉在陽台。

  陳穆禮和祁桉上的是同一所大學。

  他走到陽台,看著身穿一身黑色休閒服的祁桉,站到祁桉旁邊。

  「想什麼呢,一臉憂愁。」

  祁桉拿開嘴裡的煙,吐出一口氣來,煙雲繚霧。

  「沒想什麼。」

  祁桉冷漠的回答和表情,讓陳穆禮一臉不屑。

  「我說,祁桉,你差不多得了,事情都過去多久了,這都三年了,你還放不下呀?」

  「她現在一個人不知道在哪兒玩著呢,人家過的可開心了,只有你在為了人家傷心傷肝傷肺。」

  陳穆禮不知道施憶南得病的事,也不知道施憶南離開是什麼原因。

  他一直以為是施憶南甩了祁桉,然後離開的,所以心裡是有點怨恨施憶南的。

  「你說你啊,談個初戀還沒在一起多久就被人家甩了,可不可悲啊?」

  聽到這裡,祁桉低頭冷笑一聲。

  「 在一起嗎,要是真的在一起過就好了。」

  無論是班上的同學,還是陳穆禮。

  看到施憶南和祁桉平時的相處,他們都以為他們早就在一起過,成了男女朋友。

  但事實是,兩人從未對對方表明過心意,也沒有在一起過,都是旁邊的人一直在撮合。

  祁桉重新把手裡的煙叼進嘴裡,表情冷淡,他沒有再說話。

  陳穆禮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抬手拍了拍祁桉的背。

  「你呀,我真是搞不懂你呀。」

  祁桉抬眸看向遠處,S市里,萬家燈火通明,這個令他陌生又熟悉的城市。

  S市那麼大,卻容不下他的心事。

  他嗓子變得酸澀起來。

  施憶南,三年了,你到底在哪裡,過得好不好。

  祁桉在一家建築設計事務所工作,他給事務所帶來了巨大的收益和名聲。

  這天,他們要為一個項目去慶祝,祁桉原本不想去,但拗不過眾人的請求也去了。

  飯店包廂內。

  「乾杯!」

  「同志們,這次的成功是一次我們眾人共同努力的結果,當然還要感謝我們祁大設計師。」

  「感謝祁桉!」

  眾人一起舉杯給祁桉慶祝。

  祁桉微笑點頭,喝了手中的酒。

  眾人喝完手中的酒後,便坐下來自顧自的吃著菜,聊著天。

  祁桉心中鬱悶難解,手中的酒是喝完了一杯又一杯。

  一旁的一位女同事看到祁桉一直在喝酒,不吃東西,便出聲提醒道:

  「祁設計師,你這樣喝酒會把胃燒壞的,吃點東西吧!」

  祁桉沒有應她,只是一直喝著酒。

  女同事看他不回答,十分不解。

  一邊的一位男同事小聲跟她說道:

  「唉,你別管了,他不喜歡跟別人說話,吃你的東西吧啊。」

  等眾人散場離去,已經是晚上11點。

  祁桉喝了許多酒,早已經神志不清,走路都需要人攙扶。

  兩位男同事一人一邊扶著他。

  走出飯店後,宋瑤在外面與他們相遇。

  她看著神志不清,被人攙扶著的祁桉皺了皺眉,然後說:

  「你們不用管了,我來送他回家,你們先回去。」

  事務所的同事是認識宋瑤的,他們都知道是祁桉的朋友。

  放心的把祁桉交給宋瑤後,也就各自回了家,宋瑤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和祁桉坐進了車裡。

  祁桉一上車,就靠在車窗上睡著了。

  宋瑤攙扶著祁桉從電梯裡出來,她找到祁桉家門的鑰匙,打開門。

  「祁桉,快進來。」

  陳穆禮坐在沙發上,打著遊戲探頭望了望玄關處,宋瑤看到他後便出聲:

  「陳穆禮,快來幫忙,祁桉喝醉了,」

  聽到祁桉喝醉了,陳穆禮連忙扔掉手中的手機。

  跑到玄關處過來幫忙攙扶祁桉,把他扶進了他的房間裡。

  陳穆禮把祁桉扔到床上,嘆了口氣:

  「我去,酒氣這麼重,睡得這麼死,這是喝了多少酒啊?」

  宋瑤扶著一個大男人上來,確實有些累了,她微微喘著氣,對著陳穆禮說:

  「我去找一下濕毛巾給他,讓你給他擦一下,你看著他不要讓他亂動,萬一吐了怎麼辦。」

  說完,宋瑤離開房間來到洗手間。

  陳穆禮看了看床上睡得很死的祁桉,聳了聳肩。

  「睡得這麼死,怎麼可能會吐啊。」

  他離開了房間,繼續坐到沙發上打遊戲,宋瑤從洗手間拿著濕毛巾里出來就看到坐在沙發上打遊戲的陳穆禮。

  「我不是讓你看著祁桉嗎,你怎麼出來了?」

  陳穆禮:「哎呀,他睡著了,沒事兒。」

  「快點給我進來,你給他擦拭身子,我不方便。」

  說著,宋瑤拿著濕毛巾進了房間裡,陳穆禮也起身跟上。

  宋瑤一進房間就看到坐在床尾,低頭看著手機的祁桉。

  「祁桉?」宋瑤小聲說。

  她走到祁桉旁邊。

  她蹲下身子,溫柔的看著祁桉:

  「祁桉,你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想不想吐?」

  祁桉沒有說話。

  陳穆禮雙手環臂靠在門框上,看著他們。

  「我說的吧,他沒事。」

  宋瑤白了他一眼,就在這時,一旁安靜低著頭的祁桉突然開口:

  「為什麼?為什麼不聯繫我?」

  祁桉聲音說的很小聲,宋瑤沒有聽清,她湊近耳朵:

  「什麼?」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我沒有換過電話號碼,社交帳號也沒有換,你到底為什麼不聯繫我。」

  聽到這話,宋瑤愣住,她知道祁桉說的是誰,他就連喝醉了都還在想著她。

  宋瑤猛的站起來,把毛巾扔到床上。

  「祁桉,你清醒一點,施憶南她已經走啦。」

  她看著祁桉,胸口不斷激烈起伏。

  「她走了三年了,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到底為什麼還放不下!」

  宋瑤大聲斥責。

  祁桉低著頭沒有說話,誰也不知道喝醉的他,現在神志到底是清醒還是不清醒。

  最後他說了一句:「我要去找她。」

  說完這句話,他又一頭栽倒到了床上。

  宋瑤眼眶變紅,她陪了他這麼多年,認識他這麼多年,她終究還是比不過他心裡的那個人。

  她現在也明白了,無論多少年,祁桉都永遠放不下施憶南。

  她拿起自己的包包,氣憤的離開了祁桉家。

  陳穆禮看著宋瑤離開的背影,眼神儘是無奈。

  宋瑤從祁桉家出來,慢慢悠悠的走在半路上,心裡滿懷心事。

  她也知道這三年,祁桉一直在不停的尋找著施憶南,但一直沒有找到。

  她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她以為只要她一直陪著他,把自己的愛給他。

  終有一天她會感動祁桉那顆冷漠的心,但是她錯了。

  她沒有想到祁桉會喜歡施憶南那麼久。

  宋瑤以為只要施憶南離開祁桉,祁桉就一定會忘了她。

  但是祁桉沒有,他反而對施憶南的思念越來越深,越來越深,直到現在還走不出來。

  宋瑤不得不承認,她低估了祁桉對施憶南的感情。

  宋瑤停下腳步,回頭看向祁桉家的方向。

  罷了,她累了,不想再浪費時間給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了,算了吧。

  宋瑤轉頭離開了祁桉的小區。

  隔天,祁桉和陳穆禮就收到了宋瑤離開S市的消息。

  本來她來這裡就為了祁桉,現在看來再留下來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祁桉看著手機里宋瑤發來的告別簡訊,這樣也好,他本也不想讓她為了他浪費時間。

  祁桉從床上起身,來到辦公桌前。

  他打開一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幅畫像,那是他當年沒來得及送給施憶南的那幅畫。

  他抬手輕輕撫摸著畫中人物的臉龐。

  施憶南,我們還會再見的吧?

  雲市,某個民宿內。

  小念拿著客人訂的午餐,走上樓梯走到二樓。

  她敲了敲門然後進入房間,發現房內空無一人,她出聲喊道:

  「憶南姐,午餐來了,你起來了嗎。」

  見沒有人回應,小念打開一旁的房間門,發現床上空無一人。

  她想了想,似乎想到什麼。

  她轉身,離開房間。

  來到一樓,打開一扇門,來到屋外的陽台,她猜對了,施憶南果然在這。

  今天天氣很好,施憶南穿著一身碎花裙,坐在陽台外的沙發上,欄杆上裝飾著許多花,花和美人相配,那畫面養眼極了。

  小念不禁看走了神。

  施憶南懷裡抱著一本書,她單手撐著腦袋。

  這時,清風吹過她的臉龐,她抬眸看著遠處美輪美奐的景色,突然想到書里的那個句子:

  起風了,唯有努力生存。

  小念回過神來,她面帶笑意地走到施憶南旁邊。

  「憶南姐,你又在這裡呀,回房間吧,去吃飯!」

  施憶南轉過頭看著小念,笑了笑。

  「好。」

  施憶南起身合上書和小念一起回到了房間。

  她在桌子前坐下來,拿起筷子往嘴裡投放食物。

  她來到雲市已經有三個月了,在這間民宿里也租住了三個月。

  三年前,從江城離開之後,她切斷了與所有人的聯繫。

  隻身一人看了祖國的許多風景和河山。

  可儘管她心裡還想去更多地方,但她的身體不允許。

  她每次都去到一處地方就得停下來兩三個月,來修養自己的身子和吃藥。

  這次也是一樣,雲市是她來的最後一個地方。

  最近幾個月她身體越來越差,越來越差,她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她也知道她可能也就這幾個月的事兒了。

  小念開始打掃起來施憶南的房間來,她打掃到桌上時,突然發現上面放著兩張照片,她拿起來一看。

  一張照片呢,是三個人的合影,兩個男孩,一個女孩。

  小念認出來,其中的那個女生是施憶南。

  他們三個穿著校服,施憶南站在中間,雙手比耶,笑得一臉燦爛。

  左邊的男生也同樣笑得一臉燦爛,看上去像個陽光大男孩的樣子。

  而站在施憶南右邊的男孩子沒有看鏡頭,他單手插兜,側著臉,目光注視著施憶南,嘴角微微帶著淺笑。

  而另一張照片則是施憶南和她右邊那個男孩子的合影。

  照片上的施憶南穿著一字肩白色禮服,微笑著,和她一起合照的男生穿著白色的襯衫。

  兩個人站在在一起拍照,看上去十分的般配。

  小念拿著照片轉過頭問:

  「憶南姐,這張照片上的這個男生是誰呀?好帥呀,是你的男朋友嗎?」

  聞聲,施憶南側頭看,看到小念手裡拿著的照片時,她頓了頓,然後說。

  「不是,我們是同學。」

  小念略帶遺憾的哦了一聲。

  施憶南回過頭看著桌上的午餐。

  那兩張照片是一張是在體育課的時候,汪小雨拿著相機給他們三個拍的

  而另一張則是當年祁桉給她唱歌的時候,唱完到後台,陳嘉年拿著手機給他們拍的。

  後來洗了出來,施憶南覺得特別好看,就一直帶著。

  這些年,她一個人走了許多地方。

  能堅持下來的原因,就是因為以前在學校時和祁桉的那些回憶,支撐著她度過一天又一天。

  她其實真的很想再見見祁桉,可是他大概早就已經把她忘了吧

  施憶南微微笑了笑,忘了她也好。

  只要他能過的開心幸福,不記得她又有什麼關係,反正,她生來本就是不被愛的。

  時間來到十一月,施憶南的身體時好時壞。

  她每天晚上都會發燒,但一到了白天又沒什麼事。

  小念則一直照顧著施憶南。

  這天晚上,施憶南又生了病。

  民宿的老闆娘和客人們都來看她,施憶南為人好相處,得到了周圍租客和老闆娘的喜愛,每個人都很喜歡她。

  小念不停的用濕毛巾擦拭著施憶南的臉,守在床邊,隨時更換毛巾。

  她趴在床邊就要睡著時,突然聽施憶南嘴裡說道:

  「祁桉。」

  小念抬起頭來,不解的看著施憶南,她湊近施憶南問:

  「憶南姐,你說什麼。」

  施憶南神志不清的念叨:

  「祁桉。」

  聽到這名字,小念不禁皺了皺眉。

  「祁桉?那個祁桉啊?他是誰啊?」

  第二天早上起來,施憶南就沒有再發燒了。

  小念和往常一樣來到她的房間收拾。

  她一進房間就看到施憶南坐在窗邊無神的望著窗外。

  她關心的問:「憶南姐,你沒事了吧。」

  施憶南轉過頭看著她,笑了笑。

  「我沒事。」

  小念這才放心的點頭,過了一會兒,她又問道:

  「憶南姐,你昨天晚上發燒了,嘴裡一直念著一個叫祁桉的名字,他是誰啊?」

  小念是一個直腸子,往往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施憶南聽到祁桉的名字,愣了愣說:

  「哦,是昨天你問我的照片上的那個人。」

  小念頓時興奮起來,她又問:「那祁桉是姐姐你喜歡的人嗎?」

  施憶南,想了想,然後點頭。

  「是啊。」

  小念興奮的拉了一把椅子,坐到施憶南旁邊。

  「憶南姐,你給我講講你高中時候的事吧,你長的這麼漂亮,一定有很多人喜歡你吧!」

  施憶南笑了笑:「我的高中沒什麼好講的。」

  「不嘛,那你就給我講講你和這個祁桉的故事。」

  見小念如此執著,施憶南拗不過她,只好對她講起了她和祁桉的故事。

  「高二那年,我們班上轉來一個轉學生,就是祁桉,我第一眼看到他就特別喜歡他……」

  施憶南嘴裡慢慢的講著她和祁桉在學校發生的事,小念在一旁安靜的聽著。

  施憶南說完,小念激動的拍手:「天吶,他還在藝術節給你唱歌呀,要是有男孩給我唱歌,我肯定當場就想嫁給他了。」

  過了一會兒,她又遺憾的問:

  「那你和那位祁桉從你離開之後,你們就沒有再聯繫過嗎?」

  施憶南點頭:「嗯。」

  「啊?」小念瞬間變得不開心。「太可惜了吧,明明你們兩個人都互相喜歡,卻為了成全對方,放對方走。」

  「可是,憶南姐,你沒有後悔過嗎?自由對你來說真的比那個祁桉還重要嗎?」

  後悔嗎?她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愛和自由對她來說,好像自由更加重要。

  「小念,你不懂,如果我留下來,只會是耽誤他,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只要兩個人相愛,無論病痛還是其他什麼都不是問題啊!」小念反駁。

  「你們兩個都在做為了對方好的事情,卻忘了考慮這些問題,萬一你們雙方在一起會過得更加幸福,也不一定啊,你現在不覺得很遺憾嗎?」

  「可是小念,愛,不單單是一句話那麼簡單。」

  「它更是一種責任一種擔當,既然我沒有辦法負責,那麼我就不應該耽誤人家,不是嗎?」

  小念還想再反駁,可也說不出話來。

  「那你現在還喜歡他嗎?」

  「喜歡啊,當然喜歡了。」施憶南回答。「你說的其實也對。」

  「你說對了。」施憶南笑著說。

  「什麼?」小念不解。

  施憶南側頭看向窗外,戶外陰雲密布,給大地穿上了一層暗色的陰霾。

  「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不能和我愛的人相守一生。」

  「我最近身體越來越差,應該也就是這兩個月的事兒了,我會趕快搬出去的。」

  小念聽著這些話,心裡突然感覺酸酸的,她不忍心看著施憶南就這麼帶著遺憾離開,可是她卻也沒有辦法為她做什麼。

  晚上,小念一個人坐在一樓沙發上看著電視,目光卻不在電視上,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民宿老闆娘磕著瓜子坐在小念旁邊。

  「你幹嗎呢,想啥呢。」

  小念沒有回答,老闆娘搖了搖頭。

  她拿起一旁的遙控器,看起了電視。

  她調著電視,正調到了祁桉去的那個欄目。

  她把遙控器放到一旁,欣賞起了祁桉的顏值。

  「小念,你快看,有帥哥。」

  小念不耐煩的說:「哎呀,老闆娘,你別煩我。」

  老闆娘聳了聳肩,自己看了起來。

  這時主持人正問但祁桉:「你喜歡的人現在在哪?」

  祁桉回答:「她離開了。」

  主持人又問:「那你有什麼話想和她說嘛。」

  這時,祁桉的特寫鏡頭出現在電視裡,他想了想,然後深情的看著屏幕:

  「施憶南,我雖然不知道,你現在在哪裡,但是我一定會找到你的,請你一定要等著我。」

  一邊坐著的老闆娘感嘆:「嘖嘖嘖,這人帥就算了,還這麼深情,我要是再年輕個二十歲,我一定嫁他。」

  一直在苦思冥想的小念,聽到電視裡傳來施憶南三個字。

  皺了皺眉,她看向電視。

  看到電視裡出現的人時,她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她猛地站起來,老闆娘看著她:「怎麼樣,帥到你了吧。」

  「這個……是那個……那個。」小念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這時,電視裡的祁桉又說:「如果,有誰知道施憶南在哪裡,請聯繫我,我的郵箱在節目結尾會有,謝謝。」

  聽到郵箱兩個字,小念拿起遙控器快進。

  看到結尾寫著祁桉郵箱幾個字,拿手機拍了照,就激動的飛回了房間。

  老闆娘一臉疑惑的看著小念激動的背影,她搖了搖頭。

  突然,她像是想到什麼,她也激動的站起來:

  「他說的施憶南,不會就是我客棧的施憶南吧!」

  小念回到房間打開電腦,迅速編輯好文字後就按照郵箱給祁桉發送了過去。

  發送完,她緊張的祈禱:

  「拜託,拜託,一定要看到啊,你一定要來見憶南姐最後一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