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玻璃是防彈的,否則姜寧非得命喪當場。
馬光年等人嚇得驚呼,倒是霍翊深專心開車,淡定的格外讓人驚訝。
車被改裝過,不止玻璃防彈,連輪胎都是防刺防彈的。
當然,要不是馬光年他們在,估計姜寧會要求停下,非把打劫吃黑的送上去地府的高鐵列車不可。
惡民團伙隨處可見,還是科研人員跟藥比較重要,不節外生枝。
到了粵城,這座曾經的超一線繁華大都市,除了屈指可數的樓堅城,入眼全是斷坦廢墟,以及陽光照在玻璃渣子的刺眼反射光。
它的慘烈經歷,比起鳳城有過之而無不及,不是用語言跟畫面能形容出來的。
悲涼,悲愴,以及絕望。
樓塌了,牆倒了,可依然有倖存者在堅持。
他們要不住棚戶,要不以在廢墟下掏洞居住。
姜寧收回目光,不想再看。
馬光年指路,悍馬開到了離市政中心不遠的樓盤。
研究院塌了,這是院裡臨時找來過渡的。
平安歸來,樓里走出好幾個工作人員,「這趟有收穫嗎?」
「大有收穫,就是太過危險,幸好遇到熱心的同志出手相救,否則我們就交代在錦石山了。」
馬光年再次道謝,不忘告訴霍翊深,粵城哪個地帶比較危險,千萬不要去。
霍翊深淡淡點頭,調轉車頭離開。
跟鳳城相比,粵城還是相對安全些,這裡不僅有軍方總部,連維持秩序的軍隊數量也相對多點。
路障多,兜來繞去花了一個鍾才離開城區,成功找到前往惠城的路。
怕霍翊深太累,姜寧換著開車。
極熱時附近城市都到惠城軍方基地取水,路障被清理乾淨,道路是夯實的,比城區通暢多了。
兩隻坐在後排,邊吃零食邊玩鬧。
跟馬光年等人組隊,連精面饅頭都不敢吃,頓頓白開水粗面饅頭,而且還是限量的。
霍翊深吃著肉包子,怕餓著姜寧不忘往她嘴裡遞煎餃。
「汪!」
「哥哥,我也要。」
霍翊深哭笑不得,真是沒有一刻能馬虎。
姜寧吃著香噴噴的煎餃,隨手將車裡的音樂打開,不忘滋溜兩口奶茶。
還沒咽下來,霍翊深突然厲色道,「小心!」
幸好見過大風浪,否則非得一口奶茶噴出來。
前方急轉彎,路上好像有什麼東西。
霍翊深神情嚴峻,「是扎釘板。」
不用說,遇上專業吃黑打劫的了。
沒辦法,這是前往軍方基地跟官方基地的必經之路。
倖存者的地獄,打劫者的天堂。
每天都有不少倖存者或車輛經過,隨便閉著眼睛舉屠刀,他們都能吃得腸肥腦滿。
當然,他們不敢對各城市的取水車隊下手,怕惹到軍方基地將他們剿了。
其實軍方基地不是沒有派兵剿匪,但搶匪就是韭菜似的,割完一茬很快又長出來,真是生生不息。
他們很多都是倖存者,想去基地避難的,要麼路上被搶,要不實在沒糧食堅持不住了,於是抱團原地為匪,將屠刀伸向原來跟他們同樣境遇的倖存者。
姜寧穩穩剎車,拿出望遠鏡。
好傢夥,三米多長的扎釘板,上面全是鋒利的鋼釘,沒有半絲鏽跡,可見經常拿出來使用。
「砰!」
尖銳的的撞擊聲襲來,側窗玻璃出現子彈留下的痕跡。
看來,還不是普通的劫匪。
姜寧瞬間來了脾氣,從空間取出武器跟炸包。
既然他們不想給她做好人的機會,那就怨不得別人了。
躁歸躁,人還是理智的,就坐在車裡等。
狗子跟著暴躁,忍不住磨牙,腿兒!
豆豆同樣警惕,掏出哥哥給的槍。
僵持了20分鐘,愣是不下車,看誰耗得過誰。
你有本事放扎針板,有本事讓我下車啊。
最終,那頭按捺不住了。
拐彎死角,道路旁的土墩,陸續出來二十多人。
有男有女,拿刀的,拿鋼管的,拿棒球棍的,個個神情冷漠,眼睛裡帶著殺戮。
為首的持著把非法製造的手槍,陰著臉朝悍馬走過來。
霍翊深銳眼如鷹,「除了帶頭的,其他都沒有致命性武器。」
一幫烏合之眾!
對車裡的人來說或許是,但外面的人卻不這麼覺得。
屢次得手,讓他們不斷膨脹。
開張這麼久,今天釣到條超大的魚,讓為首的格外興奮。
悍馬啊,這可是末世戰車,還是防彈級別的。
只要擁有它,還有什麼好怕,可以兼併其他的據點做大做強。
豆豆警惕,「哥哥,後面也有人。」
霍翊深回頭,果然發現身後50米處出現另一伙人,大概有十六七個,同樣手持冷兵器。
從相互的警惕來看,這完全是兩撥人,卻在針對同一個目標。
得了,被前後包抄,成夾心餅了。
姜寧沒想到,連攔路打劫都捲成這樣。
無數前往基地的人,他們真的能平安到達嗎?
前頭的仗著手裡有槍,絲毫不把對面的競爭隊伍放在眼裡,衝著姜寧晃了晃槍,冷聲威脅道:「把車跟食物給老子留下,就放你們一條性命。」
車以及物資歸他們,這幾隻兩腳羊留給後面的。
「你們說什麼?」
不知是他們橫慣了,還是以前遇到的太菜,口氣竟然如此狂妄,姜寧忍住笑意降下車窗,「太遠了,聽不清。」
仗著人多,對方還真的不怕,又往前走了十多米。
為了威懾,他們甚至還站著堆,「今天你們走運,我……」
話音未落,車窗快速降下,姜寧對著他就是一梭子。
在霍翊深的指點下,她瞄得越來越准,眉心一點紅。
與此同時,霍翊深也沒有閒著,拿過炸包點燃,降下車窗朝人堆里用力擲過去。
好傢夥,眾人剛被斃了老大,震驚的他們還沒回過神,炸包突然砸在腳下。
反轉來得太快,他們的腦袋壓根沒拐過彎來,就看到了不斷燃燒的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