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洗乾淨了還能用
此話一出，老田神色瞬間凝重了起來。
就連身後的程孝，也不自覺伸手向腰後，那裡放著齊凜贈予他的匕首。
王大力的十九枚銅子是程孝給的，甚至於王大力都沒要程孝給的銀幣。
可現在，王大力已經被凱恩殺了。
並且冠以莫須有的偷盜老田家財物的名頭。
這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而現在，這份欲加之罪，變成了意有所圖。
「大人.」老田神色惶恐，出聲想要懇求些什麼。
卻被凱恩抬手制止了，這個鮮花衛隊的統領，鎮長的劊子手抬眼掃視了一圈院內的宴席。
其上食物雖然豐盛，可也只是對一部分人而言。
那些食物，根本不及凱恩日常的飲食。
「呵呵，家有喜事啊老田？」
凱恩掃了眼四周掛著的紅色布景，嘴角微微上揚，眼角餘光看了眼惶恐不安的老田笑道：「有喜事怎麼不通知我呢？」
「大人.」
老田剛賠笑著想要解釋，卻再次被凱恩打斷：「好啦，怎麼說你也是鎮上排得上號的富貴人家，忙碌之時有些許疏忽，我也是能理解的。」
凱恩嘿嘿笑著俯下身子，看著老田嘿笑道：「外面都說我是劊子手，可實際上，我還是很通情達理的一個人。」
「是是！」老田擦著額頭上的汗，一幅畢恭畢敬的樣子。
「既然趕上了，那就入座吧？！」凱恩扭頭朝身後幾名親信笑說道。
很快幾人就被老田安排到了一處嶄新的桌子前，廚師們急忙送上冒著熱氣的新鮮食物。
「喲，黃沙之城的冰蝦？」
凱恩看著桌上的冰蝦，嘴上說著隨意的語氣，但眼神頓時變得有些凝重。
黃沙之城有一處冰湖，那是城主大人的私人領地。
冰蝦，就生長在寒冷的冰湖最深處。
這種蝦類的生長環境非常惡劣，溫度極低，湖水非常冰冷。
因此捕撈極難。
捕撈冰蝦需要特殊的人才和工具，他們使用特殊的漁網和捕撈工具，小心翼翼地捕撈冰蝦，以確保每隻蝦都完整無損地被捕獲。
一旦破損哪怕一條尾須，冰蝦都將會在短時間內快速腐爛。
由於捕撈過程的困難性和風險性，每次冰蝦捕撈的數量非常有限。
正是由於冰蝦的稀缺性和捕撈困難，冰蝦的價格也昂貴得令人咋舌。
對於食客來說，享受一頓冰蝦盛宴需要支付巨額費用。
對於餐館和供應商來說，獲得足夠的冰蝦供應是一項挑戰，因為它們數量有限且需要額外的成本來保持新鮮。
冰蝦的肉質鮮嫩、彈牙，入口即化，散發出黃沙之城缺乏的海洋的芬芳。
它帶有微鹹的味道和鮮甜的香氣，讓人陶醉其中。
無論是烹飪成精緻的海鮮拼盤，還是燉製為鮮美的湯品，冰蝦都能為餐桌增添無限誘人的色彩。
但這種昂貴鮮美的食物，難點並不在上面那些。
難點在於：冰湖是城主的私人領地。
如果沒有城主的首肯，沒人能吃的到冰蝦。
因此，冰蝦在黃沙之城有個別樣的寓意。
如果一名官員宴請時，餐品中出現了冰蝦，且當時並未有城主指定的餐飲供貨商出貨。
那就說明一件事：深居簡出的城主默認支持那位官員近期的一切行為。
其他人也會在極大程度上支持那名官員的一切行為。
凱恩餘光一掃，除了角落內的一桌沒怎麼動過的宴席外。
其餘各桌皆沒有冰蝦存在。
凱恩很清楚，老田混跡跑商多年，先前的惶恐神情不過是做作而已。
跑商那麼多年的老油條，豈會那麼容易就惶恐不安？
此刻拿出冰蝦招待他，無非是暗示自己背後有人。
想讓凱恩收斂一點，又或許是想凱恩知難而退。
可，即便是城主，也沒有那位大人物的一個眼神重要。
老田的家，他是搞定了！
凱恩咀嚼著冰蝦，略微一想後，還是不準備放過老田。
啪嗒。
凱恩放下餐具，咽下口中鮮美的冰蝦後。
侵略性的視線掃過了院內深處過道兩旁站立著的老田家僕。
通過其身上的能量波動判斷，那是黃金頂端位階的武奴。
武奴身後便是老田家的後院，新娘就在那裡。
「呵呵.」
凱恩輕蔑一笑，豪魂位階的他可以單手碾死黃金位階的任何人。
老田家總共只有十幾名黃金位階的武奴，他一人就可殺光他們。
正此時，一名鮮花衛隊的騎士從北側跑來。
手中提溜著一串滴血的頭顱。
其中一人是先前怒罵稅收的老頭，還有一人是豁牙老太。
二者死前的面容上流露出悔恨。
似是在後悔先前不該言語那些，不該去湊不能湊的熱鬧
「統領大人，抗稅者已經伏法。」
騎士將頭顱放在凱恩腳下。
凱恩微微一撇，抬腳就將幾顆頭顱踩爆。
嘭！
凱恩看著黃白之物濺射四周，內心無比舒爽。
他享受這些賤民被腳底踩爆的時刻。
「下去吧。」
在凱恩的示意中，剛剛執法完畢的騎士快速退下。
「老田啊.」
凱恩瞥了眼旁邊賠笑著侍奉的老田，新鮮的頭顱讓老田臉上的惶恐更重了。
「怎麼不見新娘來敬酒呢？」凱恩隨意說道。
聞言的老田眼底閃過凝重，急忙賠笑道：「大人，新娘身體不太好，已經去休息了。」
老田解釋一句後立刻急忙道：「大人，野外盜匪猖獗，跑商不易，多虧了有您在，我才能混口飯吃。」
「您庇護我們三十餘年，老田感激不盡！」
「無以為報！願奉上全部家財感謝您的庇護！」
老田話語不斷，充斥著懇求之色。
句句誠懇的聲音像極了一個百姓掏心掏肺感謝清官的樣子。
凱恩一愣，沒想到老田如此上道。
這麼快就服軟了？
真不愧是跑商多年的老油條，察言觀色，利弊權衡極為果斷。
不過，老田的全部的家產本就是凱恩勢在必得之物，老田上不上道已經不重要了。
這世道，有武力者，為所欲為。
凱恩輕蔑一笑，隨後正色回道：「我可不敢貪功，這都是鎮長大人領導的好！」
「我只不過是略盡綿薄之力罷了！」
「是是是！鎮長大人英明神」老田趕忙接話奉承道。
不等老田奉承完，凱恩無趣的擺了擺手：「去把新娘喊來敬酒。」
「大人.」
「讓新娘來敬酒！」
「老田啊，我不想再說第三遍。」凱恩似笑非笑的盯著老田，眼神中充斥著玩味。
而被噎回去的老田面色痛苦，但卻並未敢反駁，只是垂頭喪氣，一幅如喪考批的樣子去了內院。
滿院無人敢動的賓客也是一幅大氣不敢喘的模樣，像是知道了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而老田的女婿，此刻則是頹廢的坐在角落垂著頭，好似知道了什麼。
院落門口，一直在看著的齊凜也聽到了幽靈的匯報。
「主人，按照學堂的推演，這個凱恩應該是要施行初夜權了。」
初夜權。
一項名存實亡，原意用來展示鎮長權威的法令。
這項法令大抵來說就是，當所屬領地範圍內的子民結婚之際，第一夜的新郎官由鎮長來擔任。
為什麼說名存實亡呢。
在最初鎮上上任之時，他還對執行這項法令樂此不疲。
畢竟，夜夜新郎官的誘惑，還是很大的。
但後來，鎮長玩膩了。
不僅僅是除了鎮上一些富貴人家外，周邊村落的衛生環境極差。
那些新娘們上不了台面。
也有
縱然身體再好，縱然這是超凡時代。
可初夜權又不能隨隨便便的取消。
為了不損失威信，為了時時刻刻告訴所有人：這片地上誰當家。
於是乎，鎮長就讓統領凱恩代替他執行初夜權。
而凱恩，也非常喜歡這項任務。
凱恩非常喜歡身下的人從晦澀變得濕潤的過程。
那對凱恩來說，是一種難以言喻的享受。
「主人，不出意外的話」老十在靈魂連結內道：「待會的情況，也許就是娜塔莎對您的第一個考驗了。」
齊凜則是冷眼旁觀著四周的老田親朋，靈魂連結內回道：「命令所有亡靈不得擅動，不管待會發生什麼，沒有我的命令，不允許任何亡靈擅自主張。」
「謹遵主人意志。」
接下的事情完全在幽靈學堂的推演之中。
當新娘出現，給統領凱恩倒了杯酒後。
還未過門的新娘就被凱恩給蠻橫的抱進了屋內。
新娘做出無力的捶打和哭泣。
甚至祈求聲陣陣。
可，在場的親戚朋友卻沒有一個人敢挺身而出阻止。
甚至於，親朋們像是鴕鳥一樣講自己的頭顱埋得更低了，恨不得將頭藏起地里似的。
就連新娘的丈夫都選擇沉默不語，一個人頹廢的坐在角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唯有程孝，憤怒之餘悄悄拔出了匕首。
他不想看著老友的女兒受到如此摧殘。
可在慢慢接近那間傳出慘嚎屋子的過程中，程孝卻被老田一把拽住。
「算了，忍忍就過去了。」
年近半百的老田神色哀求，示意程孝不要那樣做。
後者在老田的哀求中，也是怒火漸去，重新恢復的理智讓程孝腮幫鼓起。
最終還是在老田不住的懇求中，咬著牙慢慢放下了匕首。
「主人，看起來老田不願起衝突。」老十於靈魂連結內說道。
「不起衝突是他最好的選擇。」齊凜輕聲回道：「一旦有了衝突，那個統領就可以不在磨磨唧唧的，直接刀出鞘了。」
「主人，我們不出手嗎？」老九的聲音響起，好奇問道：「書上說要路見不平一聲吼！多好的理由！主人俠肝義膽！」
齊凜抬頭掃了眼半空的老九，意識降臨在老九身上，發現老九正在咬牙切齒的盯著那間傳來女人慘嚎和男人肆意大笑的房子。
「我本以為你看了半天應該能看明白的。」
齊凜收回意識，直接了當的對老九說道：「先不說我們不欠他們的，路見不平一聲吼這種事一旦做了，就要費心費力連根拔起所有人，不然一旦有漏網之魚，後果又當如何？」
「而且你沒看到當事人都不吭聲，親朋沒有一個說話的，就連程孝都被老田阻止了，我們為何要狗拿耗子？」
齊凜正對老九說著，那邊完事的統領凱恩已經提著褲腰帶走出了屋子。
統領凱恩意猶未盡的打了個哆嗦，緩緩系上褲腰帶之際，還對遠處頹喪坐著的新郎官喊道：「喂！那個新郎官，還不趕緊去履行你丈夫的職責？」
新郎官哭喪著臉，他不想在這種時候再去傷害未婚妻了，只得抬頭祈求凱恩道：「我做不到，大人」
未婚妻剛被強暴，他做不到現在去做那種事。
他沒有力量保護未婚妻，他不願再去傷害未婚妻。
一名鮮花衛隊的騎士哈哈肆意笑道：「怎麼這是嫌棄了？」
「有什麼好嫌棄的？洗乾淨了還能用！」
「就是就是！」
寂靜無聲的院落內顯得笑聲格外的大。
凱恩撇了撇嘴，像是鄙夷新郎官的懦弱。
正準備重新坐回桌子旁吃蝦時，凱恩突然想到了什麼。
啪！
屁股剛挨著凳子的凱恩猛地竄起，瞬間怒氣沖沖的大步沖向角落內癱軟坐在地上的新郎官。
凱恩一把掐住新郎官的脖子，怒斥道：「你好大的膽子！」
新郎官滿臉祈求：「求求你！求求你」
凱恩微微用力一攥，新郎官面色漲紅，仿佛被鐵爪扼住喉嚨的新郎官發不出任何聲音。
凱恩將其提離了地面，看著眼珠都快爆出的新郎官怒斥道：「你以為你能利用本大人的初夜權，以後帶著私生子索要錢財？」
「這是不是你的打算？」
新郎官此刻壓根喘不上氣來，脖頸猶如被鐵索緊緊纏繞，通紅的眼睛凸出。
「哼！」
凱恩一把將新郎官率至地面，伸手向後接過手下遞來的鞭子。
啪！
啪！！！
「啊！！！」新郎官蜷縮在地發出慘嚎，像極了被燒紅的蝦。
怒氣沖沖的凱恩一下又一下的將鞭子抽在新郎官身上。
慘叫聲充斥著布滿新婚宴席的大院，周圍親朋無一人敢言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