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冉身穿一件露骨旗袍,赤著腳踩在屋內的地毯上,嫵媚動人。
「帥哥,中了我的異能,你居然還能撐著身子跑去其他房間裡,也是厲害啊。」
她輕笑一聲,抬手解開旗袍頂端的紐扣,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那個女人乾癟得跟個豆芽菜似的,您不如嘗嘗我的滋味兒?」
肖冉嬌笑著靠近,下一刻,一道暗紫色的雷電猛地沒入她體內。
簌簌骨灰落下,沒入地毯的毛絨縫隙中,掀起淡淡的腥味兒。
江幸眸色暗沉,怪不得自己會突然變得如此不受控制,原來是在開門時被這個女人的異能干擾到了。
可這種能力他倒是從未見過。
這個小縣城裡,倒是「人才濟濟」啊。
他嫌惡地看了一眼地上飄揚的骨灰,轉身離開,通過走廊敲響了何鹿的房門。
對方小心翼翼地將門打開,透過狹小的門縫,江幸立刻嗅到了屋內濃郁的血腥氣息。
「你幹嘛?」
何鹿有些不悅,背在身後的手裡緊攥著一把匕首。
是林千浣送給她的防身工具。
江幸毫不在意屋內的異常,他清楚知道,實驗體之中沒有一個善類。
包括表面上天真可愛的何鹿。
他們一群人都是瘋子,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
「你覺得,我對浣浣的喜歡,和你對她的喜歡,有什麼區別?」
江幸用膝蓋抵住門,視線觸及到屋內那具殘缺的屍體,眼神沒有半分浮動。
聽到他的問題,何鹿一言難盡的癟了癟嘴。
「神金。」
說完,她就要用力將門合上,眼前卻突然出現了一道懸浮在半空中的暗紫色雷霆。
「被浣浣護了這麼久,你是不是忘記自己幾斤幾兩了?」
江幸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你猜,我把你做的那些事告訴她,她還會任由你親近嗎?」
何鹿瞳孔一縮,撐在門上的手適時收回。
她後退兩步讓江幸進屋,面上再沒有面對林千浣時俏皮甜美的模樣。
「別總是拿這種事嚇唬我,你以為你就是個好東西了?
浣浣就是偏心我,怎麼,你嫉妒了?」
何鹿將林千浣送給她的匕首小心翼翼沖洗乾淨,輕柔地放置在床頭柜上,甚至貼心地往上面蓋了一張粉嫩的手帕。
江幸懶得看她這一套繁瑣的流程,直截了當地開口道:「我剛剛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
咱們兩個對她的喜歡,有什麼區別?」
何鹿偏頭看他,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區別就是我對浣浣的喜歡更多一些唄。」
江幸額頭垂落幾根黑線,明顯有些無語。
他就多餘來這一趟。
出了何鹿的房間,江幸站在走廊內,猶豫片刻後敲響了易浩的臥室門。
等了片刻才聽到門把手被轉動的聲音,易浩身著一件浴袍,身上沾染著淡淡的水汽。
「你來幹嘛?」
他警惕地抵著門,生怕江幸出手要了自己的命。
「浣浣既然讓你做她的隊友,我就不會對你出手,沒必要這樣防著我。」
聽他這樣說,易浩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你還真是聽話啊,真成了林千浣身邊的乖狗狗了?
江幸,我真的很期待其他實驗體見到你的那一天。
畢竟這種笑話,可不能只讓我一個人看,對不對?」
江幸屈指敲了敲門框:「辣條王子?」
易浩:「……」
算你狠。
他退後兩步讓江幸進屋,屋內除了沐浴露的香氣外,還隱隱泛著一股刺鼻的劣質香水味兒。
江幸抬眸看向床上,一個女人身穿女僕裝,乖巧的坐在床中央。
「讓她出去。」
江幸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手腕放鬆垂在膝蓋前,眉宇間帶著幾分不耐。
易浩大咧咧坐在床上,朝著女人勾了勾手。
對方很乖巧的迎了上來,分外仔細謹慎地給他按摩著肩頸處的穴位。
「你別對她這麼凶。
她過來敲我的門,說可以給我進行特殊服務。
我好不容易有半天的時間能做正常人,我肯定要盡全力改善自己的體質啊。」
江幸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所以你就讓她給你按摩?」
易浩驕傲地揚起下巴:「對啊!」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肩,身後的女人忙換了個位置,分外盡職盡責。
「說吧,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易浩坐得很端正,浴袍松垮地系在身上,絲毫不見半分病氣。
「浣浣問我,我對她的喜歡和何鹿對她的喜歡有什麼不同。
我不明白,喜歡就是喜歡?為什麼會有不同?」
江幸雙眉略微蹙起,面露苦惱之色。
易浩眨了眨眼,突然覺得面前這人純情的有些可笑。
「男人對女人的喜歡和女人對女人的喜歡怎麼可能會是一樣的?
你啊,真是有夠蠢的。」
江幸眨了眨眼,眸中帶著幾分迷茫:「那哪裡不一樣?」
易浩翻了個白眼,指了指自己身後乖巧按摩的女人。
「我屋裡有個女人,你屋裡應該也有吧?」
江幸點頭:「有,被我殺了。」
他話音剛落,易浩身後的人渾身一僵,哆嗦著身子跪在床上給兩人磕頭。
「別殺我,別殺我!
我也是被人逼著過來的,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
她哭得梨花帶雨,易浩有些頭痛,頓時沒了繼續按摩的興致。
「夠了,你走吧。」
女人千恩萬謝,扯著短到露著腿根的女僕裙擺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房門被輕手輕腳地關上,江幸有些不耐煩。
「我屋裡有沒有女人和我問你的問題有什麼關係?」
易浩頓感無語,猛地翻了個白眼道:「何鹿同林千浣親密,那叫閨蜜情。
怎麼,你和她也是閨蜜?」
江幸搖頭。
「林千浣的兩個哥哥和她親近,那叫親情。
你是林千浣血緣關係上的親哥?」
江幸又搖頭。
「那不就得了,你喜歡她就是男人對女人的喜歡啊。
想一起睡覺的喜歡唄。」
江幸眨了眨眼:「可是我不想和她一起睡覺啊,我只是想和她待在一起而已。」
易浩煩躁地撓了撓頭。
「那你想抱她嗎?」
「想。」
「想牽她的手嗎?」
「想。」
「想和她親嘴嗎?」
問話來到這一步,江幸的臉驀地紅了。
失控的那段時間裡,他滿腦子裡都只有一個念頭。
浣浣的嘴看起來好軟,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