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場面一度非常安靜。
顏肆為了裝得像一點,她將手中的軍工刀扔下,然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表現的極其虛弱道。
「哎呦喂,割這兩塊肉可疼死我了,哎呦,感覺下一秒就要上西天,從此飲恨西北。」
看著顏肆的這副模樣,大漢的身形顯得是那麼無助。
這時倉庫的看守上前,對大漢耳語了幾句,大漢點點頭,然後默默退回了倉庫門口,還不忘拎走了手中捧著顏肆兩大塊大腿肉,已經呆傻住的男人。
而不知何時來到倉庫門前,且目睹了全過程的沈南舟在得到准許後,進入了倉庫。
他面上掛著得體的笑,此刻他戴上了金絲眼鏡,比起昨晚相見時多添了一絲斯文儒雅。
他進入倉庫,直直的過來對顏肆道:「就是你要死了?本人略通一些醫術,可以來救治一二。」
顏肆看到來者是沈南舟,心裡莫名的發慌,本能覺得他來找自己沒好事,連忙站起身雙手比大拇指胡扯道:「我嘞個去,先生你簡直就是神醫啊!我一看到你就精神抖擻生龍活虎,感覺全身毛病都好了,簡直就是妙手回春啊!」
沈南舟:........
他湊近顏肆的身旁,在她耳邊耳語道:「配合一點,有要事。」
溫熱的活人氣息噴灑在顏肆耳邊,香甜無比的人類氣息縈繞在她的鼻間,令顏肆不禁心神蕩漾,她瞥了一眼他修長白嫩的脖頸,不禁咽了下口水,服了他好香我好想吃啊。
許是有段時間沒有進食晶核的緣故,沈南舟的湊近竟然勾起了顏肆的絲絲食慾。
真想一口咬斷他的脖頸,撕扯他的血肉。
「聽到了嗎?」
清洌的男聲再次響徹在顏肆耳邊,把她從危險的想法中拉了出來,恍惚的眼神也重新變得清明,顏肆眨巴眨巴眼睛,順著他話的意思,又假裝虛弱的樣子重新癱坐在椅子上。
「啊,我暈了。」
說完就直接兩眼一閉,假裝已經暈倒了。
雖然閉眼眼前全是黑暗,但顏肆敏銳的感官還是聽到沈南舟如清風般的一聲輕笑。
雖然顏肆表面躺的很安詳,但內心其實平靜不了一點。
不是老兄你笑什麼啊?
什麼要事還需要我啊?
親娘哎我咋感覺有點餓,有點想啃人。
就在顏肆內心各種想法層出不窮時,顏肆感到身體一輕,一雙大手將她抱起,顏肆整個人被沈南舟抱著離開了座椅。
被沈南舟抱在懷裡,顏肆感受到鼻間香甜的濃郁人類氣息,以及耳邊那有力的心跳聲,她整個人都僵住了,渾身不自在。
顏肆就在這種不自在的感覺中,被沈南舟抱離了倉庫。
沈南舟穩穩地抱著顏肆,健步如飛的向某處快步走去。
聽著他有力規律的心跳,顏肆悄咪咪睜開隻眼看外面什麼情況,她的小動作似乎被沈南舟察覺,顏肆剛睜開眼縫,沈南舟就低頭和她來了個對視。
狹長的鳳眸看著顏肆,眼裡似乎帶著不達底的笑意。
被抓包的顏肆默默閉上眼。
他竟然預判了我的預判!
很快沈南舟就帶顏肆到了目的地,他將顏肆放在一架鐵板床上,然後大手摸上了她的大腿揉捏。
顏肆一驚,唰的一下睜開眼坐起身,一把打掉沈南舟的手,惡狠狠道:「你在幹什麼?這就是你說的要事?」
顏肆用的力道有點大,他的手瞬間被拍紅。
沈南舟搓了搓手,因為流出的血浸濕了褲子,他的手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顏肆的血漬。
他挑眉,像看新奇生物的眼神看向顏肆,道:「看來你大腿上的肉又長回來了,這是,肉體修復?」
他目睹了顏肆割肉的全過程,但割完兩隻大腿肉的她竟然還能安穩站住,甚至身形都沒踉蹌一下。
這讓沈南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雖然這樣行為有些不妥,有失君子行為.....
但他沈南舟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所以當沈南舟摸上顏肆大腿時,紮實的肉感證實了他心中的想法。
面對沈南舟的問題,顏肆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
而沈南舟也只是輕笑一聲,不再執著顏肆口中的答案,而且去不遠處的柜子旁翻找東西。
藉此顏肆趁機環顧了一圈四周的環境。
周圍的架子上擺放著些瓶瓶罐罐,還有一些簡單的儀器,乍一看有點像個簡陋的實驗室。
顏肆撓撓腦袋,有點不明所以沈南舟帶她來這裡到底有什麼目的。
很快在顏肆的疑惑中,沈南舟從柜子最下層翻出了一個黑色手提包。
沈南舟將手提包擺在桌上打開,因為他背對著顏肆,所以她看不到他手提包里裝了些什麼東西。
只見他挑挑揀揀,從里拿出一支試管和注射器走向顏肆。
那閃著寒光的注射器看的顏肆膽寒,她從小害怕打針,光是看到針頭就感到害怕,現在見他舉著注射器向顏肆走來,顯然是沒憋什麼好屁。
顏肆當即一個彈射下床,將面前的鐵板床高高舉起,對著沈南舟威脅道:「你要幹啥?我問你要幹啥?不是說還有要事嗎?現在你拿著個針頭到!底!要!干!啥!」
「不說明情況我可不管你是不是營救目標了,我可真砸你昂!」
顏肆定定的看著面前的沈南舟,她已經做好準備了,只要面前的沈南舟再敢靠近一步她就直接賞他一鐵板床吃。
沈南舟看顏肆這副應激樣,默默放下手中的東西背到身後,笑得溫潤無害道:「你不要緊張,我只是好奇你的血液樣本,想取個樣而已。」
顏肆狐疑地看著他,但依舊舉著鐵板床,問道:「僅此而已?」
沈南舟依舊保持無害的笑,說道:「僅此而已。」
顏肆在他無害的笑容中將鐵板床重重放回原地,鐵板床接觸地面發出不小的聲響,顏肆語氣不容置疑道:「我拒絕。」
聽到顏肆的拒絕沈南舟臉色閃過一絲失落,然後試圖跟顏肆商量道:「一點商量的餘地也沒有嗎?」
顏肆雙手放在胸前舉叉,語氣依舊不容置疑道:「沒!有!」
「你!休!想!」
開玩笑,你看沈南舟那副恨不得原地把顏肆解剖的狂熱眼神,要不是現在條件不允許,顏肆感覺他不僅僅只是抽她管子血了,而是要把她切片泡福馬林了。
見顏肆拒絕的堅定,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沈南舟只好失望的嘆口氣,轉身將手中的行兇工具放回了黑色手提包。
顏肆見此,緊張的心稍微放鬆了下來,正色道:「餵你,你說的要事不會只是為了抽我管子血吧?」
沈南舟搖搖頭,道:「這是次要的,我主要是為了告訴你,今晚有出好戲要上演,對了再順便聯繫你的隊友吧,我知道你有辦法,今晚凌晨,就是將這些人一網打盡的時候了。」
顏肆看他對自己說完這些後就走到門口,最後囑託了顏肆一句在這別動,等他回來後就出去了,獨留顏肆一人在原地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是老兄你......
先把你口中的好戲說清楚了再走啊!
不然我怎麼和白樺交代今晚的突襲計劃啊!
當什麼謎語人啊!
我!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