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幸雙手交疊,故作矜持地點了點頭。
「想。」
易浩聳了聳肩,攤開手道:「喏,這就是你同何鹿對林千浣感情的區別啊。
人家何鹿又沒想著咬林千浣的嘴巴。
你個死變態。」
江幸恍然大悟,起身拍了拍易浩的肩。
「謝謝你啊辣條王子,以後浣浣給我的辣條,我都給你吃。」
易浩:「……」
能不能不要隨便給人起外號,你真的很沒有禮貌。
「我要至少5包。」
「沒問題。」
江幸心滿意足地離開易浩的房間,在走廊里遊蕩片刻後,又回到了林千浣門前。
他小心翼翼地抬手敲了敲門,等了片刻後才聽到了咔噠一聲。
「怎麼又回來了?」
林千浣有些疲憊地打了個哈欠,靠在門框上同他對視。
江幸委屈地抬手扯住她的衣角:「浣浣,我屋裡有個女人,她在我面前脫衣服。」
不留痕跡地靠近她,彎腰抱住她纖細的腰肢。
「我好害怕,不想在那個房間裡睡了。」
江幸低頭蹭了蹭她的耳朵,唇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
林千浣皺眉,心中莫名生起一股無名怒火。
「她脫你就看?你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說著,她掙扎著就要後退,卻被江幸抓住手腕,一個閃身將人帶進屋內,關門,上鎖。
一串動作分外熟悉流暢。
將人抱起,江幸鄭重的看著她漆黑透亮的雙眸,表情非常認真。
「我沒看她浣浣,我把她劈成灰了。」
林千浣掙扎的動作頓了頓,剛好被江幸抓住愣神的空隙,直接將人抱了起來。
雙腳離地,林千浣只能摟住他的脖子固定身體,防止自己意外掉下去。
「哦,所以呢?
和我有什麼關係?」
林千浣扯著他的頭髮,雙腿盤在他腰間,腳尖一晃一晃地。
「你剛剛問我對你的感情同何鹿有什麼區別。
我現在有答案了。」
江幸琥珀色的眸鎖定她粉嫩的唇,眸光幽暗。
「浣浣要聽嗎?」
林千浣挑眉拒絕:「不要,你放我下來。」
可江幸怎會乖乖聽話?
狼哪怕自願往身上套了層層枷鎖,卻依舊有著無法褪去的凶性。
狼。
是要吃肉的。
他探頭吻住她軟嫩的唇,唇齒相依之時,他無師自通地開始攻略城池。
林千浣被驚得一時間忘記了掙扎,眸中浮現出一層薄薄的霧氣,呼吸幾乎快要停止。
不知過了多久,江幸才意猶未盡地將她放開。
「我想和浣浣接吻,這就是我同何鹿的區別。」
林千浣虛攬著他的脖子,嗓音有些沙啞:「這樣不對。」
「哪裡不對?
我喜歡浣浣,浣浣也喜歡我,我們就是男女朋友。
男女朋友這樣做,為什麼不對?」
江幸喉結略微滾動,又要湊上去,卻被林千浣抬手捂住了嘴巴。
「怎麼了?浣浣不喜歡?」
他用牙齒輕咬著她掌心的嫩肉,眸中帶著些林千浣看不懂的情緒。
「可是我好喜歡,怎麼辦呢?」
他將人抵在牆上,握著她的手腕將兩人唇間的障礙挪開。
林千浣自然不能和他比力氣,只能另尋他法。
她抬起手輕撫著江幸的臉頰,用指尖描摹著男人精緻的眉眼。
「江幸,你還聽不聽我的話了?」
「聽話,我最聽浣浣的話了。」
男人乖巧地蹭了蹭她的手心:「可是浣浣,你總不能半點好處也不給我,就讓我聽話吧?
這不公平。」
林千浣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總覺得這傢伙貌似越來越不好騙了。
他接觸的人和事逐漸變多,早已褪去了剛逃離實驗室時的迷茫與天真。
「你在和我講公平?」
林千浣捏住他的耳垂,用力擰了一圈。
「江幸,我需要時間認識並接納自己對你的感情。
你也需要好好考慮一下你對我的情感究竟是什麼,能維持多久。
咱們兩個忘記今天發生的事,繼續像從前那樣相處,怎麼樣?」
江幸沒有半分遲疑地搖頭:「你又在騙我。」
林千浣有些尷尬地呵呵一笑:「沒騙你,我是這種人嗎?
還是說你不相信我?
那我可太傷心了。」
她佯裝不悅地低下頭,江幸果然亂了陣腳。
「浣浣別傷心,我錯了。
我相信你,浣浣說什麼都是對的。」
他小心翼翼地鬆開禁錮她的手,將人放在床上,自己則乖巧地屈膝跪坐在她腳邊。
「浣浣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我都聽你的,可以嗎?」
林千浣立刻換上一副笑臉,抬手輕拍江幸的肩膀。
「孺子可教,不錯不錯。」
她拿出礦泉水灌了一口:「把咱們兩個在這間屋子裡發生的事全部忘掉,聽到沒?
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咱們還是好隊友。」
江幸不悅:「不要,我和你是男女朋友,你自己承認的。
我才不要做你的隊友。」
林千浣將礦泉水扔他懷裡:「行,不同意那咱倆現在就分手唄。
反正談戀愛了又不是不能分手。」
江幸立刻慌了神,忙不迭點頭:「我答應你,我答應你還不行嘛。
不要分手。」
「這才對嘛。」
林千浣嘿嘿一笑,抬手揉了揉他被扯紅的耳垂。
「咱倆搞個地下戀,多刺激。」
江幸總覺得不太對勁,卻又說不清楚什麼地方不對勁,只能乖巧點頭應下。
林千浣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癱軟在床上不願起身。
短短不到半天時間,她和江幸的關係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不過是她騙江幸,同時也騙自己的把戲而已。
實驗體真的明白什麼是愛嗎?
林千浣不知道。
或許,等什麼時候江幸真的明白愛情是什麼,他們兩個才能真正拋開一切在一起吧?
否則,她將永遠沉溺於可怖的漩渦之中。
終日疑神疑鬼,懷疑江幸對她究竟是愛還是依戀。
這才是最可怕的事。
林千浣躺在床上思索著,昏昏沉沉的就睡了過去。
江幸幫她蓋好被子,自己則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看著她。
他不是傻子,怎麼會感受不到她的退縮與惶恐呢。
不過是不願挑明罷了。
既然浣浣如今還不能接受他的感情,那他再多等一段時間又有何妨?
江幸向來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他很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