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
「對不起……我沒意識到,給我那麼多血會讓你變得那麼虛弱……真的是……對不起……」
白痴的回答當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都市~文學~ 】胡桃摸了摸自己的頭,又觸碰了一下自己嘴裡的牙齒。兩個人一下子就這樣停頓了下來,互相都不說話。
稍有橢圓的月光從窗外照射進來,胡桃百無聊賴的抬起頭,看著那完美的月色。一下子,又想到了昨天的那個情景……
她是公主……吸血姬。
因為他的鮮血,而復活的血色公主……
昨天的那每一分,每一秒,都註定永永遠遠的刻錄在她的腦海之中。
她知道了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體質,也知道了自己從今往後,已經永遠的都屬於了這個男人……
儘管……儘管種類不同,但本質還是一樣的,對不對?自己的肚子裡……已經有了他的血肉了,對不對?
………………嗚……好吧好吧,不開這麼不好笑的玩笑了……總之……總之……
胡桃低下頭,望著這個有些疲倦的男子,望著他那雙漆黑而不見底的瞳孔,默默的,下了一個決定……
決定了
即使……他還是那麼的默默無聞……即使他還是不肯出名,那我也……也一定要……要……
「白痴」
突然間,胡桃伸出手,有些恐慌而緊張的抓住了白痴胸前的衣領。
「你……你會陪我一輩子……對不對?我也……我也會……陪你一輩子……即使是死……我們也會在同一時間死去直到死前的最後一秒鐘,我們……我們都是聯繫在一起的……對不對?」
白痴沉默,隨後點頭。
「那……那……那你……」
胡桃的臉開始漲紅,羞澀與難堪充滿了這張臉。但是,在最後的最後……
「算啦等回去再說」
胡桃終於還是沒有把心中的話說出來。有的時候,她也是埋怨自己。那三個字真的很難出口嗎?平時自己念叨歌劇裡面的那些台詞的時候是那麼的順口,多麼肉麻的台詞都說過,怎麼現在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反而會這麼麻煩?
不管了反正我不會死,那我就直接去搗那個黑社會的老巢,把所有人都打趴下之後,再和這個白痴迴風吹沙
決定好之後,胡桃再次轉頭看了白痴一眼,見他一臉冷漠的樣子後,立刻一甩手,氣呼呼的沖了出去。
果然……她還是想要讓白痴對自己說出那三個字。而不是自己掉面子的對他說
眼看著,胡桃離開了房間。
麵包知道了白痴安然無事之後,終於完全的放下了心。她從蜜梨的手中接過藥湯,遞到白痴的面前。想要伸手來接,但礙於體力不支,現在卻是連舉手的力氣都沒有了。麵包見狀,連忙幫忙把白痴扶了起來,還抱過枕頭在他的背後墊好。這樣,才拿起碗來一調羹一調羹的餵白痴喝藥。
蜜梨和托蘭看到這一幕,都不敢立刻開口說話,打攪這餵藥的一幕。麵包拉起一勺,在嘴裡吹涼了之後,才敢放到白痴的嘴邊。到白痴吃完,她就開始瞪大眼睛觀察。直到白痴的臉上確實沒有浮現出苦味的色彩之後,才舀起下一勺。
托蘭摘下臉上的骷髏面具,露出那張瓜子臉。他嘻嘻笑了一下,道:「主人,主人生怕藥苦,可是弄了好多好多的蜂蜜加進去。就是怕您吃著難受。」
白痴聽了,看著麵包。這丫頭的臉上無比認真,每一勺都很心的遞的嘴邊,一點一點的吹涼。
(多管閒事的丫頭。她怎麼就不能理解你根本就不會怕苦呢?還有,凡人的藥如果能夠幫你快生成魔血的話,我乾脆下崗直接待業算了。)
白痴沒有理會暗滅的嘮叨,即使他也知道,自己不需要吃藥,只需要休息就可以痊癒,但他還是張開口,將遞過來的每一勺都吃掉。直到一碗藥全部進肚,白痴才點點頭,麵包也是歡天喜地的放下了碗,啊嗚一聲抱住白痴的胸膛,嘻嘻笑著。
溫暖的時刻,似乎可以永遠的就這樣延續下去。
白痴可以繼續感受著懷中那個的心跳,丫頭也可以聽到胸前那個強壯的心臟的鼓動。就這樣,直到永遠……
「主人。」
但,溫馨的時間似乎總是很短暫。在白痴和麵包享受著溫馨的時候,托蘭卻是悄悄的來到窗前。借著天上的月光,看著外面的情況,輕輕叫喚了一聲。
「是玫瑰花園的人。」
月色之下,幾個大漢闖進了街角的一個民居。片刻之後,一個手持雙鞭的年輕人從屋頂逃了出來。但其中一個大漢立刻追了上去,三兩下,就將那個看似已經受傷的年輕人擊殺。隨後,那座民居中背押著走出一家三口,兩個大漢,不由分說,手起刀落的就將那對父母斬殺。剩下的一個女孩驚恐的望著眼前瞬間變成冰冷的雙親屍體,雙目圓睜。但還不等她叫出聲,一個大漢就已經在她的後頸斬了一下,將其擊昏。
「嘿嘿嘿。」
冷笑,伴隨著空氣中漂浮的血腥味飄散。那個大漢扛起已經昏迷的女孩,伸手摸了摸她那還未完全育完全的胸部,捏了捏。其他的兩個大漢也是上來,一個摸摸屁股,一個摸摸大腿,眼神中傳遞著一種心照不宣的笑容。隨後,他們就扛著這個女孩,往市政官廳的方向走去,逐漸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麵包咬著牙,趴在白痴的胸口。儘管她看不到外面的聲音,但從托蘭那冷淡的面容上,也可以看出些什麼。想到船上所生的一切,想到那三個被殺的人和下層船艙中被關押的那些少女……她就咬著牙,狠狠地,咬著牙。
「托蘭,蜜梨。」
終於,白痴開了口。
托蘭看了一眼外面那冷漠的場面後,嘆了口氣,關上窗戶,來到白痴身旁。蜜梨也是蹲在床邊,等待著。
「我想知道,你們對於那把玫瑰劍,有什麼了解。」
蜜梨皺起眉頭想了想,無奈的說道:「對不起,陛下……我……我才剛剛出生還不到七十年……她……她在生下我之後,也是不管不問,只把我當成藥品收藏著……所以,我沒聽說過這把劍……」
蜜梨沒有給出答案,但不代表托蘭給不出。他在皺著眉頭思考了很久之後,終於抬起頭,說道:「主人,我……想起來了。」
「虛榮之劍——玫瑰。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是屬於序列第九的……大人物。」
暗中的暗滅切了一聲,似乎有些不滿。
(真沒勁,我還以為可以看著你繼續煩惱一陣子呢。沒想到你竟然會想要問這條死忠犬?喂,你當時在海港寫信讓他們兩個趕來的時候,就預見到很可能碰到手下嗎?)
白痴沒有理睬暗滅,而是繼續說道——
「虛榮……與貪婪……玫瑰。這把劍有什麼能力。」
「這個嘛……」托蘭想了想,搖搖頭,說道,「實在是……抱歉,主人。由於我的地位比較低,所以之前的主人給我的命令都是每次戰鬥時都是驅趕著大批亡者士兵沖在最前線,負責壓制除了神族以外的其他種族。至於這些大人物的戰鬥力……我並不是很了解……」
(………………………………)
(嘿嘿,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玫瑰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合適的主人,我怎麼會那麼輕易的將他的底細都告訴你?不過話說回來,你也該大量收手下了吧?這次的玫瑰不同於以前的大惡魔,別忘了,他可是一開始就有把你當成老大的打算。)
白痴低著頭,對暗滅的話充耳不聞。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暗滅不得而知。可正因為不知道,所以它才要挑釁,才要說服。免得到時候再次出現百目和大惡魔全部被封印,而沒有收入帳下的錯誤。
「…………………………托蘭,蜜梨。」
良久,白痴終於開口了。
「以你們兩人的實力,有能力殺掉他嗎。」
(喂喂餵你想幹什麼?人類子殺?你幹嘛又要殺?難道你這個人有某種癖好,總是喜歡虐待自己的屬下?還是說你已經轉了性,開始歌頌那什麼愛與正義了?)
暗滅心急火燎的大吼大叫,白痴卻是定定的看著兩人,等待答案。
蜜梨聽到要攻擊序列第九的惡魔,一下子顯得猶豫起來。她的戰鬥能力雖然不差,但在現在這種階段,早已經不夠看了。那麼唯一的希望,就只有托蘭。
「主人……我……我……」
托蘭紅著臉,雙手有些猶豫的揉著自己的衣服。隨著他的為難和害羞,那頭淡藍色的柔順長也是隨之一擺一擺,絲毫不像已經死亡的人。反而,充滿了靈動。
「我……我會努力……」
「不用了。」
看托蘭的態度,白痴就知道沒什麼戲。托蘭並非屬於單對單戰鬥的類型。而是大型戰役用。如果單對單,他能否從大惡魔莎夏的手上討到好處都難說,更何況是屬層的十劍。
當年,他可是親身體驗了祭祀惡魔——百目的力量。到最後可說是九死一生之際才將其封印。現在,要托蘭一個人面對玫瑰,恐怕他最後會落個被分屍的下場。到了那個時候,即使他是死亡騎士,恐怕也會不行了。
「那個……主人,請容屬下膽子大,稍稍的……問一句……」
托蘭捏著衣角,有些緊張的咬了一下下嘴唇,說道:「請問……為什麼……我們要殺他呢?玫瑰大人貴為虛榮的惡魔,可是主人的奴僕和手下。我們……我們應該不要去……」
(對對對我的托蘭,難得你說一次對的話沒錯人類子,別忘記里的身份你可不能做出亂殺手下這種廢柴的事情啊)
白痴吸了口氣,終於,閉上了眼睛。
他開始思考,開始在腦海中重組所有事情的另一面。直到反覆確認了那個事實之後,他,也終於下定了決心。
「殺。」
沒有猶豫,白痴吐出了這一個字。
托蘭沒有敢再問,蜜梨也是因此閉上了嘴。她們兩人跟了白痴早已不是一天兩天,她們很清楚,白痴絕對不是一個意氣用事的人。也絕對不是一個因為懲惡揚善這種毫無邊際的理由就會擅自決定一個惡人的生死的人。
他當然有自己的理由。只是這份理由她們尚且不知道而已。即使猜,在這個世界上能夠猜透白痴心思的人,又能有幾個?
至少,她們絕不在列。
「休息三天,後天出。」
很簡單的,白痴下了命令。托蘭儘管不知道理由,但只要白痴要他做的事,他絕對會辦好。蜜梨也是,開始準備對泰蘭的戰鬥。而且這一次,麵包也沒有出懇求的聲音,而是極為興奮的咬著牙,雙手一攤,兩團火球立刻揚起。
這是一場魔族內部的戰鬥。
也註定不會是一場簡單的戰鬥。至於理由……
則深深的,埋藏在白痴的心底……
「嗚嗚——嗚」
市政廳地下,監牢之內。
精靈少女被繼續捆綁在十字架上,嘴裡出痛苦的呻吟。
她的身體赤,完美而窈窕的身材卻在火光下顯現出無數的鞭痕。
太過強烈的痛苦讓她昏迷了過去。可還不等她在昏迷中逃避痛苦,一盆冰涼的冷水就再一次的將她弄醒,繼續品嘗身體上的疼痛。
「很爽吧?我至高的玩偶,我最美麗的『愛妻』。」
在少女的面前,是一個容貌俊美的可以讓任何女性為之瘋狂的美男子。他有著一頭銀色的長,容貌溫文爾雅,充滿了書卷氣味。
這個滿臉弱不禁風的美男子扔開水盆,甩了一下手中的鞭子。啪的一聲,少女的身上又多了一道傷痕。她慘叫一聲,因為疼痛和傷病,讓她的下半身開始慢慢的溢出了血水。
「哦?看來沒中嘛。你看,你這裡又流血了。」
泰蘭溫柔的笑了笑,走上前。沒有拿鞭子的手突然伸向少女的下半身,直接將手指插進她的體內,用力往上一提。
「真是遺憾,看來我幫你這裡止血的計劃又失敗了。以後,我們每天都來幹個兩三,然後總有一天,你一定會懷上我的孩子的,對不對?」
少女低下頭,她咬著牙,淚水早已經流盡,只剩下下半身的疼痛在作。血水,在流淌……
「看著我,我可愛的人偶。」
泰蘭扳過精靈少女的臉,語氣溫和。他的聲音就像是在和情人對話,柔軟,而纏綿。
「我知道,別看你這樣一幅委屈的樣子。其實,你是很**的。因為我就是如此啊」
「看看我,我的美貌。在人類之中,還沒有人能夠長的比我更美。因為這股美貌,人類的女性幾乎是爭著要上我的床。而我,也是儘量的滿足她們。既然我是這樣,那麼和我同樣的你,應該也是十分的**的,不是嗎?」
說罷,泰蘭立刻倒提鞭子,將把手的部分冷不丁的塞進精靈少女的下面之中。突然而來的痛苦讓這名少女大聲尖叫起來,她開始訴說著一些完全不知所云的語言,聽著這些語言,泰蘭反而像是更加興奮似的,將鞭子插的更深。
「看啊你有興趣了對不對?我就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最能理解我的,就是你。最能理解你的,則是我那麼美麗的我們理當結合,這是最順應大自然規律的事情。然後,你會為我誕下更多的精靈女孩,等她們長大之後,也都會不約而同的愛上我。那個時候,我們即是父女,又是情人。而你,也多虧了你漫長的生命和不謝的美貌,所以能和自己的女兒一起侍奉自己的丈夫,這是一件多麼榮耀的事情?」
泰蘭抬起手,輕輕撫摸著少女的那頭銀。他將那柔軟的頭捧起,放在鼻子底下問,欣賞著這名少女散出來的成熟體香。手上的動作輕柔,但動作卻絕對沒有絲毫的「愛憐」可言。直到將那名少女折磨的奄奄一息,他才和善的笑了笑,拔出鞭子,扔到地上。
啪啪啪。
「什麼事。ww.zhaoshyn.c」
泰蘭撫摸著自己的右臂,手臂上的帶刺玫瑰藤在他的胳膊上纏繞出複雜而唯美的圖案。他一邊摸著,一邊對牢籠外面的敲門聲作出反應。
「大人,是我,安德魯。那個人……他來了。」
「那個人?」
「就是……那個自稱為白痴的人。他帶著兩個沒見過的人,來找您了。」
泰蘭呵呵一笑,打開大門沖了出去。他希望能夠快的沖往市政大廳的會客室,去見見那個曾經讓他無比敬佩的人
「把女人給我準備好我要親自招待那位大人物」
衝出房間,他立即下令。
「來得好快啊……大人,您來的好快只不過前天才分別,只不過兩天,您就來見我了呀太好了……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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