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毒府大戰5

  「你……」司馬天諾喊了一聲就放棄了,鑽心的疼痛從肩膀傳了過來。再者,他是從背後被釘到牆上的,也就是說此時他的臉正對著牆壁。想要說話得強行把頭扭過來,而這很費事。索性,他懶得喊了。

  「自己作死,沒人能救得了你。」毒隕幽幽地開口道,「你把我捆住了,直接走人的話,我什麼辦法也沒有。你要是再捆幾圈,我今晚什麼都不用干,光在這兒解藕絲就行了。可你千不該,萬不該。非要燒死我。你塗油的時候,自己把自己的藕絲弄鬆動。藕絲鬆動之後,我立刻在我身體和油之間用斥力形成了一個非常薄的保護膜。等到你點火之後,我直接擺脫了藕絲,然後增大斥力的力度,所以你的火焰根本沒有傷到我分毫。隨便裝模做樣叫了兩聲就讓你放鬆了警惕,只能說,蠢人是真的蠢。」

  「是這樣啊,看來你也不是很笨嘛。」司馬天諾笑道,「所以,你又要殺我一遍?」

  「差不多。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這次我換個方法。」毒隕一揮手,地上浮起了一塊碎石。他用引力和斥力處理了碎石一下,將碎石做成和剛才那石筍個一模一樣的樣子。

  「我倒要看看,你能活多久。」毒隕指頭朝著司馬天諾一指,石筍射了過去,將司馬天諾的另一條肩膀刺穿,也釘在了牆上。緊接著是第三根,第四根,一根一根地石筍刺在了司馬天諾的身上,每一根都釘在牆上。司馬天諾起初還在說幾句垃圾話,但很快他就安靜了下來。倒也不是死了,即使隔著十多米遠,毒隕也能看到司馬天諾仍然在呼吸,而且也沒有暈過去,但就是停止說話了。毒隕也不在乎,只是一隻接一隻地扔著石筍,等到司馬天諾的身體被扎得跟篩子一樣,毒隕才停了下來。

  「看來即使是大姐那樣的人也會判斷失誤啊。」毒隕看著牆上的司馬天諾自言自語道,「司馬家的,大姐可是說你比我還厲害。這一戰我可是贏得光明正大,對此,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有,」意料之外的聲音從司馬天諾的嘴裡傳了出來,毒隕已經逐漸放鬆的身體重新緊繃了起來,「有的時候長輩的話都很有經驗,你得聽,明白嗎?比如你姐說你比我菜,這就很有道理。」

  話音剛落,所有石筍一起飛出,毒隕立刻放出斥力,強行接住了自己面前的那幾顆石筍,但強大的力度,仍然將毒隕一路逼退到牆角,一頭撞在了牆上,撞得頭暈眼花。

  「不要小看植物的生命力啊,小毛孩。」司馬天諾笑道,「即使被萬斤頑石壓在身下,幼嫩的樹苗也有可能長成參天大樹。在死亡的威脅面前,植物能爆發出來的力量是你無法想像的。我曾經想過萬千種死法,但被石頭活活扎死是我無法想像的。你見過哪個樵夫砍樹是用鐵錐扎的方法去砍的?」

  「少廢話!」不知為何,毒隕的心裡開始慌亂。大姐的預測從來沒錯過,雖然他剛才占了上風,但就目前的結果來看,自己還真有可能輸給一個大夫。

  「你看,又急。」司馬天諾嘴裡發出嘖嘖聲,「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孩子,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你的底褲都快出乾淨了。趕緊的啊,麻溜的,滾一邊去,我今天就饒你一命,你看如何?」

  「你給我閉嘴!!!」毒隕大手一揮,無數碎石飛了起來,一直飛到了毒隕的身邊,像是鎧甲一樣附在了毒隕的身上。不多時,毒隕就變成了一個被碎石包裹的石頭巨人。

  「本來我不想用這一招的,可你實在是太煩人了。」巨人一拳錘下,司馬天諾猛地一跳,躲在了一邊。

  「這就是你的底牌?」司馬天諾的眼睛裡透露出了失望,「行吧,那咱們速戰速決。贏了你,我還得抓緊時間找毒怡。」

  安鷺花了足足二十分鐘,才在破洞周圍兩百米遠的位置找到那個隱藏起來的密室。事實上,那個密室藏得很好,要不是幾根貓毛掉在了那附近,安鷺也找不到。

  等他用書頁卸掉了密室的大門,幾道能量波猛地朝他打來。安鷺早有防備,提前準備了書頁盾牌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看來是找對地方了。安鷺被偷襲,不怒反喜:進來了這麼久,終於是見到對手了。現在直接進去挾持住這個藏頭露尾的傻缺,封重峰和冉鋅就必然會安然無恙。

  他壓根沒想過自己會不會輸給裡面的人。笑話,裡面的那個傢伙要是能贏他和冉鋅,還用跟個老鼠一樣躲在地洞裡?

  書頁開路,安鷺自信慢慢地走進密室。密室里很黑,裡面沒有開燈,僅有一隻橙黃的眼睛在黑暗中勉強可見。那一定就是那黑貓的眼睛。

  安鷺一揮手,周圍出現了一圈火焰。在火光之後,他看見了一頭紫發。

  那應該就是毒家人了。只見這位躲在黑暗裡的紫發女孩梳了一個側分頭,剛好將自己的左眼遮住。她身邊就蹲著那隻黑貓,一人一貓擺出同一個姿勢,一齊瞪著安鷺。

  別說,如果不是現在這個局面,這畫面還挺可愛的。但安鷺自然是沒心思去想這些的。先用書頁將自己保護起來,然後幾張帶火的書頁一起朝著女孩飛了過去。胳膊直接砍斷,然後趁著還沒有長出來的時候將她給捆住,最後帶去向班主任要人。雖然出了一堆亂子,但這次救援行動能以這麼輕鬆的結局結束可真是太好了。

  當然不可能這麼好。

  一道能量波從側邊打來,直接打在了書頁上。安鷺雖然早有防備,但出乎他的意料,這道能量波的強度是之前任何能量波都無法比擬的。強度起碼翻了不止十倍。產生的衝擊將他和書頁保護罩一起擊飛了出去。失去了安鷺的控制,書頁散落了一地

  而那些飛向女孩的書頁,被女孩偏了偏腦袋就躲了過去。

  等安鷺站起身來,重新看向女孩的時候,女孩已經站了起來,將那隻黑貓抱在了懷裡。她看著安鷺的眼神裡帶著止不住的憐憫:「太弱了,回去吧。」

  「弱不弱,打過了才知道。」安鷺剛在掌心升起一個火球,就見那女孩已經到了他的背後,一腳踹在他的背上,將他踹倒在地。

  「那好吧。」女孩嘆了口氣,「毒家三女,毒屍,討教了。」

  冉鋅登上了山峰,不多時就找到了一個偽裝成土塊的機械門入口。她放出電流,將機械門電斷路,然後用雨傘一划,再用腳一踹,機械門就應聲倒地。

  大門一倒,她立刻舉傘擋在面前,但出乎她的意料。並沒有什麼東西從門裡衝出來。冉鋅本想打開保護罩進去,但這個入口極其窄小,只能允許她直接進去。冉鋅猶豫了一下,還是收起雨傘,走了進去。

  在機械門之後,是一個通下下方的電梯,等電梯到站,冉鋅見到的是一個實驗室。實驗室的兩側還有著一排培養罐,裡面漂浮著各種各樣的動物胚胎。胚胎的造型千奇百怪,冉鋅看到了長著蜥蜴尾巴的比目魚和長著鳥頭的野豬。

  冉鋅感到了一陣惡寒,但也沒有太出乎意料。而在實驗室的深處,她見到了一個背對著她的紫色寸頭的男人。男人身穿白大褂,正對著面前的實驗桌在端詳著什麼。聽到了聲音,他停了下來。

  「比我想像中的要快一些。」男人轉過身來,微笑著看向冉鋅,「離開了安少爺立刻就能找到這兒來,看來你的同伴有些拖累了你的節奏。」

  「我不太喜歡你的這種態度。」冉鋅一皺眉,舉起了手裡的雨傘,「你的名字?」

  「毒家長子,毒殘。」毒殘也不避諱,大大方方地說了出來,「不管怎麼說,不知道剛才的熱身賽兩位可打得盡興?」

  話音剛落,桌上的那東西猛地動了起來,冉鋅這才看清,那是一個小小的胚胎。只見那胚胎動了幾下,就像充氣球一樣迅速鼓了起來。冉鋅當然不會讓那玩意完全成長起來。她一道雷電打了過去,但毒殘直接伸出了一隻手,擋住了那道雷電。

  「果然不出我所料,你現在剛剛掌握雷電能力,產生的雷電根本不強,我準備點特製的橡膠手套就能抗住。」毒殘搖了搖那隻黑色的手,上面散射著白光,空氣里也瀰漫著一股膠皮的焦糊味。

  眼見那胚胎已經漲到半米高,馬上就有東西要從裡面鑽出來了,冉鋅沒辦法了,只好用雨傘將自己包裹了起來,在傘上附上電流,然後直接撞向那個胚胎。她都想好了,如果毒殘還敢攔她,她就將傘尖對準毒殘,然後發動機關,把傘尖像子彈一樣射出去,直接射穿毒殘的身體。

  但出乎了她的意料,毒殘見她直線衝過來,根本就沒有阻攔,而是往旁邊一讓,然後做了個請的手勢。

  等冉鋅意識到上當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當傘上的電流電破胚胎的時候,一道薑黃色的粘液直接噴到了傘上。雨傘瞬間被粘液蓋滿。冉鋅剛要起飛,但卻發現雨傘飛不起來了。

  只見那薑黃色的粘液已經凝固,就仿佛是凝固的膠水一樣。冉鋅用盡力氣也無法飛起來。她釋放電流也無濟於事。

  「別費力氣了,那是特意為你準備的,導電性低到你都想像不到。要不然為什麼我要它擺在桌子邊上,還不是因為你的能力所以趕在你來之前針對你的電力臨時加工了一下,」毒殘得意地笑笑,「那麼,遊戲結束。」

  毒殘一揮手,一隻巨大的蜘蛛從上方垂了下來,大量粘液從那蜘蛛的噴絲器里放了出來,將雨傘的另一側也給黏住。

  無奈,冉鋅只好趁著粘液還沒有徹底糊住雨傘,將保護罩打開,然後從裡面直接鑽出來。

  這一步毒殘當然是提前猜到了。她剛剛滾出去,一隻一直盤在天花板上,起碼百米長、長著象牙的巨蟒,朝著冉鋅咬了過來。冉鋅往旁邊一跳,就直接跳到了死胡同里。

  眼見無路可退,毒殘笑了笑,打了個指響,就見那隻巨蟒吐了吐能棉被用的紅信子,然後朝著冉鋅俯衝了過來。

  但眼看冉鋅就要被巨蟒咬中,一道寒光一閃而過。隨後,那條巨蟒便被攔腰斬斷。

  毒殘大吃一驚,他認真看去,只見冉鋅的左手的中指上正戴著一枚鑲嵌著紫色鑽石的戒指,而剛才斬殺那條蛇的,正是一把飛舞在空中,閃著寒光的長劍。

  斬斷了巨蟒,那把長劍自動飛到了冉鋅手中竹筒形狀的劍鞘里。看那把劍的握把,竟然是一把拐杖劍。紫色的竹筒形拐杖在冉鋅的手裡已經被蛇血染紅,冉鋅轉過頭來,用冰冷的目光看向了毒殘。

  「居然還有一把?」這是毒殘萬萬沒想到的,一件水火不侵、連炮彈都能抗下的外套,一把用聖打造的機關傘,以及一枚魔手,現在又來了一把聖做成的拐杖劍,這小丫頭的底牌怎麼這麼多?!

  不能戀戰。毒殘發出命令,要求蜘蛛和斷了的巨蟒捨命給他拖延時間,他連滾帶爬地衝出了實驗室。到了外面,靠著他真正的那批戰鬥用的動物,他才能與這丫頭一戰。

  毒碎看著越來越厚的血漿裹在封重峰的身上,也算是鬆了口氣。雖然貌似這小子自己不清楚,但其實能在一瞬間將對方體內所有的水變成次元力歸自己所用,這其中的難度可不是三言兩語能解釋清楚的。如果自己不開覺醒,再打下去,恐怕勝負不定。

  毒碎笑了笑,看起來,自己的這招封重峰是無可奈何了,那一會兒就找個機會放他出來。按照大小姐的任務,他只要贏了封重峰就行,但不可傷了這小子性命。不過以這小子方才的談吐,等到放他出來,想必這小子也是不會賴帳的。

  可當毒碎準備收回血漿球的時候,突然他發現了異變。只見那血漿球的溫度驟降,表面開始結出一層薄薄的冰面。冰越結越厚,很快就有接近一厘米厚。緊接著,一道細微的裂縫從血漿球的冰面上裂開。

  見狀,毒碎不敢停歇,連忙召喚更多的血蝙蝠衝過去組成血漿球。他沒想到都這樣了,封重峰居然還能出來。等到血漿球重新封死那個缺口的時候,他反覆檢查,確認沒了動靜,這才停手。

  然而,就在這時,一股暖流從毒碎的背後湧起。

  「水凌步。」

  一道沉悶的聲音穿過,毒碎完全沒來得及防備,就見一道水蒸氣朝著他沖了過來,水蒸氣直衝他的喉嚨,他連忙閃過,但還是被斬斷了一條手臂。

  疼痛感還沒上來,那道水蒸氣又殺了個回馬槍,又來了一遍,將另一隻手臂斬下。

  水蒸氣繼續向前,直接衝到了地面,等蒸氣散去,只見封重峰就站在那裡。

  毒碎這才明白,封重峰在冰凍血漿球的時候,就已經變成了水蒸氣從裂縫中鑽了出去,但由於血漿球表面被封重峰冰凍住,冰面本身也在散發著白煙,所以封重峰變成的那道水蒸氣就被自己忽略掉了。

  但毒碎緊接著就注意到,封重峰的狀態好像不是很對。只見他抓住手上的那兩條毒碎的手臂,雙手變成冰制的利爪,猛地撕開了皮膚,將爪子狠狠地刺了進去。

  要知道這兩根胳膊裡面現在沒有肌肉,全是毒碎的血漿。就和封重峰能變成水蒸氣是一個道理,【血族】狀態下的毒碎體內也可以完全由血漿組成。但封重峰明明看見了胳膊的斷口就跟個草莓果凍一樣,卻仍然義無反顧地將裡面的血漿吸了進去。

  封重峰發出一陣陣抽搐,這些血漿和單純的水不同,吸入之後並不能像水那樣可以輕鬆被封重峰利用,反而仍然受到毒碎控制,在封重峰的體內橫衝直撞。

  事實上,如果毒碎現在不放水,打心底里希望封重峰去死的話,封重峰體內的這些血漿完全可以要了他的命。這也就是為什麼之前封重峰被關在血漿球里的時候沒有吸收血漿。但毒碎當然不能直接殺了封重峰,只能讓這些血漿里無法被封重峰轉化為次元力的血細胞盡力給封重峰點教訓。

  但封重峰毫不在意,他的頭頂鼓起青筋,緊接著冒出了虛汗。但他的臉上仍然掛著殘忍的笑容。

  「逆泉。」

  一聲令下,封重峰的身體內部似乎出現了一股強大的吸引力,毒碎毫無防備,那兩條手臂里的血液中的水分在這一瞬間被封重峰吸收得一乾二淨。他在體內製造出了一個冰球,將手臂里的所有血細胞全部鎖在冰球里。然後,他猛地朝著毒碎沖了過去。

  毒碎毫不猶豫直接放出了問,毒碎的實力雖然不能讓問直接造成實際傷害,但問依然可以震懾敵人的內心。但封重峰毫無影響,他猛地沖向了毒碎的身體,一拳打上。毒碎立刻放出大量血蝙蝠防禦。但封重峰打了個指響。

  「踏痕!」

  只見之前封重峰在水蒸氣狀態下走過的位置出現了一條寒冰形成的冰帶,遠遠看去,就像是封重峰在空氣里留下的足跡一般。所有接觸到這條冰帶的蝙蝠在一瞬間被凍成了冰塊。沒有蝙蝠干擾,封重峰猛地一拳打在了毒碎的身體上,正中腹部。毒碎吐出了一大口口水,摔了下去,倒在了地上。

  「我認輸。」毒碎掙扎著站起身來,心服口服地說道。完全沒有什麼好計較的了,雖然他放了水,但現在輸了就是輸了。

  但封重峰就像沒聽到一樣,又是一拳打了上來。毒碎的次元力已經耗得差不多了,體力也已經見底,最重要的是完全沒想到封重峰還會追著打。他沒有躲開這一拳,這一拳又是正中腹部,緊接著是第三拳。當第四拳馬上要打下去的時候,封重峰的另一隻手突然死死地拽住了自己的拳頭,拳頭改變了方向,一拳錘在了封重峰自己的臉上,發出了骨頭碎裂的聲響。

  然後,封重峰倒在了地上,不斷地喘著粗氣。良久,他轉過頭,十分內疚地看向毒碎。

  「恢復了?」見他這個樣子,毒碎也放下心來。

  封重峰鞠了一躬:「方才在下被不知名的力量所控,冒犯了閣下,還請閣下見諒。」

  「啊,那倒是小事。你能恢復就沒事。」毒碎微笑道。

  封重峰點了點頭,又試探著問道:「那,方才的勝負……」

  「啊,贏了就是贏了。無論如何,剛才被你打下來之後,我已經無力招架。按照規矩,算你贏。」毒碎毫不介意地擺了擺手,「不過就算我有放水的成分,你能贏得了我卻是讓我意想不到。」

  「那,按照我們之前說好的……」

  「我自會放您離開。嗬,不過既然已經打完了,我也不妨告訴你。其實即使你輸了,我一樣會放你走。之所以會有這麼一戰,不過是大小姐想要藉此機會順便測試一下你的本事。當我接到大小姐命令的時候我還有些奇怪,現在看來大小姐恐怕早有預料。」

  「大小姐?您是指毒怡的姐姐?」

  「是啊。」毒碎的笑容收斂了,表情也嚴肅了起來,「不過在走之前,我還有幾句話要和先生交代一下。事實上,用綁架的形式也要將您帶到這兒,其實就是為了我接下來要說的這些話,希望先生能牢牢記住。」

  「你說吧,」見毒碎一臉嚴肅,封重峰也端正了姿態。他微微鞠了一躬,坐在了毒碎的身旁。

  毒碎稍微休息了一下,然後又拍了拍手,幾隻蝙蝠拖著一個金托盤飛了進來。上面放著一盤炸雞漢堡。

  「按理來說應該為您準備更優質的食物,但我猜比起牛排和鵝肝,此時此刻這種簡單直接的食物應該更對您的胃口。」

  「當然,我正好餓了。」封重峰拿過一個漢堡,咬了一口,味道很不錯。

  「那好,我要開始說了。」毒碎看了看懷表,這場戰鬥花費的時間已經太久了,後面得抓緊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