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什麼檔次,和我喝一樣的酒!

  「呸!這什麼東西!」

  「朕要的是蜜水!是蜜水!不是這種腌臢之物,根本難以下咽!」

  袁術勃然大怒道。【Google搜索】

  現在情況緊急,不讓他喝酒也就算了,現在連一碗蜜水都不能滿足他了嗎?

  「陛下,這就是蜜水啊。」

  一旁的宦官靜靜地皺著眉頭,無奈地道。

  袁術兩眼一瞪,怒斥道:「是不是蜜水朕分辨不出嗎?」

  「這分明就是白水,你竟敢說這是蜜水來誆騙朕,當真以為現在朕的身邊無人可用,便不敢殺你嗎?」

  「不敢不敢,小人怎敢誆騙陛下!」

  那宦官趕忙跪在了地上,面露惶恐之色。

  他苦著臉道:「只是……只是……陛下,我們這一路逃命,幾乎所有的東西都遺失在了半路上。」

  「就連水都有一些不夠用了,至於蜂蜜也只有最後的一點。」

  「實在是做不出如往日那般甘甜美味的蜜水。」

  「什麼!」

  「現在竟然連蜜水都沒有了?」

  「你們連一些蜜水都保不住,朕要你們又有何用!」

  袁術的心中怒氣更甚。

  他從小錦衣玉食,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罪啊。

  如今當了皇帝,難道還比不上以前了?

  分明就是這些人太過無能,才使他落入到了如今這種境地。

  旁邊的橋蕤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開口道:「陛下,如今情況緊急,我們能逃得一條性命已經是萬幸了,怎能再去奢求這些外物?」

  「如今我們距離合肥最多只有一日的路程,陛下就稍微忍忍,但我們到了合肥之後,陛下想要什麼還不容易嗎?」

  袁術冷哼了一聲,罵了一句廢物,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道:「有一件事,朕倒是有幾分好奇。」

  「我們都知道冀州軍中應該沒有騎兵才是,為何會在湖人之間多出來了這麼多的騎兵,難不成是張昭和典韋秘密從冀州調來的?」

  橋蕤的神情頓時變得有幾分尷尬。

  對於這個問題,他之前也有幾分疑惑不解。

  可是後來看的多了,他也就認了出來。

  這些絕對不是,從冀州調來的。

  「嗯?」

  袁術看著橋蕤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道:「到了這種關頭你還有什麼顧慮?」

  「說!」

  橋蕤這才道:「陛下,我們都知道如今冀州正在與幽州的公孫瓚在大戰。」

  「冀州有龍騎,幽州也有白馬義從,這二者皆是當今世上一等一的騎兵。」

  「在他們二者的大戰之中,騎兵一定會占據極其重要的地位。」

  「在這種情況下,冀州怎會另外派出騎兵來到我們這一方戰場,而且還是數千騎兵。」

  「許雲逸難道就不怕公孫瓚趁虛而入?」

  袁術想了想,的確是這個道理。

  「那你說典韋這麼多的騎兵是從何處來的?」

  他問道。

  「陛下……這……」

  橋蕤他神情頓時變得有幾分古怪起來,他略微頓了頓開口道:「陛下,末將倒是認不出敵軍的騎兵究竟是從何而來,不過他們所用的馬,倒是有幾分熟悉。」

  「好像……好像是我們的馬……」

  不同州郡的騎兵,所用的馬也是截然不同的。

  而橋蕤要是軍中十分重要的存在,所以他一眼就能認得出來,典韋的騎兵所用的戰馬正是他們軍中的戰馬!

  冀州軍中原本是沒有騎兵的。

  可是他們送給了冀州軍一批戰馬,這不是騎兵就來了?

  在最初時他還感覺到有幾分好奇。

  人人都說冀州騎兵甲天下。

  可是他看到的冀州騎兵遠遠沒有人們口中所說的那般可怕。

  現在他倒是知道了,這根本就不是純正的冀州騎兵,而是匆匆組建起來的雜牌騎兵。

  這對於正在逃命的他們來說,自然選擇上是一個很好的消息。

  可是他卻怎麼笑不出來。

  「那是我們的馬?」

  袁術的心態也在瞬間崩潰了。

  合著現在追著他們疲於奔命的竟然是他們的戰馬。

  這實在是太過滑稽了。

  早知道他不把那些騎兵派出去,也就沒有今日了。

  哪些騎兵可是一向被他當做寶貝疙瘩的。biqμgètν

  沒想到現在……

  欲哭無淚啊!

  袁術的心裡苦啊。

  他一個當皇帝的,怎麼就落到了這步田地了。

  「陛下,不必太過憂傷。」

  一旁的橋蕤見狀安慰道:「我們之前是敗了不假,可是只要我們退合肥,分散在各處的兵力也都回縮,我們依然有扭轉乾坤的機會!」

  袁術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機會,朕當然還有機會。」

  「朕乃天子,受上天庇護,不論是怎樣艱難的情況,朕總會化險為夷的。」

  「我們走,去合肥!」

  「這一次朕要把之前所受的一切屈辱都通通討回來!」

  ……

  另一邊。

  在袁術退出壽春的第二日。

  許霄、張昭等人就進入到了這一座被袁術當做都城的大城之中。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袁術的皇宮可真的是忒奢華了。

  這比起冀州小皇帝的皇宮來還要強上不知道多少。

  哪怕是與當初洛陽的皇宮比起來都不差多少。

  當真令人感覺有些匪夷所思。

  與之相對應的則是壽春城內普通百姓的生活情況之惡劣。

  這同樣是許霄沒有想到的。

  壽春好歹是袁術的都城。

  外界傳言這是一座不遜色於鄴城的繁華之都。

  現在別說和鄴城相比了,哪怕是和次一級的邯鄲,有,我是并州的晉陽比起來還要差上不少。

  再稍微了解了一些之後,許霄才知道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自袁術要稱帝以來便不斷的在民間搜刮財富,完全不顧普通百姓的死活。

  那一座金碧輝煌,堪比昔日洛陽皇宮的宮殿,就是永不知道多少貧苦百姓的血汗鑄成的。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袁術做出如此天怒人怨之舉,就算我們沒有興兵討伐,總有一天也會被百姓所顛覆。」

  許霄平靜地道。

  他清楚的知道袁術究竟是一個怎樣的貨色。

  所以無論袁術做出怎樣愚蠢的舉動來,他都不會感覺到太過意外。

  大肆搜刮民脂民膏,為了一己之私利而不顧百姓死活的昏君太多了。

  袁術不過是這其中的一個而已。

  倒是張昭顯得十分憤慨,甚至不顧身份的怒罵袁術的所作所為。

  他雖是出生自世家,卻又沒有尋常世家的那種傲氣,將自己凌駕於所有的百姓之上。

  他的心裡是有百姓的。

  在去冀州請許霄來徐州幫忙之時。

  他並不是直接去到許霄的府上拜訪。

  而是隱藏行跡,在鄴城之中看所有百姓的生活情況。

  也正是這一點,才讓張照最終確定許霄就是他要找的人。

  在來到許霄的麾下之後。

  那一句天地為生命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更是被張昭引為人生最終極的目標。

  如今見到袁術治下的百姓生活竟是如此的困苦,他如何還能熟視無睹。

  許霄笑了笑,道:「子布,正所謂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袁術如此倒施逆行,必定會得到他應有的懲罰的。」

  「丞相,如此奸賊不除,必定難以向天下人交代。」

  「請丞相一定要為揚州的百姓主持公道。」

  張昭鄭重地對著許霄拱了拱手。

  許霄將張照扶了起來,笑道:「子布,誅除逆賊袁術原本就是我此行的目標。」

  「你又何必如此多禮。」

  張昭有一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實是如袁術這樣的人太過可恨!」

  「天下只要有這樣的人掌管權力,百姓便會不得安生。」

  「唯有天下落入如丞相曾像這般人的手中,天下百姓才會有希望。」

  天下落入如丞相這般人手中……

  聽到這幾個字,許霄眼神一閃。

  張昭所說的言外之意,他自然是懂的。

  而且,在他的麾下絕對不只是張昭一個人有這樣的想法。

  只是對此許霄都是極少理會就是了。

  他並沒有取天下,當皇帝之意。

  即便現在他的權力幾乎等于于皇帝。

  也沒人會認為他的心裡真的就要那麼單純。

  可事實就是如此。

  最起初,許霄只是想在這個世界活下來。卻無奈被強拉到了袁術的軍中,還遭到了羞辱。

  許霄這才一怒之下來到了袁紹的麾下。

  若不是袁紹的起了疑心,實在是容不下他們兄弟二人,許霄也不會於與袁紹為敵。

  一直到了今天,最為關鍵的選擇,幾乎都是被迫做出來的。

  許霄只是想安穩地活著而已。

  可是在這個亂世之中,這卻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夢。

  造化弄人啊!

  「丞相!」

  高順大步走了進來,對著許霄雙手抱拳道:「丞相,皇宮之內袁術的大致資產已經輕點完畢,這可著實是一筆巨資啊!」

  說著,他從懷中那出一封清單來交到了許霄的手裡。

  近些天,許霄派典韋在外征戰,追殺袁術。

  高順急著想去,無奈許霄怎麼也不讓他去,還說他就是閒的,刻意給他找了這樣一個差事,讓他來清點皇宮之內的財物。

  許霄看著手中的清單,饒是以他的心性也微微吃了一驚。

  這未免也太多了!

  清單之內,有一項引起了他的注意。

  名為鄴城美酒十壇。

  鄴城的美酒……

  鄴城可從來不以產酒聞名啊。

  於是,他命高順將這所謂的鄴城美酒拿了上了。

  只是一眼,許霄就看了出來。

  這不就是他釀造的美酒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要知道他的酒可都是有數的。

  即便是在冀州也只有極少數人才喝的到。

  難不成……是老趙賣的?

  許霄在心裡暗自想著。

  這可能是唯一的渠道了。

  他給了老趙不少酒。

  老趙得酒量又十分有限,自己喝都喝不完,賣個高價酒也並非不能理解。

  於是一步接著一步,最後竟然到了袁術的手裡。

  「什麼檔次啊,跟我喝一樣的酒。」

  「帶下去,攻破合肥,生擒袁術之後,我要用這十壇酒來慶功!」

  許霄擺了擺手道。

  「喏!」

  高順領命快步退下。

  許霄把清單交到了張昭的手中。

  張昭向來心憂百姓,見到這清單上這麼多的財物自然是恨得牙痒痒。

  這些財物就代表著,不知道多少百姓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啊。

  「丞相……」

  張昭欲言又止。

  許霄懂的高順的意思道:「這些財物半數有你分配,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剩下的,充當軍資。」

  這一次打仗,許霄可是欠了冀州的那些世家不少銀錢的接下來再打仗,沒錢還是不行。

  許霄自己的錢都不夠。

  如今忽然得了這麼多,他願意分出去一半,已經十分人道了。

  更別說,揚州的這些郡縣與他的根基之地相距實在是太遠了。

  許霄拿下冀州都沒多長時間,實在鞭長莫及,無力管理這裡。

  到了最後大概率還是分了出去。

  這都不是許霄治下的百姓都能得到這些,還有什麼好說的。

  張昭也可以理解對著許霄拱了拱手道:「那張昭就替揚州的百姓謝過丞相了!」

  「嗯。」

  許霄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但其實在他的心裡也有他自己的算計。

  他逛撒錢糧,不只是在自己打下來的地方,或者是同盟劉表打下來的地盤。

  而是整個揚州以及袁術的其他地盤。

  不論是曹操打下來的,還是劉備、孫堅都是一視同仁。

  這不是錢多沒地花。

  而是另有謀劃。

  許霄謀劃的是人心!

  他可以不拿揚州,卻一定要得到揚州的人心。

  就算不能完全得到也一定要留下一個好映象。

  如此一來,他日當他捲土重來的時候也就少去了許多困難。

  許霄敢保證,他的錢沒有一分是白花的。

  「丞相,在下倒是想起一件事。」

  張昭忽然開口道:「袁術倒行逆施,大肆搜刮民脂民膏。」

  「這個範圍絕不會是只有壽春,還應該包含著他麾下的其他州郡。」

  「汝南自然也在其中!」

  「也就是說,如今的汝南極有可能已經不復往日之繁華。」

  「劉表已經拿下了汝南,他自是知道這些的。」

  「讓他去用一個今非昔比的汝南去換揚州的其他郡縣,他自然會答應。」

  「可是曹操……那可不是一個吃虧的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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