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幽州異動

  「這個麼……就要見機而動了。【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說實話,要說現在怎麼攻破這一座有重兵把守,還占據著絕對地利的合肥城,許霄的心裡也沒有太過具體的計策。

  這也實屬正常,他們不過剛剛來到合肥,許多情況還未了解清楚,怎麼可能有應對的計策。

  不過,許霄卻是堅信,這合肥城一定不是只有強攻這一個辦法。

  趙雲也並未多說什麼。

  雖然許霄沒有說出什麼具體的計策來,但是他相信許霄一定有計策能夠破城。

  這一份信任是從不知道多少戰爭之中積累出來的。

  許霄看著案牘之上平鋪開來的地圖,緩緩道:「子龍,近些天領著兵馬在合肥城周圍多走動走動,了解這周圍的地形、地勢,也要知道袁術軍的布防情況。」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你是領軍的大將,這一點你應該懂得。」

  「喏!」

  趙雲雙手抱拳。

  其實就算是許霄不說,他也一樣會這麼去做的。

  跟隨在許霄的身邊這麼久,剛剛到了一個新的地方,要怎麼做事他還是知道的。

  「嗯。」

  許霄點了點頭,接著道:「我們剛剛到合肥,許多情況都得了解,破城之法便隱藏在其中。」

  「子龍,你要記住越是沒有頭緒的時候,越是要保持冷靜和清醒。」

  「這一點對於領兵之人來說,尤為重要。」

  對於趙雲,許霄的心裡始終是報以極高的期許的。

  趙雲自然不會不知道,他十分恭敬地對著許霄拱了拱手道:「多謝雲逸先生指點!」

  「趙雲一定不會辜負您的厚望!」

  許霄微微一笑,將趙雲扶了起來,接著道:「今日,你在合肥城前大顯神威,以一敵五,還殺一人,傷三人,這般戰績便是放在古史之中都尤為罕見。」

  「子龍,恐怕要不了多久,你就會是天下人口口相傳的新一代第一武將了。」

  趙雲搖了搖頭,滿不在乎地道:「雲逸先生,你就別拿末將打趣了。」

  「什麼第一武將,不過是一個虛名罷了。」

  「更何況,那呂布……末將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勝得過他。」

  之前,在許霄與袁紹的冀州之爭中,趙雲與呂布一戰占據了上風,這是所有人都看見了的。

  也有許多人以此為由,說趙雲是比呂布更強的武將。

  這樣的事情,若是攤在其他的一片些武將頭上,或許半推半就地就給認下了。

  但是趙雲不一樣。

  他不看重這些虛名是其一。

  不論做什麼都喜歡實事求是是其二。

  他的確是因為有馬術三寶的加持才稍稍占了一些上風,這才是事實。

  並不是說,他就真的能勝得過呂布。

  反正,不論是外界怎麼給他趙雲造勢。

  趙雲卻始終不承認。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呂布在了解清楚這背後的真相之後對趙雲並沒有任何的厭惡,反而有一種惺惺相惜之感。

  也許這就是他們這種真正超一流武將之間的欣賞吧。

  許霄笑了笑,趙雲是怎樣的人了,他自然是在了解不過了。

  「子龍,不管你是不是人們口中的第一武將,有了你今日的表現,有些人怕是會睡不著了。」

  許霄的話語之中意有所指。

  「這個末將知道,今日袁術麾下五位大將都來到了陣前,結果卻是那樣,袁術完全束手無策。」

  「他當然是睡不著了。」

  趙雲笑道。

  對於今日這一戰的結果,他還是很滿意的。

  然而許霄卻道:「不,我說的可不只是他們,還有孫堅和曹操。」

  「孫堅和曹操?」

  趙雲微微皺眉,心裡若有所思。

  「是啊,我們冀州與他們的同盟與當初的一十八路諸侯聯盟十分相似。」

  「區別在於,當初是一十八路諸侯,現在是只有四家諸侯。」

  「一十八路諸侯當初彼此鉤心斗角,各懷鬼胎,現在的四路諸侯也是一樣。」

  「其中,劉表與我們定有盟約,利益基本一致,我們強大,他的心裡想的自然會少上一些。」

  「可是曹操與孫堅不同,我們與他們註定會有一戰,今日你的表現勢必會引起他們的警惕。」

  「今日,在我說劉表有一柄仁義之劍時,周瑜不是說我也有一柄王者之劍麼?」

  許霄神色平靜,侃侃而談。

  即便,他所說的事情是諸侯之間的大事,可是說出來卻又是那麼的雲淡風輕,好似是在正常不過的小事一般。

  「哦,末將想起來了。」

  「怪不得當時氣氛在忽然之間變得有一些不太對,原來周瑜這麼說是在提醒曹操,一個空有仁義的劉備並不算什麼。」

  「在他們身邊的可是還有雲逸先生你這樣一位手持王道之劍,背後又有冀州作為後盾的大人物在……」

  「周瑜這是在公然挑釁,與我們為敵啊!」

  趙雲恍然大悟。

  當時,他還有一些疑惑,可是現在在許霄略微提醒之後,他便將一切都想通了。

  原來當時周瑜已經對他們冀州如此忌憚。

  那麼在他合肥城外以一敵五大發神威之後呢?

  豈不是會更加忌憚?

  「雲逸先生……這……這……末將給您添麻煩了。」

  趙雲有些愧疚地道。

  孫堅和曹操對他們如此忌憚。

  這勢必會影響到他們諸侯的同盟。

  諸侯同盟內部若是出了什麼問題,他們還如何攻破這合肥城?

  「你並沒有錯,別忘了你前去叫陣都是我提議的,你忘記了麼?」

  許霄笑道。

  「可是……」

  趙雲欲言又止。

  既然許霄知道這麼做的後果,為何還是要讓他去叫陣,讓曹操好孫堅更加警惕呢?

  「子龍,他們的忌憚之心已起,對我們而言示敵以弱,反倒不如讓他們見識到我們真正的實力。」

  「讓他們想做出什麼動作之時也想清楚,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尤其是現在,我們有幽州公孫瓚的戰事還未結束,就更要用實力來震懾他們。」

  「只有這樣才能不讓他們打什麼鬼主意,維持好這個同盟。」

  「你不止無過,反而有功。」

  許霄略微頓了頓,接著道:「我之所以提起此事,是要讓你保持警惕。」

  「孫堅和曹操是我們的盟友,同時也是我們的對手,我們的敵人。」

  「對他們,以及他們身邊的人要留有警惕,這個你懂麼?」

  「喏,趙雲懂了。」

  趙雲答道。

  ……

  接下來的幾日。

  趙雲按照許霄交代四處探查合肥城周圍的情況。

  至於孫堅和曹操則是十分地平靜,沒有任何的動作。

  只是有消息稱,曹操去拜會了孫堅、周瑜,雙方相談甚歡,從清晨一直談到了深夜才意猶未盡地離去。

  不過,究竟談了什麼卻無人知曉。

  許霄在得知了這件事之後也沒有過多地追問和調查。

  至於合肥城內的袁術也是同樣的平靜。

  每日都高掛免戰牌,不論是誰來都不應戰,似乎是要堅守到底。

  在經歷了激烈的一戰之後,在合肥城周圍又陷入到了一片平靜之中。

  而此時,遠在幽州的公孫瓚也終於得到了許霄就在合肥的確切消息。

  「這麼說來,許雲逸現在的確已經不在冀州了,就連趙雲和龍騎也不在了。」

  公孫瓚半眯著眼,臉上隱隱帶著幾分喜色。

  之前,他對冀州軍畏之入虎,不就是因為一個許雲逸麼?

  現在許雲逸不在了,這正是他反攻的大好時機啊!

  不過,沒過多久,他的臉上便又多了幾分憂慮。

  「許雲逸是不在了,可若是他留下了什麼錦囊妙計,恰好就是針對我的呢?」

  「這一樣不得不防啊!」

  公孫瓚又皺著眉頭道。

  在下方,除了前來稟報情況的斥候之外。

  還有公孫瓚麾下一眾得力的文臣、武將。

  公孫瓚的堂弟公孫越站在首位。

  之後田豫以及顏良、文丑、鞠義等一眾原本屬於袁譚的冀州將領。

  可謂是精銳盡出。

  公孫瓚麾下可堪一用的將領基本都在這裡了。

  可見為了應對這一戰,公孫瓚是何等的重視和小心。

  「主公,面對冀州軍我們是要小心謹慎不假,可是也不能太過投鼠忌器了吧。」

  公孫瓚的堂弟公孫越第一個站出來道:「之前,因為許雲逸在我們不好出手,怕中了許雲逸的詭計。」

  「現在許雲逸已經不在冀州,我們還是不敢出手,怕許雲逸留下了什麼錦囊妙計。」

  「主公,我們擔前顧後,投鼠忌器,如何能擊敗冀州軍?」

  「我們現在不趁著許雲逸被袁術托在合肥,不在冀州時出手,難不成非要等到合肥的戰事結束,許雲逸回來時再動手麼?」

  「是啊,主公!」

  「我們絕不能錯過這樣的機會!」

  田豫也道。

  而顏良、文丑、鞠義等一眾冀州舊將則是一言不發。

  自從袁譚死後,他們在幽州便是如履薄冰。

  即便公孫瓚多次試圖與他們拉近關係。

  可是公孫瓚是一回事,公孫瓚麾下的將領是另一回事。

  他們在幽州遭受的敵意可絲毫不少。1

  在這樣重要的場合之下,他們怎敢輕易發表自己的意見。

  「嗯,你們說的我懂了,我會認真考慮的。」

  公孫瓚將手負在身後,心裡依舊是決而不決。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看向了下方的鞠義,問道:「鞠義將軍,你為冀州舊將,對許雲逸的了解一定比我們在場的都要更加深。」

  「依你之見,如今許雲逸離開冀州,可是我們出手的良機?」看書喇

  在袁譚留下的一眾將領之中,有能耐的人不少。

  顏良、文丑武力出眾。

  張合、高覽行軍打仗頗有見底。

  這些都可以算得上是天底下第一流的人才。

  可是,在這之中公孫瓚最為看重的就是鞠義。

  這可是一位有勇有謀,精於練兵,又極有經驗的猛將。

  還在袁紹麾下時,他便對鞠義尤為欣賞。

  只是,如今雖然到了他的麾下,可是如何讓這位他十分心儀的將軍歸心,還是一個十分嚴肅的問題。

  而在這決而未決之時。

  公孫瓚忽然去問了一個幽州將士心中不怎麼信得過的鞠義。

  這個意思是說,他們是戰,還是不戰,是要聽鞠義的不成?

  一時間,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到了鞠義的身上。

  鞠義微微皺了皺眉頭。

  他生性狂妄,不是一個安分的主。

  可是在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他也稍微學會了幾分收斂。

  他感覺到旁邊投來的目光。

  有疑惑者。

  他們不懂在這種關頭,公孫瓚怎麼能去問一個冀州舊將。

  有幸災樂禍者。

  剛才公孫越和田豫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明顯了。

  他們倒是要看看鞠義敢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說出與公孫越、田豫截然不同的答案來。

  更多的卻是威脅者。

  尤其是在這種關頭,不論是怎樣的話都極有可能影響到最後的答案。

  他們不容許鞠義說出與他們不同的答案來。

  這讓鞠義略微感受道了幾分壓力。

  他本不願再被如此矚目的。

  尤其是在公孫瓚的麾下。

  在袁譚死後,他們這一群冀州舊將便受盡了排擠。

  這樣的受人矚目,就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可是公孫瓚問到了他,他還不好不回答。

  鞠義略微猶豫了一下,道:「公孫將軍,以末將對許雲逸的了解來看,他既然敢離開冀州就一定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從這個角度來看,我們出手冀州方面也早有準備。」

  「那可是許雲逸的後手,我們不得不謹慎對待!」

  「鞠義,當初你領兵想從後方突襲許雲逸,最終卻中了許雲逸的埋伏,被張遼打得大敗!」

  「想必已經嚇破了膽吧!你這樣的人如何能做出正確的決斷,又怎麼配干預主公的決斷!」

  鞠義的話音剛落,公孫越就立馬開口反駁道。

  這樣的話可謂是在揭鞠義的舊傷疤。

  鞠義的臉也在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你過了!」

  公孫瓚打斷道:「是我在問鞠義將軍,鞠義將軍有何見解自然得說清楚。」

  「雖然袁譚賢侄不幸身亡,但我們仍是同盟,我們的目標都是為了擊敗許雲逸。」

  「所以,我們才更應該同心協力才是。」

  「剛才那種破壞同盟的話,我絕不願再聽到第二次了。」

  「否則,不論是誰,我一定讓他付出代價!」

  「你們可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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