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曉撐著下巴看他,勾了勾唇:「你想找刺激,十五歲就來了港城,那麼請問,你都去過什麼地方.」
「你想問什麼?」沈行舟俯身湊近她。
「夜總會去過嗎?點過姑娘沒,」傅曉眯著眼睛看他,語氣微涼。
聽著她這質問的語氣,沈行舟低低的笑出了聲。
「笑什麼,」她伸出手虛掐著他的脖子,「快點說,有沒有,」
沈行舟雙手環住她的腰,「乖,你在吃醋嗎?」
「吃你妹的醋,快點說,」
「沒有,」他伸出四根手指指天,發誓道:「除了我母親,我沒跟除你之外的女孩接觸過,肢體接觸更沒有,乖曉曉,我有潔癖的,」
傅曉翻了個白眼,「我倒是沒看出來你有潔癖,」傅予那才叫真潔癖。
「我是精神潔癖,」
她氣笑了:「你詞還挺多,」
還精神潔癖,詞整的挺洋氣。
「真的,」沈行舟緊緊盯著她,慢慢湊近與她額頭相抵,語氣溫柔:「我在遇到你之前,任何女孩近我的身我都會感到不適,從內心接受不了,就好像」
「我必須在為誰守身一樣,」
他湊到她唇邊啄了一下,「現在我知道了,」
傅曉捏了捏他的臉,「你這臉皮是有多厚,」
「如果沒有遇到我,難不成你還要守一輩子不成?」
沈行舟忙不迭的點頭,「自然,我為什麼要委屈自己跟那些讓我生理不適的人在一起,」
她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厚臉皮,」
沈行舟就這麼看著她的笑臉,心中暖暖的,他也很開心。
他的曉曉終於會吃醋了。
因為喜歡,因為占有欲,才會吃醋。
這時,外面忽然吵鬧了起來。
「開始了?」
「嗯,」沈行舟依舊抱著她,慵懶的把開始把玩她的小手,「不急,鬧起來我再出去,」
傅曉挑眉:「你也不怕玩砸了.」
他眉眼含笑,目光中多了幾分瀲灩味道,故意俯下身在她耳邊吹氣:「不管成功與否,都是安易然的果,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直到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嘈雜,漸漸有喊大少爺的聲音出現,沈行舟這才從她肩膀處抬起頭,親了一下她的臉頰,「我出去一趟,你就在這待著不用出去,」
「嗯,」
然後傅曉就看著他站起身,隨意的撩了兩下自己的頭髮,解開了最上面的一個扣子,脫掉外套披在自己身上,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傅曉一整個目瞪口呆:「好會裝.」
沈行舟揉了一把她的頭髮,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她隱約聽到他發脾氣的怒吼:「吵吵什麼?」
她嘖嘖搖頭,開始給自己斟茶。
安老爺子身邊的管家喘著粗氣來到沈行舟面前,「大少爺,老爺子暈倒了,」
沈行舟邊系扣子邊看向他,「到底怎麼了?」
安叔有些慌張的開口說:「剛才二爺來了一趟,還帶了不少人.而且,佛堂那邊著火了,」
斷斷續續的話,沈行舟心下微定,看來這個黑鍋,安易然已經背上了,但面上瞬間表現出著急神色,「那爺爺怎麼會暈倒呢,請醫生了嗎?」
「請了」安叔有些為難,他雖然不知道什麼情況,但老爺子那樣子,肯定是丟東西了。
「大少爺,您還是去看看老爺子吧,」
沈行舟看了一眼安叔的臉色,眼神微妙,這個跟了安老爺子半輩子的人都不知道的暗室,安易然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好,我去看看爺爺,」
臥室內,安老爺子仿佛一瞬間老了十歲,怔怔的躺在床上,聽到腳步聲他瞬間坐起來,看到是他,頓了下,「小珩啊,」
「爺爺,您怎麼了,佛堂著火雖然不吉利,但人沒事就行,等這事過去,我給您重新修繕,保證跟之前一樣,」
安老爺子擺擺手,目光落在他身後的安叔身上,眼神瞬間變得凌厲:「找到老二了嗎?」
安叔搖頭,「暫時沒有,」
「你給老三聯繫一下,讓他幫忙找,還有.」他把目光落在沈行舟身上,「小珩,你也找一下你二叔,」
沈行舟面色忽然變得有些猶豫,他有些糾結的開口:「爺爺,二叔最近好像在賣產業,我聽人說,他有要去國外的意思,不過只是道聽途說,我也不確定,」
安老爺子的臉色變了又變,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想法,所以這個逆子是想去國外東山再起。
可他的那些東西,他又是怎麼知道位置的?
他就知道,那個賤女人生的種,都是居心叵測之徒。
逆子,逆子!!!
他滿臉怒容的看向安叔,「你帶人去港口,所有的船,都給我盯好了,一定要找到他,」
沈行舟垂下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嘲諷,抬頭時又恢復無辜表情:「爺爺,二叔又做什麼了,這火不會是他放的吧,」
安老爺子朝他招手,在沈行舟上前時顫抖著拉住他的手,重重的拍著,「小珩,爺爺身邊最聽話的就是你了,其他的,都是不孝子,不孝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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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行舟垂下頭,裝作安靜聽話的模樣。
安老爺子嘆氣:「欸,小珩啊,爺爺怕你走錯路,所以才想著找人盯著你,你懂吧」
「你今日帶的那個女朋友」
聽到這裡,沈行舟眼裡的神色變了。
「爺爺雖然還沒看,但是應該不是什麼大家小姐吧,欸,這樣,你玩歸玩,可是若是真的要娶妻,一定要找個與你相配的,我看你三叔本來的打算就挺好,龐家小姐,以後也算是幫的上你.」
沈行舟唇角輕抿,下頜繃起一道冷厲的線條,語氣冰涼如玉,不帶絲毫溫度:「不必了,那.就是我鍾愛之人.」
安老爺子冷嗤:「傻孩子,還是年輕,成大事者,就不該拘泥於情愛,若想成事,就該捨棄這些不該有的心思,」
「你如果真的喜歡這個女孩,那就養在外面」
幾乎在他話音落在的瞬間,沈行舟身上猛然迸發出的寒芒冷冽如風雪寒冰,明明房間內燃著暖爐,卻無端讓人生出一股寒意。
安老爺子愣住,顫著手指指向他。
沈行舟站起身後退一步,撣了撣自己的衣擺,看向他的眸光變得鋒銳逼人:「像你一樣娶了一個有助於自己,卻又掌握不了的人嗎?」
「你.」
「我如何?」沈行舟嘲諷的眼神直視他:「為了更上一層樓娶了當政官員的女兒,為了討好她,任由安易然欺辱你的大兒子,可最後,徹底如你意了,你又開始覺得屈辱,你這樣的人.嗤.」
「因為掌握不了她,連帶著不喜歡她生的兩個兒子,所以安老爺子,你才成了孤家寡人啊,」
「安珩你敢忤逆我,」安老爺子發出一聲怒吼。
沈行舟回頭,「我不姓安,我也不是你孫子,你的親孫子恨你,恨不得你死,不想回來,所以我來了」
看著安老爺子臉色大變,沈行舟輕笑一聲:「裝什麼,你不是早就有所察覺嗎,我告訴你,你安排來盯著我的人,我已經處理了,」
「事到如今還想掌控我?」他語氣停頓了一下,再次開口時,語氣更加惡劣:「做夢,」
「本來還打算跟你裝一裝的,得了你這麼多東西,我甚至還想過讓你壽終正寢,可如今」
冷清的氣質夾雜一絲嗜血的殺意,沈行舟語氣漸冷:「妄想」
「敢用那種語氣提起我所愛之人,那你,就等著迎接你的報應吧,」
在他轉身之際,安老爺子氣急敗壞的沖旁邊不知所措的安叔喊道:「老安,去.把這小子給我捆了讓老三帶人.讓人把這賊子所有的東西都給奪回來.」
在安叔還未有動作時,沈行舟動了。
安叔只覺得脖子上一緊,整個人突然騰空,背部與木質床架撞擊在一起,發出哐當的一聲響。
整個人暈厥的倒在地上。
看著安老爺子驚恐的神色,沈行舟勾唇道:「你不該惹怒我」
說完這話,他轉身走出房間。
來到門口,偏頭看向一旁的老人:「把門鎖了,任何人不准入內,」
「是.」
走出內宅找到自己的人,「去把岑今叫過來,告訴他,我允他報仇了,」
.
一直到推開房門看到傅曉,他身上的暴戾才消散。
看出他神色不虞,她出聲詢問:「不順利?」
沈行舟搖頭,走過來抱住了她,「都挺順利的,」
「只是安老爺子的命,我不想留了,」
傅曉從他懷中抬起頭,「他招你了?」
「嗯,」他俯身輕啄她的嘴角。
如何說他,他不在意,可那般評價傅曉,他忍不了。
「那就不留了,不過,你別沾手,」
沈行舟輕笑:「安老爺子的仇人可不少,我自然不會沾手,」
「曉曉,我們回去,」
傅曉點頭。
走出莊子,她一直探頭看向車窗外,沈行舟從後視鏡上看她,「冷不冷,」
「不冷,」傅曉的目光一直盯著外邊的山看。
在一處拐彎處,忽然目光一凝:「停車.」
沈行舟踩下剎車,車子停在路邊,他回頭看她,「怎麼了.」
傅曉指著山上的一株草道:「你看那是什麼?」
「你要嗎,我去給你采來,」
她笑著搖頭:「不用,那是問荊草。」
「問荊草又名『問金草』,金子的金,問荊是一種喜歡金屬的野草,所以.」
問荊草
誰家附近有,去挖挖
搞不好能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