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自己活著是為什麼。Google搜索
一批一批的人進了實驗室,變成四不像的怪物,又很快變成了他們這種優等實驗體的試驗對象,一具一具屍體被銷毀,他們又被重新關押進了籠子之中。
她是實驗室新一輪實驗項目的最早一批實驗體,也成為了那一輪實驗項目中,來來回回這麼多次唯一存活下來的實驗體。
後來某一天,她開始厭倦這樣重複的生活,她開始想辦法逃走。
在實驗室待了這麼久,她對實驗室有足夠的了解,她細心謀劃,終於在一個黑夜殺了大半的實驗室的人,渾身都是令人噁心的血污,最後衝到了一片密林之中。
血腥味吸引了不少喪屍跟變異獸,異能小隊被圍困,她混在其中一邊斬殺喪屍一邊往外逃。
沒想到這麼久的打鬥導致她自己的異能跟體力被耗盡,暈倒在了一片灌木旁邊,在意識昏昏沉沉,變異獸即將撕咬她的時候,冰箭破空聲傳來,腥臭的血液一下子濺在了她的臉上……
「你是那一次的小姑娘?」
岑諾訝異地問道,她沒想到安盼楠是那次在密林救下的小女孩。
那次出任務,意外遇上變異獸潮,一隊異能小隊在密林深處被襲擊,除了那個倒在旁邊的小女孩全部身亡,附近沒有基地和居民點,他們也理所當然地以為小女孩就是小隊中的倖存者。
後來小女孩突然不辭而別,岑諾找了一段時間,最後因為基地那邊任務時間即將截止,只能帶著其他人離開。
「姐姐還記得嗎?」
安盼楠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忐忑不安地問道。
「實驗室的人知道我逃走之後,一直在派人追蹤我,我不想拖累姐姐,找機會走了。」
那段時間岑諾的確感覺得到,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跟著,可是找了幾遍之後,那種感覺消失不見,岑諾便也沒有繼續查了。
「我以為我能夠很快把事情處理好來找姐姐的。」
提到這個,安盼楠語氣徒然冷厲,毫不掩飾自己的怨恨和憤怒,聲音微顫地說道。
「如果實驗室沒有在最後的那一次重新探查,我就能趕到姐姐身邊了。」
再次提到那件事,岑諾顯得平靜了不少,她搖搖頭說道。
「跟你無關,是我自己識人不清。」
記憶被纂改的事情,岑諾並不想跟安盼楠提起,按照安盼楠的性子,知道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
她起身將房間裡的燈打開,入眼便是坐在床上,眼眶通紅,臉龐上滿是淚水的安盼楠。
見燈被打開了,安盼楠下意識低著頭,匆匆忙忙將自己的眼淚擦掉,隨後衝著岑諾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岑諾將窗簾都給拉上,隨後重新坐回椅子上,低聲問道。
安盼楠下意識伸手摸上自己的臉,小聲問道。
「我重生的有點早,在跟怪物打鬥的時候故意弄傷了自己的臉。」
「實驗室那群人是完美主義者,配合我的異能將我原本的容貌改成現在的樣子了。」
記憶中的小女孩精緻乾淨,看著不過十五六歲,眼前的安盼楠雖然清秀可人,跟印象中的人卻相差甚遠,以至於岑諾並沒有認出安盼楠。
「你難道沒有發現,你的樣貌正在慢慢發生變化,跟你原來的樣子越來越相似嗎?」
安盼楠愣了一下,伸出另一隻手繼續摸著自己的臉,低著頭說道。
「我不知道,可能是光系異能在修復那些藥劑帶來的作用,導致原本的改容在漸漸消失。」
「那你為什麼現在想要告訴我,你的身份?」岑諾追問道。
似乎沒料到岑諾會繼續問這件事,安盼楠飛快地看了岑諾一眼,問道。
「姐姐難道,不討厭安安嗎?」
「這不是你的錯,我為什麼要討厭你?」岑諾伸手將安盼楠兩邊的碎發攏好,平靜地說道。
「可是……可是我殺了很多怪物,那些怪物,原本是人……」安盼楠小心翼翼地說道。
「姐姐不是最討厭濫殺無辜的人嗎?」
窗戶早已被關上,窗簾和房門也緊緊關著,整個房間沒有一絲風,在岑諾平靜的話語中,安盼楠也慢慢安定下來。
「姐姐不是想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我知道實驗室的規矩,只有實驗體,才會在末世之前錄入資料。」
安盼楠望著岑諾,認真地說道。
「因為在末世之前,他們拿不到更加詳細的資料,對於實驗室來說,沒有詳細的數據預示著實驗會大受影響,並不會錄入。」
聽到這話,岑諾皺緊眉頭,追問道。
「你的意思是,我是實驗室的實驗體?」
「我不知道。」
安盼楠低著頭仔細回憶著自己印象中的實驗室,小聲說道。
「如果姐姐是實驗體,那為什麼實驗室會放姐姐離開,並且這麼久都不找姐姐。」
「並且,為什麼姐姐會沒有這些記憶?」
岑諾微微愣住,的確,她記憶中從來沒有奇怪的人或者建築物,按道理說是不會有這件事的。
不對!
突然,岑諾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那張照片!
那張她和林悅可小時候,在那棟自己沒見過的建築物前一起拍的那張照片。
「實驗室那邊,有沒有能夠消除記憶的藥劑或者手段?消除部分記憶。」
岑諾站起身,嚴肅著臉問道。
「消除部分記憶?指定的記憶嗎?」
安盼楠仔細想了一番,搖搖頭說道。
「基地好像是在研究,但是有沒有成功我也不確定。」
「這種東西,真的能夠被研究出來嗎?」
提到這個,安盼楠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抬起頭小心翼翼地看著岑諾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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