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不甘示弱咬回去，他的薄唇上也留下了幾個淺淺的貝齒印。
「同樣的話，我也送給你！不過，我還要加多一條，我是你以後唯一的女人，不許納妾，不許有通房、外室，不許與別的女子眉來眼去，不然我把你咔嚓掉，再把你掃地出門。」
她美眸璀璨，盛氣凌人的樣子，並不讓人反感，讓華霆眼裡的笑意更深了些。
他伸手撫著她鎖骨下的殷紅，又按揉她手腕上的淤青，「疼不疼？」
姑娘肌膚嬌嫩得很，他並未用多大的力道，就在她身上留下這麼多的痕跡，連他都唾棄自己是秦獸。
程婉心頭忽地酸酸漲漲，委屈地癟了癟嘴，「疼的。」
本來是不疼的。
但現在疼了。
「是我的錯。」華霆忽地低頭咬上她紅透的耳珠子，灼熱的氣息噴入她耳里，她身體都軟了三分。
她悶哼著推他，「別鬧。」
「再鬧一次。」
程婉身體一僵，水眸瞪著他，帶著怒氣，「你不要命了啊！」
華霆薄唇輕啟，嗓音沙啞的厲害，「媳婦兒，是你勾引我的。」
「我哪有……」
不給程婉喘息的機會，華霆便將她壓倒。
方才都在黑暗中摸索，這會兒有了光，能看清彼此身體的每一處，眼裡的渴望與迷醉，也無從隱藏。
「媳婦兒，你看看我……」
他漆黑深邃的雙眸里，駭人的浪濤翻湧。
程婉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化了，悄悄用治癒力緩解身體的不適，也給他輸了一點點，嫩生生的雙臂，勾住他的脖子，媚眼如絲，「夫君，那你可要好好表現，不然，我可要懲罰你的。」
華霆低低笑了聲，「定不教媳婦兒失望。」
他眼眸兇猛，低頭，啃上她最美味之處……
下雨天，難得清涼，全城都陷入了沉睡中。
程婉夫妻倆，卻才起床，洗漱、穿戴好，才讓小二送來膳食。
室內全是歡好的氣息，華霆沒讓小二進來，在門口接的食盒。
程婉慵懶地癱坐在椅子上，不想動。
華霆把筷子塞到她手裡，她挑了挑，又放下了。
華霆先前吸收不了治癒力，差點爆體而亡，與她結合了兩回，狀態才穩定了些。
可這傢伙食髓知味，與她如痴如狂地糾纏至今，少說也有三四個時辰，期間有人來過敲門，都不讓她起身，都不知折騰了多少回。
她體力是廢的，期間用了好幾次治癒力，才勉強滿足他。
可極致的歡愉讓她身體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人也懶洋洋的，沒有什麼胃口。
華霆夾起菜餵她，「這是香菇滑雞，味道不錯，你嘗嘗？」
在他連哄帶誘之下，她吃了一碗小米粥和一些菜餚，人倒是精神了些，卻再也吃不下了。
華霆胃口卻大得驚人，將飯菜一掃而光。
等用過飯，已是深夜。
兩人裹著被子躺在床上，身體嚴絲合縫地貼著，聽著外面嘩啦啦的雨聲，心中前所未有的幸福與寧靜。
程婉莫名的，想起華霆的曾經。
他的亡妻給他生了五個孩子，與他一定很恩愛吧？
他們是不是也經常躺在一個被窩，聽雨聽雪聽風聲，時而耳鬢廝磨，時而說笑嬉鬧，時而……
想到那樣的畫面，程婉面色有些發白。
她告訴自己，那都是過去的事，她不應該再鑽牛角尖，人也去世了那麼久，她沒什麼好介懷的。
但，她現在很在乎他，真的忍不住不去想。
「華霆……」她的手指勾著他的發與自己的纏繞在一起，聲音有些發顫，「可以說說你前妻嗎？」
華霆一愣，為何會突然問起？
難道她發覺了什麼嗎？
他在被子下的手掌緊了又松，心緒亂得沒章法。
見他面色不太好看，又沉默了許久，程婉心頭刺痛。
是怎樣深厚的感情，才會在提起時痛到說不出一個字？
他是痛苦的，那份深入骨髓的思念，也不想對外人說起。
算了，他喜歡的是眼前之人，管他過去做什麼呢？
他把人藏在心裡的最深處，自己非要揭人傷疤，多損啊。
程婉說服自己，伸手掐了掐他臉頰，「誰要聽你的情史了？我開玩笑的，你可別當真。」
華霆撫摸她烏黑的鬢髮，穩了穩心神，「沒有別人，我喜歡的人只有你。」
程婉暗暗嗤笑，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心裡明明在想著別的女人，嘴上卻說喜歡她。
但他願意做表面功夫哄一哄自己，也說明，對她是有幾分在意的吧？
程婉輕吁了口氣，她心裡又有個小人兒在嘲笑她，嘖，程婉啊程婉，你什麼時候也這麼卑微了？
你難道只要在他心裡占據一個小角落就滿足了？
他心裡有人？
你趕出去啊！
你使出渾身解數，占有他整個的身和心，你要他全部！
程婉心頭一動，嬌滴滴地喊了聲，「相公……」
她輕蹭他的脖頸，香甜的氣息噴灑，忽地湊上去，在他脖子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拉出一條透明的涎液，曖昧又靡情。
華霆的喉結滾動，被她咬過的那處又麻又癢，身體又在蠢蠢欲動。
他啞聲警告，「小廢物，可別再玩火，不然，為夫讓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程婉眼眸勾魂，帶著幾分挑釁，「你個小菜雞，你試試啊，到底誰下不來還不一定呢。」
這句話像是助燃之物，「轟」地一下將他體內壓制的火焰點燃。
憐惜她初經人事不忍再索取，哪知她卻嗔怪他不夠努力。
很好！
他眼眸猩紅，他強勢而又霸道的吻落下，舌頭撬開她軟嫩的唇瓣，開始新一輪的掠奪。
嬌媚的輕吟從程婉口中溢出，粗重灼熱的喘息聲響在她耳邊，感覺連靈魂都在顫抖。
男人在這方面是不是無師自通，一開始他是個急切、慌亂的生瓜蛋，都找不到地兒，眼下卻熟練到能輕易挑起她的快意。
等等，不對。
他不是生過五個孩子嗎？
那他不是生瓜蛋啊。
可為何前面兩次，他會如此青澀、傻氣？
難不成太久沒那什麼，不會了？
忽地胸前微疼，她抬眸，瞧見他眼裡的不滿。
「不專心的人兒，應該受到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