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氣急敗壞

  距離愛德華「一個笑話引發的慘案」已經好幾天了,明月一直在心裡鬱悶著有著忠犬傾向的愛德華越來越沒意思了。【,無錯章節閱讀】她坐在窗戶前,一手放在寫字桌上,一手支起下巴,食指在臉頰上輕輕地按著。

  「主人,我也很煩了。」木須順著她的衣服爬到桌子上,學著明月擺出同樣的姿勢。

  過了一會兒,木須才心不在焉地開口問道:「那個吸血鬼女瘋子應該沒有問題了吧?」

  「嗯,我的感應告訴我她距離福克斯遠遠的。」明月眼神飄忽,思緒飛散著漫不經心地回答。

  「對了,主人,」木須突然從坐姿跳了起來,它握住小拳頭在空氣中揮了一下,「你脖子上的毒液怎麼辦?我們要不要去西雅圖?」

  明月的眼睛也亮了起來,對啊,怎麼沒想到這個問題,不過:「秋怎麼辦?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在我們離開的時候秋出事怎麼辦?而且總是麻煩愛德華和他的家人我很過意不去。」

  「這有什麼,」木須眯起眼睛,又開始捻鬍鬚,「這一次你如果真地找到解開毒液的方法,說不定對卡倫們也有用呢?你想一想,吸血鬼全身上下都瀰漫了毒液,他們的身體機能有一部分退化應該就是毒液的原因。如果你找到的藥方能讓卡倫一家品嘗到食物的味道,他們一定會高興地瘋了的,而且,就算你不能達到這個效果,憑你和愛德華的關係,他們還會不幫你照看秋嗎?」說到最後幾句,木須「嘿嘿」笑了幾聲,用一種「你知我知」的目光閃爍著看向明月。

  明月的臉皮已經練習的很厚了,要是從前木須這樣露骨的話她一定會躲閃著避開它的目光,現在的明月大有一副英雄所見略同地點點頭:「是啊,依照愛德華和我的關係,他一定會幫忙的。」說完,她心中的小人接著續道:「怎麼會不幫忙呢,媽媽都要迫不及待的把我賣到卡倫家當媳婦了。」

  那個小人精神很是萎靡不振,□□肩膀耷拉著腦袋,抽了幾下鼻子小聲地嘟噥著:「要不是無意間聽見媽媽的自言自語,她還不知道母親那麼希望稱呼埃斯梅一聲親家母。」

  說做就做,明月很快打起精神,她給愛德華通了電話,不出所料他答應的很爽快,帶上手機和錢包,把變成板磚的木須揣進書包,跟媽媽打了一個招呼,她就開著老舊的雪佛蘭馳上了去往西雅圖的道路。

  剛出福克斯沒多遠,兩邊都是高高的杉樹,路上很安靜,沒有一輛車,明月突然警覺起來,就在這時,一個東西好像砸在車頂上發出很大的聲響。她連忙剎住車跳到車外,車頂上的人一手支著頭,慵懶地側臥在車頂,半眯起更顯得魅惑的金色雙眸柔柔地撩了明月一下:「怎麼這麼著急去西雅圖?也不知道等我一會兒。」

  明明是清朗的語調卻讓明月不自覺的心中冒火,她暗暗磨了磨牙,恨恨地開口:「愛德華-卡倫,你不知道自己沉得像塊石頭麼,我的車頂都要被你砸壞了。」

  「哦,真是抱歉。」愛德華輕佻地說著,妖妖嬈嬈地坐了起來,那種動作就算是滿心怒氣的明月也不自覺的怔了一下,隨即她便在心中暗罵「妖孽的腹黑男」。

  「你的這輛車太舊了,早點壞和晚點壞有什麼區別?」他依然壞壞地笑著。

  明月憋了一口氣,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我不以為我的車會那麼早壞,相信這輛車和你的沃爾沃相撞後,壞的一定不是雪佛蘭。」

  愛德華看著明月明明氣得不行卻強作鎮定,心中更有了撩撥她的欲望:「那可不一定,只要我多砸幾下,你的雪佛蘭再厲害也不會那麼結實了。」

  看出了愛德華故意逗弄自己的意圖,明月對著他翻了一個大白眼直向自己的車內走去,剛打開車門,愛德華卻突然搶先出現坐進裡面的位子上,明月手抖了一下,深吸口氣坐在駕駛位上。她算是明白了,她越是理愛德華,愛德華就「得意又猖狂」。「哼,我不理你,我不理你……」明月外表保持著面癱臉開車,心中的小人在對著手指碎碎念。

  這個時候木須從書包里變成四腳蛇的樣子跳了出來,明月瞪了它一眼,不過看到周圍沒什麼人就對它囑咐了一句:「等到有人的地一定要藏起來。」

  「當然,我可不想被送進實驗室切片。」木須一邊答應著一邊大口大口地喘氣,「外面就是好啊,包包里真是悶得慌。」

  一路上,無論愛德華怎麼挑釁明月都不上他的當,一開始還是面癱臉,後來變從身上持續不斷地散發著冷氣,那「涼颼颼」的氣息讓愛德華戲稱是「製冷空調」,木須也很有眼色的不去理愛德華,在有人的地它會藏在明月衣兜里,沒人的地它就把頭探出來四處張望,從車窗掠過的一切事物都讓已經沉眠了很長時間的它感到新奇。

  到了西雅圖的唐人街明月找了一個停車位停下來。默默地走下車,愛德華看了看周圍沒人注意到這,他飛快的把手伸進了明月的衣兜,把裡面盤成一團的木須掏出來裝進自己的褲兜。愛德華的褲兜很小,他使了不小的力氣才把木須放進去,還要小心不要把兜撐破,木須在裡面被擠得幾乎要變成一張肉餅,這要慶幸它柔軟可以隨意改變形狀的身軀,不過就算這樣它也是很難受的啊。

  「你要幹什麼?」明月的眉毛豎了起來,生氣地瞪了一眼愛德華,接著心疼地聽著他的褲兜里木須的小聲「嗚嗚」聲。

  她看了周圍一眼,見沒人注意就要撲過去把木須解救過來,愛德華靈巧地躲開,瞬間到了她的身後抱住了她,明月感覺到了冰涼的唇貼在了自己耳邊就要掙扎。

  「噓,明月,你想被人發現麼?」愛德華滿意地看到明月的動作停了下來,只是僵硬的後背和起伏不定的胸膛表明她現在很生氣。愛德華心中感嘆著抱明月在懷的感覺真的很美好,手臂不自覺又緊了一些,聽到懷中人的呼吸一瞬間急促了許多,嘴角勾起流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容。

  「我只是感覺木須好像不太怕你,它在你兜里你震懾不住它,萬一它得意忘形暴露於人前怎麼辦?我不放心啊。」明月聽著愛德華輕輕的涼涼的語音,雖然不太滿意,但也不否認愛德華說的沒有道理,自己這個主人在木須面前的確威嚴不夠,於是她微微點了點頭。

  愛德華看到她的動作輕笑了一聲,對著她的耳朵吹了一口氣,看著白皙可愛的小耳朵從耳尖漸漸變紅,他的笑容變得更大了一些。緊接著便在心裡想到:「總算把那隻色蜥蜴牛皮糖從明月身上撕下來了,明月心靈純潔沒有發覺難道我還看不出來麼,它一隻雄性經常呆在我的明月身上算什麼,更別說它還明目張胆地吃明月的豆腐。明月善良,沒有往那方面想,難道我還看不出來麼?」

  想著想著,愛德華的火氣就上來了,他垂下一隻手隔著牛仔褲又按了木須幾把,反正這隻色蛇生命力頑強怎麼都打不死。裡面的木須眼睛一翻暈了過去,形狀也慢慢的化成了板磚。

  「你可以鬆開手了麼?」明月向肩膀的方向側過臉怒氣沖沖的對著愛德華問道。

  「哦,當然可以。」愛德華又帶上了壞壞的笑容,慢慢的把餘下的手臂從明月身上撤離,明月轉過身看著他,眼睛裡是冰火兩重天。愛德華依然從容地笑著,不過看著明月的瞳仁里染上了幸災樂禍地表情,他心中一跳。

  順著變成明月的眼光看去,只聽「撕拉」一聲,變成板磚體積膨脹遠遠超過褲兜體積的木須龍把他的牛仔褲撐壞了,不僅僅是外面的衣料,裡面的那一層也壞了,他的腰部以下大腿根外側的白白的皮膚與空氣進行了緊密接觸。木須龍版的板磚也「噹啷」一聲掉在了地面,愛德華臉色一下子變黑了,明月的唇角向上翹起,肩膀無聲地聳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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