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宇宙當中,雲霧認識的生物並不多。
只不過很巧,前面突然出現的生物她不認識,但是看似追過來的最後這個生物,雲霧卻是認識它。
按照雲海的說法,它就像雲霧的孿生兄弟。
比她更早出生一點時間它,跟雲霧一樣都是宇宙的「寵兒」。
「它更早出現,你稍晚一些。」
「你們是宇宙之子,由宇宙本身孕育的寵兒。」
「只是,你們處在一個特殊的對立面。」
「它代表著殺戮和毀滅,你代表著維護和創造,雖然現在後者還沒體現出來。」
「你們之間,必然有著特殊的聯繫。」
「但是有一點是毫無疑問的,不管你想不想吞噬它,如果讓它吞噬了你,宇宙中可能抵擋或者戰勝它的存在就不多了。」
雲海所說的這些,雲霧記得清清楚楚。
再結合前面那些事實,她仍舊像以往一樣,選擇了相信雲海的判斷。
「我有名字了,你呢?」
「我叫雲霧,你叫什麼?」
仿佛沒有感覺到它的精神力延展向了更遠處,已經做好了隨時戰鬥準備的雲霧在精神交流中隨意問道。
「名字?」
「它提到過宇宙大帝,那我就叫帝。」
「不要在這裡轉移話題了,它在哪裡?」
精神交流中,它冷笑回應道。
無論它或者雲霧,卻都仿佛無視了先前出現的那個生物,精神交流都是範圍性的空間廣播一類的方式。
對於它自稱「帝」的精神信息,雲霧倒沒覺得什麼,當遠處最先出現的那個生物接收到這個精神信息時,卻是驚呆了。
「你是……是帝?宇帝?」
極度的震驚,讓它完全忘了現在的情形,精神信息完全就是顫抖著傳遞了出去。
這個生物不是別人,正是賽斯,倒霉透頂碰上了一個神經病似的賽斯。
被追殺的快要崩潰了,偏偏對方在可以輕易地秒殺它的情況下,卻又不出手。
怎麼說曾經也是一方霸主,受夠了這種貓戲老鼠似的玩弄,就當賽斯在麻木之餘做好了隨時犧牲的準備時,未知的存在聯繫了它。
宇宙中,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事。
用賽斯所在的文明一句古老的話來說,那就是「天上不會掉能量結晶」。
只是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賽斯只能相信那未知的存在會像他或者它說的一樣幫助自己。
按照它給自己的星圖,賽斯發狠不眠不休地前進著。
常規飛行、空間躍遷再加上穿過「蟲洞」,並沒有浪費多長時間,它到底了目的地。
目的地,有著一個「蟲洞」。
沒有一絲猶豫,賽斯一頭鑽了進去。
而後,它就到達了這片星域,這片它還不能理解的星域。
在捕捉到雲霧的存在後,賽斯估計讓自己來到這片星域的未知存在就是她。
只是在聽到一直無休止騷擾自己的兇悍的異獸,在它自稱是「帝」的時候,賽斯徹底蒙了。
「不對,它不是宇帝。」
「我不可能不認識宇帝,哪怕我在它身邊的時候並不多。」
「宇帝的實力,也沒有它這麼恐怖。」
「宇帝能統治那麼多文明,能組建強大的宇盟,靠的不僅僅只是自身的實力,還有他的性格和魄力。」
「這只是巧合,它身上連我應該能辨識的宇帝的氣息都沒有,怎麼可能是宇帝!」
剛剛發出了精神信息,賽斯隨後就覺得不太對勁,隨後在心中對自己這樣說道。
「宇帝?」
「宇宙大帝,這個名字我喜歡。」
「它是宇宙大帝,我也是宇宙大帝,那我為什麼不直接就叫宇帝!」
「至於你,你只是宇宙為我的誕生準備的最好的食物,吞噬了你,我就是不可戰勝的宇帝!」
賽斯的腦海當中,一個煞氣中透著暴戾氣息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個精神信息的前半段,讓剛剛試圖說服自己的賽斯再一次傻眼了。
至於對方的後半段信息,別說賽斯因為極度震驚意識有些混亂沒有聽清,就算聽清了他也不會天真地以為那就是自己。
「時間風暴!」
「一定是時間風暴的影響!」
「宇帝說過,菲洛米娜也提到過,宙主也非常重視時間風暴的影響。」
「看來我們這些時間行者在暴露後,在未來引發了巨變。」
「不管現在是什麼時間線,宇帝已經不再是原來的宇帝了!」
片刻的意識混亂後,腦袋恢復了清明的賽斯腦海中湧現出了更多的想法。
「其實,什麼宇宙大帝的,我並沒有一點興趣。」
「宇宙就是宇宙,它是其中所有文明、所有生物的宇宙。」
「成不成為宇宙大帝,又有什麼關係?」
「你還是你自己,宇宙還是宇宙。」
「毀滅了所有文明所有生物,你就是變得可以一念毀滅宇宙,又有什麼用?」
微微皺起眉頭,對它有著異樣感覺的雲霧試圖在精神交流中說服它。
「白痴。」
「你難道還不明白?」
「有你有我就還有別人,我是宇宙大帝,到現在都沒有露面的它也是宇宙大帝。」
「如果我們不想辦法變得更強,它就一定會殺死我們。」
「雖然我不知道這樣做,對它有什麼好處,但它一定會這麼做。」
「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還想不明白?」
「宇帝」在精神交流中呵斥道。
「這麼說,你是一定要吞噬我了?」
在心中嘆了一聲,雲霧認真地問道。
「要麼就是你吞噬我,要麼就是我吞噬你。」
「不管你有沒有這麼感覺,我有。」
「這就是我們的宿命。」
「宇帝」在精神交流中冷漠地回應道。
「不要說這麼廢話了。」
「它在哪裡?」
「讓它滾出來,我不信你們聯手還就能殺了我。」
「殺不了你,我未必不能殺它。」
「先吞噬它,再吞噬你,這個宇宙中還有誰會是我的對手!」
剛剛說完,暴躁的「宇帝」就不耐煩地在精神交流中吼似的說道。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覺得它在這裡。」
「我跟它只有過一次接觸,而且它並沒有出現。」
「從那以後,我就再沒有跟它接觸過了。」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
「不過你既然說的很清楚了,那我也沒什麼好猶豫的了。」
「就像他說過一樣,如果有人非殺你不可,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了他。」
「你非殺我不可,那麼我只好先殺了你。」
精神交流中平靜地說著,雲霧突然就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