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天一心裡一陣悲涼。【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束星北叱吒風雲的時候,凌蔚是一副討好的嘴臉。如今束星北昏迷不醒,凌蔚又換了一副嘴臉。就憑這副模樣,草葉軍團和凌風堂的結盟,那就是一個笑話。
草葉軍團還沒有展開復仇的動作,公司已安排了先手。由承小寧帶隊,甲骨團團長鄧戈隨從,一行人七人乘坐著飛行器,從公司出發,穩穩噹噹地降落在了草葉島。
草葉島島主李存仁得到稟報,當即面如土色,他一邊把這裡的情況向李興匯報,一邊帶著一隊人,坐上卡車,立即趕到了飛行器降落的地點。
有著一支荷槍實彈的兵丁跟著,李存仁對公司區區幾個人並不畏懼。他只是不知道對方的來意。
而承小寧一行走下了飛行器,居然還留在原地,似乎正等著李存仁的到來。
看到一個個手持槍械的兵丁由卡車後面跳下,承小寧也不慌張,不動聲色地看著。
鄧戈作為戰團團長,多次歷經生死磨練,他早就養成了波瀾不驚的氣度。看到承小寧也是鎮定自若,鄧戈心裡暗贊了一句,好定力。
總裁選中他的女兒作為接班人,還是很有眼光的。就是不知道這種選擇是真是假。
兵丁們下來之後,就將公司的七個人團團圍住。
「你們是什麼人?不請自來,這是向我們草葉軍團宣戰嗎?」帶兵的小隊長厲聲質問道。
「各位,我們無意冒犯,」鄧戈看到承小寧向他看了一眼,便知道這是讓他說話呢,於是鄧戈就開口了。
「你們到我草葉島來,所為何事?」李存仁從卡車的駕駛室右側跳下,臉色陰沉著問道。這一行人,他能認得兩個主要人物。通過這兩個人的身份,李存仁當然知道他們來自哪裡。
一個是公司總裁承永晟的女兒承小寧,另一個,是公司甲骨團的團長鄧戈。
「呵呵,閣下就是草葉島的李島主吧?我們奉命來接人,多有打擾,也望海涵,」鄧戈說得客氣,可是沒有半點兒恭敬的意思。
「你們公司,到我們草葉島來接什麼人?」李存仁對鄧戈的這種解釋根本就不在意。在草葉島,他是主場。要是讓這幫人從容而去,那他成什麼了?
草葉島就算實力不夠,也不是任人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這代表著草葉軍團的榮耀和面子。
「李島主不要著急,你看,他們不是來了嗎?」鄧戈看著遠處看了一眼,馬上就是眼睛一亮。
「來了?誰來了?」李存仁下意識地順著鄧戈的視線看了過去,他的臉色馬上就變得冰冷至極。
「鄧團長,你不是說笑吧?綠珠家族是我們的客人,說起來,他們到我們這裡來,也是蒙你公司所賜,」那一撥人,正是綠珠家族,他們朝著飛行器這邊走了過來,綠珠家奴們還手提著行李,這讓李存仁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說笑?我們到這裡來,可沒有和李島主說笑的意思,」鄧戈搖了搖頭,「李島主,你總不會阻攔貴客離開你們草葉島吧?」
說話間,綠珠太甲一行人已走了過來。
「綠珠先生,您怎麼說?」李存仁對綠珠太甲還是給了足夠尊重的。
「我們當然是要離開了,」綠珠紅日搶先開口。誰先說話誰後說,這是他們綠珠家族商量好的。
承永晟為了讓他們綠珠家族回返,拿出了他們無法拒絕的誠意。
綠珠家族本來就不想留在草葉島,因為他們家族的星艦還在公司的領地。如今承永晟給他們一個台階下,他們也樂得借坡下驢。
「綠珠先生,您們家族居住在我草葉島,可是和我們總教官商量好的。如此不告而別,可不是光明磊落的作風啊,」李存仁聽到綠珠紅日的話,便知道他阻攔不住了。別說動手阻攔了,就連硬話都不能說得太多。
總教官被公司設計埋伏,昏迷不醒。整個軍團都是嚴陣以待,下屬的外圍島嶼也獲知了相關的消息。這個時候,能不惹事,儘量不惹事。可不能打亂了軍團的部署。
「李島主,承蒙束總教官相邀,我綠珠家族在草葉島逗留到現在,也是時候離開了。拜託李島主替我向束總教官,李總隊長致謝。束總教官對我綠珠家族的關照,我綠珠家族牢記在心,必有後報,」綠珠太甲說著,勉強地擠出了一絲笑容,「告辭了。」
李存仁正要說點什麼,承小寧根本不給他機會,她朝著綠珠太甲躬身行禮,「綠珠先生,家父讓我和鄧團長過來迎接您和您的族人,請上飛行器吧。」
「好。把行李帶上,都上去吧,」綠珠太甲伸手做了個虛扶的動作。一行人,就在草葉島的兵丁們包圍之下,從容不迫地一一登上了飛行器。
小隊長站到了李存仁的身邊,「島主,要不要動手?」
「動手?」李存仁苦澀的一笑,「綠珠家族都是先天高手。那位領隊,聽總教官說是先天四境,就憑他一個人,也能把我草葉島殺一個對穿。」
「那就,就這樣讓他們走?」小隊長氣得眼裡就差冒火了。太狂了,公司的人狂妄,綠珠家族的人狂妄。他們都拿草葉島,不,草葉軍團當什麼了。
「不要多說,」李存仁呵斥道。
公司的飛行器載著一干人等緩緩騰空離去,跟著就從他們的視線里飛走,漸漸變成了一個黑點,消失在了天際。
「帶人回到自己的崗位,」李存仁吩咐道,他自己則獨自一人走在草葉島的道路上。氣,恨,怒,各種情緒涌至心頭,李存仁憋悶得呼吸都困難。
他把這邊的情況都一一報上去了,而軍團那邊,只給他回復了一句,「讓他們離開。」然後就再也沒有了下文。
此時的李存仁,根本不知道就因為這件事,讓整個軍團大隊長們再次聚集到了議事大廳,吵得不可開交。
「綠珠家族這是白眼狼啊,他們在這個時候返回公司領地,豈不是讓我們的報復行動化為了烏有?」
「話也不能這麼說。我們要對付的是公司承永晟,又不是針對他們。管他那麼多作什麼?依我看,定下來的作戰方案,就不要再更改了。」
「我也贊成繼續對公司用兵。承永晟以為靠這一手,就能逼迫我們不動手,他想得太簡單了。就算我們打不贏,大不了也就是一死而已。死則死矣,腦袋掉了碗大的疤,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我也主戰。綠珠家族的人,總教官又不是沒有殺過,總教官能殺得他們乖乖低頭,我們現在也有四位先天境,還怕他們不成?」
十一位大隊長,連同葉正這位中隊長,十二個人一個個神情激奮,臉紅脖子粗地吼著。
他們之所以如此快的得到了消息,也是因為李興讓刑國彬把訊息傳達給了他們,讓他們過來議事的。
等到眾人趕到,李興這才發覺,原來他對大隊長們的掌控力,極其有限。而且大隊長們正是火冒三丈的時候,基本人人主戰,李興想說點什麼理性的話,一時間也無法開口。
現場除了李興,也只有葉正、洪峰和刑國彬三個人沒有說話。
爭執了一番之後,葉正終於開口了,「各位,大家都是草葉軍團的上層。大家的心情,李總隊長肯定理解,不僅如此,所有人都是一樣的想法,一樣的感受。可是做事,總得有個章程。既定的方案,也要根據情況,做出適當的調整。葉正有幾句話,不吐不快,還請大家稍稍冷靜一下。」
葉正這番話一出,終於讓吵吵嚷嚷的大隊長們安靜了一些。
「葉隊長,你說吧,」聶貴冷著一張臉,「你可千萬別說取消作戰計劃,不然,我可要翻臉。」
「說吧說吧,說出來我們聽聽。」
其他大隊長們也催促道。他們當然有意見,黃天賜等三人死了,總教官重傷,到現在整個草葉軍團都沒有半點兒動作,這讓這幫大隊長如何不怒火連連。難不成派兵打仗,也成了繡花,還要扭扭捏捏一番。所謂兵貴神速,自古以來就是如此。
報仇血恨,更是要在戰友屍骨未寒之際出手最為適當。士氣可鼓不可泄,這些話,大隊長們哪一個不會說?
不說,是相信軍團的管理層會拿出一個恰當的章程來,而不是他們延誤戰機的。
葉正心頭苦笑,不過他還是得說出自己的觀點來,「總教官是我們的主心骨,是整個軍團的定海神針。總教官傷重,至今未醒。不管我們採取什麼行動,都要把總教官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吧?李總隊長考慮全盤,他有所擔憂,正是情理之中。仇,我們要報,但也不能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失去理智。那就正中承永晟的下懷了。」
「葉正,你到底想說什麼?」鄭子年不滿了。照這種說法說下去,最後肯定是忍氣吞聲了。
對此,鄭子年不答應。
其他人,也用著狐疑的目光看著葉正,一個個眼神冰冷。
葉正頭皮一陣發麻,但他還是咬了咬牙,「我認為,此時出兵,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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