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艾倫不置可否的表情，蕾妮竊笑起來。
然後揮手說："那我們去見見這些人吧。也該讓這些人知道，誰才是這裡的主宰了。"
「艾倫·亞德里安，很高興在這座繁華的都市與各位相遇。為了我們共同的目標，我希望能與在座各位攜手，一同揭露並打擊那個名為『生命藝術盛典』的非法活動。」
人群中立刻有人提問：「亞德里安先生，您所謂的合作具體指什麼？」
「既然我們要建立聯盟，合作的細節當然需要大家共同討論。」蕾妮接過話茬。
「請問您是？」
「蕾妮·亞德里安。」
在場的眾人紛紛投來詫異的目光。
如今，大家都知道艾倫有個「叛逆者」的稱號，以及背後的故事。
接下來，一場深入的協商開始了。大家紛紛提出在聯盟成立後如何協作，各自應承擔的責任等建議。
有些人顯然意圖在聯盟中占據重要地位。
蕾妮對此並不意外，畢竟一旦形成組織，權力的爭奪總是難免的。
經過一番努力，他們大致確定了合作框架。
「好了，今天的討論就到這裡。但在散會前，還有一件事。」
「請問是什麼事？」
聽到蕾妮的話，有人詢問。
蕾妮露出甜美微笑：「我們需要進行一項心理測試。」
「心理測試？什麼測試？」有人皺眉問道。
蕾妮看向他，看得出這是一位擁有魔力循環的正規法師。
她舉起手指，微笑著說：「一種精神層面的自我誓言，即承諾堅決剷除『生命藝術盛典』。」
說著，蕾妮揮手，一面鏡子出現在眾人面前。
「對著這面鏡子發誓，如果誓言出自真心，鏡子會發出紅光。如果只是敷衍，鏡子則會發綠光。」
聽到蕾妮的解釋，眾人恍然大悟。
「你的意思是，可能有間諜混入了我們中間？」
「絕對有可能。」蕾妮說，環視一周，繼續道：「畢竟我們組建聯盟的消息在地下世界並不保密。肯定有勢力會派遣間諜，以加入我們為由混進來。可能是王室，可能是各地的貴族，或者是黑暗組織，甚至『生命藝術盛典』的人，他們肯定會派人來刺探情況，你們當中肯定有這樣的人。」
「……」
大家面面相覷。
他們都覺得蕾妮說得有道理。
「所以，我們必須進行測試，通過的人值得我們信賴。而未通過的人，或許能為我們提供一些情報。」
「那我先來。」
突然，有人舉手。
「請。」蕾妮攤手示意。
這人在鏡子前認真發誓：「我發誓，我一定會剷除『生命藝術盛典』。」
鏡面亮起紅光。
然後，這個人離開，另一個人上前。
「我發誓，我一定會剷除『生命藝術盛典』。」
紅光。
「我發誓……」
紅光。
「我發誓……」
綠光。
這人突然暴起，沖向蕾妮。
「小心！」
有人驚呼，但還沒喊完。
蕾妮微笑著舉起食指。
砰！
這人瞬間爆炸，氣流四散，化作灰燼。
「……」
現場陷入寂靜。
蕾妮面向眾人，笑容甜美地說：「大家可以繼續了。」
接著，主動接受測試的人都順利通過。
那些不太積極的人，看看左右，隨著積極的人越來越少，他們漸漸聚在一起。
「沒人再要測試了嗎？」蕾妮看著剩下的人，咧嘴笑道。
這些人看到自己形成了一個小團體，心中頓時有了底氣。
另一邊，通過測試的人也充滿敵意地看著這群遲遲不願測試的人。
顯然，他們肯定是間諜！
說不定還有「生命藝術盛典」那邊的探子。這麼一想，敵意更甚。
「這樣啊，真是遺憾。」蕾妮搖頭說。
然後轉向艾倫，微笑著說：「哥哥，輪到你了。」
艾倫點頭。
他對眾人說：「你們可以選擇投降，經過審查，只要不是罪無可恕，我都會留你們一命。」
「……」
沒人回應。
這讓艾倫皺起眉頭。
他把手放在劍柄上。
「如果你們選擇頑抗到底，那就沒有機會了。生命只有一次，好好考慮清楚。」
「……」
無人回答。
對面那群人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
好意不會給第三次。
劍光閃爍，瞬間照亮現場。
片刻後，有人開口問：「不是說要從沒通過測試的人那裡獲取情報嗎？」
「不只是活人才能提供情報。」蕾妮說著，走向滿地屍體。
她抬起手。
利用剛剛死去的狀態，她進行了「招魂」。
「死人也可以。」她轉頭微笑道。
最終，會議結束。
與會者被侍者帶到房間休息後。
「剛才那是示威。」阿瑟面色凝重地說。
水晶點頭，也說：「很強，那對兄妹都很危險。」
「沒錯，不愧是擊敗了扎克利的男人。他剛才的出手，我覺得自己毫無還手之力。也許……」
「也許什麼？」
「也許只有我們聯手，才能勉強對付他。」
「不。」水晶搖頭否定。
「還要加上那個女人，才有可能。」他說。
那個女人？
阿瑟很快想到，是那位臉上有魔法陣傷疤的女人。
想了想，覺得只有自己和水晶兩人聯手不太保險，他試探性地問水晶：「不如我們再把那個女人拉攏過來？」
這樣，就算那對叛逆兄妹有惡意，他們也有自保之力。
在這個繁華的都市裡，從他管理的區域就能看出，像他這樣守規矩的人，只要我們不主動挑釁，他也不會輕易對我們下手。更何況，現在他正尋求與我們結盟，更不會做出輕率之舉。
「原來如此。」阿瑟皺著眉回應。
此時，他也意識到一些事情。
「水晶，你似乎對這位市長頗有好感？」他問。
「嗯。」水晶坦誠地點頭，難得地，她的臉上綻放出微笑。
「我非常喜歡他治理下的這座都市，這裡讓我感到安全。我甚至考慮把家搬到這裡，讓關心的人也住進來。」她說道。
阿瑟的眉頭皺得更深了。與水晶相反，他對這座城市並無好感，反而覺得這裡充滿了束縛。他更嚮往外面無拘無束的世界，那裡能讓他更加自由自在。
阿瑟忽然明白，水晶說得沒錯，他對市長確實心存敵意。德蘭城的現狀，都因那位市長而起，他厭惡德蘭城，自然也厭惡市長。因為這份敵意，他擔心被市長察覺，從而對自己不利，於是本能地防備著他，甚至計劃拉攏其他勢力以自保。
意識到這些，阿瑟抿緊嘴唇，眉頭皺得更深，心中煩躁不已！
煩躁源於他突然發現自己可能有些卑鄙，尤其在水晶的對比下，這種卑鄙感更為明顯。人們往往不願承認自己的卑劣，他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