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回到自己府邸門口,身後跟著一群全副武裝的龍驤衛,這些人正是三皇子的支持者,現在他們看二皇子的眼神都有些不善。廖凡專門讓他們來「守衛」二皇子,正是打著相互監視的算盤。
「本皇子已經到家了,怎麼著,還要跟進來不成?」二皇子沒好氣地對著他們到,後方一個龍驤衛軍官一揮手,軍士們分列兩邊,將二皇子的府門團團圍住。
「奉廖副軍長之名,拱衛殿下!」
「哼!」二皇子惱怒地哼了一聲,掃了大門一眼,砰地一腳踹在門上。「守衛呢?本皇子府上的守衛呢?媽的怎麼了,覺得本皇子要完了?人都他媽跑哪去了?」
聽到二皇子的咆哮,幾個人匆匆跑出來,一見到二皇子,他們立刻哭天喊地地撲上來。「殿下,殿下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啊!」
二皇子臉色一變,「出什麼事了?」
「這……」來人看著周圍一群龍驤衛,有些為難地道:「是……那個,那個先生出事了。」
「什麼!」二皇子大驚失色,來不及說話,蹬蹬蹬地就朝著府內衝去。來到他的房間,拉開門衝進去,二皇子頓時呆若木雞。
房間中,老者的屍體趴在桌上,一道傷口貫穿了他的心臟,鮮血將整個書桌染成通紅。
咯咯咯,咯咯咯。
二皇子牙齒磨動的聲音在空曠寂靜的房間中迴蕩,那兩個下人嚇得縮在門口,根本不敢上前來,誰知道二皇子盛怒之下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舉動。
「先生……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二皇子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先生幫了我這麼多,若不是有先生,我怎麼跟龍破軍競爭?在這個當口,先生死了,我要怎麼辦?我現在能怎麼辦?」一開始的憤怒過去,二皇子陷入一片慌亂與迷茫中,要說他對這老者有多麼深的感情,那倒也未必。可關鍵是這老者對他實在太重要了,若不是這老者幾次策劃,他早就被三皇子壓得死死的,而現在賁龍
城局勢大變,以他的腦子根本思考不過來,沒了老者的幫助,二皇子現在簡直就好像沒頭的蒼蠅,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是誰……」二皇子突然開口道。
沒有接話,他轉身一把揪住一個人,將對方直接舉了起來,狂暴地咆哮起來:「是誰!是誰幹的!老子要砍了他,砍了他!」
「是……是聯絡站!」那人嚇得差點沒尿出來,他一邊掙扎一邊慘叫道:「是聯絡站動的手,殿下,殿下我們真的不敢阻攔啊!」
「聯絡站?」二皇子就像是被當頭狠狠敲了一棒,手一松,那人落下來,趕緊屁滾尿流地爬到一邊。
「聯絡站……為什麼聯絡站會發現……」二皇子呆滯地喃喃自語。
「是……是那個叫肖雲飛的人……」手下趕緊道,「他帶著聯絡站掌控者來的,殿下你知道,聯絡站辦事,我們哪裡敢說什麼?」
「肖雲飛?」二皇子有些迷茫地咀嚼著這個名字,「他……他為什麼。」
無意間轉過頭,二皇子的目光聚集在死去老者的手邊,只見在那裡,赫然寫著一個大大的「葉」字,看起來老者似乎是想寫誰的名字,但只寫到一個「葉」字之後便死掉了。
「葉……葉……」二皇子慢慢捏緊了拳頭,一個念頭在他腦海中漸漸變得清晰起來。「葉……很明顯是一個人的名字,這賁龍城姓葉的人有幾個?見過先生,知道先生存在的人,除了葉鋒,就只有那葉暝的了。是葉鋒嗎?不,不可能是葉鋒……他沒有理由對先生動手啊?他現在是聯絡站的
人,葉暝廢了,他不可能為當初的事情報複本皇子。更何況,本皇子與他交談時,他也表示了跟葉暝斷了關係。」「那麼……除了他,就只剩葉暝了!」二皇子越來越覺得自己的推理無懈可擊,「沒錯,錯不了,一定就是葉暝,他一定是在怨恨本皇子,認為本皇子拋棄了他!廢人一個,想要自暴自棄,跟本皇子翻臉嗎?
混帳,混帳混帳混帳啊!葉暝!本皇子要殺了你,一定要殺了你!」
狂怒中,二皇子猛然衝出府門。守在門口的龍驤衛見他行為有異,立刻圍了上來。
「殿下,奉廖副軍長之名,殿下暫時不能……」
「滾開!!」二皇子不等對方說完話,直接一腳踹在他身上,那名龍驤衛直接被一腳踹飛出十幾米遠。
二皇子畢竟是魂戰侯級別的強者,在賁龍城也算是頂尖高手,這些龍驤衛哪裡擋得住他?被他三拳兩腳直接全部打倒在地上。打翻這群人,二皇子立刻朝著葉暝的住所奔去。
「葉暝,你死定了!」發出暴怒的咆哮,二皇子絕塵而去。
「快……快去稟報廖副軍長!」地上的龍驤衛們艱難地爬起來,相互攙扶著向皇宮跑去。聯絡站中,掌控者拉開弘光房間的房門,一邊開門他一邊嘀咕道:「奇怪了,按照老夫的預測,他這兩天也該醒了,怎麼……」拉開房門,老者看到弘光依然靜悄悄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
「氣死老夫了,這小子怎麼過了這麼久還沒反應!」掌控者皺了皺眉頭,掏出一個對講機一樣的東西,「葉鋒,葉鋒呢?」對講機中一片寂靜,掌控者氣得吹鬍子瞪眼,「真是見了鬼了!這葉鋒又跑到哪去了,這兩個小混蛋,明明老夫已經忙得不可開交,居然在這種時候撂挑子!等他們回來,老夫非得好好教訓他們一番不可!
」
惱怒地關上門,老者氣猶未盡地拍了一下門,「還有這肖雲飛,也不知道在幹什麼!還要老夫在二皇子那謀士屍體旁寫個『葉』字,是要嫁禍葉鋒嗎?不,這麼粗劣的手段,只有蠢貨才會上當吧?」「算了算了。」他搖搖頭,「這傢伙前途無量,老夫還能說什麼呢?由他去,由他去吧。」說著,他一邊嘆息,一邊朝著聯絡站內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