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智取冀州

  袁紹坐在屋內。【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在他面前的案牘上,擺著厚厚的公文。

  上面清一色寫的都是缺糧。

  從洛陽回到渤海之後,他實力劇增,麾下兵卒的數量也越來越多。

  這是好事。

  但也給他帶來了無比巨大的壓力。

  護具、兵刃還在其次。

  這些東西重要,但此時並無戰事,還能緩緩。

  最重要的是糧草。

  這麼多人,總不能不吃吧。

  如今,軍中儲備的糧草最多只夠半月之用。

  半月之後,又該如何?

  於是,無奈之下他命人去向冀州牧韓馥索要糧草,沒想到韓馥不僅不給,還要百般針對他。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袁紹想起這些事情來就感覺心煩。Πéw

  這些糟心的事兒怎麼就全趕一起了呢?

  就在這時,在門外忽然走進來一個兵卒道:「主公,許褚將軍到了!」

  「嗯。」

  袁紹頷首。

  兵卒明白袁紹的意思,快步退下。

  不過多久,許褚大步走了進來。

  「末將拜見主公!」

  許褚對著袁紹雙手抱拳行禮道。

  「免禮吧。」

  袁紹擺了擺手,眼睛卻始終盯著案牘上的公文。

  許褚看著袁紹那緊皺在一起的眉頭,問道:「主公還在為了糧草之事煩惱?」

  「是啊。」

  袁紹嘆了一口氣,微微皺著眉頭道:「我們根本沒有這麼多的糧草來養這麼多的兵卒。」

  「說到底,渤海郡還是太小了,韓馥也不願給糧。」

  說到這裡,他的語氣變得明顯冷冽了起來。

  「那韓馥不過是我袁家故吏,現如今竟然也敢對我如此無禮了。」

  「真是好大的膽子!」

  許褚趁機道:「主公,既然如此我們不如取而代之?」

  袁紹眼神一閃,看向了許褚,「仲康,你說什麼?」

  許褚憨笑了一聲道:「主公,俺說了什麼,你分明已經聽清楚了。」

  「正如你所說,渤海太小,根本不足以養這麼多兵。」

  「而冀州富庶,土地肥沃,人口又多,冀州牧韓馥暗弱,怎配得上如此寶地?」

  「此乃天賜給主公你壯大實力,涿鹿中原的根基之地!」

  現在對於許褚能說出這些話來,袁紹已經不怎麼意外了。

  甚至有時候連他都有些相信,這個許褚就是大智若愚的那種類型。

  表面上看有些蠢,實際上機智地一批。

  不然誰會甘願躲在後面,不要功名利祿,將一切都無償地讓給許褚。

  再說了,他也考驗過許褚很多次,許褚每一次都能答上來。

  這也能是偶然?

  只是,每次在看著許褚的一臉傻笑的時候,他的心裡還是會直犯嘀咕。

  這樣的人,當真能想出那等計謀?

  不過,他最多也只是稍微嘀咕一下罷了。

  許褚的忠心他還是很信得過的。

  如今,許褚的這番話可謂是完全說進了他的心裡。

  袁紹開口道:「仲康,你所說的我當然懂得,我也早就有這個想法。」

  「只是……」

  說到這裡,他忽然頓了頓,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

  「那韓馥到底是冀州牧,在冀州經營多年,根基深厚。」

  「即便此人再是暗弱無能,但其麾下的將士、兵卒、糧草總是實打實的。」

  「我若是與他硬碰硬,強行攻取冀州,最後獲勝的會是我。」

  「但是卻難保北方幽州的公孫瓚或者是南方青州的黃巾餘孽不會趁虛而入。到那時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的我恐難抵擋。」

  「更別說,憑我現在的糧草儲備已經不足以再掀起一場大戰了!」

  說完,他便看向了許褚。

  他知道許褚既然這麼提起,很有可能便有應對之策。

  果然,在他說完之後,許褚一如既往露出了那一臉賤兮兮的笑容。

  「主公,俺有一計,可不動一兵一卒,從韓馥的手上奪回冀州。」

  「哦?」

  袁紹聞言一喜,連忙道:「是何計謀?」

  許褚學著許霄的模樣,淡淡一笑,成竹在胸緩緩道:「主公,既然以我們一己之力奪取冀州有些不太容易,那我們不如去尋一個盟友。」

  「盟友?」

  袁紹有些疑惑,現在他還有什麼盟友能幫他奪取冀州。

  許褚卻是微微頷首,重複道:「嗯,盟友!」

  「主公可修書一封給冀州的公孫瓚,與他約定共同出兵奪取冀州。」

  「事成之後,一人一半共分冀州。」

  「冀州富庶,是人人都想得到的寶地,公孫瓚自然也是一樣,他必定應允。」

  「此為借勢,用公孫瓚名震天下的白馬義從令韓馥膽寒。」

  「就在公孫瓚朝著冀州出兵之時,主公你也率領大軍佯裝進攻。」

  「那韓馥見狀,內心定然驚懼,無論是主公,還是公孫瓚他一個都不是對手,更何況是兩者一起攻來。」

  「這個時候,只需要有一人在韓馥的身邊充當說客,勸說韓馥將冀州獻給主公以保全家門性命,則大事可成矣!」

  袁紹心神一震,連連點頭。

  他對公孫瓚熟悉,對韓馥也很熟悉。

  以這兩人的性格來說,的確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他抬起頭來,看著許褚,笑道:「許褚,你可真是令我大開眼界!」

  「我想了這麼久,都沒有想出來的應對之策,你竟然這麼快就想了出來。」

  「最起初,你剛入我麾下時,還有些蠢笨,現如今竟然脫胎換骨了。」

  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聽到袁紹這麼夸自己,許褚嘴一咧也笑了出來,「俺時常在主公身邊,當然學到了不少東西。」

  「正所謂上行下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上行下效?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袁紹臉上的笑意一怔,這是含沙射影地說誰呢?

  許褚這都學了些什麼東西,這詞是這麼用的?

  「主公,俺說的有什麼不對麼?」

  許褚見袁紹臉上的神情發生了變化,故問道。

  「沒有,你很好。」

  袁紹也懶得跟許褚計較。

  明明是個半路出家的和尚,非要跟他拽文。

  「仲康,你的計謀很好,只是勸說韓馥的人選,當要慎重選擇。」

  「若是這一步不成,極有可能會弄巧成拙,令韓馥完全倒向公孫瓚,那就得不償失了。」

  「你可有合適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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