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得很重,一根肋骨被刀刮到,輕微骨裂,另外刀子戳到一點肺部,肺部流血,我們取了刀子之後,縫合了傷口,她需要保守治療,戴著束托,住院觀察一個星期以上。記住本站域名」
墨雲霈頜首:「知道了。」
顏冉打了局麻,很快被推了出來,臉色慘白,一路被推回了心胸外科的病房,路上醫生囑託了一些事。
單人病房內,醫生道:「剛才手術的時候,這套病號服都弄髒了,需要重新換一套,是讓護士,還是……」
「我來就好。」
顏冉被局麻,意識是有些清醒的,卻是說不出話來。
想要讓護士幫她換衣服,手指指了指護士,墨三爺睜著眼睛說瞎話:「她讓你們都出去。」
護士們趕緊逃了出去。
顏冉瞪了墨雲霈一眼,墨雲霈拿了套乾淨的病號服,伸手把她的病號服脫了下來,其實什麼都沒有,她的胸部已經綁上了紗布和束托,隱約能看到鮮紅的顏色滲透出來,她果然是傷得很嚴重。
衣服很快換好,墨雲霈額頭沁出了不少汗,實在是不敢動作重了,怕牽扯到她的傷口,每一寸力氣都要拿捏好,他又緊張,換好衣服,後背都濕了。
主刀醫生和院長他們又進來了,護士給顏冉打上點滴,醫生道:「兩小時內不能讓她睡覺,這兩天儘量多進補一下,流了不少血,還傷到骨頭了,是需要進補的,吃點骨頭湯什麼的。」
墨雲霈一一記下了。
最後院長道:「墨先生,不用擔心,這種外傷,沒傷在腿上的,明天就能稍微下地走路了,這要多走動,把傷口的淤血排出來,有利於傷口恢復。」
「知道了,謝謝醫生。」
「不用謝不用謝,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而舊倉庫那邊,兵哥等人被打得奄奄一息,最後,那些人把手機丟給他們:「報警吧,知道該怎麼說嗎?」
兵哥這輩子作惡多端,就沒有這麼害怕過,顫抖著聲音道:「知道,知道。」
他要是膽敢說錯一個字,恐怕就要沒命了。
警方接到電話,那頭有人報警,西北那邊殺了兩個人的兇手,投案自首了。
警方不敢怠慢,立刻發動了警車一路鳴笛過去,就看到一倉庫七個人都躺在地上,這是哪位超級英雄替天行道啊。
「怎麼回事?」警方把那伙歹徒銬上,問了一句。
兵哥有氣無力躺在警車的座椅上,又加了一條罪過:「不止殺人,還綁架了。」
「綁了誰?人質呢?」
兵哥小聲道:「綁……綁了墨家三爺墨雲霈,他的人已經把他救走了。」
幾個警察都震驚了,用一種嫌惡又憐憫的眼神看向綁匪:「你他媽不是找死嗎?你敢綁墨三爺?」
「看來是想干票大的。」
眾警察沒再追問這夥人傷成這樣是誰的作為,該!活該他們這樣!沒被打死都算墨三爺手下留情了。
於是,西北地區作案的兇手落入法網,警方之前還在網上發了通緝令,這下,群眾也都可以安然入睡了。
夜深人靜,病房裡,墨雲霈坐在病床旁。
九月已經被顧北送走了,萬籟俱寂,顏冉因為打了麻醉劑的原因,總是想睡覺,卻不時被墨雲霈叫醒,脾氣便不太好。
墨三爺能感受到病床上人的不耐煩,但醫生說了,兩小時內不能讓她睡覺,他看著她睡眼惺忪的模樣,也是心疼。
「過會兒再睡。」他從未用這樣溫柔的聲音和人說過話。
顏冉閉了閉眼睛:「我是醫生,我有數,睡著了也不會死的。」
即便顏冉是神醫,這會兒墨雲霈也不聽她的,還是嚴格按照這邊醫生的囑咐,兩小時後,才任由顏冉睡了過去。
但她睡得也不踏實,麻醉的效果漸漸退散了,傷口的疼痛逐漸傳來,她即便睡著了,也是蹙著眉頭。
墨雲霈一邊看著輸液管里的藥水,一邊輕輕按著她的眉心。
今天一天,顏冉帶給她的震撼實在太大了,到現在他都還沒辦法平復心情。
其實從她願意幫她治療失眠,不再趕他走,甚至親手幫他療傷,又親手給熬藥還餵給他喝的時候,他就應該知足了,她對他夠好了,他實在不該再證明她對他的好。
這一刀,她還給他的。
他守了一整夜,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七七跑進來,眼眶紅紅的:「媽媽,你怎麼樣了?」
顏冉剛醒,昨天打了麻藥的緣故,整個人反應都還有些遲鈍,只是掃了七七一眼,然後又閉上了眼睛。
七七就嚎開了:「媽媽,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嗚嗚嗚……」
顏冉又睜開了眼睛:「本來沒事,被你嚎得耳朵疼。」
七七尷尬地擦了擦鼻子:「媽媽,你真的沒事嗎?我聽說你中了一刀。」
媽媽那麼厲害,從來沒受過這麼嚴重的傷,他都快要嚇死了。
同樣嚇死的還有秦惑以及聞風趕來的楚司寒池城威廉等人,他們家老大何等身手,向來只有要人命的份,從來沒被人打成這樣過,更何況還中了一刀,到底是什麼絕世高手能把老大傷成這樣。
一打聽,就只是尋常地痞無賴,眾人更驚訝了。
難道老大身手退化了?
「不礙事,別哭了。」
顏冉的刀口隱隱有些作痛,幾個手下也都跟吃瓜群眾似的圍在她身邊,空氣都要不流通了。
「行了,都出去吧,我要休息會兒。」
幾人都退了出去,左右一打聽,才知道,老大是因為急著去救墨三爺,沒有萬全準備,都沒叫幫手,所以才大意失荊州,被人給刺傷了的。
楚司寒踹了一腳牆根:「我就說墨三是個禍水,男禍水。」
池城也道:「就是說,老大都多少年沒受過傷了,真是禍害。」
秦惑還是支持墨雲霈的,打圓場道:「墨三爺被人綁架他自己也不想的,那伙人窮凶極惡的,老大要是去晚了,說不定真的有性命之憂,還有老大的閨女呢。」
幾人悶不吭聲,就是覺得有怨氣。
屋內,顏冉躺在床上,看著一旁不發一言的男人:「你也出去吧,我要睡會兒。」
「我不知道我在你心裡,竟是這麼重要。」男人聲音低沉道。
顏冉:……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