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河馬差點就傷害到了賀雲龍,不過他站在河馬的角度上去思考問題的話,他覺得河馬說的的確沒錯。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世界上人千千萬萬,誰都幫,誰都救,那麼到最後死得最慘的,肯定是自己。
毋庸置疑,沈眠老哥的做法是錯誤的,但更毋庸置疑的是,正因為沈眠是這樣的一個人,賀雲龍才對他尊敬。
可是眼下賀雲龍在一旁有些難辦了,因為雖然河馬差點就傷害到了自己,不過和沈眠老哥這營地發生的事兒比起來,根本沒法相提並論,所以,他也沒法插口說話,畢竟這是人家的家務事。
這時只見河馬指著沈眠說道:「雖然你不斷的在改變,從不殺人到可以對來犯的敵人開槍動手,只是,這節奏還是太過緩慢了,要照你這麼帶隊下去,我們這群老兄弟早死完了。本來吧,有人來拉攏我們這是一件好事情,可你就是不同意入伙。」
「吳勇這個人,你、我還有老久都見過,殺伐心太重,動不動就要取人性命,這樣的人,我難道不應該拒絕或是好好考慮一下麼?」沈眠反問。
「呵呵!這就是我最看不慣你的這點了!」河馬冷笑了聲,說,「這都什麼時期了,你竟然還用過去的閱人標準來衡量末世時期里的人,衡量也就罷了,可還總是抱著那一文不值的原則。我倒想問你了,你的原則能當飯吃麼?能讓我們死去的兄弟活過來麼?能保證我們這些還活著的兄弟不再死麼?」
「你就是這麼一個人,為了你堅持作為人最後的底線和原則,弟兄們就得陪你玩命,可我不能,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剩下的兄弟們陪你去送死!」河馬激動地咆哮著。
房間裡沒人說話,就連一向火爆脾氣的老久也沉默了。
片刻過後,沈眠微微嘆了口氣,說:「你要殺我的理由我明白了,可你為什麼要對雲龍動手呢?他似乎沒有得罪你啊!」
河馬看著賀雲龍,平靜地說:「怪只能怪他這個時候出現在我們營地里,要不是他,在那夜的偷襲戰中,或許你就已經死了。而且,如果我光明正大的殺了你,大夥肯定會懷疑自己人,這是我不希望看到的,所以,我必須要造成你們兩個撕斗同歸於盡的假象,畢竟,殺老大的黑鍋總得有人背,可是我卻沒想到賀雲龍根本就沒被我的安眠蚊香給弄昏。」
「這個還真是抱歉了。」賀雲龍無奈地笑了笑,說,「進階士會隨著等級的提升,身體內的抗體逐漸加強,沈眠老哥或許還會受到你那蚊香的影響,可突破了星級的我,卻已經完全對那玩意兒免疫了。」
河馬淒涼地苦笑著:「這還真是萬萬沒想到,果然我不是一個幹壞事的料子啊。」
「河馬哥,其實我有個問題很好奇,想問問你。」賀雲龍看著河馬。
「無所謂了,反正也就這樣了,你問罷。」河馬一臉輕鬆的模樣,在此時此刻他反倒坦然了幾分。
「我明白你是替你兄弟們擔心未來的活路,可是我搞不明白,你不是極力贊成加入我的隊伍麼?可為什麼還要去幫吳勇呢?」
卻只見河馬微微地嘆了口氣,說:「關於這個問題,其實我一直都很矛盾,也反覆糾纏權衡過,這麼和你說吧,賀兄弟……我這麼喊你沒事吧?」
「沒事。」
河馬微微點了點頭,說:「這大半年的時間以來,我也見過不少人了,有傻的,有混的,也有人渣的,不過像賀兄弟這樣的人,我還真的是頭一回見到。」
「呵呵,看樣子我又傻又混啊。」賀雲龍笑了笑。
「不是,我這裡一點貶義的意思都沒有,我只是想說賀兄弟是個好人,而且實力還很強,你這樣的人,我相信沈眠他最後也是會加入你的,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而我也是贊成的,不過……」
河馬掃看了眼滿臉狐疑的賀雲龍,問:「還記得我昨天問你一共有多少戰鬥力麼?」
賀雲龍眉頭微皺:「記得,怎麼了?」
「這就是我在你和吳勇間做的抉擇了。」河馬說。
賀雲龍一聽,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問:「你的意思……吳勇的兵力要超過我一些?」
卻只見河馬搖了搖頭,平靜地說:「不止一些。」
賀雲龍聽了後,立馬就沉默了下來,心想如果按照河馬意思來的話,那麼也就是說在大玉市和豐市附近,正在崛起著一支實力強勁的隊伍,這支隊伍,竟然比他的隊伍還要強悍!
而這時卻只聽河馬重重地喘了一口氣,一臉輕鬆地轉過了身子對沈眠說:「事已至此,沒什麼好多說的了,你給我一個痛快的吧。」
沈眠怔怔地看著河馬,心裡五味雜陳,他不想去糾結河馬做這些事情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了,儘管,由於前兩天裡應外合導致的偷襲戰,讓他折損了幾個兄弟。
他只覺往日和這位老夥計一起戰鬥的場面歷歷在目,而曾經的好兄弟現在卻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讓他心裡莫名的蒼涼了幾分。
他看了眼在一旁悶不做聲但看著等待自己做決定的老久和夥計們,陷入了沉思。
房間裡此時儘管人滿為患,但卻詭異的安靜,此時也不知是誰,在這樣安靜的場合下,微微地嘆息了一聲。
沈眠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因為片刻過後,他也嘆息了一聲。
「你……走吧。」
河馬微微一愣,但隨即冷笑著說:「你這算什麼,要表現出你的仁慈麼?」
沈眠沒回河馬,而是走了過去掠過了他,對眾人低聲詢問:「有異議麼?」
眾人沒有說話,只是臉色有些難看地微微搖了搖頭。
「老久,你呢?」沈眠扭頭問。
「我……哎,聽你的。」
沈眠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即走到了賀雲龍邊上,抱歉地說:「小龍,這次的事情,就讓我任性這麼一回,你看成麼?你要覺得心裡不痛快,沖我來發泄就行。」說完,沈眠竟然就要給賀雲龍鞠躬道歉。
賀雲龍見狀立馬就制止住了沈眠,說:「我沒說我心裡不痛快啊,老哥,你這樣做,可就是有點不把我當兄弟了。」
「好!夠痛快,是個爺們兒,那我也就不矯情什麼了。」沈眠笑著說。
「嗯,不用在意的,你的地盤兒,你看著來就行了。」賀雲龍說。
沈眠點了點頭,隨即看向了河馬,嘆了口氣說:「老何,按照道理,我應該為之前死去的幾個弟兄報仇,殺了你這個內奸,可是畢竟你所做的一切,儘管方式錯了,可出發點是好的,也是為了兄弟們著想。所以我還是決定留你一條命,不過你也沒法再留在營地里了,所以,你還是走吧。」
「這簡直讓人有點不敢置信了,啊哈哈……」河馬一聽立即就捧腹大笑了起來,好久好久才停歇下來,隨即調整了一番情緒,看著沈眠冷笑著說「「都他媽到了這種時候了,你卻還連殺一個人的勇氣都拿不出來?你這樣,怎麼帶領兄弟們前進?」
「我也知道我的缺陷,你說的也全都有道理,只是,這些無形的東西真的拋棄掉了,那我就不再是我了。所以老何,你不用再試圖給我灌輸那種觀念了,趕緊離開這裡吧,希望以後,不會在和吳勇戰鬥的隊伍之中看到你。」沈眠說著,轉過了身去。
「呵呵,你放心吧,以後,你絕對不會看到我,因為……」河馬說著,手裡的匕首就握起架在了自己脖子上,接著,輕輕一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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