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霈從樓上趕下來,就看到了這樣觸目驚心的一幕。記住本站域名
他後悔了,他不該為了確定在顏冉心目中的地位就讓九月給她發消息,他更加沒有想到的是,顏冉竟然單槍匹馬來的。
他一面心疼著,一面自責著。
膽敢傷她,暴怒湧上心頭。
反應過來的顏冉轉身,用盡全力,一刀刺在兵哥的腹部,兵哥最後一個能動彈的小弟拎著棒球棒,就要朝顏冉砸下來。
一具寬大的身軀擋在了她面前,替她擋下了這一棍子。
「對不起,讓你受傷了。」他陷入深深的自責當中,在看到她嘴角還掛著鮮血時,更是心疼得不能呼吸。
他知道了顏冉在意他,卻仍然感受不到絲毫的喜悅,他愛她,卻讓她受這樣嚴重的傷。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臉色蒼白,呼吸急促:「你沒事吧?」
「沒事。」
那個小弟還想捲土重來,墨雲霈轉身,一把鉗制住他的手腕,一腳踹在他的肋骨上,只聽咔擦一聲,肋骨至少斷了四根。
那小弟慘叫著摔在地上。
兵哥的犯罪團伙徹底被兩人擺平。
墨雲霈手忙腳亂地脫下自己的衣服,按在她的刀口處,替她止血,向來早熟懂事的九月站在樓梯口,不敢下來,她害怕她媽媽出什麼事,媽媽雖然穿的是黑色的衣服,但她能感覺出來媽媽好像流了好多血,從來沒見媽媽的臉色那麼蒼白過,說話都很費力。
墨雲霈打橫抱著顏冉往外去,九月匆忙跟上。
門一打開,就看到外面停了十幾輛車。
雖然九月沒有向顧北他們求救,但是顧北他是眼睜睜看著他家三爺被人擄走的,他當下就聯絡了黑岩,兩人雖然慢了一步,但是也在最短的時間內趕了過來。
卻沒想到,顏冉比他們更快。
顧北想,這位顏大佬原來挺重視他家三爺和小九月的,她只是不太擅長表達而已。
再一看,顏冉竟然中了一刀,背後插著一把刀,那位置好像非常危險,嚇得魂都沒了,他家三爺最重視的人,竟然受傷了。
墨雲霈眼神陰翳到讓人膽戰心驚:「留一口氣就行,不要放過他們。」
顧北,黑岩:「是!」
「交給警方之後,務必讓他死刑!」
「是。」
兵哥一伙人不是中刀就是被那個可怕的女人卸了腿腳骨折癱在地上,突然,又進來一大群人,看著不像警察,卻是比警察更可怕。
能讓亡命之徒都覺得可怕,可見他們的兇殘程度。
顧北和黑岩底下的人沒對這夥人留情,單方面毆打,舊倉庫里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斷腿斷腳得更加徹底了。
兵哥拖著殘破的身軀爬到大門口,想要呼救。
報警,他要報警!
寧願被抓,也不能落入這種魔鬼的手中。
他當時怎麼就鬼迷心竅想要綁架墨家三爺了呢?他真的是瘋了。
他沒有想到墨三爺竟然有這麼個彪悍的追求者女人,這女人是正常人嗎?為什麼身手那麼強悍?
另外,墨三爺的保鏢為什麼個個都不像正常人。
瘋了,這個世界比他這個綁匪還要瘋。
車裡,墨雲霈輕輕把顏冉放下,柔聲道:「你教我怎麼做,我按照你說的做。」
放下她才知道,他的手上早就沾滿了鮮血,顏冉那張小臉冷白得好像透明的紙,他手忙腳亂幫她擦去嘴角的鮮血,聲音都有些發抖。
他再次懊悔,不該讓九月打那一通電話。
即便她心裡沒有他,他也無所謂,他怎麼可以讓她冒這種險?
他該死!
顏冉聲音虛弱道:「你做不了什麼,用布條按在了我的刀口處,止血,就……可以了。」
「還有呢?」
「送我去醫院,外科醫生會看著辦的。」
九月哭成個淚人:「媽媽對不起,我不該給你打電話的,害你受傷了。」
顏冉神情淡淡的:「沒事。」
九月哭得更凶了,她一直和爸爸一樣,覺得媽媽不喜歡他們,可他們出事之後,媽媽卻比誰都著急,她只是面上不顯,嘴上不說而已,她的感情比誰都真摯。
這下,她更愧疚了,是她害得媽媽受傷的。
顏冉看著小丫頭一臉愧疚的樣子,艱難道:「不用自責,不是你們害我受傷的,是綁匪讓我受傷的,這件事最應該責怪的是那幾個綁匪,你們沒有錯,不要用受害者有罪論那套房在自己身上。」
九月心裡這才稍稍好過了一些,媽媽不怪她,那就好。
「開快點!」墨雲霈聲音沉沉,顧北都恨不得把汽車當火箭開了,他當然知道三爺心裡擔憂,但是這畢竟還是汽車,沒辦法開出火箭的架勢來。
顏冉又道:「剛才是我分心了,不然他們沒辦法傷我。」
分心的原因也是這對父女,她沒辦法心平氣和以旁觀者的心態有條不紊地部署一切,然後順利救人。
心急了,反而有了軟肋。
墨雲霈輕撫著她的臉龐:「受傷了,不要說話了。」
車子停在醫院門口,院方的所有領導早就候在急診室門口,顏冉一被墨雲霈抱下來就被放在了病床上,一路推著進了手術室。
墨雲霈臉色極其凝重地站在手術室門口,院長副院長等領導全部陪同著。
「墨先生,我們心胸外科還有骨科的所有專家醫生都在裡面。」
「不要讓她有任何事。」
那個被扎的位置,很危險,弄得不好,不止會傷到骨頭,還會傷到內臟。
院長沒敢說話,他們也只能竭盡全力搶救,但是手術結果如何,他不敢承諾。
一行人就站在走廊外,一些同樣在其他手術室做手術的家屬們紛紛側目,心想,這個病房裡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大人物,竟然勞煩了這麼多人守在外面。
手術時間倒是不長,一個小時,手術室的燈就滅了,墨雲霈整個身體都繃直了,緊張,焦躁,不安,所有的情緒糅雜在一起,讓他竟然一時不敢面對接下來的結果。
他只要她安然無虞,他什麼都不求。
主刀醫生先出來了,汗水浸濕了他的口罩,他摘下口罩道:「墨先生請放心,手術順利。」
聽到順利兩個字,墨雲霈的一顆心才安然落地。
「她傷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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