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人終有一死,而有些人則需要一點小

  第500章 人終有一死,而有些人則需要一點小小的幫助。¤ (¯´☆✭.¸_)¤ ❻❾𝕤Ħᵘא.ⒸⓄ𝐦 ¤(_¸.✭☆´¯) ¤

  陽光逐漸明亮,穿透了雲霧,雲霧開始蒸騰消散,空中漸漸只剩一輪帶給大地無限生機與活力的紅日。

  田言從船上起來,身上只穿著一件白紗錦裙,內襯的坎肩,下身穿了一件淺白色紗褲,隱隱約約透出裡面欺霜賽雪的嬌嫩肌膚,腳上套著素白的雲襪。

  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後,田言伸手輕輕推了推墨非,香唇輕啟,輕聲道:「該起來了。」

  田言一張原本清麗無雙的俏臉,經過墨非近段時間日以繼夜的雨露滋潤,越發白潤鮮嫩,顯得更為圓潤秀氣。

  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如瀑布一樣垂直腰際,玉體嬌軀散發出淡雅清幽的襲人香氣。

  秀眸神光內斂,眼波流轉,柔情依依,櫻唇紅艷,呵氣如蘭。

  田言原本對墨非的所有疑慮,在墨非幫助她這段時間功力暴漲之後,一切都消失無蹤。

  甚至,為了獲得更強的武力值,在這亂世之中獲得更多的生存機會,田言表現得比墨非還要食髓知味。

  如今的田言,幾乎可以說凌駕於羅網所有殺手之上了,哪怕是趙高,怕是已經不再是她的對手。

  「再睡一會兒不行嗎?」墨非懶散的張開雙臂,忽地伸手摟住了田言柔軟纖細的腰身,輕輕一拉,便將田言拉入懷中,低頭張嘴,吻住了她溫潤香軟的櫻桃小口。

  片刻,田言推開了墨非,道:「馬上即是爭奪熒惑之石的爭奪戰,你要是不怕農家萬一被朱家那個老東西捷足先登,我倒是沒什麼意見。要知道以朱家那隻老狐狸的城府,即使是我,也根本不敢說穩勝他,現在我占據上風,那是因為他在明我在暗,他根本不知道我在暗算他,可是一個不小心,也很有可能會被他反敗為勝。」

  田言早就制定好了登上農家俠魁的計劃,也早就理清了誰是她登上農家俠魁的障礙,要削弱誰、幹掉誰、脅從誰,她心中都有成算。

  雖然在墨非出現之後,靠著墨非的武力值,能夠強行鎮壓,但是口服心不服,隱患太大,田言總還是要找個萬全之策。

  「再者說,掩日最近也將至農家觀察農家內亂,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出現在什麼地方,他在羅網中的地位遠比我高。」

  「掩日啊,等他來了,我幫你宰了他。」墨非輕描淡寫的說道,仿佛他要殺的人,不是羅網最強的殺手,堪稱和縱橫比肩的劍客,而是踩死一隻螞蟻般。

  在這段時間,農家的俠魁爭奪戰,即將進入最激烈的時刻,因為現世的神農令所刻下的俠魁爭奪的關鍵之物——熒惑之石,出現即將路過農家的地盤。

  ……

  崎嶇的山路上,傳來甲冑碰撞的聲音,站在高處放眼望去,排列整齊的秦國虎狼之卒,正在行軍。

  田虎主持大局,以壕溝削弱秦國騎兵之利,逼迫行軍的秦國不得不暫緩速度。

  隨後烈山堂的精銳梅三娘邀帝國將領陣前單挑。

  梅三娘,魏國人,披甲門的嫡系傳人之一,並與號稱「銅頭鐵臂,百戰無傷」的典慶師出同門,是典慶的師妹。後因師父被害死,又不願為魏王賣命而加入農家,隸屬於烈山堂,田猛死後效力于田言,並對其忠心耿耿,相信田言能改變農家的未來。

  和典慶一樣,修煉至剛硬功,可憑藉一身鐵布衫橫練功夫,視刀槍箭矢如朽木,還能在長槍尖上行動自如。

  渾身上下透出一股巾幗不讓鬚眉的的颯爽英氣。

  墨非和田言站在山巔,看著下方爭奪,梅三娘和帝國方面一個銀盔小將打得有來有回。

  「嘖嘖,女人煉至強硬功,她這玩得有點意思。」墨非饒有興致的說道,他行走那麼多世界、地方,卻是頭一次見一個女人將自己練成了銅皮鐵骨。

  「三娘什麼都好,就是傻氣了一點。」田言輕輕嘆道:「隨隨便便對她施點恩義,她就將你當做至親之人對待,毫無保留,殊不知防人之心不可無的道理。我一直憂慮典慶該如何對付,以典慶大成的至剛硬功,發狂起來,即使是我和阿賜也難以制住他,卻不曾料想到,她竟然將典慶的罩門所在告訴了我,這不是將典慶的命送到了我的手裡嘛!」

  梅三娘和對面的銀盔小將平分秋色,只是不知道何時,一個男人在萬千秦軍的團團拱衛下,仍出現在了裝載熒惑之石的馬車上。

  「田仲說朱家那個老東西請回了季布,現在看來,還真不假。」田言淡淡說道。

  季布,曾經是楚國影虎軍團的統帥,醉夢樓花魁花影的同胞弟弟,亡國後成為獨行遊俠。為人信守承諾,在江湖上名望頗高,但他的真容卻極少人見過。👮🔥 ❻➈ˢ𝐇ùЖ.𝔠𝐎爪 🎁🐊據說只要他承諾的事,必定會做到,但他做事自有原則,曾經有人拿著一千兩黃金找他辦事,卻遭拒絕,故有著「一諾千金,不動如山」的名號。善於偷盜,在投盜之前提前下通知,並且劫為富不仁之人的財寶。

  由於季布的姐姐花影和心怡對象漣衣都是朱家醉夢樓里的人,所以季布和朱家關係密切,朱家能夠情動季布出現在此地,倒是一點沒有出乎田言的意料。

  這場農家俠魁的爭奪戰之中,農家六大堂主各顯神通,都各自底牌盡出,明爭暗搶,務必奪得俠魁之位。

  朱家不但請了季布,也請了昔日的魁隗堂堂主陳勝幫助他成為農家俠魁,因為陳勝欠了他一條命。並且朱家身旁還有劉季、司徒萬里、典慶等眾多高手,加上他自身實力同樣不凡,聲勢倒是不小。

  但是田虎的勝算明顯更大,因為此番爭奪之戰,田虎獲得了蚩尤堂、魁隗堂、共工堂、烈山堂的鼎力支持,不說雙方人數和戰鬥力的差距,日後在六賢冢舉行炎帝決,選舉俠魁,田虎這方四位堂主就是四票,四對二,朱家怎麼爭?

  田仲作為朱家義子背叛朱家的二五仔,誰當俠魁都可以,田仲卻肯定不可能讓朱家當俠魁,否則他會被整死;田蜜昔日栽贓陷害陳勝,現在朱家卻請陳勝回到農家,幫他爭奪俠魁之位,田蜜如果不想死,那就只能幫助田虎戰勝朱家;田言是田虎親侄女,烈山堂還能幫誰?

  當然這只是眼前的局面,農家諸人還沒有想到,田言可沒有想支持自己二叔成為新任農家俠魁。

  「季布……」墨非目光移向那站在馬車上,舉著一朵黃金牡丹花之人,他對這位項羽的五虎上將之一,當然也不陌生,石蘭的哥哥虞子期傳聞之中,可就也是項羽的五虎上將之一。

  隨後,因為季布的出現,那位還在和梅三娘交戰的銀盔小將立即就棄了梅三娘,轉而朝著季布發射了幾道玄妙的箭。

  「追風弧箭,楚國失傳已久的招式,能夠在射出之後如鷹一樣任意改變方向,射中目標。」田言輕輕說道:「可惜這種絕技,更適合戰場,而非江湖決殺,這個叫做鍾離眛的帝國都尉,如果不能上戰場,恐怕這輩子的成就也就那樣了。」

  「鍾離眛!」墨非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又是一個項羽的五虎上將,只是不知道鍾離眛和季布對上,誰更強!

  墨非視力非凡,待他稍微正式起來,便能將整個戰場收如眼帘。

  鍾離眛一身銀色盔甲,後背弓與箭囊,腰佩寶劍,護腕與內袍皆為藍色,倒是一副好賣相。

  看著鍾離眛和季布打了起來,墨非忽地又想起一事來,說道:「我讓你注意的共工堂弟子韓信,你找到了嗎?」

  在秦時世界,韓信的價值,可能比項羽的價值還要大,因為項羽固然個人勇武,但是在戰爭的藝術上,韓信才是巔峰。

  被後世尊為兵仙,韓信在指揮大兵團作戰的水平上,無與倫比。

  辛苦訓練出來的精銳士卒被劉邦所奪,帶著剛剛募集起來的一群老弱病殘,都能把敵人精銳給打趴下。

  或許墨非沒有想在秦時世界掀起一場風暴,但是韓信這種王牌誰會嫌自己手裡的太少?哪怕暫時不用,也不能讓韓信這顆人型核彈亂走,至於韓信自己的意見,那就不重要了。

  「這個弟子的信息我已經找到了,共工堂有這個人,但是他行蹤詭秘,暫時不能將其請到烈山堂。」田言看了墨非一眼,問道:「不過你找這個共工堂弟子究竟要幹什麼?難道他有什麼特殊的身份?」

  以墨非的行事作風來說,由不得田言不多想。

  墨非微微一笑,伸手點了點下方之人:「鍾離眛、季布,還有躲在暗中觀察的章邯,都是這個世界上最頂級的將領,足以領幾十萬兵馬而盡其用。而如果要給古往今來華夏所有將領排個名次的話,韓信,也必然是牢牢占據前三的位置。」

  田言蹙眉,不解道:「那個名不轉經傳的韓信會有這麼厲害?你又怎麼知道韓信的統兵能力?在我搜集的信息上,他寒門出身,家裡一窮二白,根本就沒有讀過多少兵書,更無實際指揮軍隊作戰經歷……」

  如果墨非說韓信看上去窩囊,實際上是個隱藏的高手,那田言絕對會相信,因為墨非的實力高深莫測。

  但是統兵能力這種東西,不指揮幾場大型戰爭,怎麼能看得出來。

  「那我的話,你到底要不要聽呢?」墨非挑起田言的下巴,道。

  「一個普通共工堂弟子而已,我何必為了這種小事和你爭執,只是有些不解。」田言目光淡然的說道。

  「哎!」墨非無奈的一嘆,放開了田言。

  田言長相和身材都挺不錯的,就是為人太過冷靜了,就少了很多情趣。

  但是韓信這個人,墨非要定了,他一個人比農家十萬人都還要重要。

  季布和鍾離眛的戰鬥,華麗而炫目,暗藏殺機,季布的黃金牡丹其實是非凡暗器,和鍾離眛的追風弧箭,其實是棋逢對手,只不過季布的任務可不是來和鍾離眛戰鬥的,而去還朱家人情,來盜取熒惑之石的,所以季布根本不和鍾離眛死戰,殺了周圍的秦國士卒,季布以先前布置好的戰馬,揚長而去。

  「好戲落幕,我們也該走了。」

  墨非和田言,轉身消失於山巔,他們倆也該去會會傳說中的掩日了。

  在不久之前,田言以驚鯢身份,已經得到了掩日的指令。

  掩日現在就在農家附近。

  以往田言還沒有跟著他也就罷了,現在他怎麼可能還讓田言屈居刃下呢?

  掩日?

  呵呵!

  人終有一死,而有些人則需要一點小小的幫助。

  ……

  一處僻靜的山道上,一個穿著秦軍鎧甲的人,手持一把長劍,靜靜等候驚鯢田言到來。

  那把劍是「越王八劍」之一。被趙高獲得並命名為「掩日」。「陰盛陽滅,晝暗」,「掩取蔽日,陰盛晝暗」,劍身泛著深紅色劍氣。

  下一刻,一道清風拂過,墨非和田言兩人同時站在了他的面前。

  瞬間,那秦軍模樣打扮的人,瞳孔驟然一縮,他的目光緊緊放在了墨非身上。

  看來他似乎認識墨非。

  「驚鯢,你竟然敢背叛羅網?你不是不知道羅網對待叛徒是怎樣的懲罰!」掩日目不斜視的看著墨非,卻對田言說道。

  或許這個羅網的天字一等殺手,已經得知墨非隨手擊敗陰陽家護法月神,將陰陽家五大長老玩弄於股掌之中的厲害?

  「羅網?」田言一聲冷笑,道:「你們欺瞞了我這麼久,現在我才知道,我母親就是上一代驚鯢,由於試圖脫離羅網,最後死於羅網之手,掩日,你告訴我,我如何不能背叛羅網!」

  田言能夠輕易弒殺田猛,那是因為她和田猛之間,是收養的關係,是一開始羅網的布局,所以她對田猛根本就沒什麼感情,只是簡單將殺害田猛當做了一個任務了,但是這並不代表,田言對自己的親生母親之死就沒有一點觸動了,血脈親緣,是鐫刻在人骨子裡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