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想的東西遠比兩個孩子更為深遠,他經歷過太多的風風雨雨和人情冷暖。
聽完這番話,三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空氣仿佛也變得凝重起來。
老周有感而發對著奇良二人說起了自己的往事:
「我出生在一個貧苦的家庭,小時候家中的土坯房在風雨中顯得搖搖欲墜。我睡的床是由幾塊破舊木板拼湊而成,每逢下雨,屋內便滴滴答答地漏著水。
父母為了生計,每日早出晚歸,在田間辛苦勞作,卻只能換來微薄的收入,勉強維持一家人的溫飽。
從小我就深知生活的艱辛,穿著打滿補丁的衣服,卻總是懂事地幫著父母做力所能及的家務。
上學時,我每天要走好幾里的山路,破舊的書包背在我瘦弱的肩上。但是我無比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學習機會,課堂上,我的眼睛總是充滿渴望的緊緊盯著老師的黑板。
長大後,遇到了與我同甘共苦的妻子。我們結婚時,沒有華麗的婚禮,只有簡單的儀式和對未來的期許。
為了改善家庭狀況,我和妻子起早貪黑地勞作。我在工地搬過磚,累得腰都直不起來;我妻子則在工廠里做著流水線工作,雙手磨出了厚厚的繭子。
經過多年的拼搏,我們終於攢下一些錢,做起了小生意。夫妻倆用心經營,生意也漸漸有了起色。
後來,我們迎來了女兒的誕生。她叫周羽熙,女兒的出生給我們這個家庭帶來了無盡的歡樂和希望,我們把女兒視為心頭肉。哪怕自己省吃儉用,也要給女兒買好的奶粉,提供儘可能好的生活條件。
我們一起給女兒布置了溫馨的小房間,在牆上貼滿了可愛的卡通畫。每天晚上,都會給女兒講故事,看著女兒在自己的懷抱中甜甜入睡。
隨著時間的推移,家裡的經濟狀況逐漸好了起來。換了更大的房子,買了代步的小車,同時也深深經歷了這世間的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不知不覺今年我50歲了,唉,回首過往,真是感慨萬千。」
說完周嚴輕輕的抹了抹眼角的淚,奇良和徐勇也聽的很認真,不由得替周嚴惋惜,要是她們都還活著,現在的周嚴叔肯定能夠帶著她們在末世活下去吧。
周嚴摸了摸口袋,拿出一包紅塔山,抽出一根,左手掏出打火機點燃,深深吸了一口,並未馬上吐出,眯了眯眼睛,緩緩吐出一口淡淡的煙霧來,看來也是一個資深的老煙槍。
周嚴繼續抽著煙,仿佛能夠把胸中的鬱悶吐盡一般,沒人會想到命運的轉折突如其來。
想到跳樓後反倒是覺醒飛行能力的那一幕,周嚴仍感到不可思議的緊張,自己在悲痛交加下,卻發生了蛻變,那真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奇妙經歷,讓他此刻心潮澎湃。
樓頂的風在耳邊呼嘯,然而,在他的內心深處,始終縈繞著一種難以抹去的憂傷,那可能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清除的。
曾經,他深陷絕望的泥沼,可飛行能力的覺醒卻讓他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他終於意識到,自己並非一無是處,並非只能在痛苦中沉淪。
漸漸地,他的心態由消極轉向積極。不再一味沉溺於失去親人的痛苦之中,而是開始思考如何憑藉這新獲得的能力,為自己的將來為以後的夥伴創造更好的生存條件。
與此同時,周嚴也變得愈發堅定和果斷。在面對未來的抉擇時,他不再猶豫不決,而是能夠迅速地做出決定,並果敢地去執行。
隨後,徐勇似乎想要說什麼,他抬起頭,眼神堅定地看了兩人一眼說道:「那咱們就更要團結一心,相互照應,絕不能讓別人有可乘之機!」
「沒錯,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 防人之心不可無。」奇良在一旁附和道。
「對對對,是這麼回事。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小心能開船。」徐勇支支吾吾也說不上來。
奇良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聲說,「小心駛得萬年船」
「對對對,我就想說,小心駛得萬年船,呵呵。」
咕嚕一聲,是徐勇肚子餓了,他正好藉口下樓拿了些小零食上來緩解尷尬。
雖然幾人此時也沒什麼吃東西的心情,也都隨便吃了點填飽肚子。
吃完早飯徐勇又纏著讓周嚴繼續實驗一下飛行能力,並把自己也覺醒了的事告訴周嚴,看到周驚訝的嚴瞪大了眼睛,徐勇笑眯眯地說:
「周叔,別以為就你一個人覺醒,這個世界現在覺醒的人了太多太多了,你面前就有一個覺醒了帥能力的帥小伙。」
周嚴聽了,不禁露出一絲苦笑,說道:「你這小子,覺醒了還這麼沒個正形。不過既然如此,咱們也得好好琢磨琢磨這新能力究竟能派上什麼用。」
「周叔你別理他,他就是這樣比較臭美。」
奇良一邊看著手機,一邊隨口說道。
正好一晚上沒看新聞了,徐勇也掏出手機上網查看最新消息。
網絡上發現附近有個新的避難所在收容附近的倖存者和覺醒者,這個消息讓他們興奮不已。
而且距離他們並不遠也就10公里左右。網上互動的人還蠻多的,仁市附近有很多人已經逃到那裡去了。
幾人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最終決定先在這清幽的寺院停留幾日,待到對自身的能力有了充分的熟悉和把握之後,再踏上未知的征程。
倉庫里被搬上來的眾多食物,足夠他們維繫相當長一段時間的生活所需。
並且,有老周在,這幾日他能夠率先外出,去探尋周圍的消息以及路況,為後續的行動做好充分的準備。
不知不覺,一上午匆匆而過。寺院裡瀰漫著一種超乎尋常的安詳氛圍,仿佛完全與外面那混亂不堪、充滿危機的末世隔絕開來。
徐勇和周嚴此刻正置身於藏經閣中,全神貫注地感受著自身潛藏的能力,試圖挖掘出其中的奧秘和潛力。
而奇良卻形單影隻地站立在門外,目光深邃而迷茫地凝視著眼前這片飽經滄桑的土地,思緒如潮水般洶湧。
「父母如今所面臨的危機是否已經成功解除?那個自稱是我叔叔的奇風,他真的就是我的親叔叔嗎?此時此刻,他又在忙些什麼?倘若他安頓好了一切,是否真的會前來接我?
他究竟是憑藉何種手段,能夠成功穿過那重重密布的感染者,順利抵達我這裡?難道是坐飛機?可是,我這裡根本就沒有可供飛機起降的跑道啊,即便來了,降落也是一個難以解決的問題。
唉,這一連串的問題如同亂麻般糾結在心頭,百思不得其解。
為何一個貿然闖進寺院的周叔,在跳樓落地的危急關頭能夠奇蹟般地覺醒超能力?而我卻僅僅只能吐出幾團看似毫無用處的黏液?
為何我的父母明明就在國內,卻從來都不與我取得聯繫?若不是這場突如其來的末日浩劫降臨,我是不是依然會被蒙在鼓裡,一無所知,就這樣渾渾噩噩、稀里糊塗地度過漫長的一生?」
奇良長嘆一聲,舒了一口氣之後,漸漸地恢復了冷靜和理智。他自言自語道:「當真是嗔心一起,智慧便消,看來我必須時刻保持平和寧靜的心態。」
「還是爺爺說的對,人生如夢,不必執著,隨緣而行,自有定數。」
「開飯了,奇良,你還在這兒念叨些什麼呢?」徐勇的聲音從樓下傳來,只見他步伐矯健地走上樓來,手中提著一箱琳琅滿目的零食和三瓶清涼爽口的飲料,周嚴也緊跟其後,一同登上了樓。
「好,吃飯吃飯。上午你們一起訓練的情況怎麼樣呀?有沒有什麼令人驚喜的新發現?」
奇良一邊應和著,一邊快步走向徐勇和周嚴。
「我現在還不能和我覺醒的化靈溝通,這個傢伙似乎很傲氣,嗯,非常傲氣,我只是身體素質強了許多,別的到沒什麼感覺了,哎不過老周可牛逼了,他能把化靈叫出來,當時我都驚呆了,真厲害呀哈哈,呃,老周你說說看」
「我的化靈是一隻烏鴉,一隻來自未知世界的烏鴉,它是妖族中最弱小的存在,我覺醒的記憶里最後一幕是被吸收到一個黑洞裡,然後就什麼也沒有了。」周嚴如實說道
「我現在可以讓化靈顯現出來,給你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