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士斷腕,放得一絲勝機。不錯,做的很好。」毒嵬點了點頭。
仇月沒有搭話,又一道氣浪砍了過去,毒嵬立刻做出反應,但左手還是被砍掉了一部分。
但是,這一次毒嵬的左手傷口處不是流出血液,而是毒蟲。毒蟲迅速填補了缺失的部分,不多時,手便長了回去。
仇月又是幾道氣浪打過來,毒嵬躲都沒躲,氣浪直接打在了她的身上,激起了一陣煙塵。等到煙塵散去,毒嵬已經變了一副形態。
她的外表長著如同甲蟲一樣的黑色外骨骼,背上長著蝴蝶的翅膀,頭上頂著一對觸角,兩手變成了兩把鐮刀,屁股後面跟著一條蠍子尾。
覺醒,【蟲王】。
「沒辦法了,你打得真不錯,我要是不覺醒,怕是得翻車了。」毒嵬苦笑一聲,她知道仇月能夠覺醒,但仇月的覺醒比較特殊,不能用。她現在以覺醒的姿態打未覺醒的仇月有點勝之不武,但也沒辦法了,她一會兒還有正事要做,要是輸在這兒了,那樂子就大了。
仇月一咧嘴,她擔心的就是這個。毒嵬的覺醒,是可以將自己變成蟲子,這對於只能靠著蟲子保護的毒嵬而言,是一個巨大的突破。這意味著她將沒有可以偷襲的弱點,至少對於仇月而言是這樣的。
「隨你。」仇月不耐煩地說了一句,又一道氣浪飛了過去,打在毒嵬的身體上,卻連個白痕都沒打出來。
毒嵬一揮手,無數毒蟲從她的身體裡飛出。重新環繞在房間裡。
毒嵬猛地衝到了仇月面前,仇月毫不猶豫地跳開,拉開了距離。無論如何,毒嵬的速度依然是追不上她的,這依然是她的優勢。
但毒嵬體內的氣息開始涌動,問隨之出現。問可以覆蓋一個區域,仇月無處可躲。她只能將頭髮變長,強行擋住了毒嵬的問。
但毒嵬已經一個瞬閃來到了仇月的身後,她的速度確實不如仇月,但也並不慢。毒嵬一拳錘在仇月的頭髮上,仇月的頭髮護盾頓時像被鋼針扎過的貝殼那樣碎掉。毒嵬縮回手,毒針猛地扎了進去。仇月連忙取消了護盾,頭髮像鞭子一樣甩在了毒嵬的手上,緊緊地纏住,然後用力一擰,將毒嵬的手活生生擰骨折。
毒嵬吃痛,不得已用另一把鐮刀切斷了那條手臂自保。但斷開的手臂里飛濺出毒液,腐蝕掉了仇月的頭髮。趁著頭髮尚未長出,毒嵬將鐮刀舉起,朝著仇月砍了過去。
仇月本能地想要躲避,但腳似乎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身體卻慢了一秒。鐮刀狠狠地在她的胸口上劃了一道口子,發出了金屬碰撞的刺耳聲。隨即毒針射出一道毒液,毒液濺在仇月的肩膀上,又腐蝕掉了仇月的胳膊。仇月甚至來不及切下那條胳膊,就見毒嵬的斷肢已經恢復,兩把鐮刀相互交叉,精準地刺向了仇月的喉嚨,仇月勉強變長頭髮去接這一擊,但毒嵬的鐮刀輕鬆地劃斷了頭髮,但並沒有劃斷仇月的脖子,而是臨時改變了方向,刺進了仇月的鎖骨處,仇月只感覺一種液體順著鐮刀灌進了自己的鎖骨處的血管,就暈了過去。
「非常優秀,即使不用覺醒和我打,我也得玩盡陰招才能勉強勝過你。仇月,你果然沒讓我失望。」毒嵬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最後的最後,還是任性了這麼一次,希望你能原諒我。好好睡一覺吧。下輩子,咱們要是有機會,我還想和你倆再來一次對戰。」
毒嵬的外骨骼逐漸退化,不多時,她重新變回了人類。看著倒在地上的仇月,她抿了抿嘴唇,似乎還要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沒有開口。一腳跨過仇月,她走到牆角,從那個已經被仇月的氣浪和自己的毒液毀得差不多的南瓜頭裡翻找了一下,最後找到了一顆還算完整的奶糖,剝開,含在了嘴裡。
這個南瓜頭是她和毒屍一起做出來的。毒屍知道她喜歡奶糖,幾乎每年過節都會送她一些自製奶糖。味道獨特,口感絲滑,除了時不時會有貓毛出現在奶糖里幾乎毫無缺點。
想到這兒,毒嵬溫柔地笑了笑。心底里對自己的四位弟弟妹妹道了聲歉,尤其是自己那位無辜受到自己牽連的二妹。但她絕不會後悔。
等毒嵬走出房間,房間的地板猛地碎開,裡面鑽出了一個穿著壽衣的年輕人。
這正是剛才拽住仇月腳的那位老兄。此時,他的眼睛沒有亮光,身上還散發著一股幾乎聞不到的屍臭味。一隻蒼蠅恰好飛來,落到了那位老兄的眼睛上,眼皮也是一動不動。
這位年輕人看著仇月,忽然開了口,從他的喉嚨里傳出來的,卻是毒嵬的聲音:「晚安,我的朋友。」
說完,這位老兄的嘴越長越大,一群飛蟲從他的嘴裡飛出,飛蟲越飛越多,年輕人的身體卻越來越癟,最後等到飛蟲全部飛出,年輕人已經變成了一張人皮,癱軟地倒在了地上。
「怎麼說,能找到嗎?」安鷺手中的書頁紛飛,像是鍘刀一般將衝上來的獅子豹子老虎大象恐龍以及各種各樣的離譜玩意統統切碎。雖然安鷺靠著書頁漂浮在半空中,除了一些飛禽大多數都對他造不成威脅,但一方面,他要時時刻刻留意下方的冉鋅,能量波已經基本放棄對安鷺的進攻,大部分攻擊都集中在了冉鋅的身上;另一方面,隨著如同潮水一般絡繹不絕的野獸湧來,安鷺不得不面對另一個問題:他的次元力可能撐不住了。
也不知道那個幕後之人是怎麼做到的,這些野獸似乎一直看不到邊。這段時間裡光是恐龍他就殺了不下七十頭,猛獁不下四十頭,剩下的那些相對小型的野獸不計其數,目光所及之處,儘是鮮血和碎肉。但依然擋不住源源不斷的獸潮。
再這麼下去就算不被乾死也得被累死。這個道理安鷺清楚,幕後之人清楚,冉鋅自然也清楚。但直到現在,冉鋅依然毫無頭緒。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再這麼下去就得活活耗死了。」冉鋅躲在書頁組成的保護罩里急得團團轉,本來她和安鷺都躲在裡面,但幕後之人似乎看出來了他們的想法,令野獸將整個保護罩圍住,即使被書頁砍碎也不挪開一步,這樣,就使得裡面的冉鋅完全無法看到外面的東西,迫於無奈,安鷺跳了出來將野獸從保護罩周圍拽開,這才打到了現在。
「冷靜,冉鋅。」斗沫的聲音出現在了冉鋅的耳邊,「實在不行我們可以換換思維,說不定也能找到答案。」
「轉換思維?什麼意思?」冉鋅問道。
「我覺得很奇怪,這裡這麼開闊的地方,那個躲在暗處釋放能量波的人,到底是怎麼躲得這麼好的?你和安鷺一下一上,可以說是已經占據了最好的位置,那傢伙怎麼可能躲過你們的眼睛。所以我覺得,會不會這個方法一開始就錯了呢?」
這話點醒了冉鋅,可一時半會兒,她也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
「好了沒有!!!」安鷺焦急地喊道,「再這麼打下去,我們怕不是要在這兒等到天亮了!」
安鷺終究是著急了。冉鋅也能理解,畢竟如果現在遇到危險的月姐,她也會這麼著急。她靜下心來,準備把安鷺的催促隔絕在耳朵之外,安心思考。但突然,安鷺的話給了她一點靈感。
「斗沫,安鷺打了那麼久,是不是已經把周圍的敵人都殺光了?」
「呃……不算上幾公里外正在趕來的那一批,是的。」
冉鋅抬頭,對安鷺喊道:「安鷺,你還記得我們掉下來之前看見的那隻黑貓嗎?」
「瞎了一隻眼的那個?」
「對,你掉下來之後,還見過那隻貓嗎?黑貓在這種地方,應該會很顯眼的!!!」冉鋅用盡全力喊道。
「沒有。怎麼了?想到什麼了?」安鷺的掌心射出一球火焰,燒死了一頭獅子。
「如果那隻貓是和我們的敵人一夥的呢?如果你沒見過它,會不會它還在上面,和我們的敵人在一起呢?」冉鋅喊道。
頓時,安鷺明白過來了:「你是說,那個幕後黑手,其實壓根就不在溫室里?他一直躲在我們掉下來的那個洞的上面,然後通過不知道是什麼的機關把他的能量波打進來?」
「對,所以這麼空曠的地方,他可以從任意方向攻擊,而我們始終找不到他!!!」
「原來如此,那我馬上帶你上去。」安鷺長舒了一口氣,終於解脫了,可以擺脫這些該死的動物的感覺竟然如此愉悅,他發誓回去之後要吃十天的葷菜,不見半點素的。
「不,如果你帶我上去的話,會飛的動物會對你窮追不捨的。你到時候對付幕後之人,根本無法瞻前顧後。」冉鋅說道。
「你的意思是你要留下來?然後我去打幕後之人,你接著對付這群畜生?」安鷺驚訝地看著冉鋅,「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放心,我有勝算的。你安心去就好。」冉鋅對安鷺笑了笑。
安鷺沉默了片刻,一道書頁砍死了一隻金雕:「不行,你會被幾千隻畜生盯上而不是躺在家裡睡覺,這都是我導致的。到現在為止,你已經幫了很大的忙了。再讓你遇到危險那就完蛋了。」
冉鋅搖搖頭:「安鷺,你聽著,我從今晚開始,就沒有一刻是要怪你的。你和月姐都願意為了你的室友捨生忘死,那我也就自願捨命賭上一回兒。現在除了分開作戰沒有更好的選擇。如果我被你帶著的話,我不好施展能力根本沒法和那些老鷹金雕翼龍什麼的作戰,而且這些動物源源不斷地湧來,總有你支撐不住的時候。倒不如我留下來找到這些動物不斷湧出的源頭,直接從根本解決這個問題。」
「這……」冉鋅的話,讓安鷺無法反駁。於情於理,他都無話可說了。
思考片刻,安鷺重新打量了冉鋅,就在剛才,他覺得他又認識了一遍這位女孩。
「行,那你多加小心。實在不行直接跑,打不過千萬別硬撐。」安鷺叮囑道。
「你也是。」冉鋅朝著安鷺揮揮手,然後舉起雨傘,將雨傘的保護罩重新打開。安鷺順勢收回了護在冉鋅身邊的那些書頁。大量的書頁圍在了兩人掉下來的那個洞周圍,安鷺踩著封皮像坐電梯一樣上去了。
說來也怪,這群動物見安鷺要走,竟然也沒有追趕的意思,而是回頭準備對付冉鋅。但安鷺會給動物們圍成一圈然後挨個上前單挑的機會,冉鋅可不會。她抓住傘柄,保護罩直接帶著她飛了起來,她飛到半空中,瞄準一個方向,直接沖了過去。沿路雖然也有大量的飛禽阻擋,但那些血肉之軀根本無法抗衡聖的硬度。兩者相撞就猶如鑽石撞上了泡沫,連一瞬間都沒能擋下來。
冉鋅駕駛著雨傘一路飛奔,看都不看身後的那些動物一眼。斗沫見狀,問道:「你的目標這麼堅定,難道你看出什麼了?」
「是啊。這些動物一波一波地上,排著隊送死。如果它們能夠每次多來幾個,安鷺其實早就雙拳難敵四手了。但那個放動物過來的人沒這麼做,就說明他對動物的控制能力有限,一次只能放出幾隻過來。那麼,為了更好地控制動物,他就需要一個類似於信號塔的地方來發號施令。這個地方,要麼是在這個溫室的最中間,要麼……」
冉鋅抬起頭,看著目的地:「就是在這個溫室里最高的小山峰的山頂。」
「你是怎麼做到的?」毒碎萬萬沒想到都到這種地步了,居然還能讓這小子恢復過來。
「這個,閣下放心。等我贏了閣下,我會盡數說出。」封重峰微微鞠了一躬,然後如同離弦的箭一般沖向了毒碎。
毒碎甚至都來不及反應,封重峰就來到了他的背後,毒碎沒時間轉頭,就直接變出了一堆蝙蝠堵在了背後,只聽「撕拉」一聲,蝙蝠們就被一齊幹掉,然後和那隻大蝙蝠一樣掉在了地上,碎掉了。
毒碎趁著這個時間跳開,幾隻蝙蝠又沖了上去,但封重峰眨眼之間,又將蝙蝠殺光。不僅如此,封重峰似乎越殺越強,越殺次元力越多。毒碎很快就停止了這種毫無意義的進攻。一根青筋在他的腦袋上暴起。
他沒想到這任務居然這麼棘手,雖然這小子確實資質非凡,但如果他真輸給了一個剛自學入門的後生,他覺得自己可以拿豆腐撞死了。
毒碎想到這兒,深吸了一口氣,冷靜,冷靜,一定有哪裡不對勁。這孩子殺掉自己的大蝙蝠的時候曾說過,一語驚醒夢中人。可,自己不過是說他不適合用冰刀啊,哪裡……
一道電光火石划過毒碎的腦袋,他猛地往後一躲,閃過封重峰的又一次突襲。這次突襲毒碎不需要放蝙蝠就可以躲開,可見封重峰的速度開始變慢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小子,你的戰場應變能力,可真不是蓋的。」毒碎讚嘆道,「你的速度不夠,就踩著空氣里的水分進行移動,用這種方式將自己的速度提高到自己本身做不到的程度。你的次元力不足,你就在我的蝙蝠身上撕開了傷口,然後直接吸乾了蝙蝠體內的水分,恢復了自身的次元力。怪不得蝙蝠越多你反而越精神。」
「閣下思維敏捷,令在下欽佩,」封重峰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如此看來,我似乎對於您這種控制生物的旋元還有莫名的克制關係。這場戰鬥勝負已定,不如到此為止,免得白費時間。」
毒碎聞言,大笑一聲:「那我還真是謝謝封重峰先生願意替我挽回面子了。不過先生能夠想到應對之策,我又怎麼會沒有底牌就貿然出手呢?」
話音剛落,環繞在毒碎身旁的蝙蝠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叫聲,身體開始整齊地顫抖起來。不多時,蝙蝠的毛髮變紅,牙齒變長,隨後像是一窩蜂一樣衝進了毒碎的身體裡。
覺醒,【血族】。
等到蝙蝠散去,毒碎已經長出了尖牙,皮膚變得慘白。他兩腿沒有用力,就直接浮在了天空中。
「覺醒了?」封重峰眯起眼睛,雖然他沒見過覺醒,但奇凌曾經和他提過,「看起來,這是變成吸血鬼了?」
「讓我們再來一個回合,您看如何?」毒碎笑了笑,一揮手放出了血紅色的蝙蝠,封重峰故技重施,他用細小的冰片裝在手指上,作為利爪,然後撕開了蝙蝠的皮膚,將冰片刺入蝙蝠的身體裡,試圖吸收掉蝙蝠體液中的所有水分。
但這一次,他失敗了,一刺開蝙蝠的皮膚,封重峰立刻就感覺到了不對勁。這一次,蝙蝠的體內濕漉漉的,但又帶著某種粘性,就好像是把手伸進了濕水泥一樣。無論他怎麼用力,蝙蝠體內的液體都是紋絲不動。
無奈,他只好放棄了作為爪子的冰片,將手脫離開了紅蝙蝠。
「這玩意好像不是生物。」奇凌提醒道,「看起來,這玩意體內應該是被同一種物質裝滿的。」
「是啊,」封重峰皺了皺眉頭,「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通過能力凝成半固態的液體血液,受毒碎干擾,和我抗衡,所以我無法吸收。」
「正是如此,【血族】狀態下的我,可以控制血液,」浮在半空中的毒碎也聽到了二人的對話,答道,「只是不知這一次,您又該如何應對呢?」
畢竟,無論想出多少辦法,最大次元力是封重峰的硬傷,只要拖住時間,不給他吸取體液的機會,封重峰是絕對耗不過毒碎的。
「這下麻煩了。」封重峰也認識到了這個問題。毒碎伸手一揮,所有紅蝙蝠一擁而上,殺向了封重峰。這些玩意殺又殺不得,躲又躲不掉。封重峰白白損耗了身上近乎一半的次元力,卻毫無效果。
「差不多了,封重峰先生。這一次,是真的要結束了。」毒碎眼見時機成熟,也不耽誤時間。圍繞著封重峰的紅蝙蝠應聲破碎,化為半凝固的血漿將封重峰給死死地包裹住。封重峰體力已經有些不支,來不及避開,被血液黏住了雙腳。緊接著,雙手雙腿乃至全身,都被紅色蝙蝠化作的血水所包裹。終究是個新手,對於液體的控制力度不如毒碎,封重峰頂多是能引動這些血液發出些許顫抖,但指望直接擺脫這些血液那還是天方夜譚。
一層一層的血液裹在了封重峰的身上,封重峰也是越來越緊張。頭髮、眼睛都被血漿包裹,最開始還能透過眼前的燭光看到一片鮮紅,但又過了一會兒,血漿越來越厚,連紅色都看不見,眼前只剩下了一片黑暗。
恐慌在封重峰的心底里蔓延。沒人不會畏懼死亡,即使是一直心態平穩的他。
「抱歉,奇凌先生,恐怕這一次,我真的是要栽了。很抱歉,又讓你死了一次。」
「無妨,」奇凌的語氣反而十分輕鬆,「醒來之後活得這一點時間,很有意思。頭一次上戰場就能打的這麼精彩。黃泉路上有你作伴,倒也不算虧。」
聽了奇凌的話,封重峰微微一笑,剛要回話。卻覺得心臟猛地一疼。
怎麼回事?是毒碎血液的效果嗎?他從來沒覺得心臟跳的這麼快過。而且幅度如此之大,一會兒像是要將胸口撐爆,一會兒又像是要縮小到不存在。心跳越來越強,他疼痛難忍,如果不是血漿包裹,他已經跪在地上了。
「怎麼了?」奇凌意識到了封重峰的不對勁。
「不知道,」封重峰咬著牙呻吟道,「我,我……」
封重峰咳嗽了一聲。頓時,一道冰冷的冷笑掛在了封重峰的臉上,與此同時,一種奇凌從未見過的盛氣凌人的表情出現在了封重峰的臉上。
「真是下等的渣滓。」封重峰獰笑一聲,「就靠這些,也想困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