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版絕地比起老版的正規許多,不會臨時改變NPC的性格思維。
更不會開啟上帝視角套路玩家,任何一個重要人物都有跡可循,比如能手撕黑熊的鐵拳四公主,太子就說過她經常把永淳打哭。
「怪不得給老子開血脈,這強度上的也太強了吧……」
程一飛鬱悶的把聖旨扔在桌上,秦沫連忙關上了財務房的木門,太監離開以後外面就更熱鬧了,來打聽消息的人簡直絡繹不絕。
「大人!皇后肯定把皇上惹毛了,才把她的二女兒調回來了……」
秦沫疑惑道:「可我就是想不明白,皇帝為什麼非要搭一個公主,只是為了多坑一些錢嗎?」
「搭個屁!婚期定在明年,沒結婚我就不是他女婿……」
程一飛鄙夷道:「皇帝會趕在婚前把我滅口,然後說我捲款跑路了,再砍幾個替罪羊的頭,假裝追回一小部分贓款,最後把我的頭掛在城牆上,他們父女全身而退!」
秦沫震驚道:「這皇帝也太惡毒了吧,為了錢無所不用其極啊!」
「沒這麼簡單,皇后也是主線NPC……」
程一飛思忖道:「通知多多做計劃書,打造一座港口新城,開十家連鎖錢莊募集資金,一期募集資金一個億,往後只上交現銀,銀票全部扣下來,在對帳前交給我!」
「啊?這是要搞房地產,割韭菜嗎……」
秦沫心驚肉跳的問道:「那我是做兩本帳嗎,皇帝派來的監管怎麼辦,銀票他們也會記帳的?」
「就是要讓他們記,銀票在我手上就行,你也正常記帳……」
程一飛說完就出去接待來客了,有了駙馬和部長的雙身份加持,幾乎沒人懷疑他在坑錢割韭菜。
一百萬的分紅權五十萬就能買,而且有銀子沒門路你都買不到。
合同上又都是皇親國戚的大名,土豪們一個個都被沖昏了頭腦,然而股權過戶就會銷毀原合同,只蓋著屁用沒有的礦業部大印。
……
下午!
程一飛沒找皇上也沒找公主,專心創建著自己的黑金產業,不過他卻意外碰見了小喇叭,正在一家棺材鋪中指指點點。
「大茶壺!你買棺材幹什麼,誰死了……」
程一飛跳下戰馬走進了鋪子,隨行的禁軍也好奇的張望著,但小喇叭卻把他拉進了裡間。
「天香樓待不住了,我要干回老本行……」
小喇叭靠在棺材上,苦澀道:「我快被榨乾了,齊天隊的花魁癮頭忒大,上午又纏著我打友誼賽,可打到一半我就兩眼發黑,看她胸口的紋身都帶重影,差點昏迷!」
「哈~鐵杵磨成針了吧,不過賣棺材也挺好……」
程一飛笑著看了一眼虛擬時鐘,卻發現玩家的總人數掉了兩個,不過自己隊的人數卻一個沒少。
「糟了!」
程一飛色變道:「剛剛死了兩個玩家,你又從天香樓跑出來了,肯定是莫離他們出事了!」
「關我啥事啊……」
小喇叭不知他總是霉中帶福,撓頭道:「不會是劫獄被發現了吧,而且樓里只有兩個男的,主力都在外面做事呢?」
「我過去看看,你去給小鹿送信……」
程一飛塞了張紙條給他就跑了,可等他帶著人趕到天香樓外時,居然是四個便衣侍衛守在門口。
「哥幾個!怎麼個事啊,哪位爺在裡頭啊……」
程一飛驚疑的下馬走到了門口,大堂已經被人砸的一片狼藉了,姑娘們和護院的通通跪在地上,還有兩具玩家的屍體趴在角落。
「徐大人!真不是沖您來的,咱不知此地易主了……」
一個侍衛拱拱手說道:「咱十九爺得空來耍,叫了個花魁進去擦龍槍,可擦到一半您猜怎麼著,好傢夥!衣裳一揭滿身的刺青,還他娘的不是雛,那叫一個晦氣啊!」
「十九爺?皇后的三兒子麼,他不才十三歲嗎……」
程一飛忽然想到了太上皇私生子,恰巧小喇叭也剛說過花魁有紋身,沒想到一轉眼紋身就害她出事了。
「嘿嘿~皇子懂事早,在宮裡耍不開……」
侍衛又淫笑道:「本來就是一頓打的事,然而老鴇子卻不開眼,叫了兩個護院的想把人搶走,讓陪同的三公公給拍死了,您可別對外聲張啊,等十九爺消了氣就好!」
「救命啊!殺人啦……」
大概是聽到了程一飛的說話聲,莫離突然撞開了二樓的包間門,血糊糊又衣不蔽體的摔在護欄上,居然不顧一切的抬起腿就要跳樓。
「還想跑,你給我滾進來……」
一隻白嫩的手揪住了她的亂發,只看一個稚氣未脫的瘦高男孩,赤條條的把莫離拽回了包房中,抄起一條皮腰帶就狠命的抽她。
「真白!哈哈哈……」
四個侍衛居然放聲大笑了起來,青樓女子在他們眼中如同牲畜,即使打死了賠點錢也就完事了。
「全都進去,不要讓人看笑話,你們也趕緊滾……」
程一飛把侍衛趕進去關上了門,跪在地上的姑娘們也慌忙跑了,但二樓又出來一個年輕的太監,光著膀子笑眯眯的嘬著小茶壺。
「徐大人!你這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啊……」
小太監倚在護欄前俯瞰程一飛,蔑笑道:「今晨頂撞咱們皇后娘娘,下午又派人刺殺咱們十九爺,莫非你是想謀反不成?」
「三狗子!」
程一飛指著他罵道:「你師父廠公跟我說話,他也得加上一個您,你想給我扣帽子還嫩了點!」
「那本王呢?是不是得給你磕頭啊……」
十九皇子光溜溜的走了出來,拖著莫離的頭髮扔到護欄前,直接一腳踩住她青紫的臉頰。
「哼~你就是徐達飛啊,不過如此嘛……」
十九皇子年紀不大卻面相陰損,冷笑道:「這個賤人是你的同黨吧,你們膽敢合謀刺殺本王,你立即給我跪下磕頭,磕一百個再找你算帳!」
這小子不像皇帝卻神似皇后,一般真沒人會懷疑他是野種。
可他的出現是給古裝隊上強度,程一飛要插手就會牽連到自己,而三狗子長的猥瑣卻是個高手。
「哼~老十九!奴才沒見識,你也沒腦子嗎……」
程一飛掏出賜婚聖旨拋了上去,不屑道:「我是你的親姐夫,安平四公主的駙馬爺,還是你母后親自選定的女婿!」
「不可能!你是太子黨的人,母后豈會把四姐嫁給你……」
老十九難以置信的打開了聖旨,三狗子也驚疑的伸著腦袋去看,結果兩個人的臉色卻齊齊大變。
「太子不是你親哥嗎,非讓我說破麼……」
程一飛縱身躍上二樓迴廊,拽過小屁孩耳語道:「我是你母后的人,衝突是演給你爹看的,等太子發配到山裡挖礦,我給他撈的銀子就是你的,咱們倆才是一家人!」
程一飛說著又掏出疊銀票,足足二十萬兩塞到他手中。
「這錢你偷著花,不要告訴皇后……」
程一飛又囑咐道:「以後想玩就告訴姐夫,我讓一部的美人伺候你,不要在外面給你母后丟人,莫要忘了你還有個親弟弟!」
「多謝姐夫!我想玩女兒國王,聽他們說的可有意思了……」
小屁孩驚喜的數了數銀票,轉手就想遞給三狗子收下,但程一飛卻一巴掌甩過去,直接把三狗子給抽翻在地。
「沒腦子的東西,敢帶皇子來青樓……」
程一飛指著他罵道:「你殺的兩個人不是護院,他們是有功名的舉人,還是當朝尚書的門生,你小子的狗頭保不住了!」
「舉人?不可能,快查快查……」
三狗子驚慌的衝著樓下大喊,下面的侍衛趕緊去檢查屍體,但兩名玩家都選了秀才身份,果然在身上搜出了相關文書。
「啪~」
老十九也甩了三狗子一巴掌,急聲道:「你個該死的狗奴,出手時為何不問上一問,你是想害死本王嗎?」
「爺!他們不經打呀,兩掌就拍死了,駙馬爺!您救救奴婢吧……」
三狗子頭如搗蒜的磕頭哭求,程一飛讓十九皇子趕緊離開,留兩個人跟三狗子一塊抬屍,將屍體藏到焚毀的內院地窖。
「莫離!你沒事吧……」
程一飛趕緊把莫離抱進了房中,誰知他們的花魁也死在了臥室,擰斷了脖子赤條條的躺在床上,並且滿身都是血淋淋的牙印子。
「嗚~那個小畜生是變態,他把紋身的皮膚給吃了……」
莫離癱在椅子上哭訴道:「小畜生按著花魁又咬又抓,花魁被咬急了就喊救命,我們才衝進去救人的,但他的太監是個高手,你要是遲來一步就該虐殺我了!」
「哼~果然是太上皇的賤種,連變態基因都繼承了……」
程一飛打量她身上的幾處咬痕,簡直就像喪屍吃人一樣的兇殘,他只好撿來衣服讓莫離去醫館。
莫離泣聲道:「公子!總舵主究竟是誰啊,我們怎麼還是任務一啊?」
「時機成熟了才能提交任務,否則你們必死無疑……」
程一飛在她耳邊說了個皇后,莫離立馬像窒息一般僵住了,這要是說出去他們確實必死。
「天香樓別待了,你隊友的屍體保存好,關鍵時刻能救命……」
程一飛在她臉上拍了拍才離開,下樓正好碰到三狗子他們回來,他便掏出了兩萬兩銀票遞過去:
「三狗子!你是廠公的徒弟我才幫你,這錢讓侍衛們把嘴閉緊了,出了事你我都擔待不起!」
「謝過駙馬爺,小奴方才多有得罪,您別跟我一般計較……」
三狗子哭著甩了自己兩個大嘴巴,程一飛又趁機詢問四公主的喜好,廠公這一撥都是伺候皇后的心腹。
可三狗子剛透露了些隱秘,一名侍衛突然衝進來喊道:「不好了,四公主提前回京,捉了衣衫不整的十九爺,要過來興師問罪啦!」
「噗通~~」
三狗子頓時嚇的跪在地上,哭叫道:「駙馬爺!您可得救救奴婢啊,四公主真會殺人的!」
「慌什麼!趕緊把女屍處理一下……」
程一飛揪起他迅速交代幾句,趕忙出門跑到了沿河的街上,忽見長龍般的鐵騎迎面而來,整條街道都被踏的轟轟作響。
為首的女將身披鏽跡斑斑的玄甲,昂首挺胸的騎著一匹染血的白馬。
只看她二十七八歲,丹鳳眼,柳葉眉,古銅色的皮膚,風塵僕僕的長髮隨意披著,腰插兩把騎兵彎刀,還單手拎著哭嚎的老十九。
英姿颯爽都不足以形容她,四公主的氣場簡直排山倒海。
「四公主回來啦,快逃啊……」
周圍的酒客和姑娘紛紛落荒而逃,甚至河對岸的酒家都關上了大門,可見四公主比傳說中的名聲更差。
「在下徐達飛,見過公主殿下……」
程一飛跨到街中間規矩的施禮,這娘們就是專門給他上的強度,甚至讓他聯想到了封神榜……鄧嬋玉。
「你好大的狗膽,敢帶皇子逛勾欄……」
四公主把老十九往街邊上一扔,居然拔出雙刀從馬上一躍而起,劈出了一記來勢兇猛的交叉斬。
『上來就殺我啊,太誇張了吧……』
程一飛感到了一股強大的殺氣,連地上的青石板都被掀了起來,這絕對是沒有迴旋餘地的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