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生死搏殺

  鄭天地的話剛喊完,只見束星北的手都沒停一下,直接劈下了那個武士的腦袋,往旁邊一丟。

  旁邊的毒蛙早已恨這幫人入骨,等頭顱落地,毒蛙們一涌而上,開始齧食。

  「你,你該死啊,」鄭天地渾身顫抖,也不知是氣的還是驚的。

  束星北目光平靜地看著鄭天地,「你應該慶幸。下次沒有這麼好運了。」

  毒蛙早已被束星北當作朋友來看,它們的忠誠程度遠遠超過了人類。

  「我們走,」鄭天地咬牙切齒地吼道。他知道自己這回算是栽了。

  傷了六個武士,足以讓安保部懲罰他,更何況還死了一個。

  武士不是大白菜,他們是高塔里的守衛精英。

  每一個成長起來,都耗費了Spear公司的大量成本。

  這六個回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復巔峰戰鬥力。

  樓船上,六個武士已經陷入了昏迷,其他人都在沉默。

  鄭天地站在甲板上,扭過頭回望著懸島,眼裡滿是怨毒。

  束星北,你以為靠著幾個毒蛙就能高枕無憂了?那你真是小瞧了公司了。

  你永遠不會懂得公司的手段。

  鄭天地鎩羽而歸的消息,很快在公司傳開了。就連高層都知曉了情況,一個個都是暴怒不已。

  郁風作為調查部的一員,他自然也獲悉了情況。

  儘管郁風見多識廣,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禍惹大了,越來越大了。

  如果束星北報仇只限於他的鄰居,可以說公司高層連多看他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至於束星北能從七號遺蹟回來,感興趣的也只是任務部而已。

  當束星北殺了船屋區的兩個副經理,又砍了一名一級武士的腦袋,這事兒就大了。

  哪怕鄭天地膽子再大,性格再狂,他也不敢隱瞞,一五一十地把真實情況匯報了上去,然後等著高層發落。

  「國彬,他在一個珊瑚島上,位置距離混亂區西北二百公里。你了解過他的長相嗎?」郁風立即通知了刑國彬。

  「見過他的畫像,」刑國彬和鄭天地一樣,也在外圍海域找了很多天。如果不是郁風介紹的人,刑國彬怕都是要放棄接引任務了。

  「明白了,謝謝郁大哥,」刑國彬正一籌莫展呢,郁風的信息算是解決了他的困境。

  「小心點,」郁風想了想,還是把束星北最近的事兒說了一遍。

  刑國彬差點沒被束星北的偉績給刺激得暈過去。

  這,這也太猛了吧。雖然沒有直接和公司的武士直接面對面作戰,可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砍下一位武士的頭,這,這是一個不到20歲的年輕人能做出來的事兒嗎?

  「行,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刑國彬答道。

  現在的束星北如同一個燙手的山芋,稍有不慎,刑國彬自己也要被他拖累。

  駐紮在高塔里的公司底蘊遠遠不是束星北能想像得到的。

  刑國彬也是進了組織之後,才對公司有了更深的了解。

  束星北不知道濟世組織正在想辦法接引他,他把島上清理了一下,把海獸剩下的軀幹部分一一分割完,丟給毒蛙食用,腦子裡已在考慮下一步的對策。

  憑直覺,束

  星北知道自己的危險還沒有過去。

  他只是殺了公司的兩個副經理,公司就派了這麼多人來殺他。現在他又殺了一個武士,加上六個武士中了毒,公司絕對不會善罷干休。

  自己這是招惹了一個龐然大物啊。

  束星北嘴裡有著不盡的苦澀。

  當然,如果可以選擇,他依然會做出同樣的決定,那就是,殺回去。有人想要自己的命,難道自己還不反抗,乖乖地任人宰割嗎?

  那還配叫一個有血性的人嗎?

  束星北知道,他要想贖回聶蘭,基本已失去了可能。

  想到這裡,他越發堅定了進入濟世組織的想法。

  組織應該有可能幫助自己贖人吧?

  不過,在他能夠進入組織之前,他還要在公司的下一輪打擊下留住性命。

  如果自己都沒命了,贖回聶蘭也就是個笑話。

  束星北看了看天色,決定再獵殺一頭海獸,把毒蛙們餵飽。

  毒蛙們是他構建在海島上的安全防線,一旦洞穿,束星北立即就要面臨生死存亡的危機。

  很快,束星北就找到了一頭成年海獸。

  這頭海獸後背長滿了黑色鬃毛。鬃毛粗粗的,在光線之下,閃著寒幽幽的光。等海獸徹底地顯露在束星北的面前。

  束星北忍不住心頭顫抖起來。

  足足有兩米長的身子,短短的尾巴,大大的頭部,四肢短而有力,看上去像是一頭豬。

  可如果真把它當作一頭豬,那真是小看它了。

  海豬?麻煩大了。

  束星北對海豬的特性非常了解。

  這傢伙一旦被激怒,它會發了瘋似地攻擊它的對手,不死不休。

  更要命的是,鋼刺似的鬃毛如果扎中了人體,哪怕是骨頭,它都能扎穿。

  海豬殺死賞金獵人的場面,束星北曾經遠遠地看過。

  沒要到兩個回合,那個獵人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那還是在海里。

  聽人說海豬上岸之後,攻擊力更強,爆發出來的速度更快。

  束星北目光凝重,他沒敢跑,急切地尋找著海豬的弱點所在。

  海豬背上的的鬃毛已根根豎起。

  跟著海豬向束星北發動了進攻。

  它一頭衝著束星北撞了過來。

  赤手空拳的束星北高高躍起,身體往下落時,他已擎起了割刀。

  割刀剛抵到礁石之上,轉過身子來的海豬又朝著束星北撲了過來。

  束星北舊力已去,新力未生,只能向側邊讓去。割刀已滑落在地。

  海豬一張嘴,長長的獠牙顯露出來,腦袋一偏,在束星北無法置信的目光中,割刀已斷成兩截。

  折斷割刀只是一瞬,海豬又向束星北撲了過來。

  在它的目光里,束星北已是死人。

  怎麼辦?

  戰,連武器都沒有了。用拳頭和海豬搏鬥,那就是一個笑話。

  別說搏鬥了,海豬站在那裡不動,讓束星北用拳頭攻擊,束星北也不敢攻啊。

  那長長的鋼刺式的鬃毛不是鬧著玩的。

  只要束星北的拳頭打過去,鬃毛絕對會洞穿他的手骨,直接讓他的手廢了。

  生死存亡之下,束星北又

  一次打出了通臂直拳。

  隔空,力聚,拳出;力聚,拳再出。短短時間,束星北隔空打出了七拳,已是他六拳疊加之後的極致。

  七拳疊加之後,束星北的力量已然耗盡。

  海豬發出了一聲悶哼,左前肢一軟,身子一斜,歪倒了下去。

  束星北剛才看得准了,他幾拳攻擊的位置都是海豬的左前肢。海豬有沒有穴位束星北不清楚,但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關節總是脆弱的。

  關節受損,海豬自然無法站立。

  不過這頭海豬的性子果然夠野夠烈,掙扎著起身之後,它依然不依不饒地朝著束星北奔來,只是身子傾斜,速度徹底地緩了下來。

  束星北急速後退,他打不出七拳疊加了,不過他能跑啊。

  海豬根本沒有放棄這個概念,它緊追不捨,一瘸一拐的,目的不言自明,它要殺了眼前這個人類。

  奔跑過程中的束星北沒忘了撿起地上的礁石,一塊一塊地朝著海豬的腦袋上砸去。

  他不是沒有想過用麻醉槍。

  束星北非常清楚,麻醉槍打在海豬的皮上,估計都個痕跡都不會留下。

  與其那樣,還不如省點子彈。

  一塊礁石砸中了海豬的眼睛。

  海豬再次發出一聲悶哼。它的身形滯了一滯。

  束星北又一塊石頭飛了過來,砸中了它另一隻眼睛。

  海豬兩隻眼睛鮮血淋漓,根本無法看見束星北的位置了,氣得滿地打轉。

  然而束星北的石頭還在源源不斷地擲來。

  海豬憤怒地嘶吼著,無奈總是撞不到它想撞的位置。

  海豬怒急攻心,一頭撞在礁石上,砰的一聲,把礁石撞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它卡在那裡,進無法進,退無法退。

  束星北搬來一塊大石頭,重重地砸在海豬的腰上。

  卡察一聲,海豬的腰部發出了一聲脆響。跟著海豬的喉嚨里發出呼哧呼哧的喘氣音,顯然已是徹底喪失了戰鬥力。

  束星北拿來割刀,從腹部將海豬剖開了。

  取盡了血,海豬這才咽完了最後一口氣。

  失去了前端的割刀勉強還算能用,束星北給海豬剝了皮,留下了四條豬腿肉,剩下的部位全部切成小塊,丟給了毒蛙。

  把海豬肚裡的油脂清理之後,一塊一塊地放在礁石上晾曬。

  束星北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

  真危險啊。

  今天能在性子暴烈如的海豬嘴下撿條命,也算是運氣好到家了。

  更為束星北欣喜不已的,是他終於打出了拳風。

  拳隔空擊出,勁風只攻一點,不及其他,是為拳風。

  如果是一個人,在自己拳風的攻襲下,自己能不能命中對方的穴位?這是束星北急切地想知道的答案。

  不過,他清楚,不可能有哪個人願意成為自己的靶子。

  拳風能不能打中人體穴位,那只有留等以後慢慢觀察了。

  現在有做到七拳疊加,會不會隨著力量的增長,能做到八拳乃至九拳疊加呢?

  想到這裡,束星北不禁期待起來。

  「兄弟,束兄弟,」外面傳來一陣叫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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