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霆面色很不好看，「一個孩子都顧不好，還要多養一個，她拿什麼養？她的後半生又怎麼辦？」
他周身冷氣縈繞，頓了頓又說，「再則，李明釗是被我打殘的，日後這孩子若是知道，豈不是甥舅反目成仇？」
程婉想了想，「這是小妹的意願，你還是不要干涉了吧。」
華霆繃著臉，眉目冰冷，渾身上下都寫著不爽。
程婉戳了戳他硬梆梆的胳膊，「不開心？」
華霆臉色稍霽，握住她的手。
程婉則墊起腳，捧著他的臉湊上去，在他的唇上親了親，「這樣有沒有好受點？」
溫熱的氣息噴灑，華霆心尖一麻，他愛憐地撫摸她白嫩的小臉。
「不生氣了？」程婉仍然踮腳，眼眸彎彎，「要不要再親一個？」
華霆垂眸看她，「不要。」
「可我想要。」
「你想要？確定？」
「嗯……再給我親親？」程婉的腳墊得更高些，去尋他的唇。
華霆嘴角勾了勾，到底配合地彎了腰讓她親。
程婉一觸即離，哪知他忽然將她一把抱住，飛躍而起。
她低呼一聲，急忙摟緊他的脖子，耳邊風聲呼呼作響，「去哪兒？」
不知他是沒聽清還是怎的，沒回應。
但程婉瞧見那離得越來越近的山洞，便知他的想法。
一落地，她就先捂住他的嘴，「你先去把娘和孩子們接上山……」
她突然被男人翻身抵在山洞門口，低頭親上來。
他吻得又凶又重，她嗚咽出聲，衣裳被他熟稔地解開，上衣、褲子依次落下。
趁換氣的間隙，她提醒，「華霆，你聽我說，鄉親們都會點火把上這附近的山洞住，一會兒他們會看到……唔！」
他強勢到不給她反抗的餘地，她頭髮被他拽著，被迫仰起頭，接受他有些粗暴的親吻。
程婉怒了，索性也捧住他的臉，惡狠狠地吻回去。
她甚至描繪了一圈他的唇形。
華霆嘴角勾著得逞的笑意。
男女之間的歡愉，本就該女子動起來才有意思。
月光灑在洞口，映得她的身體白得發光，傲人聖潔不容褻瀆，又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華霆牽著她的手，往山洞裡邊走，低沉的嗓音喊她，「來，婉婉。」
……
直到大半夜，程婉才被他抱回小窩。
她背對著他，一個字都不想跟他多說，光潔的背脊上全是紅印。
華霆將人翻了個身，眼底帶著幾分意猶未盡，「生氣了？」
程婉閉著眼不想理他，直到他的手又開始作亂，她氣得蹬腿，「你再鬧就給我出去！我要睡了。」
她嗓音啞啞的，軟軟的，華霆把她圈在懷裡，「不是你自己想要的？給你又不想了？」
程婉臉色爆紅。
看著高冷禁慾的人，竟也會說騷話！
華霆勾唇，「要夠了麼？為夫還可以……」
他的手覆上她的，讓她到抽一口冷氣，
程婉咬著牙，「夠了！」
她一個現代人聽著這些騷話都臉紅，他個古人，竟這般的不害臊。
華霆低笑，胸膛震顫，程婉貼著他胸口，耳朵也紅了。
她又捶了他一下，「我身上出汗，黏糊糊的不舒服，你帶我去洗澡。」
「好。」
她穿好衣服，拿出火摺子，又在山洞的角落找到半乾的艾草，便讓他抱著飛走。
華霆選擇一處小溪，水不深，月光灑在水面上，清凌凌的。
程婉用精神力先探一遍，把什麼蛇蟲鼠蟻都驅趕掉，再點燃艾草，讓華霆守著。她脫去衣裳下水。
山裡的水好冰，程婉剛下去就打了個冷顫，透心的涼。
待適應後，就感覺到很舒服，通體舒暢。
群體沉寂，四周有蛐蛐和青蛙的叫聲，越發靜謐，讓人那顆浮躁的心，都跟著沉澱下來。
忽然「噗通」的動靜，破壞了這份寧靜。
程婉身後貼上一具火熱的身軀，細密的吻落在她的後頸，雙手也不老實，從小腹往上。
程婉氣得不行，狠狠抓撓他的手背，「能不能讓我好好洗個澡？」
男人眼裡染上情慾，「我幫你。」
「你滾，我自己洗。」
華霆輕笑了聲，卻又帶著幾分委屈，「幾天都沒理我，它也還沒飽。」
「是幾天，不是幾年！」程婉氣得捶他，卻被他翻過來親，「告訴我，想不想？」
他的嗓音黏糊又繾綣，眼神灼熱得快要拉出絲來，被他鐵臂禁錮著，程婉逃無可逃，雙眸濕漉漉的，只好可憐兮兮說想了，男人得意地笑，「好，如你所願。」
……
又被他按著鬧了兩回，程婉給自己輸了治癒力，身體不酸了，但仍然懶洋洋的不想動，任由他抱起來擦乾身上的水漬，再抱回去。
山洞裡很黑，華霆卻能準確找到小窩，把人放下。
剛要去點火把，便被小女人拉著他的手，「夜深了，不用點，睡吧。」
「好。」
他在她身邊躺下。
黑暗中，他饜足後的眼底含著幾分笑意。
程婉依偎過去，枕著他精壯的胸膛，鼻間呼吸到他身上的草木清香，讓她心安。
她好像忘了什麼事情，可實在太困，腦子裡跟漿糊一樣，完全沒法子思考。
她想不起來，便放棄了。
夫妻倆相擁而眠，山洞內安靜。
山腳下的木棚里，華老太騰出了一塊地方，在那兒打了地鋪。
華芸揉著眼睛，「奶，我要找娘親。」
「你娘親睡了。」
「她答應今晚還給我們講故事的。」華芸小嘴一癟，想哭。
「祖宗，你娘累了一日，就不能讓她好好睡一個晚上麼？」沈老太有些不耐，但見小姑娘快哭了，忙去拿麥芽糖哄，「不哭啊，奶給你糖。你別吱聲，奶只這麼一顆了，你嚷嚷哥哥姐姐們聽見，奶可沒得分。」
程婉心疼小老太一輩子沒吃過糖，便偷偷買給她當零嘴。
按兒媳婦的說法，生活夠苦了，不吃點糖，對不起自己。
但她還是沒捨得吃，就藏起來，孩子們鬧情緒的時候，就拿一顆來哄。
當然了，孫子外孫加起來好多，她沒那麼多糖，每次哄，都說只有一顆、最後一顆。
難為孩子們也信，這不，華芸便破涕為笑了。
但小傢伙自己只含了含，便塞到華雲琛嘴裡。
華雲琛不吃，給華雲池，往下傳一圈，又回到她嘴裡。
每個人都吃到了糖，她更開心了，又把糖往沈老太嘴裡塞，「奶，你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