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6,死亡的輓歌

  077,死亡的輓歌

  「呵!完成了任務,接下來,就是你這頭惡魔!」

  『插』進佛羅倫體內的劍被拉出,在空中拉出一條血線之後,那名士兵將劍刃對準呆立不動的托蘭,再次揮劍落下。

  這一刻,銀『色』的世界開始發生了些許的改變。在這名死亡騎士突然伸出鮮血淋漓的手,抓住士兵揮下的劍刃的那一瞬間,五隻纖細的手指猛地握緊,竟然硬生生的,將那純鋼打造的劍刃捏成了粉碎!

  「全都……給我起來……」

  惡魔的聲音,借著那悲傷而動聽的聲音從那張小嘴裡發出。可是聽到這個聲音,士兵感受到的卻不是多麼的舒適與受用,而是發自內心深處的……

  恐懼。

  正在追趕那個黑影的士兵們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紛紛回頭。可這一回頭不要緊,一個被稱之為「地獄」的場面,已經浮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站起來了……全都站起來了。

  那些應該已經死亡的士兵,它們一個接一個的重新站了起來。在那渾濁的眼睛裡透『露』出陰森的淡藍『色』火焰,它們拿著各種各樣的武器,以那個抱著兄長「身體」的月下仙子為中心,站了起來……

  「哥哥,你放心。他們今晚殺了你,我會讓他們全都給你陪葬的。然後,你就再也不會被欺負,再也不會有人說你是壞運氣艾諾了。也許你在活著的時候無法享受到該享有的幸福。至少在你死後,好好的享受一下吧。」

  托蘭低下頭,輕輕吻了一下佛羅倫的額頭。隨後,他的手輕輕一揮……

  「去。一個活口,都不准放回去。」

  「嘎吼——!!!」

  整整五十名死亡士兵,在得到死亡騎士的命令之後齊聲發出一聲咆哮,沖向那些已經再次被嚇壞了的士兵。整整150多人的活人部隊,就像是被50頭狼群包圍的150頭羊羔一樣,只剩下最激烈的慘叫和呻『吟』聲,在沙漠的上空回『盪』了……

  這邊,槍戰士凝神靜氣,紅『色』的雙眼緊張的環顧四周,查看任何一處陰影。同時,他的心裡也開始大聲叫起不好起來。

  糟糕……實在是糟糕!那個孩子人呢?他到底跑到哪裡去了?可惡……我感覺得到,你還在我的身邊。可在這麼空曠的沙漠上……你隱匿氣息的能力竟然高強到這種程度?

  沙塵在環繞,槍戰士身邊的沙地上卻沒有留下任何一個腳印。可是槍戰士卻依舊不斷的旋轉身子,依靠自己的直覺把槍頭瞄準任何一處有可能出現敵襲的方向。但隨著那邊的活人士兵漸漸被屠戮乾淨,他的心,也不由得開始焦躁起來。

  再這樣下去的話……自己遲早會因為堅持不住,而陷入敗陣!

  撤退的猶豫,此刻第一時間從槍戰士的腦海中升起。觸動他產生這個念頭的除了四周越來越嚴峻的形勢之外,還有他那顆越來越痛的心臟。看來……時間的確是有些超過……

  「!」

  影子,匯聚。

  在這名槍戰士產生那一絲猶豫的瞬間,他面前的影子突然凝聚成形,也不等他反應過來,黑『色』的長劍,就已經扎進了他的胸口……刺進了,他的心臟……

  看來……時間的確是有些……超過……了呢……

  ——

  殤之劍是白痴使用的最純熟的一劍,這一劍和他的個『性』很配合,能夠很好的融入黑暗,實行真正的一擊必殺。

  所以,白痴對於自己的這一劍有著絕對的信心,自信絕對能夠在最需要的時刻,取走對方的『性』命。

  但……

  劍尖,扎入紅髮青年的胸口。可在下一瞬間,對方的胸口突然爆『射』出一個巨大的黃金『色』導力路線圖,形成一面盾牌的樣子!

  白痴顯然沒有料到這一招,手中的殤之劍理所當然的沒有根據具體情況進行調整。而紅髮青年的臉上表情看起來也不好受,那面盾牌只不過出現了一瞬間,就在暗滅的刺殺之下崩碎。於此相對的,他的身體也如同炮彈一般向後飛退,只不過轉眼之間,就落在了三十米之外。

  紅髮青年落地,可看起來他似乎沒有受到什麼傷,只是在空中轉了個圈之後,平平安安的著地。在著地之後,他捂著自己的胸口看了看那邊的白痴,『露』出一個訕笑,轉身,疾走而去。

  失去了紅髮青年的援助,wwwzhashyan.c 剩下的戰況更加呈現一面倒的趨勢。整整兩百多人的軍隊在「惡魔」的面前猶如初生的嬰兒一般弱不禁風,他們驚恐的想要跳上旁邊的坐騎,可還不等跳上去,那些行動迅捷有效的死亡士兵就已經舉起了手中的武器,將他們拉下坐騎的背部。然後,展開屠殺。

  哀嚎……漸漸輕了。

  銀『色』的月光下,沙漠已經被染上了一層悲哀的紅『色』。

  白痴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後,轉身,望著這片已經重新歸於死寂的沙漠。看著已經完全安靜下來的兩百多具屍體,也看著……站在佛羅倫的屍體旁,安安靜靜的站著,一頭柔順的藍發在星光下,散發出順服、溫柔光澤的托蘭。

  遠處,紅髮青年捂著胸口,一路小跑的跳上一匹馬,驅趕著馬匹前往位於風吹沙半天路程的一座綠洲。在這裡,早已經有人等著他了。

  「呵,我看起來還真是狼狽啊。如果不是這面盾牌的話,恐怕我現在已經見不到兩位了呀~~~」

  下了馬,紅髮青年哈哈笑著,張開雙臂走向正坐在棋盤旁的兩人。其中一個,是渾身纏滿繃帶,在專心下棋的笨蛋。而另一個,則是始終用淺淺的,略帶魅『惑』的笑容看著他的年輕女孩。對於歷經生死關頭回來的紅髮青年,這兩個人反而展示出絕對的一致『性』——

  都沒有理他。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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